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方正雄出聲阻止,為首的保鏢忍不住回頭看向方正雄,說:「方董,這個鄉巴佬……」
保鏢話剛出口,站在院門外的方正雄隨即瞪了他一眼,一瞬間,他就嗝屁了,微微垂著頭,滿臉滿眼都是對方正雄的畏懼。
方正雄依然站在院門外,帶著十幾名保鏢的他沒有半點準備踏進院門的意思,因為他噁心院子裡豬圈、雞圈中瀰漫開來的那種臭味。
目光中沒有半點波動,方正雄先是看了一眼那輛白色的寶馬轎車,然後語氣平平地問寒心:「這車是你的?」
他看寒心的眼神和看白色的寶馬轎車的眼神一樣,滿是鄙夷,畢竟,寶馬轎車雖然昂貴,但在他的眼裡卻不值一提。
不過,能夠買得起寶馬轎車的,多半不是一般人,方正雄不得不謹慎。
這就是他能夠讓方家以及方天集團屹立不倒的原因之一。
這個人,謹小慎微,絕不允許自己在陰溝裡翻船!
&是!」
寒心不傻,怎麼可能猜不到方正雄為什麼會突然問自己這樣的問題?
不過,他依然回答了實話,畢竟他開的這輛車的確不是他的,而是林溫柔的。
&呵……」
聽了寒心的回答,方正雄眼中的鄙夷之色更濃了,他甚至都懶得再看一眼寒心,仿佛在他的眼裡,寒心和雞圈、豬圈中瀰漫開來的臭味一樣讓他噁心。
淡淡一笑,方正雄已經很瀟灑地回頭背對著寒心了,他的動作是那麼瀟灑,方滿天是他的兒子,也難怪會帥得一塌糊塗了。
方正雄沒有再說一句話,甚至沒有一個眼神,可是他的轉身已經讓被寒心堵住的保鏢知道怎麼做了。
&說的話依然有效!」
保鏢大手一揮,對身後的幾名同伴說:「先把這個鄉巴佬的腿打斷,然後送到局子裡,我要他把牢底坐穿!」
保鏢這話一出,那幾個跟在他身後摩拳擦掌的人早已按耐不住,伴著幾聲吆喝,幾個保鏢立刻散開,然後惡狠狠地撲向寒心。
&雜種,連方家都敢得罪,你真是找死啊!」
&巴佬,就你這樣的小身板,哥能一拳打爛你的臉!」
&子要一腳把他踢成殘廢!」
能夠讓方正雄貼身帶著的保鏢,當然不可能是一般的打手,伴著一陣刺耳的嬌罵聲,幾個保鏢已經各自揮拳、腳踹攻向寒心的身體。
就在他們以為寒心會被他們打得哭爹喊娘的時候,翹著二郎腿穩坐在椅子上的寒心突然抬腳橫掃而出。
&
伴著一陣突兀至極的慘叫,幾名圍攻寒心的保鏢已經毫無例外地被寒心一腳踢得連連後退。
緊接著,寒心嘿笑著看向為首那名微微發愣的保鏢,下一秒,他騰一下站了起來,那把老早就被他抓住的椅子已經被他高高地舉過頭頂。
為首的保鏢甚至都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寒心手中的椅子已經悍然砸在了他的腦門上。
&當!」
堅硬的椅子砸在保鏢的腦門上,發出咣當一聲悶響。
一瞬間,保鏢的腦門就冒血了,他條件反射一般伸手捂住自己的腦門的同時,身體一個踉蹌,直接就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了他!殺了他!媽呀……」
叫了一聲娘的同時,跌坐在地的保鏢立刻衝著那些被寒心一腳飛腿掃腿的同伴大吼。
不消保鏢開口,那幾個人穩住身形後,立刻又撲向寒心。
掄著一把椅子,寒心強悍如神,手中的椅子一次次砸出,打得那些試圖撲上來的人全都哭爹喊娘地後退。
短短半分鐘的時間不到,之前還嚷嚷著要打斷寒心的腿、打殘寒心的人已經全都躺在地上哀嚎。
再不看一眼地上躺著的人,寒心很隨意地將手中的椅子扔在地上,然後抬腳走向院門口的方正雄。
自始至終,方正雄始終背負著一雙手背對著寒心站在玉紅嫂家的院門口,即使聽到了院子裡自己的保鏢們發出陣陣慘叫哀嚎,他依然無動於衷。
見寒心撂倒幾名保鏢後邊含笑走向方正雄,守在方正雄周圍的十幾名保鏢立刻互相對視一眼。
不需要方正雄出聲,下一秒,他們已經步伐一致地迎向院子裡的寒心。
這十幾名保鏢明顯比被寒心撂倒的那幾個更加厲害,他們抬腳迎向寒心的同時,紛紛很熟練地將手伸向褲兜。
踏入院門的剎那,這十幾名保鏢已經將褲兜里的手槍掏了出來。
&許動!」
十幾名保鏢抬槍直指寒心,為首那名看起來高高瘦瘦的保鏢立刻沉聲威脅寒心:「否則,你死!」
&哪!我看到了什麼,手槍!竟然是手槍!難道這是在拍電影?」
&些人到底是什麼身份?連手槍都掏出來了,不行,太可怕了,我可不想被誤殺!」
一時之間,遠遠圍觀的桃花村村民們已經有大半被嚇得直接往村子的深處逃跑,剩下的也都毫無例外地暗暗後退,一口氣跑了差不多十幾步才又停下來遠遠地觀望。
掏槍就能將村民們嚇得屁滾尿流,高高瘦瘦的保鏢頭顯得非常得意。
他握槍的手絲毫沒有顫抖的跡象,槍眼始終直指寒心的眉心,渾身上下散發的不僅僅只有得意,還有滔天的煞氣。
&雜種,聽仔細了,如果不想死的話,立刻雙手抱頭蹲下!」
華夏國是嚴禁私人攜帶槍支的,甚至於,就連很多執勤的警察配備的槍支也沒有子彈。
可是,方正雄所帶領的保鏢竟然人手一把手槍!
