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門 第21章 眼睛是個好東西

    鳳蘭嬸拉著身邊的胖子，愁容滿面，說：「小胖，這可怎麼辦？小塵被抓走了，咋告訴你愛蓮嬸啊？」

    胖子也愁，先安慰住鳳蘭嬸說：「媽，你別操心了，我想辦法。對了，別告訴愛蓮嬸他們。」

    看著下面站滿了人，胖子氣都不打一出來，扯著嗓子喊道：「大家都回去吧，今天就到這了，下周在來吧。」

    門階下面站的人開始嗡嗡嚷嚷，走了一部分人，不過大多數還是站著，似乎等待著什麼？有人開始帶頭說：「小神仙啊，我們大傢伙都等這麼長時間了，你不能說結束就結束了。」

    胖子死死盯著那個中年男子，喝道：「你沒看到我家有事了，我兄弟被逮走了。」

    中年男子自覺慚愧，縮縮頭，旁邊一個婦女吼道：「我們哪家沒事啊，好不容易抽個空來看看，不能就這麼走了。」

    鳳蘭嬸見胖子正在氣頭上，連忙勸道：「大傢伙也看到了，我們要忙著救人。都行個方便。」

    那個婦女不依不饒，帶著剩下人的小部分開始鬧。

    胖子真的發火了，不在寂滅中消失，就在冷靜中爆發。

    胖子陰沉著臉，吼道：「警察來到時候都連屁不敢放一個，現在有話說了。nnd，是不是看我好欺負？都給我滾，以後也別讓我見到你們。」接著指著說話的兩個人：「就你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善待老人，死了也沒一個兒子送葬（這就話是真的，出之身邊的人身上。）」

    那中年夫婦不屑地說：「我家4個兒子，不怕沒兒子送葬。」

    胖子碰到這對夫婦，也無語了。發火歸發火，這事還要處理一下，總不能讓一群人堵到門口吧。說道：「既然你們不願意走。像我們這種算卦看相的先生，愛惜自己的門頭。好，我就給你們看，排上號的趕緊排好隊，沒拿到號的一會兒領，下周先給你們看。」

