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昭君就是4月30跳樓自殺的,為什麼左漢青居然在同一天確認了楊昭君是否是處女呢?
我第一反應便是難道楊昭君的處女之身是左漢青破的,不隨隨即又否決了,因為之前江珊提過,楊昭君的屍檢報告說楊昭君的處女膜是非正常破裂。
不過從楊昭君的死亡屍檢跟左漢青的這份資料相結合,楊昭君的死確實跟左漢青有一定的關係。
我跟江珊對視一眼,從她眼中可以看出,她跟我想得差不多,她將資料本一合,眼中精芒一閃,沉聲說道:「不管怎麼樣,左漢青都楊昭君的自殺是脫不了干係的,他既然不在這裡,會不會是回家了。」
我詫異地看了她一眼,既然左漢青還有家,你到這裡來搞毛啊,正想譏諷她一兩句,突然感覺後背一涼,隨即房間的溫度陡然一降,一股陰風從背後襲來。
我汗毛倒豎,頓時毛骨悚然,心中升起一陣顫慄,我暗叫一聲不好,這個房間居然有鬼。
江珊摸了一下手臂,皺眉抱怨道:「什麼情況啊,怎麼空調一下這麼冷呢?」
我朝江珊打了一個眼色,但是她卻沒有看我,而是朝房頂的中央空調冷氣出口看去,然後疑惑地說道:「你看一下,這個空調好像沒有開吧,真是奇怪。」
那股陰冷刺骨的氣息盯著我背身,我很不舒服,感覺如芒在背,假裝不經意地轉了一個身,隨即心中一寒,印入眼中的是一個渾身紅色裙子的女鬼。
女鬼很年輕,面容較好,五官精緻,不過慘白的臉上布滿了青綠的脈絡,空洞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和江珊,殷紅的嘴角邊掛著血跡,她陡然朝我們獰笑,露出白森森的牙齒。
我看得膽戰心驚,這個女鬼好兇啊,我假裝聽了江珊的話,也看向房頂的冷氣出口,視線在女鬼身上掃過,這個女鬼身上的衣服都是血紅的,好似被血浸染過一般。
我心中一顫,頓時想到劉整除了心被挖走之外,血也被抽空了,那麼染紅女鬼衣服的自然就是人血了。
「桀桀」
聽到這陰森的冷笑,我不由打了一個冷戰,心直往下沉,冰涼冰涼的,自覺告訴我這個女鬼好兇惡,好恐怖,好邪惡。
江珊察覺到我的異樣,看了一眼前面,卻什麼都看不到,然後心虛地問道:「怎麼了?」
我抑制住心中的恐懼,舔了一下嘴唇,嘶聲說道:「有鬼。」
江珊下意識地朝我身後躲,然後眼睛四處張望,顫聲問道:「在,在哪裡?」
「咔咔」
女鬼彈了一下手指,我這才發現她的指甲很長很尖,足足有兩寸長,而且指甲都是鮮紅色的,看起來恐怖瘮人,看著這恐怖尖銳的指甲,我不由想起了劉整胸前的那個血淋淋的大洞。
「桀桀」
女鬼獰笑一下,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跡,嘶聲說道:「你居然可以看到我?」
我吞了一口口水,強裝鎮定地說道:「不好意思,我們走錯房間了。」
「咯咯,沒事,留下來就可以,嘿嘿,我又有人心可以吃了。」
女鬼的話音一落,便驟然消失了,我心中一緊,小心地環顧了一下房間,卻沒有發現女鬼的蹤跡,但是心繃得緊緊的,我一把抓住江珊的手,急聲喊道:「快跑。」
但是一拉卻沒有拉動,我回頭一看,只見江珊臉色蒼白,正陰森冰冷地看著我,嘴角掛著冷笑,跟剛才那個女鬼一模一樣,這分明是被剛才那個女鬼上了身啊。
「啊」
我驚叫一聲,忙將手丟開,退後一步,叫道:「江珊,你沒事吧?」
江珊卻不理我,眼神陰森冰冷,依然冷笑地看著我,然後慢慢地走向我,我畏懼地看著她,慢慢朝後面退,叫道:「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但是江珊卻依然面帶冷笑地朝我逼近,眼看我就要退到牆角,我心中一橫,想到上次從許力身體裡逼出楊昭君的事,便突然朝江珊沖了過去,一把抱住她的腰,頭頂著她的胸口,借著衝擊力將她按倒。
江珊完全沒有防備我會突然沖向她,一下就被我按倒在地上,但是她的表情越發猙獰恐怖了,一臉兇狠地看著我,對我嘶吼著什麼。
我迅速地按住她掙扎的手,然後用身體壓住她,拼命地用我的腳踝去觸碰她的腿,但是江珊卻拼命地掙扎。
我自然不會讓她輕易地掙脫開,將她的手狠狠地按在地板上,然後用身體用力地抵住她亂動,因為要用外腳踝觸碰她的腳,所以我拼命地用腳將她的腳分開,但是江珊被鬼附身後,力氣大得驚人,每次我一抵住她的腳,就被她掙脫了。
