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黃建功問自己話,黃建名於是就趕緊將幾天前在張龍井的辦公室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黃建功。
按照黃建名的說法,林溫柔和寒心是一起的,兩人與張龍井、萬年春那邊談妥了清心潤肺散在一醫的獨家銷售權,與此同時,林溫柔還把一醫對中藥的需求承包了,由仁聖堂獨家供應給一醫所需的中藥材。
黃建名用非常憤恨的語氣對黃建功說:「大哥,當時我一直納悶為什麼張龍井和萬年春對林溫柔那麼客氣,之後我才打聽到,林溫柔極有可能是鐵無情的外孫女、是鐵飛龍的外甥女!」
聽了黃建名的話,黃建功的臉上滿是不甘和憤恨,他咬牙切齒地說:「來頭這麼大,難怪能夠從你我兄弟的手中輕易搶過一醫的中藥供給權……」
「大哥,你當然熟悉這個人!」
黃建名繼續用憤慨的語氣說:「這個林溫柔就是桂花村的村長!咱們文斌支教的那個村小學就在桂花村!我記得當初咱倆送文斌去桂花村支教的時候林溫柔還親自接待過我們!」
「原來是她!難怪我會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熟悉!」
經過黃建名的提醒,黃建功終於想起來林溫柔就是桂花村的村長,頓了頓,他怒道:「文斌已經失蹤了幾個月,依我看,這事和林溫柔脫不了干係!」
「我也這麼覺得!」
黃建名附和著說:「大哥,這個林溫柔的來頭雖然大,但如果我查出來文斌的失蹤與她有關的話,我絕不會放過她!」
這時候,黃文濤說話了,坐在沙發上的他緊皺著眉頭,看起來戾氣很重。
之前他去桂花村,不小心感染了禽流感病毒,昨天才剛剛康復,這會兒臉色看起來非常蒼白,加上眼中的戾氣,看起來非常可怕,他用咬牙切齒的語氣說:「爸,二叔,你們說的寒心是不是桂花村的村醫?」
將之前黃建功、黃建名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在耳中,黃文濤已經可以肯定他們口中的寒心就是那個讓他在桂花村吃盡了苦頭的寒心,也正是因為太過憤怒,所以他才忍不住追問了一遍。
「是他!」
黃建功和黃建名同時回答,頓了頓,黃建功問黃文濤,說:「文濤,難道你也認識寒心?對了,你前幾天去過桂花村的養雞場,是不是也和他發生了衝突?」
「沒錯!」
一想起寒心,黃文濤就氣得渾身發抖,他怒目瞪圓,用冷冷的語氣說:「爸,二叔,這個寒心和我是死對頭,如果不是他,我當時就已經把幾千塊的藥賣給桂花村養殖場的胡寶虎了!不僅如此,據我所知,胡寶虎的表妹索方蜜也非常喜歡他!我和那個混蛋勢不兩立!」
「寒心!寒心!寒心!」
聽了黃文濤的話,黃建功忍不住用惡狠狠的語氣連續念了三遍寒心的名字,他的眼中,同樣充滿了怒氣,頓了頓,他說:「只怕文斌的失蹤也和這個叫寒心的小雜種脫不了干係!」
「我也這麼覺得!」
黃建名接口道:「大哥,文濤,咱們黃氏中藥集團在青城以及周邊幾個省市是出了名的中藥批發商,但是,就因為這個寒心和林溫柔開的『仁聖堂』,咱們的市場份額越來越少!咱們絕不能讓仁聖堂做大!」
「唉……」
聽了黃建名的話,黃建功有氣無力地嘆了一聲,然後說:「那兩個人背靠鐵飛龍和鐵無情,咱們黃家在青城市雖然勢大,但想要和他們斗,只怕……」
「爸,別怕!」
盯著電視屏幕上的林溫柔,黃文濤怒氣沖沖地說:「正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咱們既然無法明著和仁聖堂斗,那就玩陰的!」
聽了黃文濤的話,黃建功和黃建名同時問道:「怎麼個陰法?」
「嘿嘿……」
黃文濤面露獰笑,然後說:「爸,二叔,你們應該知道我在青城市的黑道有幾個很牛的朋友,我只要和他們隨便一說,仁聖堂的攤子不得被砸爛?」
「再者,仁聖堂現在並沒有自己的中藥生產基地,仁聖堂供給一醫的中藥是從其他藥商的手中批發來的,以咱們黃家在周邊幾個省市的能力,想要在仁聖堂批發來的藥材里動動手腳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如果仁聖堂採購的中藥有問題,如果這個事情恰好就被曝光,我看他寒心還如何立足!」
「又或者,寒心的身邊不是有很多女人嗎?咱只要拜託我在道上的那些朋友,隨隨便便就把寒心身邊的女人給綁了,要打要殺要敲詐還不是咱們說了算?」
黃文濤是絕對的陰謀家,這一口氣竟是說了十幾二十條能夠對付寒心的法子,每一個法子都是那麼陰險,真可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好!咱們就這麼辦!老子就不信連寒心那個小雜種我都干不掉!」
