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吼……」
幾乎是寒心將手中的柴刀舉過頭頂的同時,突然,伴著一聲驚心動魄的狼嚎聲,一頭灰色的野狼自密林中竄起,如同離弦之箭,頃刻之間就凌空撲到了寒心的眼前。
猙獰的血盆大口張開,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與此同時,灰狼的前爪狠狠地朝著寒心的臉部抓去。
這匹灰狼,跳起來的時候竟比成人還要高一些,兇悍無匹。
「畜生!」
面對灰狼的攻擊,寒心當然不懼,哪怕灰狼的攻擊速度如此凌厲如閃電。
伴著一聲怒罵,寒心舉過頭頂的柴刀轟然劈下,後發先至,幾乎是灰狼探出的爪子拍在他臉上的同時,鏽跡斑斑的柴刀的刀背就結結實實地砸在了灰狼的爪子上。
「熬……」
灰狼吃痛,凌空撲來的它趕緊縮爪,與此同時,它順勢就要扭頭逃跑。
「哼!」
寒心很清楚,這匹灰狼的攻擊只是佯攻,是在試探他的實力,如果這一次寒心不狠狠地給灰狼一個教訓,那麼,接下來就會遭致狼群永無休止的圍攻。
所以,見吃了癟的灰狼想要逃跑,寒心沉聲一哼的同時,抬腳就狠狠地朝著灰狼的腹部踹去。
如同是踢皮球,灰狼被寒心這一腳體重,龐大的身軀立刻就凌空飛出,比它之前從密林里撲出來的速度更快、更疾!
「嗷……」
伴著一聲悽厲的狼嚎,灰狼的身體已經被寒心踹回了十來步開外的密林里。
「嗷……」
似是能夠感受到寒心這一腳的可怕,又似是為自己的同伴鳴不平,那些匍匐在密林深處的野狼紛紛發出低沉如貓叫的狼嚎聲,從那略微顫抖的聲音來分辨,它們顯然已經對寒心產生了深深的畏懼。
不過,畢竟還有李瀟湘這個女人在場,狼是通靈性的動物,有敏銳的洞察力,所以,它們雖然懼怕寒心以及寒心手中那把鏽跡斑斑的柴刀,但是,它們卻對李瀟湘的武力值存在深深的質疑。
所以,略微沉寂了片刻之後,突然,又一道如疾風般的狼影自密林中撲出,它的速度明顯比之前那匹在寒心的手上吃了癟的灰狼更快,而且所選擇的攻擊方位也更刁鑽。
這頭狼身上覆蓋的是灰白相間的雜毛,身體比灰狼還要小一些,但智商明顯比灰狼高了不少,從它那微微散發著青芒的惡毒狼眼中就可見一斑。
它刻意避開寒心,選擇從李瀟湘的正面下手,身形矯健的它速度快得讓人目不暇接,電光火石之間就撲到了李瀟湘的近前。
不僅如此,這匹毒狼並不像灰狼之前那般選擇直接撲上來,而是始終貼地移動,目的就是方便待會情況不對好方便撤退。
「小心!」
見那匹眼神陰狠的毒狼朝著李瀟湘的方向撲來,寒心大驚,出聲喊了一聲的同時,與李瀟湘背靠背作防禦狀態的他順勢就要與李瀟湘對換位置。
「我來!」
然而,李瀟湘明顯沒有給寒心「英雄救美」的機會,幾乎是看到毒狼朝著自己的方向急速撲來的同時,李瀟湘突然一個箭步竄出,不退反進,竟是直接朝著毒狼撲來的方向迎面撲去。
「嗷……」
寒心沒料到李瀟湘會這麼彪悍,毒狼自然也沒料到,所以,冷不防看到李瀟湘朝著自己的方向撲來,毒狼叫了一聲的同時,身體順勢就後退了半步,那矯健的身體就這麼死死地貼在地上,既攻又守的姿勢。
「哼!」
李瀟湘才不給毒狼任何的機會,包括逃跑的機會,一聲冷哼,處於急速奔馳狀態的李瀟湘突然雙膝一曲一彈,在超人般的彈跳力的支撐下,下一秒,李瀟湘整個人竟是如立地衝天炮一般凌空跳起,以火箭炮一般的速度朝著毒狼撲去。
畢竟距離毒狼的距離並不遙遠,所以,這麼一彈跳,李瀟湘整個人立刻就到了匍匐在地、伺機而動的毒狼的頭頂。
一聲嬌叱,李瀟湘手中那把瑞士軍刀已經如鎖魂之刃一般朝著毒狼的頭頂刺去。
「嗷吼……」
見李瀟湘兇悍如母老虎,毒狼終於意識到不對,它一聲驚叫的同時,身體一彈,作勢就要竄入密林中,可惜,遲了!
