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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聽了黒木鐵狼這話,寒心不由得微微皺眉。
寒心剛才所抽的香菸里的確用了哈哈散,也正是因為這樣,在場眾人才會突然之間忍不住哈哈大笑。
要知道,哈哈散是寒心通過神農鼎傳承的記憶得到的配方,換句話說,除了寒心之外,只怕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擁有這個配方,也不會有人知道哈哈散的存在。
當然,事無絕對,畢竟哈哈散不是寒心獨家秘煉的配方,是前人配製出來的。
既然這樣,除了寒心之外,有人知道哈哈散也是有可能的。
就比如眼前的黒木鐵狼,他一眼就道出了「哈哈散」這個生僻無比的名詞。
「黒木鐵狼怎麼會知道哈哈散?」
寒心可不相信黒木鐵狼所在的黑木家族原本就是傳承了哈哈散的世家,畢竟哈哈散的年代實在太久遠了。
遠古時代,因為沒有文字,人類的任何經驗、技藝、文化都只能通過口口相傳的方式傳承,在星火傳承的過程中,肯定會有誤傳、漏傳的情況,這麼一來,技藝、經驗就會消失在歲月的長河中。
也只有神農鼎這樣的上古神器才可以傳承經驗、技藝。
寒心絕不相信黑木家族可以知道哈哈散的存在。
唯一的可能性只有一個,那就是在寒心的手中見識過哈哈散可怕的人告訴了黒木鐵狼。
比如上京城左家!
微微一愣,寒心忍不住問黒木鐵狼,說:「你是怎麼知道哈哈散的?」
「我……」
冷不防聽了寒心這話,黒木鐵狼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索性趕緊閉嘴,就仿佛沒有聽到寒心的問話一般。
此刻,除了寒心和暗勁修為最高的黒木鐵狼之外,其他在場眾人全都已經被哈哈散毒倒,就連張龍井也不例外,一個個笑得人仰馬翻、笑得渾身力竭、笑得眼淚嘩嘩流。
見自己的人在轉眼間就失去了戰鬥力,黒木鐵狼既驚且怒,他已經顧不得羞辱寒心了,因為他很清楚,沒有了那幾十名忍者作為人牆、屏障,他與寒心對戰的話無異於是找死。
「狗雜種,你竟然下毒,真是太卑鄙了!」
如同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黒木鐵狼趕緊閃身都到了張龍井的身後,武士鋼刀的刀鋒直抵張龍井的咽喉,說話的同時,他已經拽著張龍井朝那道機關暗門緩步後退。
看那架勢,明顯是要撤退。
「彼此彼此!」
似是沒有察覺到黒木鐵狼正在暗暗後退一般,聽了黒木鐵狼的話,寒心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沒有一秒鐘的停頓,他始終如閒庭信步一般逼近步步後退的黒木鐵狼。
寒心一一從倒在地上的那些高級忍者的身上跨過,從藤原君的身上跨過,也從江口二郎的身上跨過,如履平地。
可是卻無一人能夠阻擋寒心,因為身中哈哈散之毒的他們此刻甚至連戰鬥站不起來,只顧著一個勁地笑,又哪來的力氣與寒心抗衡?
面帶微笑,寒心那雙乾淨到近乎純粹的眼睛始終保持著與黒木鐵狼對視,他一邊逼近黒木鐵狼一邊用玩味的語氣說:「黑木先生,束手就擒吧,我保證不打死你!」
「你……你做夢!」
黒木鐵狼當然不會束手就擒!聽了寒心的話,他忍不住破口大罵,同時威脅寒心,說:「狗雜種,你以為你勝券在握了嗎?我告訴你,只要我的手中還有人質你就休想贏!」
雖然語氣堅定,氣勢如虹,可黒木鐵狼心裡卻半點也沒有底,因為他之前見過寒心出手,深知寒心的可怕。
原本黒木鐵狼以為憑著自己的實力,想要為井上無酒和江口三郎報仇不過就是舉手之勞的事情,但是,黒木鐵狼生性謹慎,所以才設法綁架了張龍井。
有了張龍井作為威脅寒心的砝碼,黒木鐵狼更加自信自己能夠一舉幹掉寒心。
可是,寒心太強了,輕易將數十名潛伏在樓下的中忍幹掉不說,又在練功房裡三下五除二將三口組的大佬們盡數擊斃,現在又僅憑一支香菸就把黒木鐵狼最後的護盾也毀掉。
這麼一來,作為光杆司令,黒木鐵狼終於意識到了寒心的可怕。
他死死地扣住張龍井,因為對他而言,這是最後的救命稻草。
這時候,黒木鐵狼已經拽著張龍井退到了機關暗門的門口。見寒心始終寸步不離地跟著自己,黒木鐵狼恨極,抵在張龍井咽喉處的武士鋼刀突然晃了晃,然後威脅寒心,說:「支那人,你給我滾,滾遠點,否則我就殺了這個糟老頭!」
「嘿嘿……」
原本黒木鐵狼是在威脅自己,而且還是拿張龍井的命威脅自己,可寒心非但不懼,反而刻意用玩味的語氣說:「黒木,你真的捨得殺我的朋友嗎?」
黒木鐵狼閉口不答,臉色陰沉得可怕。
「我猜你絕不敢傷害我的朋友!」
寒心自問自答,自說自話,怡然自得:「黒木,你如果真敢傷害我的朋友,我一定會殺了你!」
的確,此時此刻,黒木鐵狼很清楚,他的命已經和張龍井的拴在一起了,如果張龍井死了,那他肯定就得死,被寒心殺死。
反過來想,如果張龍井不死呢?