聽了黃文濤這話,黃建功大喜,一拍大腿就定了下來,頓了頓,他又對黃建名說:「建名,在這件事情上,你多和文濤配合,絕不能讓仁聖堂在青城市做大,不然的話,咱們黃家就完了!」
……
不知不覺,又過了兩天,仁聖堂的生產部門已經完全進入正軌,玉如意足可以獨當一面,唯一忙的就是林溫柔,她還在張羅著旗艦店的裝修和各種開業準備。
寒心閒來無事,為了能夠讓仁聖堂的化妝品專櫃銷售的品類更加豐富,於是,這天下午,他就開上董薔薇的車回桂花村。
索方蜜幫助董薔薇打理種植基地,這次兩女在青城市玩了好幾天,於是就一起回去。
由寒心開車,董薔薇和索方蜜坐後座,下午三點多出發,火紅色的法拉利跑車奔馳在從青城到桂花村的山道上,如飄揚的紅彩帶一般。
董薔薇總也忍不住去偷看開車的寒心,頓了頓,她忍不住說:「心哥,我已經從學校宿舍搬到種植基地去住了,你這些天一直在外面忙都還沒去我的新家呢,要不晚上我做飯,你和小蜜過來吃?」
董薔薇是一個臉皮很薄的女孩,所以,能夠說出這番話她是鼓足了勇氣的,可饒是如此,這話一出,她的俏臉就紅到了耳根子,心也莫名其妙的狂跳起來。
索方蜜也不知道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不等寒心開口說話,她便俏皮地說:「咿呀,不行哦,我表哥的養雞場剛剛恢復正常,一天到晚忙得不可開交的,我得回去幫忙呢!薔薇,你就和心哥獨享燭光晚餐吧,我就不去當電燈泡了,嘻嘻……」
聽了索方蜜這話,董薔薇越發覺得面紅耳赤,忙嬌嗔地瞪向索方蜜,說:「哎呀,什麼燭光晚餐?小蜜,你再胡說我就咬你哦!」
頓了頓,她又慌亂地解釋說:「我就是想單純地請心哥吃一頓飯而已,畢竟我能夠有一個新家多虧了心哥的幫忙!」
與此同時,她偷偷地伸手在索方蜜的腰間捏了一把,疼得索方蜜呱呱亂叫,如麻雀一般。
見兩女鬧得歡快,寒心哈哈大笑,便說:「薔薇,你不用解釋的,今晚我就去你家了,哈哈!」
「呃……」
寒心這話雖然只是一句玩笑話,但是太曖昧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去董薔薇家幹嘛呢,所以,聽了寒心的話,董薔薇和索方蜜兩女不禁同時一怔,羞得深深地將頭埋下。
頓了頓,董薔薇鼓起勇氣說:「心哥,那咱們就說定了哦,我回去後就開始做飯,做好了去你家叫你!」
不知不覺,法拉利跑車已經到了城郊的山道上,道路年久失修,坑坑窪窪,斑駁點點。
周圍儘是深山、密林,久住大都市,突然置身在這樣天然的環境裡,人也跟著歡快起來,所以,車上的董薔薇和索方蜜越鬧越換,好幾次甚至互相把彼此的衣服都差點弄脫了,透過後視鏡將車裡的香艷一幕看在眼裡,寒心的車差點沒直接翻到路邊的溝渠里。
「轟隆……」
在經過一片茂盛的樹林時,突然,從前方幾十步開外的密林中駛出來一輛黑色的越野車。
這輛越野車一出現就攔在了路上,完全將寒心的去路擋住。
與此同時,又一輛白色的越野車從距離寒心的車尾二三十步的密林中開出,將寒心的來路也給堵住。
一黑一白兩輛越野車出現後就朝著寒心的法拉利跑車的車頭、車尾同時開來,片刻之間已經將寒心的車夾在中間。
頓了頓,從車頭那輛黑色越野車裡突然跑出來兩名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他們手裡擰著一個桶,在寒心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的時候,桶里的紅色油漆就突然唰啦一聲潑在了法拉利跑車車頭的擋風玻璃上,如鮮血一般,瞬間就將擋風玻璃完全遮蔽。
不僅如此,又一聲「唰啦」,法拉利跑車的車玻璃、車尾擋風玻璃也全都被人用紅色油漆潑得血紅一片。
「啊……」
董薔薇和索方蜜在呆愣了幾秒鐘後,突然尖叫出聲,因為那紅色的油漆太恐怖了,真就如人血一般。
置身在車上,被夕陽的餘暉照耀,整個車裡都是紅通通的一片,就仿佛是墜入了血海一般。
「次奧,這就是傳說中的攔路虎?」
寒心見勢不對,早已將車停下,這時候反應過來,忍不住怒罵了一聲,作勢就要出門。
「心哥,不要……」
董薔薇和索方蜜怕寒心遇到危險,見寒心要下車,兩女趕緊將之拉住。
「嘭!」
就在這時候,車子突然晃動了一下,仿佛是被什麼東西用力敲了一下頂棚,如地震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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