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城市中心,武警支隊的警員們神情肅穆,駕駛著警車風馳電掣般地朝著昆城交界之處疾馳而去。
警笛聲如雷鳴般響徹雲霄,那氣勢恢宏的陣仗令人矚目。一輛輛警車在道路兩邊依次停下,邢中興小組成員緩緩下車。與此同時,富局長小組成員也相繼走下車輛。
雙方人員目光交匯,彼此之間充滿著默契與莊重。
邢中興臉上露出一抹沉穩的笑容,開口說道:「富局長,就送到這裡吧!我回去後會儘快整理好報告給您傳真過去。
這次,我們一定要全力以赴,把這個嚴重的問題妥善解決,給老百姓一個滿意的交代。」
富局長則感慨萬千,嘆息道:「要不是發生了服務區事件,我們還不知道這些老百姓會一錯再錯到什麼地步。
他們本是為了謀生,卻在不知不覺中走上了違法亂紀的道路。唉,不說了,再見。」
兩組成員也紛紛道別:「再見…」
汪衛東小組更是以一個標準的敬禮,展現出他們的嚴謹與專業。
隨後,眾人轉身上車,武警警員在前面開路,形成護送的架勢,一路朝著昆城市中心醫院駛去。
兩輛救護車承載著十名解救人員,在前後左右警察的嚴密護送下,安全地駛進了市中心醫院的院子裡。
醫院裡的病患家屬和工作人員們,紛紛被這樣的陣仗所吸引,他們交頭接耳,窸窸窣窣地議論紛紛。
穆小吉手中拿著一個漂亮且精緻的水果籃,邁著輕盈的步伐走到吳蘭的病房門口。他輕輕敲響房門,隨即傳來吳蘭溫柔的回應:「請進。」
吳蘭看到房門輕輕推開,來人是穆小吉,臉上露出一絲驚喜:「穆小吉,你怎麼來了?」
穆小吉一臉微笑,如春風拂面:「今天感覺怎麼樣?」說罷,他把水果籃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床頭柜上。
吳蘭微微苦笑,無奈地說道:「你說,這手腳都被石膏固定著,出不了門,整天躺在床上能好嗎?」
穆小吉一抹淺笑,如同冬日裡的暖陽,伸手拿了一個橘子,仔細地剝去外皮,遞給吳蘭,
輕聲說道:「你們的工作一年到頭沒有幾天休息的吧?就當年休 一次用光,痊癒之後,你想休息還不一定有機會呢!」
吳蘭噗嗤笑出了聲,眼中閃爍著靈動的光芒:「唉,穆小吉,我今天才發現,以前那個不苟言笑的穆小吉,現在也會開玩笑啦!」
穆小吉輕嘆一口氣,眼神中透露出深邃的思索:「人都會成長的,不是一成不變的。」
「江程煜呢?」吳蘭好奇地問道。
「不知道,給翟明浩做完手術,我就沒看見他啦!」
吳蘭緊張地問:「翟明浩他怎麼樣?」
「他已經從重症監護室轉普通病房了,這次挺危險的,後面好好休養吧!」
吳蘭憤怒道:「那些人簡直是喪心病狂,也不知道我師傅他們抓到那些人渣沒有?」
「應該是抓到了,那天我們看到你們倆傷勢嚴重,就先帶你們回來搶救了。」
吳蘭請求道:「穆小吉,你能帶我去看看明浩嗎?」
穆小吉微笑著點點頭,起身在旁邊推過一個輪椅。他伸手扶著吳蘭,吳蘭一隻腳蹦蹦跳跳地坐在輪椅上。穆小吉幫她把打著石膏的腳放置在腳蹬上,緩緩推著她走出了病房。
此刻,就聽到警車鳴笛聲響徹雲霄地駛進醫院。當二人走出電梯,就看見警員們手握槍支,整齊地排成兩排。
醫護人員帶著解救人員匆匆向醫務室走去。穆小吉也沒做多想,繼續向骨科區翟明浩的病房走去。
翟明浩一臉愧疚之心,全然沉浸在江程煜無微不至的照顧下。
回想起自己狹隘且短淺的觀念,對江程煜的言語譏諷,沒想到江程煜以德報怨,在生死邊緣還把自己救回來。
他正羞愧難當時,聽到病房門輕輕推開,就看見穆小吉推著吳蘭走了進來。
翟明浩看見吳蘭右手右腳打著石膏,臉頰和額頭有一些擦傷,緊張地問道:「師姐,你怎麼樣?