毒狼想要逃跑,貼地匍匐的它自然就要抬頭挺身,這一抬頭挺身,李瀟湘那自上而下刺來的瑞士軍刀就直接自毒狼的眉心處刺入,摧枯拉朽一般、切豆腐一般。
「嗷吼……」
在感覺到瑞士軍刀刺入自己眉心的剎那,毒狼立刻就選擇了狗急跳牆的招式,它一聲怒吼,前爪隨即朝著依然凌空的李瀟湘握刀的手拍去,與此同時,它拼了命抬頭,血盆大口張口,狠狠地朝著李瀟湘落地的方向狂咬。
「死!」
李瀟湘當然不會給毒狼哪怕一絲一毫的機會,幾乎是餓狼拼了命想要玩同歸於盡的時候,李瀟湘嬌叱一聲,那已經刺入了毒狼眉心處的瑞士軍刀立刻用力狂絞,與此同時,李瀟湘一個翻騰,凌空騎在了毒狼的背上,就仿佛是用翻空心筋斗的方式上馬背一般,動作不僅瀟灑、而且優美。
騎在毒狼背上的同時,李瀟湘的雙膝驟然用力,那看起來非常有彈性、非常性感的大長腿就如同是擁有萬鈞之力的夾子,生生將毒狼的左右兩肋夾得咔嚓脆響、骨節寸斷。
前一秒還兇狠無比的毒狼立刻自腰腹處坍塌,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呃……」
看到這一幕,莫名的,寒心只感覺自己的老腰一陣酸疼,此刻,他是真邪惡了,他心想,李瀟湘那兩條大長腿之間的力量也忒狠了一點,只要是和她在床上翻滾的時候,指不定李瀟湘一個激動就直接用雙膝將他的老腰閃斷。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是既期待又後怕,甚至忍不住暗暗後退了半步。
「轟……」
幾乎就是寒心嚇得後退半步的同時,突然,他感覺到自己的左耳邊有陣陣凌厲的勁風襲來,這勁風實在是太狂暴了,甚至颳得寒心左臉生疼、麻木,不僅如此,寒心分明能夠感覺到空氣中瀰漫的儘是令人作嘔的腥臭之味。
「偷襲?你麻痹!」
寒心怒了,要知道,之前他攻擊灰狼的時候用的是刀背而非刀刃,那意思就是想要放過這群野狼,沒曾想這些野狼竟然趁他不備玩偷襲!
怒罵一聲的同時,寒心就仿佛後後腦勺處長了眼睛一般,身體突然一矮,上半身誇張地前傾。
「嗷吼……」
果然,伴著一聲狼嚎,幾乎是寒心躬身前傾躲閃的同時,一隻猙獰可怖的狼爪自他的頭頂呼嘯而過,那鋒利如刀尖的狼爪竟是帶起寒心頭頂的幾根頭髮,生生將之扯斷,疼得寒心一陣撕牙咧嘴,呱呱亂叫。
不過,叫歸叫,寒心顯然不會傻到在這種生死一線間的關鍵時刻開玩笑,所以,幾乎是狼爪自寒心的頭頂呼嘯而過的同時,矮身前傾的寒心隨即握住手中的柴刀如陀螺一般急速轉身。
「咻……」
這一次,寒心使用了真氣,所以,鏽跡斑斑的柴刀劃破虛空的時候,竟是與空氣摩擦出了陣陣隕石撞地球的銳嘯聲,如同是被牛角弓射得破空而出的精鐵箭矢!
