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如詩的錦陽別墅內,那寬敞明亮的臥室猶如一方溫馨的港灣。輕柔的晚風悄然拂來,窗簾在微風的輕撫下肆意飛舞,似靈動的舞者,為這份極致的寧靜增添了一抹愜意悠然的色彩。
二人的合影在愛麗絲的神來之筆下,永遠地展露著幸福且甜蜜的笑容。那燦爛的模樣,任誰見了,心中都會湧起一種「年輕真好」的感慨。那是青春的模樣,是愛情的模樣,滿溢著生命的活力與美好。
江程煜滿臉不耐煩地靠在柔軟的床墊上,百無聊賴地吃著果盤裡的水果。
他委屈地呢喃道:「師尊,我都躺在這裡三天了。這腰椎啊,都疼得不行了。你就讓我出去走走吧?我真的已經沒事了,讓我回家看看郭伯伯和穆媽媽也行啊!」
穆小吉緊張地放下手中正欲品嘗的甜品,急忙問道:「這邊氣候如此乾燥,腰椎怎麼會疼了呢?你快趴下,我給你針灸按摩按摩。」
江程煜抱著果盤,一個不穩,就被穆小吉用力摁趴在了潔白如雪的大床上。
江程煜一臉無語,無奈地說道:「小吉,拜託;我真的需要出去透透氣,你再這樣把我關下去,我就真的要變瘋子啦!」
穆小吉卻全然不顧他的抱怨,自顧自地行動著。他給江程煜在腰椎處輕輕撩起衣服,隨後在床頭櫃的抽屜里拿出一個精緻的盒子,從裡面取出一根根細長的銀針,嚴肅地說道:「別亂動,我要施針啦!」
江程煜瞬間露出苦瓜臉,大聲呼喊:「救命啊,郭伯伯、穆媽媽救命;穆小吉私自拘禁人權。啊……你這是扎哪兒啦?好痛。」
穆小吉一本正經道:「馬上就好,你忍著點。」
江程煜嘟囔著:「你不是說我很危險跟我分居嗎?你怎麼不回去福利院?也讓我清淨會兒。燒烤、啤酒、擼串串,那該多爽啊。啊……我要死啦!」
江程煜突然趴在果盤邊,一動不動了。穆小吉冷聲道:「擼串串喝啤酒有那麼爽嗎?你不用給我裝,狼來了喊多了就沒人性啦!」
江程煜有氣無力地說道:「求你給我來個痛快的,此刻真的是生不如死啊!」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穆小吉問道。
江程煜急切地回答:「我想出去透透氣,散散步。」
穆小吉關心地問:「腰椎不疼啦?」
「我本來就是躺太久了,沒毛病也躺出一身毛病了。」
穆小吉一臉無語,連忙把腰部的銀針一一收了起來。「好了,你可以出去透氣啦!」
江程煜開心得像個孩子,立刻起身,光著腳就跑去衣櫃,迅速拿了一套休閒裝換上。
接著,他如同一隻脫韁的野馬,向臥室門口跑去,那矯健的步伐充滿了對自由的渴望。
他坐在門口,穿上襪子和鞋子,然後緩緩打開房門,走了出去。院子裡,仿佛空氣都煥然一新,江程煜仰頭對著如水的月色,深深吸了一口氣。
心中的鬱悶卻在這一刻湧上心頭,那是一種被束縛後的釋放,卻又帶著一絲迷茫。無奈之下,他向大門外走去。
穆小吉站在窗口,看著小魔獸離開的背影,心中五味雜陳。那背影漸行漸遠,仿佛帶走了他心中的一部分,讓他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江程煜沿著道路緩緩地漫無目的閒逛著,道路兩旁的燈光灑在他身上,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他看到夜晚那些親密的情侶,手牽著手悠閒地散步,一起吃著冰棒,相視一笑間滿是甜蜜。
他靜靜地雙手插兜,站在賣冷飲店不遠處,呆呆地看著那一幕幕溫馨的場景。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羨慕和淡淡的憂傷。
穆小吉不聲不響地跟著他,看著小魔獸一路感傷,心中滿是愧疚。他知道,這一切是自己帶給小魔獸的。
江程煜低著沉重的頭,繼續一個人默默地往前走。走著走著,他看見了燒烤老闆。
老闆熱情地打招呼:「吆呵,年輕人一個人啊?你女朋友呢?」
江程煜勉強笑了笑,說道:「老闆真會說笑,我哪有女朋友啊!」
老闆不以為意道:「怎麼會?那天和你一起離開的女孩,不是你女朋友嗎?看你們那麼熟絡的樣子。」
江程煜解釋道:「你是說洛警官吧!她那麼優秀,我們只是一面之緣。」
「年輕人,你也很不錯哦。」
江程煜無奈地搖了搖頭:「別取笑我了,給我一沓啤酒吧!您這邊擺攤很有意境啊,小河邊、月色、清風,叫人霧裡看花醉眼賞月,好不自在。」
老闆看著江程煜,說道:「年輕人,你是外地人吧?想家啦?」
「呵呵,老闆陪我喝一個。」江程煜把老闆拿過來的啤酒,打開一罐遞給老闆,自己隨即打開一罐,和老闆碰了一下,一起暢快地喝了幾口。那清涼的啤酒滑過喉嚨,卻帶不走他心中的惆悵。
「老闆您忙著,我不打擾你了,回見。」江程煜告別繼續前行。
穆小吉在不遠處,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小魔獸掃碼付款,拎著啤酒一路走一路喝。他的身影在夜色中顯得有些孤獨和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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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覺,江程煜走到一家電影院。此時,他的腦海中浮現出金匠灣別墅里,沈柔盯著自己給穆小吉打電話,叫他一起看電影的場景。
