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兩名青年對秦越笑道:「越哥,收拾這子還用你親自出手嗎?交給我們就行了!」
話之間,兩名青年各提著一根鋼管,不緊不慢地向吳盡歡走過去。
張彤下意識地跨前一步,擋在吳盡歡的身前,對秦越怒聲道:「秦越,你鬧夠了沒有?我和你什麼關係都沒有,我要和誰交朋友,也是我的自由,你管不著!」
秦越氣笑了,抬手點了點張彤,皮笑肉不笑地道:「等會我就讓你看看,我到底能不能管得著!」
兩名青年看向張彤身後的吳盡歡,道:「子,你他媽有種的話,就別躲在女人後面!」
吳盡歡撓撓頭,繞過身前的張彤,抬步上前。
張彤擔憂地拉住他的衣服,向他搖搖頭。吳盡歡只一個人,可秦越那邊有六七個人,他怎麼可能打得過他們?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吳盡歡對張彤一笑,迎著那兩名青年走了過去。
等到雙方之間的距離連一米都不到時,吳盡歡停了下來,可那兩名青年絲毫沒有停止的意思,一直走到他的近前,胸脯和胸脯都快貼到了一起。
矮個的青年揚起頭來,看著近在咫尺的吳盡歡,冷笑道:「子,膽子不啊,連我們越哥的女人你都敢碰!」
吳盡歡含笑看著他,眨了眨眼睛。
矮個青年抬起手來,輕輕拍打吳盡歡的臉頰,道:「你要是識趣,現在就跪地求饒,沒準我們善心一發,就饒了你這一次!」
他是越拍越順手,越拍的力氣越大,把吳盡歡的臉頰打得啪啪作響。
就在秦越等人哈哈大笑的時候,吳盡歡猛然一揮手,耳輪中就聽啪的一聲脆響。
他這一記耳光,結結實實地打在青年的右臉上。動作之快,在場的眾人誰都沒看清楚他是怎麼出手的,力道之大,讓矮個青年的身子打著橫倒在地上。
矮個青年躺在地上,愣了片刻才回過神來,雙手捂著自己的右臉連同右耳,疼得在地上連連翻滾,嗷嗷怪叫。
猩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縫隙流淌出來。吳盡歡這勢大力沉的一嘴巴,把他右耳耳膜都打穿孔了。
看著慘叫連連的青年,秦越傻了,其餘的眾人也都傻了。
吳盡歡一手下垂,一手插進口袋裡,走到他近前,先是一腳踹在他的肚子上。
青年悶哼一聲,雙手又改成抱住肚子。吳盡歡不緊不慢地彎下腰身,揪住他血跡斑斑的右耳,將他從地上硬提了起來。
「呵呵……」吳盡歡發出笑聲,柔聲道:「這世上,敢打我臉的人不多,你的確挺有種的!」著話,他揪著青年的耳朵,向旁走了幾步,對準牆壁,狠狠撞了過去。
嘭!
隨著一聲悶響,青年的頭側狠狠撞在牆上,頓時間,他的額角便流淌出鮮血,雙眼翻白,人已處於半昏迷的狀態。
如果不是吳盡歡還死死揪住他的耳朵,他已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但吳盡歡並沒有停,揪著青年的耳朵不放,依舊不停地向牆上撞,只一會的工夫,青年的半邊腦袋已全是血,就連被吳盡歡揪住的耳朵,都已撕裂開好大一塊。
秦越終於回過神來,他瞪圓眼睛,大吼道:「給我廢了他!」
他的吼聲,讓周圍眾人如夢方醒,人們各自操起傢伙,一併向吳盡歡沖了過去。
等他們快到近前的時候,吳盡歡手臂向外一揮,業已昏死過去的青年被他硬生生掄了出去,在他的手裡,還捏著一隻血淋淋的斷耳。
噗通!青年飛出去的身子與同伴撞到一起,讓兩名衝上來的青年一併摔翻在地。
另有一名青年箭步來到吳盡歡近前,掄刀就砍,吳盡歡向旁側身,讓過鋒芒,提腳向前一踏,正踩在對方的腳尖。
那人疼得大叫一聲,嘴巴張開好大,吳盡歡將手中的斷耳順勢塞進他的嘴巴里,與此同時,雙手抓住對方的雙肩,用力回拉,右腿提起,右膝向上猛擊。
啪!他的膝蓋撞擊在對方的面門上,牙齒斷裂的聲音清晰可聞。
青年口鼻竄血,側身到底,人佝僂成一團,從他口中吐出的不僅有血水,還有幾顆斷牙以及一隻斷耳。
剛才被撞倒的那兩名青年已從地上爬起,其中一人拿著匕首,向吳盡歡的眼睛狠狠刺過去。
吳盡歡滿臉的無奈,向旁側頭,匕首的鋒芒幾乎是貼著他的耳朵掠過,不等對方收刀,他抬手扣住對方的手腕,反關節的向外一掰。
青年吃痛,不由自主地單膝跪地,手裡的匕首也隨之落地。
吳盡歡反扣著青年的手臂不放,只是提起腿來,在他的腋窩處狠狠踹了一腳。
咔嚓!
