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銀sè輪形兵器從西方激shè而來,戰場中的『虞世雄』好似與之有種獨特的聯繫,抬手握住銀輪內側與祁泰來硬拼一擊後,不再是如之前那般被打退,而是與祁泰來同時被震退,這預示著他此時的功力已不弱於祁泰來。
在眾人忽略了那神秘銀輪激shè而來的方向,而一心放在戰場中時,後退中的『虞世雄』猛地甩出了手中銀輪,那如新月般的銀輪當即呼呼旋轉起來,以肉眼無法看清的速度由祁泰來右側繞到其後。
此時,祁泰來正高舉烏光閃耀著的黑棒,再次砸向了『虞世雄』。
「小心身後!」
幾位祁家人有心想要上前救援自家家主,奈何此時已來不及,只得高呼出聲。聞得家族中人的提醒,祁泰來揮棒的動作一頓,略顯詫異的轉首望向身後。在他目光所及之處,一道銀光一閃即逝,噗嗤一聲釘在了他的背心,鋒利的輪角直接穿透他的身子,從胸前露了出來。
當!
銀輪徹底洞穿了祁泰來的身子,他一身的力氣剎時間停頓了下來,手中黑棒脫手落地,而後他人也跌跪在地,嘴中洶湧的淌出鮮血。
「家主!」
「父親!」
三位祁家人連同那青衫少年驚呼一聲,抬腳就奔上了跪在地上大口大口咳出鮮血的祁泰來邊上。與此同時,虞青梧看也沒看死期將至的祁泰來一眼,抬手對著銀輪一招,那銀輪當即噗哧一聲離開了祁泰來的身上。獻血狂噴間,祁泰來直挺挺的倒地。
「真的……一炷香時間扭轉戰局?」
大牛怔怔的說道,滿臉不可思議。前一刻自己的師父都還被壓著打,可下一個瞬間,不知從來飛來一個銀輪,然後師父就仗著那銀輪無雙的速度,一舉殺了祁泰來,這種變化未免來的太快了!
不光是大牛,在場中除了福伯之外所有人都膛目結舌,被驚得說不出話來。好似過了一萬年,又好像只是一瞬間,眾人才撇下顯然已經沒救的祁泰來,轉首望向西方,也就是改變結局的銀輪所shè來的方向。
直到此時眾人才發現,人群之外不知何時來了一位身材高挑,身著白衣的清冷女子。她眉細如柳,眸燦若星,瓊鼻高挺,櫻唇細嫩,一頭雲瀑烏髮隨風而盪,盡顯飄逸。她雖然平平靜靜的站在與世人同一片土地上,但卻讓人覺得她很虛幻,虛幻到根本就不存在!她清冷而空靈,美艷而絕世,比人多一些仙氣,比仙多一分靈氣,世間萬物在她面前都要黯然失sè。
「虞家主似乎認識那位仙子!」
在眾人驚嘆那白衣女子的絕世姿容時,眾人才發現虞家家主『虞世雄』正一步一步的走向那女子,最後止於丈許之地。兩人面對面、眼對眼,那輪宛若新月般的銀輪便在二人之間來回飄蕩。
數月不曾相見的二人誰也沒有說話,對於他們而言,只要面對面,一切言語都不再需要,因為二人的心是相連的。
她明白眼前代父而活之人這段時間的遭遇,他明白她因為擔心自己而萬里迢迢從極西之地趕來中原,一切的一切他們都心知肚明。
忽然,虞青梧面上一陣cháo紅,隨即張口噗哧一聲噴出一口鮮血,在無力倒地的瞬間,霽月腳步一轉將之接住。隨後,絲絲點點肉眼難見的光點從他身上淌出,消散在天地間。
倒在霽月懷裡的虞青梧怔怔的看著那些別人看不見,但他卻可以清楚看見的光點隨風而去,眼眸中滿是哀傷。從這一刻起,那個頂天立地的男人再也不能陪在自己左右了;從這一刻起,浩浩天地間再也失去了他的蹤跡。
虞世雄的力量,終究是在一場高強度的戰鬥中衝破了福伯的封印,自此散於天地間。
老態龍鐘的福伯腳步健碩,大步而來。他看了眼眸中同樣染上哀傷的霽月,而後對著失神的虞青梧說道:「怎麼樣?」
「屍毒盡去,除了身空體乏之外並未有傷。」虞青梧略顯無力的說道。
剛才與祁泰來的一戰中,他雖然一直被壓著打,但有流雲仙衣護體的他,除了斷了一條沾滿屍毒的左臂外,根本沒有受什麼傷。剛才之所以吐血,只是因為他想要強自留住體內父親的力量而遭到反噬而已。之所以想要留住那些力量,並非他無法容忍自己從神壇跌落,只是單純的想要留住一些與父親相關的東西。
不需要很多,只要一點就好,那樣也能隨時感應到父親的氣息,讓他不會覺得浩浩天地間只有自己孤伶伶的一人。
這時,大牛和玉坤也走了過來,二人俱是一臉關心的看著面sè蒼白而無力躺在霽月懷裡的虞青梧,臉上寫滿了擔憂。
霽月隨手對著月天輪一招,銀輪當即沒入了她的身體,而後她才對著福伯說道:「前輩,他需要休息,回虞家?」
福伯點點頭,看向還留在戰場中的黑匣子,正想說什麼時,大牛一個箭步沖了出去,同時大聲喊道:「我把這匣子帶回去。」
見此,福伯搖頭一笑,卻是沒有說什麼,而一旁的玉坤也是如此。
來到戰場之後,大牛掃了眼不停為祁泰來渡入真氣,想要護住祁泰來心脈的幾人,不屑一笑,而後走到橫躺在地的黑匣子面前,右手一抄,就想把黑匣抱起。
然而他這一抄,非但沒能將黑匣抱起,反而把自己給拉倒在地,就好像那黑匣生根了一般!
