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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蓮隨著姥姥在空中穿梭,漸漸行至群山之間。
「就是那了。」姥姥指著峭壁下方煙霧繚繞的地方說道:「那兒就是我們的家。」
群山深處煙霧瀰漫,花團錦簇,空氣清新。許多不知名的花兒競相綻放,引來無數蝴蝶翩翩起舞。果樹上滿是果子,大多已經成熟了。熟透了的果子顏色鮮艷,令人食慾大開。
峭壁下方,有一個極為隱蔽的洞口,若無人指點,極難發現。洞口不大,僅容一個人彎腰進入,裡面隱隱有白煙冒出。
姥姥拄著拐杖,彎腰進入洞內,小蓮緊隨姥姥,跟著進去。五步之後,洞內豁然開朗。愈走愈寬敞,愈走愈明亮。
大概走了二十多丈,前方是一個大殿,裡面不時傳來陣陣歡聲笑語。大殿很大,呈方形,由八根巨大的圓形石柱支撐著。
隨在姥姥身後進入大殿,小蓮矚目望去,映入眼帘的是上百位女鬼。沒錯,大殿內的所有人全部是鬼,清一色的全是女鬼。這些女鬼各自忙碌,井然有序,竟然沒有一個閒人。有的在讀書,有的在彈琴,有的在織布,有的在唱歌跳舞……
大殿正上方是一個巨大的用石頭砌成的椅子,足可以容幾個人躺在上面休息。石椅兩邊各有一個石桌子,石桌上放著幾個石頭做的盤子,擺滿新鮮的水果。姥姥拄著拐杖,慢慢走近石椅,緩緩坐下。
姥姥撫著拐杖,輕輕在地面頓了兩下,整個大殿的女鬼全部靜下來。這些女鬼停止手頭忙著的事情,紛紛看向姥姥。
「過來。」姥姥向小蓮招招手,小蓮怯生生走過去,站在姥姥下首。
「走上來。」姥姥繼續招手,小蓮硬著頭皮,走上令人矚目的,威嚴的大椅子。
姥姥坐著沒起身,右手拄著拐杖,左手拉著小蓮,讓她面對所有女鬼。
「給你們介紹個新姐妹。」姥姥溫和疼愛的目光看向小蓮,緩緩說道:「於小蓮,也是和你們一樣,是一個苦命的丫頭。大家歡迎。」
「嘩嘩!嘩嘩!」掌聲響起,上百位女鬼扶手鼓掌,歡迎新來的姐妹。
「從今以後,鬼窟中除我之外,以小蓮為首。」姥姥看著小蓮,目光中全是疼愛:「我特別喜歡這個丫頭,希望你們日後和睦相處,不得欺負她。」
「女兒不敢!」上百女鬼齊齊俯身,連稱不敢。
「好了。」姥姥輕輕一推小蓮,把小蓮推向人群說道:「你們親近親近,姥姥累了,休息一會。」
「哎呀!妹妹真漂亮。」
「俊的和畫中畫的仙女一樣。」
「姐姐我叫小舞,來我教你唱歌跳舞。」
「我教你彈琴。」
「想讀書嗎?姐姐教你讀書識字好不好?」
一群女鬼花枝招展的圍上來,熱情的拉著小蓮,七嘴八舌的在說些什麼。有稱讚的,有展示自己強項,想教小蓮的。更有甚者覺得小蓮的妝扮不好,拉著小蓮要給她重新梳妝。
有幾個女鬼走上台階,走到姥姥跟前,在石椅邊坐下。她們圍著姥姥,紛紛討好。錯了!這不叫討好,是發自內心的愛戴。
剝香蕉的,削蘋果的,餵葡萄的,給姥姥敲背的,等等等等。姥姥閉著眼睛,享受這群女兒的孝敬。
一個時辰後,被重新妝扮完畢的於小蓮,在姐妹們簇擁下走進大殿。
「哇!」上百女鬼目睹小蓮全新的扮相,無不失聲驚嘆。眾人在看到小蓮的這一刻,無不驚嘆失神,大殿出現剎那間的安靜。大殿這一刻靜極了,就是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都清晰可聞。
大殿突如其來的這種安靜氣氛,驚醒了真在閉目享受的姥姥。姥姥睜開眼睛,緩緩坐起身來。隨著大家行的注目禮看過去,姥姥一眼就看見小蓮。姥姥一怔,擠了幾下渾濁的雙眼,再次望過去。這一刻,姥姥也有剎那間的失神。
小蓮不是大戶出身,對於妝扮基本上屬於一竅不通,不懂得怎麼合理搭配。平日裡小蓮的扮相之所以讓人矚目,關鍵還是因為自己的美貌。如今在鬼窟就不同了,這裡有許多大家閨秀出身的小姐,對於妝扮那是頗有心得。在她們親自設計梳妝下,和以往截然不同的小蓮粉墨登場了。
這是怎樣的一種美啊!但見小蓮一身白色輕紗勝如雪,一根紅絲帶繫於蠻腰,顯出玲瓏剔透的誘人身姿,更有一種亦真亦幻的美!