都怪我大意,喝了那杯水,我這些年真是白穿這身警服了,到那種地方辦案,居然不假思索就喝他們給的東西。我真是蠢到家了。」
一邊說著,他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穆小吉趕忙安撫地大聲喊道:「翟明浩,你冷靜點,就當是一次教訓。
你別亂動,你的傷太過嚴重,別給傷口錯位啦!你再一次開刀受罪。」
吳蘭看到翟明浩從頭到腳包紮得都快趕上木乃伊啦!吳蘭關心道:「明浩,小吉說的對,你好好休養不要亂動,我們剛剛過來看見我們局裡的人在外面做事。我想師傅應該很快過來看我們啦!」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眾目光看向門口,就見邢中興和周靜、秦燕娟走了進來。
翟明浩嘟囔了一句:「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吳蘭開心道:「師傅,您老人家還真來了呀!」
秦燕娟和周靜一同走近吳蘭,七嘴八舌地問:「吳蘭,還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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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燕娟一臉委屈模樣:「哎呀,瞧把我家小美女的臉蛋擦傷的,沒人要怎麼辦?」
周靜輕笑道:「你瞎操什麼心你,這裡不是有一個痴心不改的人等著的嗎!」
吳蘭的目光沒有看向重傷的翟明浩,而是看見姐妹花兩個過來,就默默走去翟明浩身邊,給他調整著躺久的身體和輸液的穆小吉身上。
邢中興關心道:「你們兩個這次因辦案工傷,特給你們記三等功以示慰籍。」
吳蘭回應:「謝謝師傅。」
「謝謝邢隊,那些亡命之徒抓到了嗎?」
邢中興嘆了一口氣道:「抓到了,我們特別組建小組去調查了一番;他們不是什麼亡命之徒,而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
秦燕娟和周靜同樣一臉無辜的表情看向吳蘭,秦燕娟說道:「他們的生活條件遠比我們想像的要差很多倍。」
穆小吉疑惑地問道:「邢隊,你說,那些人是老百姓?」
「對,而且是憤懣不平積怨成疾的老百姓。這次調查取證,我得馬上回去總結調查報告,給小羊村百姓們一個交代。
你們兩個好好休養,我看到你們兩個還好,就放心了,回頭把正事忙完了,再來看你們。」
秦燕娟和周靜拍拍吳蘭肩膀道:「我們走了,這次真的很麻煩,回頭再來看你們。再見」二人一邊走,一邊向翟明浩揮了揮手。
「邢隊慢走」穆小吉禮貌道,邢中興低著沉重的頭,向他們揮揮手離開了病房。
三人靜靜地看著邢中興等人離開的背影,那漸行漸遠的身影仿佛帶著一種沉重的使命感,讓他們的心中也不禁泛起層層波瀾,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就在這時,突兀的手機鈴聲驟然響起,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穆小吉忙不迭地從口袋中掏出手機,目光在屏幕上一掃,看見是小岳打來的電話。
他忙向吳蘭和翟明浩抱歉道:「不好意思,我接個電話。」
說罷,他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小岳急切的聲音:「少爺,你現在在哪兒呢?奶奶的東西都收拾好了,老榮過來接奶奶啦!」
穆小吉連忙回應道:「你們先走吧,我等一下辦理好出院手續,再回去。」
「好的少爺,奶奶叫你快點兒。」
穆小吉思索片刻後說道:「小岳,告訴奶奶不用等我,我還有點事,明天一早回去看她。」
「我知道了少爺,那我們先走了,您自己注意安全。」
「嗯。」穆小吉掛斷電話,將目光重新投向翟明浩,輕聲詢問道:「需要幫你再調整一下身體嗎?」
翟明浩緩緩地搖搖頭,眼神中帶著感激:「謝謝,不用了。」
穆小吉點點頭,微笑著說道:「那好,今天我奶奶出院,我順便過來看看你們兩個。
江程煜曾經救我從十六樓摔下來腰椎受損;這次給你手術五個多小時,又連續三天觀察你術後反應。
我擔心他老毛病又犯了,沒人知道,他自己硬扛,我回家去看看他。」
翟明浩聽了,心中湧起一股愧疚之情,他愧疚地看向穆小吉問道:「他很有壓力嗎?」
穆小吉的臉上露出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對江程煜的擔憂。
一輛嶄新的出租車緩緩地駛進海景區別墅的院子裡,車輪在平整的路面上發出輕微的聲響。
穆小吉身姿挺拔地從車上穩穩下車,他的腳步沉穩而堅定,徑直朝著別墅門口走去。
他伸手從口袋中拿出門卡,輕輕在門鎖處刷了一下,只聽「咔」的一聲脆響,門鎖瞬間解鎖。穆小吉微微用力,緩緩推門走了進去。
寬敞明亮的客廳里一片寂靜,斜陽透過巨大的落地窗灑進來,卻沒有一絲聲響來打破這份寧靜。
穆小吉沒有絲毫猶豫,邁開步伐向樓上臥室走去。他的腳步很輕,仿佛生怕驚擾了這棟別墅里的寧靜。走到臥室門口,他輕輕伸出手,緩緩地推開房門。
映入眼帘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靜靜地躺在寬大的大床里,正沉沉地睡著。
那身影仿佛有一種獨特的魔力,讓穆小吉的目光瞬間被吸引住。他輕輕走近床邊,眼神專注地看著床上的人。
那張妖孽的臉上,此刻卻愁眉緊鎖,擰成一個川字結,仿佛承載著無數的心事。那緊鎖的眉頭,讓這張原本令人驚艷的臉龐多了幾分憂愁,讓人看了不由心生疼惜。
穆小吉的目光緩緩移動,落在床頭柜上。那裡放著一個杯子,是一杯喝光的牛奶杯子。
杯子底部的奶漬已經結塊兒,看樣子應該有兩天了吧!這小小的細節,讓穆小吉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他仿佛能從這個杯子中看到那個人獨自生活的畫面,孤獨而又讓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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