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子的夏履癸心情大好,不光特赦天下,更減免了賦稅,這必定是一深得人心的政策。耳聞身前大臣們的稱頌聲,夏履癸哈哈一笑,對著眾人說道:「孤之皇子降世,不知諸位可有好名?」
為人皇之子取名,這可是莫大的榮光,當即便有大臣出聲道出自己中意的名字。
右相趙樑上前一步,躬身執禮道:「陛下,而今為多事之秋,各處邊關戰事吃緊,恰逢皇子出世,不如取名為『百捷』,寓意百戰百捷!」
「凡戰者,無論勝敗皆於百姓有百害而無一利,趙大人是想皇子一生與戰事掛邊嗎?」左相淮堅冷笑一聲,道:「以老夫之見,不若取單名一個『愚』字,暗喻大智若愚,而且與禹帝之號諧音,望他日後成為像禹帝那般的賢明聖君。」
聽到老對頭的話,趙梁唇上八字鬍一顫,沉聲道:「而今的大夏需要得是平定天下,不戰如何能平?」
「大夏而今當務之急的確是需要平定天下,但並非需要皇子,甚至是日後的人皇親征,他只需以德服人,以大智駕馭文武!照趙大人的意思,天下就該尚武,你我也應當棄文從武不成?殺敵並不一定要用劍,你我的治國安邦之法亦可,而且動則血流千里!」
朝中上下都知道,左右二相共任太保之職,然而這二人卻互不順眼,朝堂之上時常發生爭執。此時為了給皇子取名,又爭了起來,原本還想提建議的人紛紛閉起了嘴。
「好了!」
見這兩人還有爭執下去的意思,夏履癸不耐煩的擺擺手,示意二人都不要再說了,而後看向身側的虞青梧,道:「扶搖王家學淵源深厚,而且又為修道之人,學識不弱於這些人不說,見識更是比他們高遠多了,你說說看皇子改取什麼名!」
「陛下言重了!」
一聽夏履癸居然說自己的學識不比在場之人差,虞青梧連忙躬身執禮道:「臣下年紀尚淺,自是比不得諸多大人的。至於皇子之名嘛……」他低頭想了一會兒,隨後說道:「左右二相兩位大人說的都有禮,但也有些極端。戰者勇也,而勇過為莽夫;愚者或大智,可智過不免自傲。合二位大人之意,臣下認為『淳維』正合,臣下愚見,不知陛下以為如何?」
「淳維?」聽到虞青梧為自己的兒子取名為『淳維』,夏履癸不由得輕聲呢喃起來,而底下諸多大臣也細聲呢喃。
「淳厚有度,恰恰道出為人之道!」一直不曾言語的太史令終古一語道出虞青梧所取之名的寓意,道:「陛下,此名甚好!甚好啊!」
夏履癸文治武功,自然不會不明白淳維二字之意,此時再經由終古這麼一說,當即喜道:「好!扶搖王所取之名正合孤意,皇子之名便定為淳維!」說完,轉身進了房中向嬴姬表述孩子的名字。
皇子已平安誕生,而且名字業已定下,諸多大臣當即告退,而虞青梧也離開了皇宮,回到王府。
回府之後,他便一人坐在聽風閣中,手握刻刀,雕琢著一塊巴掌大晶瑩剔透的玉石。那玉石瑩白而潤,色澤上乘,一看就是塊寶玉。他細心的一刀一刀划過,削去邊角,原本巴掌大的寶玉,也在他的雕琢下漸漸成形。
接下來的幾日,他白天在聽風閣中雕琢玉石,而夜間則繼續拉著紀成剛、金不愁兩人,以及一眾富家千金們尋歡作樂。說來也是奇怪,基本上每日都會有年輕漂亮的女子守在王府外,爭著搶著要進府中,他都懷疑這些人到底是真對自己暗許芳心,還是只是嵐馨為了幫自己找來的托兒。
三日後的一晚,王府內並沒有再開宴會,原因只有一個,今日是月圓之夜,到了虞青梧和嵐馨兩人以神雙修的日子了。二人雙修一夜,嵐馨收穫頗豐,而虞青梧只是神清氣爽的一些,修為並無多少改變。他也知道急不來,不管怎麼說,這種雙修的修煉方式,比他自己修煉還是要快些的。
那一日之後,王府中再次夜夜笙歌,而這段時間,人皇得子的消息也從帝都向著整個人間大地傳播開來,再加上減免賦稅之事,讓得整個大夏上下都是一陣喜悅。
又三日過去,這日虞青梧依舊在聽風閣中雕琢玉石,原本四四方方的玉石,經過六日的雕琢,已經逐漸成形,看那樣子,應是一條盤旋著的龍。雖然龍還未徹底成形,卻也頗具威勢。
「殿下!殿下!」
這時,管家盧虎急急忙忙的趕來聽風閣,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皇宮中的內官。虞青梧認得那人是夏履癸跟隨夏履癸的,可謂是除龍雎之外,與夏履癸最親近的人了。