而且,大庭廣眾之下,這些保鏢竟然直接掏槍對付寒心。
此舉真可謂是膽大妄為!
面對十多支手槍那黑漆漆的槍眼,寒心的眉頭皺得很深,額頭上也不自覺地出現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在面對十幾隻槍的時候自然只能束手就擒,但寒心不是,他身懷道門真氣,精通好幾門崑崙派的鎮教神通,只要他願意,隨隨便便施展一種法術神通就能扭轉局勢。
可偏偏,這裡的人太多了,遠處有很多桃花村的村民在看圍觀,而且,除非將方正雄以及他帶來的人全部擊斃,否則的話,他是不會輕易使用法術的,因為這有可能引來更大的麻煩!
&槍都敢掏出來,你們的膽子可真大啊!」
刻意不將自己的恐懼表現出來,寒心用無比玩味的眼神看著方正雄的後背,說:「不過,我很好奇,如果殺了我,你們接下來會如何為持槍殺人事件自圓其說?」
&果沒有村民們的圍觀,別說是用槍了,你們用炮炸我都行,可問題是村民們都是目擊證人,難道你們可以殺光整個桃花村的人嗎?」
寒心這番話是說給方正雄聽的,也是說給遠遠圍觀的村民們聽的,所以,他的嗓門很大。
果然,寒心這話一出,圍觀的村民們立刻就忍不住驚呼出聲了。
&這些壞人真的打算殺了心哥之後再殺我們滅口嗎?」
&們都是手無寸鐵的農民,那些壞人要是真想殺我們,我們連一點反擊的機會都沒有!不行,我得回家了!」
&蛋,你回家有屁用!他們要是真想殺我們,我們能跑得了嗎?人就算再能跑能跑得過子彈?」
&錯!逃跑根本就不能保命!我們現在應該做的是把其他村民都喊來,人越多,那些壞人就越拿我們沒辦法,他們總不能膽大包天到吧我們都殺了吧?」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討論著,很快就有了對策。
於是,大伙兒便扯開了嗓門朝著村子的深處大喊著自己人的名字。
聽到人聲,村裡的狗叫得更加大聲了,早就熄燈睡覺的家家戶戶也都漸漸亮燈。
只片刻的功夫,伴著一陣陣急促的腳步聲,越來越多的村民湧向村口玉紅嫂家的方向。
村民們拿著手電筒,或扛著鋤頭,或擰著柴刀,就仿佛是山寨里的土匪一般。
人一多,村民們的氣勢就變得強大起來,他們不顧一切地衝到玉紅嫂家的院門口,與方正雄這邊的人保持著二十多步左右的距離,遠遠觀望著,一場大戰正在醞釀。
因為一下子湧來數十名村民,一時之間,拿槍瞄準寒心的保鏢們開始慌神了,他們的首要職責是保護方正雄的安全,見村民們一個個都是拿著武器的,他們趕緊後退,雖然手槍依然瞄準著寒心,但他們已經很有默契地圍在方正雄的周圍。
聽著村民們此起彼伏的咒罵聲,這時候,始終背向寒心的方正雄終於轉身了。
&說窮山惡水出刁民,以前我不信,不過現在我卻信了!」
目光落在寒心的身上,方正雄始終鎮定自若,那種處亂不驚的氣勢絕不是裝出來的,可以想像,他能夠走到今天,所遇到的兇險局面一定比今晚遇到的要兇險無數倍。
&過,小伙子,你以為你真能煽動鄉親們對付我嗎?」
說到這裡的時候,方正雄突然附耳對身旁的一名保鏢說了幾句悄悄話。
緊接著,那名保鏢用不懷好意的眼神掃了寒心一眼,然後朗聲對村民們說:「鄉親們,大家不要激動,我們不是壞人!為了讓大家相信我們是好人,我們老闆願意送你們每人一萬塊的現金!」
說話間,保鏢已經從車上擰出來好幾個鋁合金的保險箱。
&他要給我們錢,而且是每人一萬塊!」
當保鏢將其中一個保險箱的箱子打開,村民們看到箱子裡那如板磚一般一摞又一摞紅通通的軟妹幣的剎那,無數人的雙眼便開始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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