一旦我的外腳踝觸碰到她的腳,我就大叫:「出來,出來,你給我出來。」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觸碰的時間太短了,好像沒有什麼用,江珊依然在用力地掙扎,而我也只能拼命地按壓,折騰了好一會兒,我感覺自己筋疲力盡,快堅持不住了。
我將身體往上一頂,然後使出最後的力氣,用雙腳固定住江珊的一隻腳,讓我的左腳外腳踝緊緊地抵在她的腿上,大喊道:「出來,出來,你還不出來。」
但是我希望聽到的那聲悽慘哀嚎並沒有出現,我不由有些絕望,突然,我發現我跟被女鬼附身的江珊糾纏這麼久,但是我的左腳踝居然沒有散發出絲毫熱氣。
我心中悚然一驚,難道我的陰司印記失效了,我一臉駭然地看向江珊,只見她滿頭大汗,臉頰通紅,一臉羞怒地盯著我,我心中一頓,不由有些失神,這個鬼怎麼會用這樣的表情看著我。
「噗通」
就在我失神的瞬間,江珊一把將我掀開,然後怒聲罵道:「你到底在搞什麼?」
我打了一個激靈,眼前的江珊分明就是她本人,哪裡有被鬼附身啊,但是剛才她分明臉色詭異,嘴帶冷笑,完全就是一副被鬼附身的模樣。
我大口大口地呼吸著,顧不得身上的疲憊,又仔細看向江珊,發現她頭髮凌亂,臉上汗津津的,而衣服更是凌亂不堪,上身的襯衣更是被蹭開了兩粒扣子,露出一大片潔白的肌膚,甚至連黑色的內衣都看得到。
江珊也正急促地喘息著,見我看向她,不由冷冷地瞪著我,怒聲說道:「你到底發什麼瘋啊,回頭再找你算賬,那個鬼呢?你不會想藉口說有鬼,想對我使壞吧?」
我甩了甩腦袋,然後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耳光,人頓時清醒了不少,心中拔涼拔涼地發冷,難道剛才是我自己被鬼迷了眼,而不是江珊被鬼上身。
江珊站了起來,臉上依然滿是怒色,她將襯衣的扣子扣好,在我身子狠狠地喘了一腳,罵道:「別以為自己打自己一耳光我就會放過你,你等著,你這是強姦未遂,你等著坐牢吧。」
我心中惶恐到極點,女鬼不附身,我完全那她沒有辦法,而這種鬼迷眼,我今晚已經遇到兩次了,我迅速地爬起來,拉住江珊的手就朝外走,這個鬼太恐怖了,此地不宜久留。
江珊正在整理衣服,想將襯衣扎進褲子,陡然又被我抓住手,臉上頓時一冷,就想反抗,我聲音低沉地對她吼道:「先離開這裡,剛才我被鬼迷了眼。」
「桀桀,你以為你走得了嗎?」
「哐」
房間的門陡然被關上,江珊嚇得驚叫一聲,終於意識到我不是故弄玄虛,真的有鬼,我一臉凝重地看著被關上的門,拉著江珊的手走過去,我對江珊說道:「拉著我的手,千萬不要鬆開。」
只要江珊跟我又身體接觸,那麼那個女鬼就應該上不了她的身,江珊突然停住,說道:「等一下,那個文件夾。」
說完,她就準備鬆開我的手過去撿剛才掉在地上的文件夾,我忙拉住她的手,沉聲說道:「不要鬆手,一起。」
我拉著江珊的手,跟她一起走回到剛才文件夾掉落的地方,待江珊撿起文件夾,我拉著她的手朝門口走去。
我深吸一口氣,將手放在門把手上,頓時打了一個寒顫,好冰啊,覺得自己正在摸冬天的鐵塊。
我擰了兩下卻擰不開,好像被反鎖了,不管我多用力,就是擰不開,而門後面則不時傳來陰測測的冷笑,聽得我心煩意亂。
正當我絕望的時候,我左腳踝的傷疤開始慢慢發熱,我心中一喜,果然,當熱氣從我的手傳到門把手上時,我再一擰,咔嚓一聲,書房的門被打開了。
一直縈繞在耳邊的陰笑嘎然而止,好似那個女鬼突然消失了一般,我拉著江珊的手就往樓下跑,但是樓梯才下了一半,房間的燈啪的一聲熄滅了。
「啊」
江珊又是尖叫一聲,緊緊地抓著我的手,黑暗之中,她顫聲問道:「江凱,怎麼辦,我好怕啊,怎麼會這麼冷呢。」
「不要說話。」
我聽到江珊叫我的名字,下意識想阻止,但是卻來不及,只有苦笑,隨即便聽到陰笑從四面八方傳來,我深吸一口氣,當眼睛適應了黑暗後,便拉著江珊慢慢地朝下走。
「江凱,江凱,嗚嗚……」
「江凱,江凱,不要走……」
「江凱,江凱,留下來……」
這些聲音充滿無限的誘惑,聽得我心馳搖曳,很想停下來不走,但是我知道這些都是剛才那個女鬼搞得鬼,但是抵禦這些鬼音讓我很吃力,渾身大汗淋漓,拉著江珊的手也濕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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