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蔡根的這個要求,夥伴的反應幾乎一致,看似重視,實則都沒咋往心裡去。
蔡根也很無奈,世界觀的養成,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自己雖然一刀切,強迫他們轉變對生命的態度,這件事本身就有點牽強。
該說的也說了,該要求的也要求了,蔡根覺得剩下的就交給運氣吧。
這邊蔡根墨跡了半天,發現納啟又不動了,像這樣墨跡下去,什麼時候能完活啊?
「小水,遁地啊。
在這等著吃火鍋呢?」
貞水茵面露難色,看向蔡根。
「蔡哥,我這沒問題,主要是法陣咱們沒進去。」
納啟又想幹啥?蔡根覺得最近想保持一個好心態,太難了。
「納大爺,不是都說好了嗎?不就是你一根毛的事情嗎?」
納啟又聽到了火鍋,怨念再次升起,不急不緩的慢慢開條件。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不可輕易損害,任何事情都是有代價的。」
這算是臨時加價嗎?
蔡根耐著性子,跟納啟扯淡。
「成,納大爺,這次你想咋滴?」
不需要考慮,納啟快速的給出了答案。
「讓賤貓自殺,我這次不吃他,需要他獻祭,給我那根毛陪葬。」
花式作妖,蔡根喪氣的一低頭,覺得做什麼都沒啥興趣了。
「還有替代方案嗎?你一起說出來。」
「賤貓與我不公在天之仇,他不死,難解我心頭之恨。」
嘯天貓第一眼瞪的就是小孫,沒事你總拴什麼對,看,傻驢來勁了吧?
「納啟,就說你是傻驢,主人怎麼可能捨得我死,你說點現實的。」
「你再不閉嘴,我就真捨得了,讓納啟說完。」
蔡根訓斥了嘯天貓,看納啟到底想要啥。
「賤貓不死也行,我要吃酸菜火鍋,現在就想吃。」
這大坑地下,上哪給你弄火鍋去?
人家是不瘋魔不成活,你納啟是不作妖,不讓我活啊?
算了,世界毀滅吧,蔡根真的不想活著了,一天天的太鬧心。
一股無名火起,蔡根開啟了他的惡趣味。
「蕭蕭,在不?」
「在,恩公,我一直都在。」
蕭蕭從後車斗蹦了下來,來到車窗前,洋洋得意。
看,恩公一叫我,我就到了,多貼心。
蔡根也不太意外,這其中的糾葛,自己也解釋不清楚。
總感覺,只要他叫蕭蕭,必有迴響。
「啥時候來的?」
「往下飛的時候就到了,這關鍵時刻,我必須陪著恩公,哪怕去死。」
毫無徵兆的表忠心,一下把蔡根的思路打斷了。
一個短髮的妖艷美婦,自己就差點沒被誤傷,這再來個傻白甜的蕭蕭,自己百口莫辯。
警告的看了一圈車裡人,不要亂說話。
實際上,車裡的人早就習慣蕭蕭這個德行了,誰也不會亂說,畢竟段曉紅不在。
蔡根得到了滿意的效果,眾人都躲開了視線,好像外面的景色更好。
「去店裡把我的銅火鍋拿來,再帶一顆酸菜。」
「恩,馬上。」
嗖的一下,蕭蕭走了。
嗖的一下,蕭蕭回來了,一手拿著銅火鍋,一手拎著顆酸菜。
蔡根下車,把這兩樣放在皮卡前機蓋子上。
「納大爺,東西齊了,你吃完了,咱們趕緊下去,實話告訴你,這火鍋我三百多買的呢,為了你,我不過了。」
火鍋是鍍銅的,蔡根當初就沒買到純銅的,吃在嘴裡什麼味,蔡根也不知道,誰沒事啃鐵片子?
酸菜就比較好了,五塊錢一斤買的,清脆可口。
「蔡根,別以為我傻,這破鐵片子,咋吃啊?你要做熟了餵我啊。」
蔡根一巴掌拍在前機蓋子上。
「納啟,不要太過分,火鍋給你了,酸菜也給你了,你還想咋滴?」
「蔡根,你別唬我,剛才你們說的,還有五花肉,血腸凍豆腐什麼的。」
「沒錢買。」
「錢呢?」
「給你修車了。」
「那剛才你們說回去吃的,咋能沒錢呢?」
「幹完這趟活就有錢了,現在沒錢。」
「那還等啥啊,趕緊上車,咱們去幹活。」
我特麼等啥?等你扯犢子唄
蔡根小聲的罵罵咧咧的把火鍋和酸菜放在了車上,自己也上了車。
「蕭蕭,你回去上班吧,別在這攙和了。」
「恩公,我怕你需要我。」
這是一個警鐘,蔡根在腦子裡敲響了。
萬一哪天,在店裡,當著圓圓的面,蕭蕭整這一套,自己咋活?
「我不叫你,你別來,下去太危險了,我為你好。
趕緊去吧,把工作干好最重要,再看見片耳豚,我」
蕭蕭沒敢廢話,嗖的一下就走了。
「三舅,玩具熊沒說給錢啊?你記錯了吧?」
小孫剛才聽到蔡根的話,替他操心起來。
「小孫,別成天錢錢的,沒錢就不幹活了嗎?
幫他這麼大忙,吃他一頓,怎麼了?」
當然沒怎麼了,蔡根都想一會到下面坐地起價了,畢竟也是混娛樂圈的,還能差錢?
納啟折騰了這麼一出,再不動而找麻煩,估計蔡根該急眼炸毛了。
折磨蔡根掌握火候最重要,不能一下整崩潰了,那就得不償失了。
皮卡緩緩的動了,慢慢的沉入了地面,那金色的經文像是盾構機,無聲而強力。
蔡根他們的剛進入地下,坑沿上出現了一隊身影。
站在首位的,還是那個短髮的妖艷美婦。
只是,現在的玉藻有些狼狽,原本精緻的臉蛋上,纏著一圈精緻的紗布,還隱隱有鮮血滲透出來,看著一股楚楚可憐,堪比小白菜。
「玉藻前輩,你的傷沒事嗎?」
身材重新魁梧的安倍聰聰,關心的問道,實在不明白,到底何人能傷到玉藻。
玉藻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連想都不願意想。
「安排短距離傳送,等蔡根完全進去了,再發動,今天必須讓蔡根在前面趟雷。」
安倍聰聰沒有說話,只是衝著隨行人員一揮手,下面人已經開始擺陣了。
「我哥哥,沒事吧,玉藻前輩。」
玉藻一直盯著坑下,隨手一指煤杆山的方向。
「那是什麼?」
「我哥哥的神山。」
「那你還問,沒話找話嗎?」
安倍聰聰不吱聲了,神山還在,山神無恙,神道教失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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