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雖然我並不喜歡白家,可是作為獵魂世家,都有著自己的操守,而且還有家族的顏面,我不相信白家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言歡對於獵魂世家還是很維護的。
我嘆了口氣:「我並不是懷疑整個白家,至少在我看來白楊根本就沒有操守,否則他也不會用白家的本事來禍害那些女孩了,要知道,行屍藏毒可是大案,如果不是被發現,他們謀取的可是暴利。」
記得有句老話說得很好,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
在這個世上,總是上演著人為財死,死為食亡的戲,從古到今,總是有很多人樂此不疲。
「二子,你說得也有些道理,不過如果白楊真和他們混到了一起,那這事還真不好辦,我聽爺爺說過,若是說獵魂,我們言家可以算是第一,可若是說其他的那些小手段,白家就厲害多了!」
我點了點頭,這一點我也聽說過,我問言歡,如果白楊真參與了這事兒,她會怎麼辦,她冷哼一聲:「如果他真的做出這樣喪心病狂的事情,那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再說了,我和他根本就沒有什麼關係了!」
我眯著眼睛:「我倒是建議你把這事情和你爺爺通個電話說說,別到時候為了一個白楊,鬧成了言家和白家的大矛盾,你把事情和家裡說說,到時候他們也好知道該怎麼應對。」
言歡的臉色微微一變:「我不打,到時候他們一定會來抓我回去的!」
我說,如果白楊把這事兒先告訴了她的家裡,他們一樣會知道,那個時候他們先聽了白楊的話,有了先入為主,她會更加的被動。
拗不過,言歡這才拿起了電話走到一旁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又有點想念菸草的味道了,看到路旁有一個香菸攤,我走了過去。
「要買什麼煙?」守攤的小女孩問我,望著那麼多的香菸品種我還真不知道如何選擇,我指著一包「芙蓉王」:「給我拿一盒這個吧,再帶個火機。」
「煙二十三,火機兩塊,一共二十五塊錢。」
買了煙,見言歡還在講著電話就點上了一支,我的心裡隱隱有些擔心,現在白家的人出現了,而且很可能還與行屍案有關係,這到底是白楊一個人的行為還是他代表了整個白家?
如果只是白楊,那麼事情還好辦,如果涉及了整個白家,那麼事情就真的很複雜。
另外言家與白家的關係看來也很是親密,從兩家準備聯姻這件事情就能夠看得出來。
雖然言歡說言家並不知道白楊在外面乾的那些壞事,可是我卻不這麼認為,言家的人怎麼可能對白楊的人品全不知情?
這說不過去,言家的人也是在江湖上飄著的,白楊的為人品性多少也應該有些耳聞才對。
如果明明知道白楊是個什麼樣的人,還硬要把言歡往火坑裡推,那說明言家與白家早就有了默契,在某些利益上也結成了一個共同體,犧牲言歡只是為了讓白家看到言家的誠意,讓兩家的關係因為姻親而更加的穩固。
想到這樣的可能,我的背上驚出一身的冷汗。
言歡已經掛了電話過來了,她的臉色很難看,看來這通電話她和家裡聊得並不融洽。
「我都說不打了吧,現在倒好,爺爺說不許我管白家的事情,而且他還說這事兒我也管不了,她甚至還說了,讓我趕緊回去準備和白楊的婚事!」
言歡嘟著嘴:「我都說了白楊不是好人,他還罵我,真不知道他們都是怎麼想的,那樣濫的一個人我能嫁麼?我偏不,和言家脫離關係就脫離關係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她一把拉住了我:「二子,你不會不要我吧?」
她看上去楚楚可憐,我微微一笑,替她捋捋被風吹得有些零亂的頭髮:「怎麼會呢,只要我活著,我就不會離開你。」
她笑了,但馬上就沉下臉來:「以後不許這麼說,你當然會活著,而且還會長命百歲。」她也知道我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
我在猶豫,是不是應該把我的想法告訴她,可是我又怕她承受不了這樣的打擊,而且這一切都還只是我一個人的想法,沒有經過證實。
「二子,你得有心理準備,白家和言家的人肯定會再來找我的,到時候指不定會發生什麼樣的矛盾。」
從昨晚與白楊見面之後我就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不過我不相信他們敢明打明地上門來鬧事,那樣我反而不怕,怎麼說我也是市局的顧問,身邊還有些警察朋友,他們上門鬧事鐵定是討不了好處的。