青年的胳膊本來就被反關節的擰著,哪裡還能承受得住外力的重擊,隨著脆響聲,他的胳膊應聲而斷。青年跪在地上,腦袋拱地,死命的嚎叫。
叫聲刺耳,吳盡歡也聽著心煩,在青年撅起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腳。青年的腦袋重重挫在地上,當場暈死過去。
餘下還有兩名青年,他倆已沖至吳盡歡的眼前,手中的傢伙業已高高舉起,可當吳盡歡向他倆看過來的時候,兩名青年激靈靈打個冷顫,保持著高舉片刀的姿態,腳下卻一個勁的往後退。
吳盡歡笑了笑,徑直地向他二人走過去。兩名青年後退的速度哪有他快,轉瞬間,吳盡歡已走到他二人近前,兩名青年人是站在吳盡歡的面前,但兩條腿都是哆嗦個不停。
「砍不砍?」吳盡歡掃視兩人,問道。
兩名青年呆呆地看著他,誰都沒有回話,確切,兩人根本沒敢回話。
「不砍就讓開!」話之間,吳盡歡抬起手來,按在一名青年的臉上,向外一推,那名青年噔噔噔的連退好幾步。吳盡歡旁若無人地從他外邊走了過去,直奔呆站在原地的秦越。
剛才被吳盡歡推開的那名青年愣了片刻,猛然回身,對準吳盡歡的後腦,掄刀劈砍下去。
啪!
吳盡歡的腦後如同長了眼睛似的,青年出刀在先,他出腿在後,但他向後撩起的一腳,卻搶先勾踹在青年的下體處。
後者發出啊的一聲慘叫,片刀脫手落地,他雙手捂著下體,死命的哀嚎。
吳盡歡後退兩步,提腳,向下一跺,叫聲戛然而止。
另名青年高舉的片刀落在地上,他雙眼發直地看著吳盡歡,倒退兩步,然後媽呀一聲,如同見鬼了似的,轉身就跑。吳盡歡搖頭笑了笑,沒有理他,直接走到秦越的近前,站定。
咕嚕!秦越艱難地吞了口唾沫,當他看向吳盡歡的眼睛,與他四目相對時,整個人就仿佛掉進了冰窟里。
在吳盡歡的眼睛裡,他感覺不到溫度,除了冰冷,還是冰冷,他看向自己的眼睛,都不像是在看活人,更像是在看一個死人。
「我……我哥是秦超,你……你聽沒聽過我哥的名字?秦超!他……他可是安義堂的人,安義堂……安義堂你你總該聽過吧……」
吳盡歡走到他的身側,先是將他手中的彈簧刀拿過來,隨手丟到一旁,然後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他的肩膀上。
「安……安義堂是為文東會做事的,你……你得罪了安義堂,也就等於得罪了文東會,你……你惹不起……」
秦越的個頭不矮,比吳盡歡還要高一些,搭他的肩膀,吳盡歡不太舒服,他的胳膊向下壓了壓,示意秦越低身。
後者不由自主地彎下腰身,結結巴巴地道:「你……你要是敢動我,我哥不會放過你的,安義堂也不會放過你的……文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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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噓!」吳盡歡輕輕柔柔地發出噓聲,讓他噤聲。他手臂回勾,將秦越的脖子勒在臂彎處,手臂一點點的加力。
秦越彎著身子,腦袋卡在吳盡歡的腋下,脖頸被死死勒住,而且越勒越緊,只一會的工夫,他的臉都腫大了一圈,因為充血的關係,而變得通通紅,猩紅的血絲迅速爬滿他的雙眼。
秦越劇烈地掙扎,雙手奮力地拍打吳盡歡的後背,剛開始還力道十足,可隨著吳盡歡不斷的加力,他的拍打也漸漸微弱下去,身體裡的力氣仿佛正被迅速抽乾似的。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明白自己招惹上的是一個怎樣的惡魔。
完了!秦超毫不懷疑自己已經快死了,他也不再懷疑對方不敢殺死自己。
他歪著腦袋,從下往上看,吳盡歡的眼中沒有殺氣,沒有戾氣,有的只是墨黑與死氣。只有親手結果過無數人的性命,視死亡為家常便飯的人,才會具備這樣的眼神。
秦超怕了,從骨子裡生出恐懼,他無力掙扎,整個身子已然哆嗦成一團。
吳盡歡垂目看著那種紅腫的快要炸開的臉,青筋蹦起多高,那瀕臨死亡哀求的眼神,他太熟悉了,在前世,他不記得看過多少次。
我可以讓你生,也可以讓你死,決定生死,世間再沒有比這更大的權力。令人痴迷。
「吳……吳盡歡……」
身後傳來的顫巍巍的聲音,讓吳盡歡猛然回神。
他身子一震,勒緊秦越脖頸的手臂下意識地鬆開。秦越的腦袋貼著他的身子,緩緩滑到地上,過了一會,他才緩過這口氣,雙手捂著脖子,身子地上蜷成一團,咳嗽個不停。
吳盡歡轉回身,看向站於自己身後的張彤,笑問道:「怎麼了?」
「剛才……剛才你都快勒死他了!」張彤怯生生地看著他。
「我當然不會真把他勒死,你想太多了。這個正當防衛,也是有個限度的嘛!」吳盡歡嘴角上揚,笑得柔和。
當張彤蹲下身子,查看奄奄一息的秦超時,他嘴角的笑意消失。
自他重生以來,他就知道,自己的身體裡住著一隻惡魔,這隻惡魔不斷地蠱惑他,讓他走上前世的老路,可他的理智很清楚地告訴他,那條路是走不通的,事實已經證明,那的確是條死路。
剛才,是心魔在他的體內占據了上風,壓下了他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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