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根小小的替龍少操了一下心,神色一怔,人家已經做出了選擇,也相當配合,自己還有啥猶豫的?
「哎,真怕你們挑花了眼,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是難為我嗎?
算了,上天有好生之德,你我之間刨除所有其他人的瓜葛,本來也就是強買強賣的過節,還真不算什麼死仇。
大不了你殺人搶刀,或者被我護刀誅殺,那樣就都痛快了,也不用這麼複雜。
過去的事情咱們不提了,就說眼前。
何奈子,你讓我把村民們救回來,安置好,不要阻攔。
我辦完這件事以後,與你明火執仗的斗上一斗。
我靈你死,接下來的事情跟你無關。
你靈我也不死,你不是想要天罰嗎?
我讓天罰劈個夠,劈到你滿意為止。
從此這裡的事情,隨便你搞,我不摻和了。
咋樣?給句痛快話,別墨跡了,一會天都亮了。
初三我還一堆事呢。」
恩,這條路還算是比較順何奈子的心意。
完全控制著保你安然無恙大陣,受著祖靈的庇佑,何奈子與剛才在山坡的實力不可同日而語,雖然也沒過去一天,反正是有著天差地別的變化。
對於戰勝蔡根他們一夥,何奈子無比自信。
至於村民們,也不能當人質,那是死是活沒有一點意義,根本不在何奈子的考慮範圍。
心裏面就想同意,只是還有點不放心,何奈子猶豫了。
看到那邊沒有給個明確的答覆,蔡根決定加剛了。
「對了,你不是惦記大山嗎?
你不是想要山神嗎?
只要你贏了,我讓小二跟你回家,你說咋地就咋地。」
聽到蔡根這麼輕易的就做出了承諾,胡小草不幹了,那是自己的二小哥,還沒有拜堂成親呢,咋就給出去了?
再說了,也沒有徵求二小哥的意見啊,太草率了吧?
可是感受著小二手上的力道,明顯是讓自己不要多嘴,胡小草千言萬語堵在了嘴邊,沒有敢張口。
何奈子聽到大山,眼前一亮,不可置信的求證。
「山神能聽你的話嗎?
山神是你家的啊?」
一樣的質疑,一樣的態度,與剛才質疑蔡根對天罰的控制力度一模一樣。
所以,小二也只能像是天罰一樣表態了。
「何奈子,只要老闆讓我跟你走,我絕對沒有二話,也絕對不會反抗,這是山神的承諾。」
咦?
何奈子心花怒放了,本來條件就挺優厚了,蔡根竟然還開始加碼了,這明明是最好的一條路嘛,咋就不先說呢?
早這麼說,自己還用得著糾結那么半天嗎?
剛想開口同意,轉念一想,拿嘴出溜畫大餅的事情,自己以前沒少干啊,這蔡根是不是能守信用呢?
「蔡根,你我第二次見面,記得第一次的時候,你連自己的名字都說的假名,讓我怎麼信你?」
暈,這何奈子咋這麼煩人呢?
明明心裡喜歡的不行,還這麼能夠沉得住氣,看樣她這個教主也不是扔鞋選的呢?
蔡根左右思量,該如何證明自己是個守信的人呢?
讓一個人守信與考驗人性是一個道理,沒有任何穩妥的辦法,咋說都不保准啊?
好像感覺到了蔡根的為難,龍少毅然的站了出來。
「何奈子,這一點你可以放心。
蔡老闆在這一片是有頭有臉的大人物,從來都是誠信為本,一言九鼎。
小時候彈玻璃球都沒騙過小朋友,我們這裡人盡皆知,傳成佳話。
各家各戶都用蔡老闆誠實守信的光榮事跡教育自家小孩,絕對的金字招牌,不信你可以打聽打聽,這一片沒有不知道的。
我都敢拿敢拿我龍少的名譽擔保。」
一開始蔡根聽龍少說的挺好,後來扯出彈玻璃球就有點下道了,最後龍少祭出了自己的名譽,蔡根差點沒笑出來。
這波助攻可以啊,反正龍少也沒有名譽,擔保個球啊?
何奈子看著龍少堅定地眼神,不再猶豫,用力的點了點頭。
「小龍龍,我相信你。
蔡根,趕緊救這些村民吧,我不阻攔。
然後,我們光明正大的戰鬥。」
其實,也不是說何奈子有多信任龍少,在這自己完全控制的大陣里,連天罰都能抗過去,還收拾不了蔡根幾個人。
即使蔡根說假話,到時候抓住蔡根當人質,威脅天罰不是也一樣?
就怕蔡根不過招,不接招,那就真的什麼辦法都沒有了。
聽到事情已經談妥了,段曉紅覺得不說點啥,對不起這樣的機會,小聲的朝著蔡根嘀咕。
「呀,菜幫子,你還有這樣的光輝事跡呢?
輸了多少玻璃球才建立起的好名聲啊?
我小時候,咋沒受過關於你的教育呢?」
蔡根同樣小聲的回懟段曉紅。
「那是你家大人覺得沒必要在你身上浪費教育資源。
行了,段土豆,別扯犢子了,趕緊把村民都搬過來,集中救治,省著一會打起來,受到牽連。」
蔡根話音未落,小孫的九個兄弟就都召喚出來了,連體力不支的貞水茵也開始動手了,所有人都明白,要珍惜蔡根忽悠這么半天得來的機會,此時再出什麼岔頭,蔡根會很鬧心。
人上一百,形形色色,被眾人小心翼翼的擺在了大陣的邊緣,雖然姿勢各不相同,都被一字排開躺在了地上。
一個兩個沒啥感覺,這麼多人男女老幼一動不動的躺在那,還是很有視覺衝擊力的,別人咋想不知道,反正蔡根開始走心了。
這要是全都交待在這,自己得做噩夢,成宿成宿的做噩夢。
「小天,趕緊的吧,別愣著了。」
嘯天貓走在村民中,看看這個,摸摸那個,最後走到蔡根的身邊,一抬頭,露出了一個自信的表情。
「主人,確定了,他們都是被死氣蒙蔽了胎光,我的判斷沒有錯,都是一個毛病,再有個兩三個小時,全都死定了。」
蔡根抬腿就是一腳,把嘯天貓踢起來一米多高,重重的摔在了冰上。
「時間不多了,你還判斷個毛線啊?
趕緊救人啊,又沒外人,跟我裝啥犢子?」
嘯天貓是臉著的地,也不知道是故意賣慘,還是沒留神,鼻血都摔出來了。
「主人,診斷我在行,救人我做不到啊,愛寵真的做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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