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孫一聽就知道蔡根在胡扯,經歷過這麼多事以後,尤其還涉及到小可愛,也無所顧忌了。
「三舅,我師傅唐僧就是九趾,獨缺左腳小腳趾。」
哎呀我去,蔡根不自覺的張開了嘴巴。
小孫的師傅,除了學藝的那個不讓說,官宣的只有唐僧啊。
難道自己無意之間,造了一村子的唐僧?
那該有多吵鬧啊?
也不怪蔡根腦抽,實在小孫說這個話題,有點另類。
「書上確實有記載,唐僧小時候被他娘咬掉了左腳小腳趾,只是太血腥了,拍電視版的時候,被刪除了。
當然了,還有很多血腥暴力的內容都被刪除了,比如獅駝嶺啊,比如」
熊海梓又開始顯擺她博覽群書了,大家都沒怎麼注意聽。
等她絮叨得差不多了,玩具熊突然大叫一聲。
「孫哥,你師父前世不是金蟬子嗎?
咋還和九趾罪民有關係呢?」
嗯?
九趾的是罪民嗎?
像共工一族那樣的罪民嗎?
在天庭掛號的罪民嗎?
蔡根覺得這是新的知識點,需要畫上重點。
「阿熊,那金蟬子的前世呢?
總不會跟我一樣是石頭裡蹦出來的吧?
金蟬子的前世,就是九趾罪民的血脈,所以西邊當初抽籤續命,才拿金蟬子開刀。
什麼狗屁的抽籤,不過是知道內情的人,故意搞金蟬子罷了。
我師父這點秘密,除了我們師兄弟幾個,還真沒幾個人知道。
當初,我師父他娘,咬掉他的左腳小腳趾,可能和我三舅製造九趾村的巧合差不多,冥冥中的安排吧。」
蔡根現在心裡都像著了火,九趾罪民到底是誰啊?
說話就不能一次性說完嗎?
強忍著不問,等著他們繼續說。
「這就對上了,我說西邊為什麼可著金蟬子霍霍呢。
原來他是九趾罪民的後裔,沒有後台,還名正言順。
主人,你就不要刨地了。
本來涉及罪民,我們輕易不願意過口。
上次在太清溝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懷疑了。
現在涉及到苦神的工程,天庭的罪民也就微不足道了。」
蔡根不住點頭,就知道這群老貨,心裡都能藏住事。
這麼長時間,誰也沒跟自己提一句九趾村的不對勁。
感受到蔡根臉色不好看,嘯天貓趕緊賣萌。
「主人,你每天的煩心事已經夠多了,我再跟你說這些用不著的,豈不是徒增煩惱。
今天這是知道九趾罪民與苦神的工程有關,否則你知道不知道沒啥用。
行了,別瞪我,我馬上說重點。
那個九趾罪民啊,就是傳說中追日的夸父一族。」
夸父一族?
蔡根不用仔細回憶,那都是兒時耳熟能詳的傳說。
不過,夸父一族被定為罪民,蔡根卻是第一次聽說。
沒等開口問,熊海梓又開始顯擺了。
「夸父與日逐走,入日;渴,欲得飲,飲於河、渭;河、渭不足,北飲大澤。未至,道渴而死。棄其杖,化為鄧林。這是《山海經·海外北經》的記載。
現在看,這可能就是夸父一族被定為罪民的原因。」
蔡根深深的點了點頭,給了熊海梓一個鼓勵的微笑。
「我非常認同海梓你的觀點,那麼下面請說人話,我們正常人能夠聽懂,沒有任何溝通障礙的人話。」
熊海梓一開始沒明白,自己說的就是人話啊?
並且表現出,對蔡根聽不懂古文這件事,很是詫異。
只是,在蔡根發飆的邊緣,熊海梓及時的懸崖勒馬了。
「夸父與太陽競跑,一直追趕到太陽落下的地方;他感到口渴,想要喝水,就到黃河、渭河喝水。
黃河、渭河的水不夠,夸父就去北方喝大湖的水。還沒趕到大湖,就半路渴死了。
夸父丟棄他的手杖,他的手杖化成了桃林。
當然了,這些都是字面意思。
我們通常理解的夸父逐日,與大禹治水是同一種精神象徵,代表著古代先賢與大自然勇於鬥爭,不服輸的精神,值得我們秉承下去,並且發揚光大。」
蔡根吧嗒吧嗒嘴,有點不是味。
但凡夸父知道有日心說,都不會那麼衝動。
既然夸父一族與苦神的工程有關,那麼大概率記載流傳下來的史詩,與事實相距甚遠,否則怎麼沒說夸父一族是罪民呢?
「那麼,你們誰說一說,夸父一族怎麼成的罪民?」
「主人,他們定為罪民的原因是不傳之秘。
我分析,可能是因為追太陽,挑戰了某些權利的象徵,所以被定為了罪民。」
想一想也對,太陽好好的掛在天上,非追人家幹啥?
還能追上,當老婆不成?
蔡根覺得有道理,確實夸父一族有點沒事找事。
嘯天貓剛說完,就迎來了小孫的反駁。
「賤貓說的有點扯淡,我覺得應該是他喝水太多。
那麼多條大江大河都被他喝乾了,老百姓咋辦?
惹得民不聊生,天大的罪過,可不就是罪民嗎?」
這個說的也很有道理啊。
白喝了那麼多水,水費也不交,浪費公共資源啊。
一共才有多少條河啊?
哪裡架得住他來喝?
夸父一族沒事來個集體馬拉松,全世界的淡水都不夠他們間歇補充的,那不是扯呢嗎?
蔡根覺得小孫說的也有道理。
楊仨久久沒有開口,此時的話題,觸動了他小時候的記憶,覺得應該直言不諱。
「孫哥說的有一定道理,不過那只是表象。
我小時候就問過我大舅。
為什麼那些上古的巨人種族都消失不見了。
當時,我大舅可能看我是個孩子,也沒有瞞著我。
他說,這三界,沒有巨人的生存空間。
或者說,他們太占地方了,有沒錢交房租,所以都被趕跑了。」
暈,因為人家占地方,就必須趕走定為罪民嗎?
蔡根覺得有點不講理。
「不是,憑什麼啊?
人家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就因為是巨人長得大,就得給其他人騰地方。
騰地方不算,還得定為罪民,什麼邏輯啊?
講理不講理啊,這不是欺負人嗎?」
楊仨看蔡根如此激動,趕緊打哈哈。
「哎呀,咋還急眼了呢?
那是我大舅說的,又不是我說的。
當不得真,有可能是哄小孩的言辭。
我大舅多大能耐我還不知道嗎?
他能趕走夸父一族?吹牛拜吧。」
楊仨埋汰完他大舅,忍不住看了看上天的方向。
雪還在下,沒有打雷的苗頭,才放下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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