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第一次實驗已經過了六天,在這些日子裡,小泰他們依舊每天被當做家畜一樣來回安置,依舊每天吃著像是飼料一樣的營養餐,依舊每天接受著家畜都不如的折磨。
而在明天,也就是逃脫的期限了,到今天為止一切準備工作都已經完成了,崔酥也將手中有了地圖的消息秘密散播了出去,可以預想原本那些還在猶豫的孩子已經按耐不住了。
在此之前小泰他們必須規規矩矩的扮演著家畜的身份,越是到了逃脫前夕,表現越是要與平常無異,一旦被看出一點端倪那就全完了。
不僅僅是如此,為了使得老大他們不會被矇騙來這裡,小泰在實驗室里都非常努力的順著金敏慧所說的方法鍛煉。
不過或許在這方面很有天賦,現在小泰已經能夠在一天內將一根半的長釘從手臂里擠出來了,稍他差一點的是白淨,她在已經基本能將一根長釘擠出來了。
至於其他的孩子,基本只能擠出一根長釘的四分之一甚至更少,由此可見小泰和白淨的天賦確實比較高。
按金敏慧的話來說,在這批孩子裡她最滿意和喜歡的就是小泰了,小泰的鍛煉程度已經完全超過了那些被其他白大褂挑走的體質較好的孩子。
不過金敏慧最討厭的不是那幾個鍛煉程度最低的孩子,而是在她手下排第二的白淨,經過這幾天的折磨,金敏慧發現白淨對於疼痛的忍耐和適應力很強,現在她被扎時也僅僅是皺一下眉頭罷了。
金敏慧對此很不喜歡,因為在她看來,不善於取悅飼主的家畜不是好家畜,就像是不會捉老鼠的貓不是好貓一樣,金敏慧之所以在他們手上製造那麼多血洞,最大的目的是希望看到長釘扎在下一瞬間他們痛苦的表情。
但是在白淨臉上並不能看到,金敏慧也並沒有產生什麼去征服她,讓她露出痛苦表情的欲望,她並不指望一隻不會打鳴的雞能給她創造更多的驚喜,而且她還有其他的選擇。
比如比較脆弱的小泰,他臉上的表情,真是太可愛了啊……
………………
小泰現在依舊處於金敏慧的實驗室中,正在進行著這幾天都在做的功課,被束縛在模具中和扎在手臂里的長釘抗爭。
到現在為止最讓小泰慶幸的是也許是因為他展現了足夠了資質和價值,所以到現在還沒有新的孩子被運來,只要等明天順利逃出去,然後將真相告知老大他們,這樣一切就結束了。
現在實驗室里只有幾個證鎖在模具里的孩子,和堅守在遠處門邊的兩個武裝者,這個實驗室的所有人金敏慧似乎需要去處理某件事,在剛剛被趙司機叫出去了。
也許是沒有了金敏慧那個『暴女』的存在,這個實驗室變得沒有那麼有壓迫感,小泰用他現在唯一的頭巡視著周圍,在他旁邊的位置是同樣鎖在模具里的白淨。
白淨的表情非常的平淡,從第一天見到她到現在,除了被用長釘刺骨的時候,小泰幾乎沒在她臉上看到太大的波動,到了現在她似乎已經適應了長釘卡在骨頭裡的感覺,表情變得更少了。
女孩子也能夠這麼堅強麼?在此之前小泰並不知道這樣的事,由於出身的特殊,除了母親外他接觸過的女生也就只有茉莉和小涵了,但是她們都不像白淨這樣,除了出身特殊外她們都是普通的女孩,而且小涵還要膽小害羞許多。
而白淨現在看起來就像是完全感覺不到疼痛一樣,這讓小泰很在意,雖然小泰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在意,只是他感覺自己很敬佩她的忍耐力。
「那個…你不疼嗎?」小泰裝作不在意的朝旁邊的白淨問道。
對方轉過頭來看著小泰歪了歪腦袋:「疼?」
「我是說被長釘扎的時候,你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難受的樣子……」
「很難受。」非常簡潔的回答了小泰的問題,白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非常平淡。
「既然難受的話,那為什麼……」
「這是懲罰。」白淨很認真的說道。
「懲罰?」這回輪到小泰疑惑了,他沒想明白程度如此之大的折磨和懲罰有什麼聯繫。
「沒錯,懲罰,做錯了事被懲罰不是理所當然的嗎?你難道不也是做錯了什麼才會來這裡接受懲罰嗎?」白淨反過來問道。
小泰還是第一次聽到白淨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然而話語的內容卻依舊讓他搞不明白,只是真要說小泰做錯了什麼,在他自己看來就是背離眾人選擇離開……如果說是因此而受罰,那也是無可厚非的吧……
「那你…又是…做錯了什麼才來到這裡……?」被白淨話語動搖到的小泰支支吾吾得低著頭問道。
過了許久沒聽到白淨髮出聲音,小泰抬頭看去,才發現白淨非常平靜的盯著自己,讓他有些不舒服。
「如果是不想說的話……」被對方這麼看著,小泰感覺自己是不是說了什麼很不禮貌的話,也許觸及到對方的隱私了,不過白淨卻無視了小泰出聲道:
「我對姐姐做了一件不能被原諒的事。」
沒有在看著小泰的臉,白淨將視線轉到下方的地板。
不能被原諒的事?對小依姐?
「姐姐長著白色的頭髮,是個怪人,大家好像都是這麼認為的。」
在小泰發問前白淨接著說道:「為了不會被一起當做怪人,所以在學校時我裝作不認識姐姐,一定是因為我背棄了姐姐,讓姐姐孤單一人,所以她才會選擇離開家去別的地方吧。」
「是我害姐姐離開的。」
白淨說話的語氣非常沉重,沉重的就如同對自己的控訴:「所以我必須接受懲罰,不能感到半點不情願,必須全部接受才行。」
看著白淨這副模樣,小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去反駁她,甚至於在他內心深處也認為白淨是需要被懲罰的,因為他和老大他們也像白依那樣被看做怪物,那種像是不被這世界需要的難受感,沒有人比他們這幾個孩子更清楚了。
即便如此小泰還是不願看到有人在他面前受苦,於是他有些違心的壓低聲音說道:「不用接受懲罰也可以的吧……其實明天逃脫計劃你應該知道的吧,只要成功逃了,就不用……」
「你是讓我逃避懲罰?」白淨盯著小泰的眼睛,打斷了他的話,那一刻小泰感覺白淨的目光像刀一樣銳利,非常的刺眼。
說完話後白淨沒有再理會小泰,扭過頭閉上了眼睛,小泰明白她堅定的認為自己需要接受懲罰,那是她自己對自己的懲罰。
再加上武裝者就站在遠處的門前,似乎注意到小泰和白淨在對話,他們的目光有好幾次掃了過來,小泰也不敢再多出聲了。
只是看著白淨這副頑固的模樣,小泰心裡莫名的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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