「何事如此慌張?」虞青梧收起刻刀和未雕琢完成的龍佩,疑惑的看著兩人。
那內官顧不得行禮,氣喘吁吁道:「殿下您快去景龍宮一趟吧,娘娘身子出了問題,陛下急得的……」
那內官話還未說完,原本坐著的虞青梧身子一晃,整個人便消失不見。
半柱香不到的時間,一身便服的虞青梧便出現在景龍宮之前,而他這一路而來,有不下二十道強大的神念從他身上掃過。
「殿……殿下?」守在宮門外的內官被突入其來的虞青梧嚇了一跳,待得見到是虞青梧時,才鬆了一口氣,道:「殿下您快進去吧,陛下早已等候多時!」
虞青梧點點頭,一句話也沒說徑直走了進去,過了院子後,才見景龍宮的房門大敞著,從外面都能看見裡面夏履癸正訓斥著幾位宮女和太醫。
「孤千叮嚀萬囑咐,要你們照顧好娘娘,結果你們卻讓娘娘昏了過去!還有你們,一個個號稱妙手回春,現在卻告訴孤你們束手無策,要你們何用?」夏履癸幾乎是吼著將這些話說出口,面上煞氣橫移,唰地一聲拔出了掛在牆上的寶劍。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那幾位宮女泣不成聲道:「奴婢日夜看著娘娘和淳維皇子,甚至都沒讓娘娘出過景龍宮半步,這幾日娘娘一直都好好的,誰知巳時三顆時突然暈倒,奴婢也不知為何啊!」
那幾位太醫亦點頭不迭,道:「娘娘脈象正常,並無任何異樣,臣下確實斷不出娘娘身患何疾!」
「還敢狡辯?」夏履癸狠了一聲,舉起雪亮的劍鋒就要斬下。
「陛下!」
這時,虞青梧一步跨入房中,掃了眼跪在地上的宮女和太醫,而後又看了看榻上好似熟睡的嬴姬,道:「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見虞青梧來了,夏履癸狠狠瞪了宮女、太醫一眼,哐啷一聲丟開手裡的寶劍,一腳就踹開擋在虞青梧前面的太醫,拉著虞青梧走到榻前,說道:「阿樹你來得太好了,姬兒今日不知為何突然暈倒,到現在都一個時辰過去了還沒醒,而那幾個庸醫卻說她並無任何異樣!你是修道之人,雖說不曾精研過醫術,但道家修煉也涉及頗多醫理,你來看看!」
虞青梧點點頭,抬手搭上嬴姬放置在被褥外的手腕脈搏上,一邊感受著她的脈象,一邊說道:「脈象不急不緩,氣血雖說不如常人,但也屬正常現象,畢竟剛生產完……」
「對對對!」一聽到虞青梧說出嬴姬的脈象,那幾位太醫當即點頭,正想說什麼,夏履癸卻是狠狠一瞪,嚇得他們趕忙住嘴。
虞青梧並未理會身後之事,發現嬴姬脈象沒有異常後,右手並成劍指,一指點在了嬴姬的額頭上,而後神念與法力透體而出,侵入她體內。片刻之後,他眉頭一皺,再過一會兒,臉色再沉一分,直到半柱香時間過後,他臉色極為難看的撤去法力和神念,看了眼焦急的夏履癸,想說什麼卻沒能說出口。
「是不是發現什麼了?你倒是說啊!」見虞青梧欲言又止的模樣,夏履癸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
虞青梧苦笑一聲,指著那幾位低頭瑟瑟發抖的太醫說道:「陛下,他們斷定娘娘無病倒沒錯,因為娘娘的身體確實沒有什麼病。」
夏履癸一愣,看了看依舊昏迷不醒的嬴姬,不解道:「可姬兒她又為何昏迷不醒?到現在都快一個時辰了!」
虞青梧搖搖頭,道:「娘娘的身體卻是無病,但她的魂魄卻處於休眠的狀態,也就是說,娘娘現在是個活死人!」
「活死人?」夏履癸整個人都是一顫,道:「怎麼會這樣,她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魂魄休眠?巳時以前都是好的,怎麼忽然就會魂魄休眠?」
不等虞青梧作答,他一把抓住虞青梧的雙肩,激動道:「阿樹,你既然能洞悉姬兒昏迷的原因,就一定知道如何才能喚醒她的魂魄對不對?你快點去喚醒她啊,她才十九歲,才剛剛誕下淳維!」
說著說著,他雙眼都通紅起來,看著虞青梧時滿是乞求之色。
「如果娘娘只是單純的魂魄休眠,臣下有十足的把握可以將之喚醒,可……」虞青梧別過頭,沉聲道:「可事實上並沒有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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