「呃,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家。
小吉,我出來了,買了兩張電影票在影劇院呢,你快點過來,馬上就要開演了。
小魔獸,你怎麼突然想起看電影啦?不是小吉,這麼長時間你有帶我看過電影嗎!不說了掛了。」
江程煜呆呆地看著進進出出的情侶們,有的甜言蜜語地拿著奶茶爆米花,走進去或出來。
他低頭看看手裡的啤酒,失落的仰頭一口喝了個乾淨。
江程煜走近垃圾桶,扔了空罐子,靠著旁邊的路燈杆子,又打開一罐,仰頭喝著。
他靜靜地面對電影院,好像一個等待赴約人的到來,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失落。那微弱的燈光灑在他身上,仿佛在訴說著一個孤獨的故事。
穆小吉的腦海中,如電影倒帶般浮現出小魔獸約自己看電影的事情。上次,那不過是媽媽的一場惡作劇,而自己卻因為這件事咬傷了小魔獸的舌頭和唇瓣。
回想相識這麼久以來,自己確實從未認真地陪他看過電影,也未曾好好地陪他散過步。一種愧疚感在穆小吉心中蔓延開來。
他掏出手機,手指嫻熟地在屏幕上操作著,購買了兩張電影票。隨後,他走到旁邊的爆米花店,買了一大桶爆米花和兩杯綠茶。
此時的江程煜,靜靜地看著對面影劇院的人流攢動,手中的啤酒不停被他送入口中。
忽然,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小魔獸,我買了兩張電影票,賞個臉吧?」
江程煜一臉複雜地低頭一笑,扭頭看向穆小吉。只見他拎著爆米花和兩杯綠茶,遞到自己面前。
江程煜的臉上瞬間綻放出陽光燦爛的笑容,他接過爆米花和兩杯綠茶,毫不猶豫地伸手牽著穆小吉的手,徑直向馬路對面的影劇院走去。
二人走進影劇院內,在昏暗的燈光下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
江程煜輕聲問道:「你腿腳不便的,跟著我走這麼遠累了吧?」
「我也很久不鍛煉了,確實有點累了。」穆小吉說罷,靠在了江程煜的肩膀上。
隨即,燈光熄滅,電影開始播放。黑暗中,他們仿佛與外界隔絕,沉浸在這一方小小的世界裡。
江程煜感受著穆小吉的依靠,心中湧起一股暖流。他們靜靜地坐著,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與溫馨。
電影的畫面在他們眼前閃爍,而他們的心中,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故事在悄然上演。
電影《抓娃娃》是一部令人捧腹的喜劇片。在影片的世界裡,有一對明明極為富有的父母,卻做出了一個令人匪夷所思的決定,讓他們的兒子生活在貧窮的家庭環境中,進行所謂的「苦難教育」。
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他們不惜偽裝成保潔人員,精心編織著謊言,試圖迷惑天真的孩子。
這一奇特的舉動,引發了一系列令人啼笑皆非的鬧劇。
然而,在觀眾們被電影中的情節逗得哈哈大笑之時,江程煜卻怎麼也笑不起來。他的心中仿佛壓著一塊沉重的石頭,思緒萬千。
電影放映的過程中,江程煜輕聲向身旁的穆小吉提問:「小吉,如果你有一個孩子,你會準備怎麼教育他?」
穆小吉聽到這個問題,先是一愣,隨後笑言:「怎麼可能,沒想過。」他不以為然地吃著手中的爆米花,眼睛緊緊盯著屏幕上劇情荒唐的鬧劇,開心地笑著。
而江程煜的內心卻無法平靜,他在心中默默呢喃著:「對不起小吉,如果將來你看見一個孩子喊你爸爸,你會不會恨死我?」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擔憂和愧疚,複雜的情緒在心中交織。
這時,穆小吉發現小魔獸魂不守舍,他微微皺起眉頭,輕聲問道:「小魔獸,你怎麼啦?」
江程煜回過神來,苦澀一笑,回應道:「沒事。」他努力掩飾著自己內心的不安,不想讓穆小吉察覺出自己的異樣。
隨著電影接近尾聲,燈光漸漸亮起,觀眾們紛紛退出了劇院。江程煜牽著穆小吉的手,關心道:「我們打個車吧?」
穆小吉笑著說道:「你不想散步啦?」
江程煜笑言:「我沒問題,擔心你跟我來時走了那麼遠累了。」
穆小吉的眼中閃過一絲俏皮,說道:「小魔獸,你背我可好?」
「好」,江程煜言簡意賅。
他蹲下身子,穩穩地背起了穆小吉。這熟悉的場景,讓他的記憶瞬間回到了上次背著穆小吉的時候。
那是在他給沈柔扎針治療精神病的時候。穆小吉不肯與母親相認,偷偷地跟著他。
沈柔的精神病突然發作,差點跑進河裡,千鈞一髮之際,穆小吉及時射出銀針,扎在沈柔耳根處的睡穴,制止了意外的發生。
而江程煜因為穆小吉的怯懦,不敢面對親生母親;一氣之下打倒了廣告牌,把穆小吉砸傷了臉頰和額頭。
就醫之後,穆小吉不敢從正門回福利院,咬著小魔獸的耳朵要挾走窗戶,江程煜無奈只好背著穆小吉跳院牆。
那個夜晚,江程煜在窗戶下凍了一夜,那寒冷的感覺至今還記憶猶新。
此刻,背著穆小吉,江程煜的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覺。他一步一步穩穩地走著,仿佛要將這份溫暖永遠留在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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