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舒南華:那葉望不久前,給我的那張照片,他可確定那姑娘就是你女兒,他是怎
麼確認的?
「哦!」舒南華說道:我經常會畫我女兒的畫像,畫一個小嬰兒,小嬰兒的肩膀上的
黑痣,我會畫得和我記憶中的一模一樣,葉望見過我的畫,自然知道有那顆黑痣的
人,就是我女兒。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我這下子明白了,葉望也不知道花顏就是舒南華的女兒,他只是在很多年前,無意
中見到了花顏小時候的照片,就確定舒南華的小女兒沒死而已。
甚至葉望都不知道舒南華,就是自己曾經旗下的幹將,犧牲在報社火災里的——舒
銳,畢竟舒南華換了一副模樣。
我又問舒南華,說:你說葉望不認識花顏,那他為什麼要在花顏的身體上,做下監
控花顏的秘術呢?還是用花顏老公劉向月的鬼魂做的。
舒南華說道:這秘術到底是觀心子下的還是葉望下的,我不清楚,但我知道,這個
秘術,是專門給報社的主編下的——因為花旗日報社,在我、觀心子、葉望的計劃
里,太重要了,我們得防著報社主編胡鬧,破壞了我們的計劃。
「哦!那葉望下秘術只是為了提防報社總編,誰是主編,誰就中他的秘術。」我點點
頭,說明白了。
葉望是真的不知道花顏的底細啊。
這就是生活啊,可能看上去毫無相關的人,其實慘雜著許多的宿命。
宿命有輪迴,當年,舒南華、花顏、葉望,這三個有千絲萬縷聯繫的人,因為各自
隱姓埋名,又或者整容、偽裝,成了路人。
那時候,舒南華是花顏的爹,花顏是葉望的旗下干將、報社主編,葉望又曾經是舒
南華的頂頭上司。
可是,在這過去的二十多年裡,他們三個經常相遇,卻互相不知道底細。
二十六年過去了,我李興祖一頭扎了進來,沒想到把他們的宿命車輪,給推回去了。
舒南華、花顏父女相認,花顏也知道,自己報社的老闆是葉望,葉望是自己父親曾
經的頂頭上司。
有趣!
很有趣。
事情到這兒就清晰了,我跟舒南華說:舒老闆——你女兒也見了,這回,能把觀心子
的藏身之處,說給我聽了吧?
「不光是要說給你聽。」舒南華跟我說道:我得幫你一起去對付觀心子。
「哦?」我盯著舒南華。
舒南華說道:我投靠觀心子,就是為了我女兒,現在我女兒就在我身邊,我不需要
投靠他了。
「我這輩子作惡多端。」舒南華說:但這一次,我要和觀心子殊死一戰,不為了別
的,就為了我得在我女兒的心目中,留下一個英雄的印象。
舒南華曾經是在火海里,用自己身體,救下了一家人的英雄。
但這二十六年裡,他變成了一個殺人狂魔。
現在,他知道自己一身罪孽,卻願意用和觀心子一戰,讓他依然是女兒心目中的英雄。
「阿爸!你真的願意幫我們了?」
「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舒南華說道:不光因為你是我的女兒,更因為你在爸
爸最絕望、最失落的一刻,讓爸爸意識到,這個世界裡,還有人愛爸爸!
「為愛而戰。」舒南華說道。
好傢夥,這次舒南華,竟然願意幫著我對付觀心子了。
觀心子的那三個徒弟里,葉望、葛宇和舒南華,只有舒南華是最了解觀心子的,有
他在,那是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舒南華跟我說道:小祖,我估計你現在想知道三個問題,第一——觀心子是什麼來
路?第二,觀心子做的「羅生大礁」到底能做什麼,第三,觀心子到底藏在什麼地方。
舒南華總結得很到位——我大概知道,觀心子的手段,已經成妖了。
觀心子能夠在花顏的肋骨上做下秘術,而且他做秘術的時候,肯定是劉向月才死不
久的時候,距離現在已經三年了,能夠讓肋骨秘術持續三年的——這得是什麼水準的
手段了。
我要對付觀心子,並且,從觀心子的手上,把我那些兄弟們給救出來,只怕不是一
件容易的事。
這就非得先知道觀心子的短處是什麼,才能有的放矢!
不然光拼拳腳,想贏觀心子,萬中無一的幾率。
我跟舒南華說:舒老闆,那您來說說這三點。
「好!」舒南華說:我先說說觀心子是什麼來路。
他在講觀心子之前,先問我,說道:小祖,你見過那個勾魂人葛宇、也見過我、見
過葉望,你會發現,我們曾經,並不是什麼惡人。
「對!」我說道:葛宇以前是個生意人,賭輸了錢,就開始變惡了;葉望嘛,他是因
為全家人被活埋了,才變惡的;你舒南華是被家人背叛之後,才變惡的。
這三個人以前,不光不是惡人,甚至還是好人,就說舒南華,如果他不是被老婆推
下了火海,也許他現在還是川西政府宣傳的一個正面典型呢。
舒南華說道:沒錯,我們曾經都不惡,甚至還是大善——觀心子也是這麼一個人,他
曾經,是一個特別好的人,江南一帶,有一個村子,叫「萬姓村」,你聽過沒?這個
村子,和他有莫大的關係。
我搖搖頭,說我一直就呆在川西,哪兒聽過什麼「萬姓村」。
舒南華又念了一句詩:寶鏡易碎不能圓,人心易貪化作鬼。
我聽了這句詩,說道:聽了詩,那你說的萬姓村,我就知道了——水輪!江南的
水輪,太熟了。
「對,就是水輪。」舒南華說道:唉——小祖,你似乎對水輪很熟悉啊?
嘿,我當然熟悉啊,這事,和我那「盜墓之王」的龍二叔,特別有淵源,只是我沒想
到,這個水輪,竟然也和觀心子有莫大的關聯。
花顏聽說「水輪」的事,特別感興趣,問我能不能講給他聽。
我說行啊,我說給你聽唄。
我說了起來,我說我印象里,第一次知道「水輪」,還是十年前在網上看到的一
篇新聞稿呢,說長江中下游一帶,有一個叫「瓢子灘」的渡口開放了。
我當時稍微看了看評論,發現評論里,有一個網友說了這麼一句話:這地方也敢開
放?真是不怕死啊——十艘渡船,過這個渡口,十艘都得沉,這就是一個水鬼扎堆的
地方。
我那時候還以為網友說的話,都是瞎編的呢,結果看到新聞後的半個月,龍十六的
父親龍二,來了川西,找我春叔耍。
春叔也喊上了我,一起去陪龍叔喝酒。
酒桌上,龍叔說他前段時間在長江瓢子攤考古呢。
我頓時想起了網友的那句話,問龍叔:瓢子攤真是一個水鬼扎堆的地方?
「可不是麼?」龍叔說道:那兒的水鬼,特邪性。
「怎麼個邪性法?」我當時問龍叔。
,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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