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爺你這可不對,生氣短壽啊,要注意養生。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趙長安也不是一個別人打左臉,就把右臉偏過來,讓別人繼續扇的人,笑眯眯的問道,「您今年貴庚啊,有七十了吧?」
「你看我像七十歲的人?」
釣魚翁抬頭望著趙長安,目光鋒利不怒而威。
「難道不像?」
趙長安反問:「要不是你未老先衰。」
平心而論眼前這個老人看著應該沒有七十歲,可相貌也有六十五六歲以上。
雖然眼神很鋒利,不過精神上的蒼老和疲憊是隱藏不了的。
「我今年五十一,看著不像?」
「有點不像。」
趙長安砸吧著嘴巴想說,『何止不像』,只不過沒敢說。
「所以說是氣的。」
眼前這個老頭又把話題繞了回來。
「所以說您不能老生氣,生氣短壽。」
趙長安不介意把程序再走一遍。
「你知道我是誰?」
老頭望著趙長安,神情裡面帶著慍怒,改變了循環模式。
「這個還真不知道,想來一定老牛匹了,老有錢。」
「我叫燕南天。」
「我還江楓——」
趙長安有點發愣,這句對話是那麼的熟悉。
「知道我是誰了?」
「是您老?」
趙長安忍不住就悄悄的扭頭左右看看,是不是需要大喊一聲『風緊扯呼』,逃之夭夭。
「不用看,左右沒有埋伏刀斧手。」
燕南天還能看不出來趙長安的小心思,不屑的說道:「真想剁了你,也不是現在。」
「現在可是法治社會。」
趙長安善意的提醒。
「哼,哼!」
燕南天冷笑兩聲。
「您老的變化可真大啊!」
話說出口,趙長安就後悔了。
他上次見到燕南天還是在曾昊和燕娜的婚禮上,雖然只是隨便瞥了兩眼,相貌早就忘得一干二盡,然而就那兩眼他都可以得出一個結論,現在的燕南天要比一年前看上去至少老了十歲。
至於為什麼這麼老,裡面的原因不言而喻。
「陪我釣魚。」
燕南天沒有再在這個話題上面糾結下去,回頭繼續專心的釣魚。
趙長安站了一會兒,就在邊上的一個石凳上面坐下來,點了一支煙,想了一下問燕南天:「您老來一支?」
「你已經問晚了,作為晚輩後生,真要吸菸也應該先敬長者。」
燕南天的聲音裡面依然帶著火氣,不過已經被他壓下去了很多。
「那您別嫌煙賴。」
「我自己吸,只吸五塊錢的紅雙喜。」
「呵呵,我也認識一個老阿姨,只吸五塊錢的紅雙喜,不過她吸的是廣南的那種。我這是蘇煙,其實我喜歡吸豫煙王,這是拿著吸著玩兒的。您老來一支?」
趙長安不禁想到了岳莉娜,岳璐現在報考得是鄭市大學,看來她是沒有機會把寵物店盤出去,來明珠學習咖啡技藝了。
「你廢話真多!」
趙長安遞給燕南天一支,看著他拿著一塊錢一個的打火機麻溜的點著,一看也是一個菸酒不分家的老煙槍。
「明珠的叫紅雙喜,廣南的叫雙喜,連這點學問都沒有,還好意思吹?」
趙長安沒有接話,靜靜的看著燕南天釣魚。
這一坐就是兩個小時,其間燕南天運氣不錯,連續扯上來好幾條一斤多重的湖魚。
「你來釣一會兒?」
燕南天站起來活動著筋骨。
「生平從不釣魚!」
趙長安說得堅決。
「為啥?」
燕南天好奇的問。
「就像您老喜歡釣魚一樣,我沒有這個愛好。」
「可你把我閨女釣走了,這怎麼說?」
說著說著,燕南天的火氣又上來了。
趙長安聽著直搖頭,這是不想好好談話啊?
「您閨女去了武校,我連武校的大門朝哪邊開都不知道。」
「你知道我說得不是這個。」
兩人又是沉默。
「你今晚不走?」
「嗯,明天上午回明珠,那邊這些天比較忙。」
「是忙天悅未來項目,還是新總部搬遷,你們這一段時間的電腦銷量應該很不錯,那個abc網站現在已經是全國排名第一的導航網站了。天悅手機里的錢是你從綠園那裡置換出來的吧,那個單嬙有魄力,女中豪傑。你交友廣闊啊,陸家,單家,唐家,齊家,葉家和你那個兄弟的關係很深吧,段鳳清,鄭文正的女婿許松林,紀振乾其實想要上去很容易,不過他對丹江那邊的感情很深,四十歲的實權副~級,也是前途無量。還有那副『馬說』,曾浩洋現在對你是感激不盡吧,要不然他能有這麼一個有本事的兒媳婦,孫家的小子似乎唯你馬首是瞻,還有覃有源,」
燕南天突然住嘴,望著趙長安說道:「有他保你,誰敢對你刀斧手伺候?」
「您老對我可真是一清二楚啊,不過您老抬舉我了,我沒這麼牛匹。」
趙長安暗暗心驚,神情誠懇。
「你已經相當的牛匹,牛匹到現在我恨得甚至想活剝了你,可是卻投鼠忌器。」
「您看您老說得多瘮人,和諧社會,反對暴力!」
「那個叫曾曉曉的女孩子,是你現在的信伴侶吧?」
「您老可別亂說,我還是一個孩子呢!你說得是啥?我都不懂。」
趙長安一臉的羞澀。
「我呸,果然是一個厚顏無恥之徒!」
氣得燕南天直唾趙長安。
「其實我的臉皮還不夠厚,還得練。」
趙長安自認為事實是這樣的,只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
「已經不需要練了,明珠灘一代年輕俊傑裡面,你趙長安謙虛說第二,沒人敢說第一!」
趙長安在這句話裡面,砸吧出來不一樣的味道。
然而還沒等他砸吧出來仔細的滋味,燕南天下面一句話就讓他有點驚愕:「你這麼對那個女娃子,是因為邱金慧和夏文陽的關係麼?」
「叔,您怎麼能夠這樣想呢,你把人想得也太壞了吧!我趙長安是那樣的人麼?」
趙長安頓時怒了,這不是污衊麼?
「被踩到尾巴,疼得跳起來了?」
「你想多了!」
「不是我想多了,而是很多人都會這麼想,你想想,這些人會怎麼看你?」
燕南天望著趙長安問:「輕一點的說你狠辣,玩弄對手的女兒,狠一點的說你陰險恐怖,手段狠毒!」
趙長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和怒火,望著湖水,走到湖邊的魚竿前,坐在那個小馬紮上面。
這一沉默,又是十幾分鐘,有魚咬鉤他都沒有動。
「老趙,收穫怎麼樣?」
在半山腰的別墅,孫一陽大喊著問。
「晚上我在屋裡泡茶,有興趣你來喝一杯。」
燕南天沒有問趙長安會不會來,下逐客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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