我擔心他們來陰的,白家的手段可是不少,邪的陰的更是應有盡有。
「放心吧,沒事的,只要有我在你一定不會有事。」我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道。
「我想吃冰淇淋!」言歡突然象小女孩一樣撒起嬌來,認識她那麼久,還從來沒見過她如此小女孩的一面:「好,我們去吃冰淇淋」。
就在這時,我感覺到不遠處好象有人在看著我們,我扭頭望去,竟然是任蓓,和她在一起的是曾經在景區見過的電視台的那個女孩譚慧。
言歡也望了過去,她輕聲說道:「見到老相好你不過去打個招呼?」
說著她拉著我就走了過去。
「真巧啊,沒想到會在這兒遇到。」我和言歡的手還握在一起,她似有意似無意地搖動著。
任蓓咬了下嘴唇,沒有說話,譚慧卻微微一笑:「賴二,言歡,真沒想到你們走到一起了,這是在戀愛的節奏?」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我摁住了言歡晃動著的手,望向任蓓:「好久不見,還好吧。」
「我很好,譚慧,我們還有採訪,趕緊走吧!」任蓓拉了譚慧一把,譚慧茫然地「哦」了一聲,然後歉意地向我笑了笑:「回頭見,電話聯繫!」
任蓓也對我們笑了笑,扯著譚慧就離開了。
「她還沒有放下呢!」言歡輕聲說,那語氣帶了些醋意。
我白了她一眼:「我和她之間根本就沒有什麼。」
「她妹妹好象也挺喜歡你的,你當初不會起了壞心思,想包攬姊妹花吧?」言歡越說越是離譜。
天地良心,我可是從來都沒敢有這樣的心思。
我不否認,在遇到她們姐妹的時候我有一種情竇初開的感覺,可是那只是一種朦朧的感覺,那個時候我確實沒有想太多,什麼家庭、地位這些亂七八糟的,只是享受那種朦朧感。
可我知道那不是真實意義上的喜歡,或者愛,因為我們之間並沒有發生過什麼,更談不上刻骨銘心了。
這也與我五弊三缺的半條命有些關係吧,正是因為這命,我也不可能接受這樣的感情。
可是和言歡不一樣,特別是在黔州的時候,我們甚至可以說經歷過生離死別,我永遠都不會忘記那晚在我沖入蛇群的時候她的那句話和她臉上的淚水,就象是深深刻畫在我的記憶深處,擦不掉,也抹不去!
「怎麼,心虛,不敢說話了?」言歡瞪大了眼睛,我嘆了口氣:「走吧,別鬧了。」
她不再說什麼,只是鬆開了我的手,我知道她一定心裡有氣,她還是個小女孩,任性些也很正常。
我輕聲說道:「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
她斜了我一眼,沒有吭聲。
我摟住了她的肩膀:「我和你說正事,你到底有沒有想過,你們言家為什麼極力想讓你嫁給白楊,難道言家的人誰都不知道白楊有劣跡麼?」
她望向我:「你什麼意思?」
我苦笑了一下,有些話我還真的不敢亂說:「我只是好奇,言家明明知道白楊是個火坑,為什麼還巴巴地希望你往裡跳,這不正常。」
她眯起了眼睛:「能不能別和我打啞謎,我這人的腦子不是那麼好用。」
我終於把自己的想法給說了出來,我覺得不應該對她有什麼隱瞞,讓她的心裡有個底,這樣在面對言家或者白家的時候她能夠有個危機意識,也不至於驟逢變故的時候會手足無措。
她的臉色變得難看:「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在言家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就算是白家,也不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錯只能是白楊一個人的事情,你幹嘛非得扯到白家和言家的身上。」
我沒有再說什麼,我知道她需要冷靜地想想,在我的角度,我也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先回去再說。」
在路邊攔了部出租我們就回了住處,一路上她的情緒都很是低落,看來我的話還真傷了她的心,雖然她逃離了言家,可是對於言家的那份感情卻仍舊很深的。
特別是每次她提到爺爺的時候那眼神里都放出光芒,看來她爺爺在她的心裡占據了很重要的位置,而她爺爺正好又是言家的掌門人,我這樣懷疑言家,無疑也是在粉碎她心裡爺爺那高大的形象。
一進家,她就鑽進了自己的屋裡,把門給關上了,我輕輕地嘆了口氣,泡了杯茶,坐在沙發上,打開電話,無聊地翻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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