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道門 第170章 一地心酸淚，借酒化春風

    "張塵彎著身子，又一口苦水從胃裡噦吐出來，迷迷糊糊，最後所性蹲在地上。

    「你這畜生，天殺的冤家。」一聲怒吼從小茅屋傳來。

    張塵一個激靈，站起來，吐一口濁液，轉進屋裡。

    滿地污跡，湯水從桌子上流淌下來，小白一隻腳踩在盆沿，愣愣地看著發怒的老道。

    老道跑向小白，伸手捉拿小白。

    片刻的驚呆，隨著老道動作的來臨，小白扇著翅膀，加速逃離現場。

    小白一路奔來，連踩帶撞，桌子上瞬間搞的亂七八糟。

    老道哭喪著臉，心痛這些好不容易搞來的美食。

    眼看小白翅膀扇向酒壺，老道緊張地瞪著眼睛，張口一個「敕」，手一揮，酒壺飛起，嗖的一聲，落入老道的手裡。

    老道抱著酒壺，對站在門口的張塵道：「徒弟，快去管管你家小東西，成何體統。」

    張塵答聲「嗯」，朝小白喊道：「小白，你別動。」

    小白聽到張塵的聲音，別過頭瞧瞧張塵，緊張地看著慢慢走來的張塵。

    張塵抓住小白，提著兩個小翅膀，雙目相對，訓斥道：「你個敗家子，能不能老實點。看吧這一桌菜禍弄得，還能吃吧？」

    小白不知所措的表情，自然不放在心上，聽到吃，急忙咯咯地叫，伴隨著點點頭。

    張塵假裝生氣，被小白的動作征服了，這小傢伙，越來越聰明了。接著又呵斥兩句，鬆開小白，蹲在師父旁邊，道：「師父。」

    老道手裡撿著落在地上的紅燒肉，也顧不上抬頭看張塵，哀嘆道：「晚上的美食又沒有嘍。」不時對著撿起的紅燒肉吹吹。

    不多時，老道站起來，坐在木墩上，極為不友善地瞄一眼小白。

    小白倒是專一，不管不顧，依舊低頭啄地上食物的殘渣。

    老道從桌在上扶正酒盅，給自己斟上一杯，鬱悶地一飲而盡，從碗裡捏一塊，哼一聲，放進嘴裡，之後遞給張塵，讓著道：「吃。」

    張塵搖搖頭。

    「不乾不淨，吃了沒病。」老道端著碗，似乎想著張塵嫌棄，勸說道。

    張塵無奈，指指面前自己碗裡的那塊紅燒肉，苦笑著道：「師父，不是嫌棄髒，我不吃這個。你吃吧，不用管我。」

    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張塵眼神幾分迷搠，目光里透露著別樣的憂傷，掀起一段歷史的塵封。

    張塵自嘲地笑笑，問自己：「怎麼還要想起？已經過去了，就好說好散吧。」自欺欺人的謊言，欺騙不了心裡的思念。

    陪老道又一杯酒下肚，天色悵然，夜色拉幕。

    透過格窗，望著無盡的薄霧，新年了，遠方的爹娘、爺爺奶奶是否安好？

    終於又一杯酒下肚，一個不慎，張塵從木墩上跌落到地上。

    老道急忙走到張塵身邊，扶起張塵，關心地道：「徒兒，你沒事吧？」

    張塵真的醉了，玩味地笑著，擺擺手，大舌頭打彎道：「那有，我沒醉，師父，繼續喝。」

    「走，咱們去休息。」老道也明白，張塵真的醉了，不由分說，扶著張塵往小殿走。

    臨走時，眼光盯著小白。

    小白感覺到冷嗖嗖冰冷的目光，威脅之意十足，抬起頭，和老道對視，最後無奈低頭，一扭一扭，戀戀不捨的離開小茅屋，尾隨張塵師徒二人來到小殿。

    老道將張塵扶上床，脫去鞋，倒在床上，蓋好被子，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