    胖子坐在大門口的桌子前，開始給不願意走的人算卦。

    有一部分明白事理的，見小神仙都這樣說了，紛紛拿著手裡的排號，要求換一張排號，下周再來。

    鳳蘭嬸高興的給她們換號，做上標記。

    生活中的好多人都是很善良的，只是如果一鍋粥里掉進一粒老鼠屎，這一鍋粥就毀啦。成如是：一塊臭肉攪得滿鍋腥。

    剩下的人少了，胖子幾乎是瞄一眼，就知道此人所為何而來，大半小時的功夫，處理完了。唯獨剩下那對夫婦，胖子沒給算，見這對夫婦百般不饒，胖子隨口道：

    天地君親師，自古忠良事

    天地當頭立，君師育賢智

    唯有老父母，才是立德志

    勸惡兒行善，莫虧本性知

    胖子轉身離開，鳳蘭嬸關住小門。

    卻說張塵被警察帶著，這圍觀的人一傳十，十傳百，傳到土地廟前的奶奶耳朵里。

    老奶奶聽的清楚，知道自己孫子被抓走了，丟下手裡的活，也不管什麼迎送來祭拜的人，小跑到胖子家。

    正好胖子從家開車出來，一頭撞見老奶奶。

    胖子急忙下車，打招呼叫：「奶奶。」

    老奶奶看到是胖子，焦急的問：「小胖啊，俺家小塵咋被抓了？」

    鳳蘭嬸此時也連忙從門階上走下來，內疚地說：「大嬸啊，俺對不起你們啊。」

    胖子扯過鳳蘭嬸，給鳳蘭嬸使個眼色，說：「奶奶，一件小事，你老放心。這不我就去把他接回了麼。」

    老奶奶半信半疑的點點頭，擔心地說：「小胖啊，你別騙奶奶我啊？」

    胖子信誓旦旦的拍著胸口說：「奶奶，你放心。晚上我就把阿塵給你完完整整的送到家。」

    鳳蘭嬸也在身邊勸說，老奶奶也沒什麼辦法，只好相信。急忙說：「小胖，那你趕緊去吧。接回來給我回個電話。」

    鳳蘭嬸拉著老奶奶進屋說話，胖子開著自己的小寶馬一溜煙的消失在路口。

    鳳蘭嬸斜眼看，見胖子開車這麼快，大聲喊道：「小胖，開車小心點兒，別太著急。」

    哪有胖子的回聲。

    張塵被帶到警察局，丟到拘留所被關在一間小屋子裡面。屋子僅有一個小窗口，離地面老遠，裡面幾盞白熾燈，頭頂吊著幾台生鏽的吊扇，地面還放著兩台落地大風扇。

    張塵被反手扣在椅子上，對面是一張桌子。對面坐著那個劉姓警察和一個年輕小姑娘。哦，旁邊的站著李小君。

    劉姓警察看著如無其事的張塵，皺眉地道：「小子，問你什麼你答什麼。聰明點兒。」

    張塵鬱悶了，這還沒問，就上來警告，看來此事要吃虧啊。

    張塵笑笑說：「放心吧，我是老實人。對了，可不可以給松一下手腕？扣一路了，怪疼得慌。」

    年輕女警察皺皺眉，站起身子給張塵松一手。

    張塵低著頭，趁機會往嘴裡塞一道符。

    年輕女警察坐定，對劉姓警察說：「劉哥，可以開始了吧？」

    「嗯，開始吧。」劉姓警察微笑著說。

    年輕女警察打開筆記本，說：「姓名？」

    張塵口裡塞著道符，只好嘟囔著說：「張塵。」年輕女警察輕微抬起頭，看一眼張塵，張塵接著大聲說：「弓長張，塵土落定的塵。」

    哎，來警局，幹什麼都先做身份調查，張塵把自己的身份說了個遍。

    記錄完了，遞給劉姓警察，劉姓警察厲聲開口道：「張塵，對打人這事，你可承認？」

    張塵看著劉姓警察，淡淡的說：「他先動的手，我充其量屬於防衛。」

    「你什麼態度？打人就是打人。」劉姓警察厲聲道，

    張塵坐著，不咸不淡地問：「你知道事情的經過麼？」

    劉姓警察皺起眉頭，喝道：「你別想著狡辯，人證物證都在。充分證明你動武打人。」

    張塵嘲笑般地看著劉姓警察，還是那種語氣：「人證物證在哪？」

    劉姓警察感覺張塵在挑戰自己的權威，正要開口訓斥張塵。旁邊站著的李小君搶話說：「小子，眼睛是個好東西，你的眼睛瞎了麼？沒看到我麼？人證是我，物證也是我。」

    劉姓警察狠狠的瞪一眼李小君。

    李小君不以為意，略微笑笑說：「劉哥，我看他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年輕女警察在一旁握著嘴笑笑。突然電話響了，對著劉姓警察帶著歉意說：「劉哥，我接個電話。」

    張塵接著說：「眼睛確實是個好東西，可憐有的人眼睛長偏嘍。」

    李小君扯著嗓子喊道：「你小子既然明白，趕緊認個罪，招了吧。」

    劉姓警察徹底受不了旁邊這個250了，呵斥道：「小李，你給我站那老實待著。」

    李小君朝劉姓警察彎腰笑笑，說：「劉哥，這小子個刺頭兒。不教訓一下不知道這是啥地方。」

    劉姓警察點一根煙，徹底無語，也不在搭理李小君了。煙沒吸完，李小君捧著電話，說：「劉哥，老闆的電話。」

    劉姓警察急忙起身，走出審訊室，轉頭對著張塵厲聲道：「小子，你好好想想，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