似是看到了黎明的曙光,黒木鐵狼忍不住說了一句:「如果我不傷害你的朋友,你可不可以……」
「不可以!」
不等黒木鐵狼把話說完,寒心突然斬釘截鐵地回了一句:「今天,你必須要死!」
「你……」
黒木鐵狼恨極,不但恨寒心,更恨他自己,他明明知道寒心絕不可能原諒他,可他卻因為怕死而試圖與寒心談判。
作為三口組真正的幕後老大,黒木鐵狼惱羞成怒了,他目露凶光,惡狠狠地說:「寒心,這是你逼我的!大不了同歸於盡……哈……」
「哈哈……哈哈哈……」
一番狠話還沒說完,很突兀的,黒木鐵狼的怒吼聲變成了哈哈大笑聲。
「不……哈哈……不!我不甘心!」
雖然嘴裡笑個不停,可是,黒木鐵狼的表情卻比哭還要難看,他目眥欲裂,痛苦至極,因為他實在太不甘心了。
整個三口組,怎麼可能因為一個華夏小子就土崩瓦解?
抱著玉石俱焚、魚死網破的狠心,黒木鐵狼一聲長嘯,抵在張龍井咽喉處的武士鋼刀猛然一動,殺機畢露!
「寒心,支那人,狗雜種,老子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你舒服的……哈哈……」
可惜,黒木鐵狼終究是沒能如願,因為他現在已經連刀都拿不穩了,話音未落,咣當一聲,他手中的武士鋼刀已經毫無徵兆地朝著地上掉去。
「咻……」
抓住這千載難逢的時機,七八步開外,寒心的身影突然憑空消失。
下一秒,那柄原本應該掉在張龍井腳下的武士鋼刀已經抵在了黒木鐵狼的咽喉處,握刀的人,自然就是寒心!
這一刻,寒心的身板挺得筆直,如標槍一般。
嘴角微動,他面目得意之色,說:「黒木鐵狼,你敗了!」
「撲通……」
雙腿一軟,黒木鐵狼跪倒在了寒心的腳下,他滿臉都是不甘,可因為身中哈哈散之毒,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別說是反抗了,就算正常說話也做不到,而且,寒心手中那把武士鋼刀的刀尖始終都抵著他的脖子,他就算是再想反抗也沒用不是?
「哈哈……哈哈哈……」
強忍著哈哈大笑的衝動,黒木鐵狼跪倒在寒心的腳下,一言不發。
緊接著,寒心先是給張龍井鬆綁,又給張龍井吃了解藥,然後笑著說:「張老,讓您受驚了!」
張龍井的確受驚了,不過,這驚嚇更多的不是來自於黒木鐵狼,而是寒心!
張龍井當然知道寒心醫術通天,可是,他不知道寒心的武力值也高得離譜啊,一時之間,張龍井看寒心的眼神古怪到了極點,就如同看妖孽一般。
千言萬語,最終,張龍井卻只說了兩個字:「謝謝!」
「應該的!」
聽了張龍井這話,寒心忍不住咧嘴微笑,一如陽光下的大男孩一般,靦腆但又朝氣勃勃。
不過,猛然轉身看向黒木鐵狼的時候,寒心的臉色就完全變了,張口就罵:「連我的碰喲都敢動,滾你麻痹的!」
罵了一句的同時,寒心猛然一記飛腳踹在了黒木鐵狼的身上。
「啊……」
一聲慘叫,跪在寒心腳下的黒木鐵狼已經被踹翻在地,他下意識地蜷縮著身體,雙手抱頭,擺出了受虐的姿勢,只是,哈哈散實在是太恐怖了,他此刻明明想哭,可實際上卻是止不住地笑:「哈哈……哈哈……」
寒心才不會客氣,畢竟這一夜就是因為黒木鐵狼綁架了張龍井,他才始終提心弔膽的,現在終於抓到黒木鐵狼,他唯一能做的自然就是暴打黒木鐵狼。
「砰!」
「砰!」
「砰!」
雖然寒心沒有用上道門真氣,但一拳一腳依然不是一般人能夠受得了的,更何況此刻黒木鐵狼中了哈哈散之毒,身體素質比起普通人的都要弱,所以,只半分鐘的時間不到,黒木鐵狼就已經被打得嗷嗷直叫,慘呼連連。
張龍井心善,而且從沒有見過這種陣仗,眼看著黒木鐵狼就要被寒心打暈,張龍井趕緊勸阻,他拉住寒心的手,說:「寒心,咱們還是走吧!」
「張老,等等吧,我還沒打夠呢!」
寒心說著,繼續抬腳朝著黒木鐵狼的身上招呼。
不遠處,聽了寒心這話,蜷縮在地的藤原君以及江口二郎自覺地將腦袋縮到了褲襠里,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唯恐引來寒心。
見自己無法阻止寒心,張龍井想了想,於是又趕緊說:「寒心,咱們這次來東京是為了中醫,眼下第一輪比賽已經開始了,我們應該去助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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