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這是一條青城市通往赤城白城的老路,途經桂花村山腳下,因年久失修,這條路非常破敗,坑坑窪窪的,貫穿青城赤城白城的高公路已經通行,所以很少有車輛會經過。壹看?書·1?k?a?n?s?h?u
倒在血泊中的男人約莫三十多歲的樣子,一身農夫的打扮,不遠處還散落著他挑抬的乾柴,他倒在血泊中,胸口處染了大片的鮮血,氣息奄奄,顯然是暈厥過去了。
寒心先是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確認對方還有呼吸之後,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算是微微落了下來。
沒有片刻的遲疑,寒心趕緊為男人檢查傷勢。
當時竹葉青開車的時候只顧盯著寒心呆,沒有注意到車頭,所以一直到農夫被撞了她都沒有反應過來,可寒心眼尖,卻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個農夫當時是站在馬路邊的,他似乎是想要橫穿馬路,而且因為走得很快,所以就被車撞到了。
橫過馬路的時候,他是側著身被撞到的,左邊身體的手臂腰部骨折,倒飛而起又摔在地上,胸腔骨輕微骨折。
除了這三處骨折之外,農夫的身上還有很多處擦破皮的皮外傷,因為摔在地上的時候他打了好幾個滾,而地上又到處是小石子,所以,此時他的臉上儘是鮮血,血肉模糊!
「他傷得很重!而且還在流血,我必須先為他止血!」
檢查過農夫的受傷情況後,寒心當機立斷,掏出金針就在農夫身上的幾個穴位扎了起來,他使用的是很普通的針灸術,其目的是封住農夫受傷部位的血脈,為其止血。
這時候,竹葉青也已經從車上下來了,她剛打過急救電話,見倒在地上的農夫滿身滿臉都是血,她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搞定了!」
將金針收入懷裡,寒心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後便站起來安慰竹葉青,說:「別緊張,他沒有生命危險的。」
說話的同時,寒心開始伸手在農夫的衣兜褲兜里摸索起來。
竹葉青的精神依然處在緊繃狀態,見寒心不停地搜農夫的身,她就忍不住問道:「你在幹什麼?難不成你還想毀屍滅跡?」
「呃……」
額前一黑,寒心已經從農夫的兜里掏出了一部很老式的諾基亞手機,他一邊翻閱電話里的通訊記錄和電話本,一邊解釋說:「咱們開車撞了人,總該打電話聯繫人家的家屬吧?」
修煉過「天眼通」,寒心在潛移默化中已經擁有了過目不忘的本領,而且他的手也快,只說話的功夫,他不僅記住了手機里的所有聯繫人,也飛快翻出了一個署名為「老婆」的聯繫人。??壹看書ww?w·1?k?anshu
很明顯,這個「老婆」就是農夫的妻子了。
「等等!」
見寒心要打電話,竹葉青突然一把將手機從寒心的手中奪了過來,不憤地白了寒心一眼,竹葉青說:「車是我開的,人是我撞的,就算要打電話也應該是我打,你瞎湊湊什麼熱鬧啊?」
寒心當然知道竹葉青是打算自己承擔責任,作為醫生,他很清楚農夫的傷勢,賠錢那是肯定了的,可卻也不算什麼大事,所以,他便忍不住調侃,說:「車還是林溫柔的呢!」
「要你管?」
聽到寒心提林溫柔的名字,竹葉青更是用力瞪了寒心一眼。
不過,就在竹葉青準備撥通農夫的妻子的電話時,不遠處竟然突然有一輛警車呼嘯而來,警鳴聲大作,聽得人心裡憋得慌。
見警車從青城市的方向呼嘯而來,寒心忍不住呢喃:「這是要去抓誰啊?」
車很快,寒心念頭剛起沒多久,那輛警車就停在了路邊。
畢竟馬路邊躺著一個血淋淋的人,警車當然要停下來看。
寒心和竹葉青對視一眼,趕緊快步迎上去解釋。
警車上下來的是四名警察,為一人長得高高瘦瘦的,酒糟鼻看上去很是扎眼。
看過躺在血泊中的農夫後,酒糟鼻警察便急忙問道:「生了什麼事?」
不等竹葉青開口,寒心急忙順勢就將香菸遞了上去,可奈何對方看也不看他的劣質捲菸一眼,寒心也不在意,把剛才生的車禍挑了個大概說給酒糟鼻警察聽。
「這個農夫如此可憐,你們也捨得撞,真是喪盡天良啊!」
聽了寒心的話之後,酒糟鼻警察忍不住罵了一句,末了,他瞪向寒心和竹葉青,說:「誰開的車?」
「我!」
「是我!」
沒有事先的約定,寒心和竹葉青不假思索異口同聲地回答。?壹??看書·1?k要an?s看h?u?·c?c
「笨蛋,你瞎說什麼呢?」
竹葉青跺了跺腳上的高跟鞋,然後又對酒糟鼻警察說:「警察同志,是我不小心開車撞到的,我已經打過急救電話,一切費用都算我的……」
「臭女人,這兒沒你什麼事!」
竹葉青話音未落,寒心已經將她拉到了身後,然後向酒糟鼻說:「警察同志,人是我撞的……」
「都給我閉嘴!」
不等寒心把話說完,酒糟鼻突然大手一揮,說:「你們兩個非常可疑,我懷疑你們涉嫌故意殺人,立刻隨我們走一趟吧!」
酒糟鼻這話一出,身後跟著的三名同伴立刻如老虎一般撲了上來,其中兩人甚至還掏出了手銬。
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寒心的眉頭皺得深深的,看酒糟鼻的眼神也從之前的尊敬變得玩味起來。
女殺手竹葉青直接就暴走了,她一把將手銬打開,然後瞪向酒糟鼻,說:「有沒有搞錯啊,你怎麼就懷疑我們是故意殺人了?我告訴你,飯可以亂吃,可話不能亂講,小心我告你誹謗……」
不等竹葉青把話說完,酒糟鼻突然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槍眼直指竹葉青,他冷笑道:「拘捕?襲警?這可都不是什麼好事兒,你隨便沾上一條就夠你受的了,我勸你還是老實點!」
「你……」
竹葉青還想作,可就在這時候,寒心卻突然再次伸手將她拉到了身後,並用眼神示意她不要亂來。
含笑看向酒糟鼻,寒心淡淡一笑,說:「警察同志,別誤會,我們真的不是故意撞到這位農夫的,而且我們也一定會配合你們回去調查!不過,咱們至少得等救護車來了再說不是?」
「這個不需要你們操心!」
酒糟鼻顯得非常強勢,他抬槍指向寒心的同時,又惡狠狠地瞪了寒心一眼:「少廢話,跟我們走!」
說著,手銬再次銬向寒心和竹葉青。
畢竟對方的身份是警察,寒心和竹葉青總不能對著幹吧?