烏黑飄逸的長髮分為三股。一股盤於腦後,僅用一根珍珠白色的寬絲帶起。另兩股隨意飄散在肩上,卻散發出一股空靈仙子般的氣質。
淡描出的彎月眉靈氣逼人,粉色的胭脂施出了獨屬於少女的嬌羞。淺黑色描出了小蓮大而迷人的杏仁眼,獨獨誘人的紅唇不做任何雕飾,留下了自然的朱紅。
精緻的玉顏上施一層薄薄的粉黛,未做過多修飾,絲毫不失傾城國色。這就是於小蓮,美到極致,美到姐妹們為之失神,美到姥姥也有剎那間的愣神。
「呵呵!」姥姥盯著小蓮笑了。姥姥絕對沒有想到出手救下的這位少女,竟然有著如此傾城國色。
「過來,讓姥姥再好好瞧瞧。」姥姥招招手,示意小蓮走過來。姐妹們自覺的閃出一條道,夾道目送小蓮走過去。
小蓮輕移蓮步,慢慢走上前去。這種步伐,小蓮以前是不懂的。小蓮以前走路都是蹦蹦跳跳,隨意自然,哪像現在這麼淑女,有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剛才在閨房,小蓮被姐妹們裝扮之後,走起路來感覺極為彆扭。於是一位姐姐著手指點小蓮走路,對,就像現在這麼走。這樣才能走出氣質,走出屬於大家閨秀的感覺。
「小蓮拜見姥姥。」小蓮輕移蓮步上前,在台階下面向姥姥屈膝作揖。這個禮,施的極為規範,絕對是名門望族,大家閨秀的標準動作。
「好好好!乖孩子!」姥姥連道三聲好,喜得合不攏嘴。「來,走上來讓姥姥再好好瞧瞧。」姥姥示意小蓮走到她身邊。
小蓮走上台階,來到姥姥跟前。小蓮被姥姥欣賞的目光給盯得低下頭去,俏臉微紅,害羞不已。
「真俊啊!真是個討人愛的小丫頭。」姥姥拉著小蓮的手,久久不捨得鬆開。許久之後,姥姥對小蓮說:「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了,安心在這裡住著。想你的心上人了,儘管給姥姥說,姥姥想辦法帶你去看他。」
「嘻嘻!哈哈!」姥姥身邊的幾個女鬼抿嘴偷笑,笑得小蓮很難為情。
小蓮垂下頭去,小手搓著衣襟,低低喊了一聲:「姥姥!」
「呵呵!」姥姥呵呵一笑,盯著小蓮問:「怎麼,害羞了?行!姥姥不說了,咱們吃飯。讓你嘗嘗咱們鬼窟的飯菜。」
隨著姥姥一聲吩咐:「開飯!」鬼窟大殿所有雜物,在一瞬間被姐妹們係數移開。幾十個姐妹魚貫而出,端著一道道菜擺在長條几案上。足有幾十道菜,清一色全是各類水果。
小蓮撫著姥姥慢慢走過去,在几案邊坐下。小蓮陪著姥姥吃了來到鬼窟的第一頓飯,新鮮的水果味道鮮美,令人口留余香,回味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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