海倫看著這幾名青年,問道:「你們要幹什麼?」「
滾開!」那個白人青年推了海倫一把,緊接著,從口袋中掏出一把彈簧刀,逼在吳盡歡的脖子上,笑問道:「中國佬,身上帶錢了吧?」吳
盡歡看看面前的青年,再低頭瞧瞧壓在自己脖頸上的彈簧刀,這是遇到打劫的了。
還沒等他開口說話,站於他左手邊的黑人青年走上前來,伸手就去摸他的褲兜口袋。結
果什麼都沒摸到,黑人青年不甘心地又摸向吳盡歡的上衣口袋,這回總算是摸到東西了,從吳盡歡的口袋裡掏出錢夾和手機。
看到那隻老掉牙的手機,黑人青年嫌棄的丟到一旁,然後打開吳盡歡的錢夾,定睛一看,他忍不住吹了聲口哨,將錢夾遞到白人青年近前。後
者向裡面看了看,好嘛,錢夾里有好厚一打的鈔票。
白人青年一手拿刀繼續逼住吳盡歡,另只手把錢夾里的鈔票抽出來,大多都是五百面值的歐元,估計起碼得有十多張之多。
四名青年無不是看得兩眼放光,白人青年嘿嘿笑道:「我說的沒錯吧?中國佬身上一定都帶著不少的現金。」說著話,他把鈔票直接揣進自己的口袋裡,接著,又把錢夾中的銀行卡抽出,大致看了看,都是些中國的銀行卡。看罷,他把錢夾和銀行卡都扔到地上,目光一轉,看向剛才被他推開的海倫。看
清楚海倫的模樣,白人青年的眼睛頓是一亮,皮笑肉不笑地問道:「她是你的女朋友?」
吳盡歡看眼海倫,搖頭說道:「並不是。」
白人青年以為吳盡歡是不敢承認,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氣焰也越發的囂張。他
用刀面拍打著吳盡歡的臉頰,說道:「是也好,不是也罷,這個女人,我們帶走玩玩。」聽
聞他的話,另外的三名黑人青年都笑了,不懷好意的目光也一個勁的向海倫身上瞟。吳盡歡滿臉無奈地說道:「你們這麼做,就未免太過分了吧?」白
人青年想不到吳盡歡還敢說出這樣的話,他側著腦袋,耳朵衝著吳盡歡,大聲問道:「中國佬,你說什麼?我聽不到,你再給我說一遍!」
吳盡歡厭煩地皺了皺眉,目光向左右掃了一眼,突然,他出其不意的一抬手,死死揪住了白人青年的耳朵,將其向回用力一拉,一字一頓地說道:「我說,你們太過分了,這回你聽到了嗎?」
白人青年被吳盡歡揪住耳朵,眼淚疼得都快掉下來,他怒罵一聲,想都沒想,持刀向吳盡歡的小腹狠狠捅了過去。
吳盡歡向旁側身,讓開匕首的鋒芒,與此同時,他揪著對方的耳朵,用力向旁一扯。隨
著一聲痛叫,白人青年的身子在吳盡歡的身邊撲了出去。落
地時,發出啪的一聲,摔了個狗啃屎。他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哇哇痛叫著想從地上爬起,就在這時,他的正前方突然踢過來一腳,正中他的下巴上。啪
!這一腳,把白人青年踢得口鼻竄血,他雙手顏面,在地上佝僂成一團,不斷的發出哀嚎聲。另
外的三名黑人青年如夢方醒,他們大吼一聲,各自掏出彈簧刀,想要圍攻吳盡歡。業
已趕過來的金和洪雲芸箭步上前,只三下五除二,便把三名黑人青年全部打趴在地。
吳盡歡看都沒看地上的那四名青年,他走到海倫近前,問道:「你沒事吧?」海
倫心有餘悸地搖搖頭,然後關切地查看吳盡歡的脖頸,見他的脖子沒有被劃傷,這才放下心來。
吳盡歡對她一笑,說道:「以後有時間,可以考慮來中國玩,這個時間段,在中國可沒有攔路打劫的。」
就治安來說,中國在全世界也能名列前茅,即便是歐美發達國家,到了晚上,獨自在外行走都是很危險的一件事。
尤其是在法國,即便在光天化日之下,也能冒出搶劫的歹徒,去到法國旅遊的中國遊客,被打劫者的也不在少數。
以吳盡歡的身手,要想解決這四個青年,輕而易舉,只不過他擔心自己在保護海倫的情況下,會收力不住,鬧出人命。
他可沒有那麼多的時間留在法國這裡打官司,所以,直至等到金和洪雲芸趕過來了,他才選擇出手。見
金對倒地不起的幾個青年還在又踢又踹,他揚頭說道:「好了,金,我們該走了。」聽
聞他的召喚,金才回到車上,吳盡歡拉著海倫,也坐進車裡。
車上,海倫長鬆口氣,她撫了撫胸口,皺著眉頭說道:「近幾年,針對中國人的搶劫越來越多了。」吳
盡歡聳聳肩,說道:「因為中國人在國外總喜歡把大量的現金帶在身上,所以劫匪也變得有針對性的搶劫中國人了。正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個道理,亘古不變。」很
多中國人都把歐美幻想得太過美好,真出了事,便慌手慌腳,完全不敢反抗。既弱小好欺,身上的現金又多,人家不搶你搶誰?一
路無話,吳盡歡和海倫等人回到酒店,翌日,吳盡歡和海倫道別,一人回往中國,一人回往英國。吳
盡歡在選擇航班的時候,特意選擇了到b市的航班。他得親自去中船看一看,目前城堡號的進度如何了。