「好快的攻擊速度!」
聽到空氣傳來的陣陣刺耳的銳嘯聲,猶自騎在奄奄一息的毒狼的背上的李瀟湘忍不住驚呼出聲,花容失色,如同是見了鬼一般。
急速轉身的寒心就如同是被皮鞭打得團團轉的陀螺,更為誇張的說法,此刻的他就是電鑽,電光火石之間他就已經原地打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轉。
這時候,那匹從背後偷襲他的灰黑野狼都還沒來得及把爪子縮回去。
此時的野狼是人立而起的,那之前偷襲寒心左耳的爪子猶自因為打空的慣性作用而朝右甩去。
「唰……」
鏽跡斑斑的柴刀在寒心的手裡堪比上古十方神器,一聲銳嘯,柴刀直接將野狼的脖子抹掉,狼頭如皮球一般滴溜溜滾到地上,身首異處!
寒心出刀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快到狼頭都已經掉地上了但野狼的脖子處依然沒有竄起鮮紅的血柱。
「咣當……」
下一秒,丟了腦袋的野狼身體一軟,重重摔在地上,直到這時候,它的脖子處的大動脈才突然竄起如匹練一般的血柱,血柱仿佛是突然被衝破的水管,在強大的血壓的壓力之下,瞬間將地面染得鮮紅一片。
這匹個頭明顯比剛才那匹灰狼和毒狼都要大上很多的狼一死,立刻的,四周那原本因為狼群匍匐行動而窸窸窣窣的密林立刻就安靜了下來,而且是死寂一般的安靜,仿佛那些躲在密林中的狼群突然之間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甚至於,就連山林的上空那原本因為狼群的出沒而到處是飛鳥鳴叫的局面也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放眼望去,透過斑駁的樹葉,夕陽下的天空一片紅霞,但卻沒有一隻飛鳥的蹤影,偶爾有一兩片飛鳥的羽毛紛紛揚揚的灑下,如同鵝毛大雪一般。
「咦?這是怎麼回事?」
見原本如戰場一般的四周突然安靜下來,寒心滿頭的霧水,忍不住看向已經來到來到他身側的李瀟湘。
此刻,李瀟湘的神色顯得特別的凝重,那本就冷若冰霜的俏臉之上竟仿佛是籠罩了一層真正的寒霜。
頓了頓,李瀟湘用近乎顫抖的語氣說:「或許,這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片刻安寧吧?」
說話的同時,李瀟湘下意識地緊了緊手中那把猶自流著狼穴的瑞士軍刀,與此同時,她的另一隻手也忍不住伸向那纖細如柳枝的後腰,那裡原本是別著一把通體銀白色的小巧手槍的,只可惜,此刻卻只有一副鱷魚皮的槍套,因為鐵無情明令禁止任何人進後山的時候帶槍。
「暴風雨?」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不由得微微一怔。
下一秒,四周那高過人的大腿的密林中再次出現了狼嚎之聲,而且是非常低沉的那種。
「嗷……嗷……嗷嗚……」
狼嚎聲此起彼伏,似是在為同伴的死而默哀,又似是在傳遞某種信號。
從聲音來判斷,四周的密林里最起碼也潛伏著五六十匹野狼。
聽到這此起彼伏、令人心驚膽寒的狼嚎聲,寒心突然就心生不好的預感,而且是非常非常不好的預感。
下一秒,李瀟湘用更加冰冷的、近乎哭笑不得的語氣一字一頓地說:「寒心,你剛才斬首的那匹狼只怕是狼群里的狼王,咱們這次是捅到狼窩了……」
「呃……」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頓時頭大如麻,頓了頓,他黑著臉追問:「那會怎樣?」
「狼是非常團結的一種肉食動物,而狼王又是狼群里最為尊貴的王族,咱們殺了狼王,狼群一定會群起而攻,不死不休,除非我們倒下,或者它們滅族……」
李瀟湘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因為她能夠從周圍那此起彼伏的狼嚎聲里分辨出對方最起碼也有五六十匹、甚至更多匹狼。
「我不是故意的……」
聽了李瀟湘這話,寒心欲哭無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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