所以,彼此對視一眼後,兩人都主動讓手銬給拷上。
在被酒糟鼻的幾個同事推上警車的時候,寒心突然衝著酒糟鼻玩味一笑,說:「警察同志,之前我還以為你們這是要去什麼地方執行任務呢,沒想到你們是來抓我和我朋友的啊?不過我真佩服你們,我們這才生車禍幾分鐘呢,你們竟然就從青城市趕來了,當真是未卜先知啊!」
「少廢話!」
酒糟鼻臉色微變,但卻並不明顯,他用力將寒心推上車,然後又吩咐身後的兩名同伴,說:「你們兩個留下來照看傷者,等救護車到了以後再順路把肇事車輛開回局子裡!」
那名農夫躺在地上,渾身上下多處骨折,酒糟鼻沒有專門的醫療器械,當然不敢貿貿然地將人抬上警車。
安排好後,酒糟鼻和另一名同事便上了車,將林溫柔的車留下,帶著寒心和竹葉青兩人就殺回青城市。
四十分鐘後,局子裡,寒心和竹葉青被送進了不同的兩個審訊室。
酒糟鼻親自操刀上陣審訊寒心,問過寒心的姓名年齡等等基本信息後,酒糟鼻突然沉聲質問寒心:「為什麼要開車撞農夫?你是不是蓄意謀殺?」
「呵呵……」
聽了酒糟鼻這話,寒心淡淡一笑,然後說:「我之所以對你說我的姓名年齡等等基本信息,那是因為我尊重警察這個神聖的職業!」
「不過,你不要以為你套上一身神聖的服裝後就能扭曲事實!」
「我承認我開車不小心撞了人,但也僅此而已,別把蓄意謀殺故意殺人這樣的帽子往我的頭上扣,否則的話,我真會告你誹謗。」
「啪!」
酒糟鼻用力一巴掌拍打在面前的桌子上,審訊室的空間本來就小,他這一巴掌拍下去,整個房間都傳來一聲悶響。
要是一般人,早嚇得心顫腿軟了。
可是,寒心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豈會懼怕酒糟鼻的恐嚇?
拍了一巴掌的同時,酒糟鼻騰一下站了起來,他抬手一直寒心的鼻樑,怒吼道:「別太猖狂了,你以為自己嘴巴厲害就了不起嗎?我告訴你,既然你犯了事,那就休想善終!」
說完這話,酒糟鼻領著做筆錄的同事便出了審訊室,將寒心一個人關在審訊室里。
進審訊室的時候,包括手機在內,寒心身上的東西都被搜了,他現在被關在審訊室中,想要聯繫外界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以想像,竹葉青一定也遇到了同等的遭遇。
雖然撞傷了人,可說到底這還是一起車禍,按理說應該是交警處理才對,可偏偏寒心和竹葉青卻被抓了。
而且,以酒糟鼻為的四個警察出現得太蹊蹺了,他們分明是有備而來,早早地就躲在了距離事地點不遠的暗處等候時機。
「莫非這幕後的推手是方滿天?」
很自然的,寒心就想到了方滿天,與方滿天被打悶棍後立刻想到寒心是一個道理。
只是,讓寒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個農夫為什麼會好巧不巧地被撞了呢?而且,現在仔細一回憶,寒心越覺得那個農夫是故意湊上來讓車撞的……
「哼!」
想到方滿天,寒心忍不住冷哼一聲,末了,他心說:「就算方滿天在背後操縱又如何?我不過就是撞了人而已,雖然是重傷,但卻不致命,大不了花錢了事!」
「咣當……」
就在寒心尋思著如何脫身的時候,突然,緊閉的審訊室門再次被人從外面打開,進門的,赫然就是那個酒糟鼻的警察。
「哈哈……哈哈哈……」
原本滿臉戾氣的酒糟鼻,此刻進門的時候竟然哈哈大笑,他一邊笑一邊說:「寒心,我就說嘛,你果然是故意殺人!」
也不管寒心怎麼想,酒糟鼻自說自話:「被你撞的人現在已經死了,你就算不是故意殺人也成了故意殺人!哈哈……」
「什麼?死了?」
冷不防聽了酒糟鼻這話,寒心忍不住大驚失色,他驚呼:「不!不可能的,他只是骨折而已,內臟沒有半點傷,而且我還為他止過血,他怎麼可能說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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