抵達b市後,吳盡歡按照慣例,先去了陳家棟的家裡拜訪。他到時已經是傍晚,抵達陳家時,已是晚上八點多鐘,陳家棟正好在家。吳
盡歡當然也不是空手來的,在巴黎時,他特意幫陳家棟買了一件皮衣。一
家坐落於小巷子裡的皮衣店,看上去毫不起眼,但就是這麼一家小店,卻有數百年製造皮衣的歷史,全部手工製作,吳盡歡買的這件皮衣,售價五萬歐元。在
歐洲,最貴的商品並不在大型商場裡,而是在這些擁有百年歷史的手工作坊里。陳
家棟對吳盡歡幫他挑的這件皮衣很滿意,邊看邊讚嘆道:「皮質好,做工也精巧,不便宜吧?」別看老頭子一把年紀了,但還是很識貨的。
吳盡歡不以為然地笑了笑,說道:「只是花了一點小錢而已。」說
著話,他恍然想起什麼,向金招了招手,後者會意,打開背包,從裡面拿出一隻盒子,遞給吳盡歡。
他接過來,將盒子的外包裝拆掉,露出裡面黑白相間的棋盤,他笑呵呵地說道:「老爺子,以後我們也不要總是下象棋,這次我特意給你買了一副西洋棋。」
老頭子接過棋盒,隨意地看了兩眼,揮手扔在茶几上,說道:「中國人下什麼西洋棋?要下就下中國象棋!」「
別摔啊!」吳盡歡急忙把棋盒拿起,打開,向裡面努嘴說道:「棋子都是水晶的,摔碎了就太可惜了。」關鍵是以後就沒得玩了。
「花里胡哨的,看著就煩,拿走拿走。」對於自己不喜歡的東西,老頭子是一點面子都不給,連連揮手,別說是水晶做的棋子,即便是鑽石做的棋子他也不會要。吳
盡歡也不理會老頭子的態度,把棋盒輕輕放到一旁,老神在在地說道:「反正老爺子以後再找我下棋,我們就只下西洋棋。」
他西洋棋的棋藝也不見得有多好,只不過會比中國象棋的棋藝高一些。
警衛員端過來兩杯茶,樂呵呵地放在吳盡歡和陳家棟的面前,然後退到一旁。老頭子拿起茶杯,吹了吹茶沫,問道:「你這次去法國又忙什麼了?」吳
盡歡說道:「只是處理一些生意上的事。」稍
頓,他清了清喉嚨,轉頭看向站於不遠處的警衛員,含笑說道:「小張,麻煩你幫金煮一杯咖啡,金喜歡喝咖啡,不喜歡喝茶。」金
跟著吳盡歡,也不是第一次來陳家做客了,以前來的時候,次次都喝茶,這回怎麼變得只喝咖啡了?小
張也不是傻子,自然知道這是吳盡歡在故意把自己支開。他看向老頭子,見老頭子點了頭,他答應一聲,走進廚房。吳
盡歡向老頭子那邊靠了靠,小聲問道:「老爺子,有件事我想向你請教,在商務部,究竟是東風能壓倒西風,還是西風能壓倒東風?」老
頭子聞言,皺了皺眉,問道:「盡歡,你參與進去了?」吳
盡歡苦笑道:「老爺子,你也知道我和孔家的關係,孔冠英是我們這幫兄弟中的老大,他的事,我不能不幫忙。」若
是放到以前,老頭子不會給吳盡歡什麼建議,就算是給,也是讓他不要插手,最好離得遠遠的,省得讓自己陷進去。不
過現在,上面的意圖也漸漸顯露出苗頭了。
「孔家是站在一號這一邊的,屬一號的嫡系,韓家,則是站在另一邊,孰近孰遠,自然不言而喻。以前,一號根基未穩,不敢輕易動韓家,經過這幾年的經營,韓家……想來也不會太長久了。」吳
盡歡微微眯縫起眼睛,聽得認真,等老頭子說完,他瞭然於胸地點了點頭,說道:「如此,我就放心了。」
陳家棟目不轉睛地看著吳盡歡,正色說道:「盡歡,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吳
盡歡又把身子向陳家棟那邊湊了湊,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等他把話說完,陳家棟倒吸口氣,下意識地說道:「竟然還留有這樣的賬本?現在賬本在哪?」「
還留在銀行。銀行的意思是,等到他們趁年檢的機會,把賬本原件放回去之後,再把複印件交給我。到時不管事情鬧得有多大,都和銀行沒關係了。」
陳家棟掏出香菸,點燃,默默地吸了幾口煙,問道:「什麼時候年檢?」
「年底。」「
還有三個月?」「
是。」陳
家棟點點頭,說道:「這件事,絕對不能對外聲張,也不能對孔家透露出半點風聲,不然,消息一旦泄露,逼得狗急跳牆,對誰都沒有好處,尤其是你。」
「我知道。」吳盡歡說道:「正因為事關重大,所以我才要先和老爺子你商量一下嘛!」
「這時候你倒是變機靈了。」陳家棟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話鋒一轉,小聲問道:「振業銀行那邊靠得住嗎?」
「振業銀行也參與了香港振業銀行的投資,他們可不會希望自己投資的錢打水漂,這次肯幫忙,也是希望以後香港振業銀行能得到中央的支持,能拿到更多投資項目的機會。」這句話是吳盡歡自己加上的,既然大家都有利可圖,他順手把喻家也一塊捎帶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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