「嘿,我還就不信了,連你都拿不起來?」
倔勁上來的大牛撐起身子,雙手握在黑匣之上,一聲輕喝後,運起全身的氣力。然而,就是他那萬多斤的氣力用盡,都無法撼動黑匣一分,它始終躺在地上紋絲不動。
「哈哈哈哈!真是個傻大個!」
為了拿起黑匣,大牛連吃nǎi的力氣都用上了,可絲毫不見成果。他這個舉止,引得周邊人一陣狂笑。最後還是一位面慈心善的老人走上前去,拍拍還在使勁的大牛,說道:「孩子,你就算有再大的力氣都不可能拿得起它的,別浪費氣力了!」
大牛正想抬頭問為什麼,卻見到虞青梧在玉坤和那白衣女子的攙扶下走了過來,他當即拋下黑匣,苦著張臉說道:「師父,你們家這到底是什麼玩意兒啊,我怎麼都拿不起來!」
虞青梧搖頭一笑,示意玉坤和霽月放開自己後,一邊緩步走至黑匣邊,一邊說道:「它是虞家能成為驅魔正宗的保證,也是虞家這麼多年來斬妖除魔無數的至功者,沒有它就沒有虞家,同樣的,沒有虞家也就沒有它。所以它和虞家本是一體,體內沒有流淌著虞家血脈的人,根本就拿不起它!」
話落,他單手一挑,在大牛眼裡無異於一座高山般沉重的黑匣子當即被他抱在了懷裡,直看得大牛一愣一愣的。
「愣頭青還發什麼愣,走啊!」見大牛又在那發呆,福伯啪地一聲給了他一個板栗。先前已經體會過福伯強大的大牛這會兒沒有再犟,嘿嘿一笑後,搶著扶著虞青梧往城門而去。
「殺了人就想這麼走嗎?」
就在幾人轉身離去之際,身後傳來一道怒吼之聲,隨即只見三位祁家人怒氣沖沖的大步而來,只是在距離幾人還有幾丈之際,七八位鑲有金邊的黑袍人擋在了他們面前,一個個冷眸相對,殺氣凜然。
玉坤冷眸掃過那三位祁家人,冷笑道:「怎麼,在宛丘城地界,你們祁家還想翻出什麼浪?」
宛丘城乃是人族發源地,故被人族奉為聖地,城中並未設城主職責,等若於連大夏皇朝都管不到這裡!而偌大的宛丘,能說上話的只有兩家,一是驅魔虞家,二是富甲第三的玉家。就算祁家傾巢出動,玉家也根本不怕,所以玉坤根本就沒必要對這幾位祁家人客氣,話語間威脅之意毫不隱藏。
「恬不知恥的祁家人,趕緊離開這裡,免得玷污了我們宛丘聖地!」
「思想有多遠,你們就滾多遠!」
眾人紛紛大喊出聲,經過剛才的一戰,他們已對祁家沒有半點好感。
「你們……」
「回來!」
那三位祁家人還想說什麼,可這時候抱著已經生息全無的祁泰來屍體的青衫少年冷哼一聲。他放下自己父親的屍體,來到眾人之前,怒瞪了三位叔伯輩之人後,對著玉坤微微欠身,道:「玉家主,晚輩在這裡代三位叔伯向您和宛丘城……」頓了頓,他又看向面sè蒼白,懷抱著黑匣的虞青梧說道:「以及虞家主道歉。」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聽到這青衫少年道歉,玉坤也不好再追究什麼,只是皺著眉頭說道:「行了,你們走!」
「在離開宛丘之前,我有一句話要對虞家主說。」青衫少年目光銳利如鷹,看著虞青梧說道:「家父違約在先,又技不如人,戰死也無可厚非。但為人子,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所以我要向你挑戰!生死之戰!」
話落,他一身戰意濃烈如雲,熾熱如火,整個人都好似成了一柄出竅的利劍,劍鋒直指虞青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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