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一笑,寒心說:「尤菲米婭小姐,你有所不知,彼得先生所中的毒太深了,我之前不過只是去掉了他身上百分之十的毒而已,剩餘的百分之九十可還都潛伏在他的身上呢!」
&非那剩餘的百分之九十的毒也被破解掉,不然彼得先生就不算是完全康復!」
&僅如此,他腿上的肌肉已經完全萎縮,在這個過程中我會用針灸術配合中藥讓他的肌肉恢復健康,只有肌肉恢復了,他才能真正走路!」
說話的同時,寒心已經從兜里掏出之前就準備好的一個藥方遞給尤菲米婭,並說:「尤菲米婭小姐,你就照著這個藥方去抓藥吧,記住了,別買次品,如果紐約乃至整個m國都買不齊這些藥,那就進口吧,越快越好!」
寒心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無比凝重,尤菲米婭當然不敢多問,接過寒心遞來的藥方之後她見急急忙忙地冒雨出門了,轉而安排羅絲照顧彼得。
見再次坐回輪椅上的彼得露出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寒心便將手搭在他的肩上,含笑詢問:「彼得先生,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彼得的情緒非常低落,畢竟他剛剛只來得及站起來、甚至都還沒有好好感受一下腳踏實地的感覺就再次倒下了,換誰誰也不會甘心的。
不過,因為寒心在場,彼得不得不控制好自己的情緒。
強迫自己擠出一抹笑容的同時,彼得微微搖頭,說:「心哥,您放心吧,我沒事的!」
話一出口,彼得便忍不住用弱弱的語氣追問道:「心……心哥,您覺得我真的能康復嗎?」
這話一出,彼得便忍不住用巴巴的目光盯著寒心,那眼神看起來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果你相信自己,那就一定能夠康復!」
寒心用非常堅定的語氣說:「你要知道,光靠我一個人是不行的,你能否康復主要靠的就是你自己,畢竟如果你無法忍受我為你換血時那種疼痛的話、無法忍受你體內那種奇毒的侵蝕所帶來的劇痛的話,我是沒有辦法讓你康復的!」
聽了寒心的這番話,彼得的臉色突然變得堅毅起來,想了想,他突然用無比堅定的語氣說:「和恢復健康相比,疼痛又算得了什麼呢?心哥,我拜託您再次為我換血!」
&行!」
彼得話音剛落寒心便用非常肯定的語氣拒絕了對方。
&為什麼啊?」
彼得迷糊了,他忙說:「心哥,你是不是怕我忍受不了那種疼痛啊?你放心,我可以的……」
&得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
寒心解釋說:「我才剛剛為你換過血,新換的血至少也需要三個小時才能適應你的身體!」
寒心這是睜眼說瞎話了,畢竟他的換血本來就是假的,是掩人耳目的,既然這樣,當然沒有新換的血至少需要三個小時適應彼得的身體的說法。
不過,寒心這麼說當然不是有意要吊彼得的胃口。
要知道,那些殘留在彼得的雙腿經脈中、導致彼得癱瘓多年的奇毒最喜歡的就是真氣。
之前寒心用真氣作為誘餌吸引它們到公兔的身體裡,原本應該處於半休眠狀態的奇毒已經變得非常活躍,如果不給它們充足的時間讓他們從活躍狀態轉為半休眠狀態,寒心再用同樣的方式引誘它們的話就會無比兇險。
毫不誇張地說,只要寒心現在再通過同樣的方法將真氣導入公兔的身體裡,那些處於活躍狀態的奇毒就會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吞噬寒心的真氣乃至於寒心整個人!
因為有著這樣的顧慮,寒心便只能胡說一通迷惑彼得,他說:「彼得先生,你放心吧,三個小時之後我就會繼續給你換血!」
說著,寒心便又安排羅絲去準備公兔。
羅絲也是聰明,聽了寒心的吩咐之後,她便忍不住說:「寒先生,公羊的生命力比公兔的更加旺盛,咱們是不是可以用公羊代替公兔呀?」
&是自然的!」
寒心說:「不過你之前不是說咱們彼得大莊園沒有羊嗎?」
&是我可以去其他莊園買呀!」
羅絲不好意思地說:「寒先生,請不要見怪,之前我是不知道您要用羊羔做什麼才用兔子來充數的,現在我知道了,如果用羊羔的話,一次性能夠為我們家彼得先生換掉更多的毒血,所以,不管怎樣,我一定會帶來許多羊羔的!」
&好,那你這就去準備吧!」
聽了羅絲的一番話,寒心越發覺得這個西方女人心思剔透,聰明過人。
因為親眼看到彼得站起來過,所以,羅絲等人非常信服寒心,由羅絲帶頭,幾個傭人立刻冒雨出門。
大概兩個小時過去,伴著一陣大貨車的轟鳴聲,羅絲等人便回來了。
渾身上下被雨淋透的羅絲看起來愈發動人,近乎半透明的衣裙緊緊地貼在她婀娜多姿的身體上,曲線玲瓏,熱辣逼人。
這樣的羅絲就好像是雨中的芙蓉。
不過,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作為女人的最美的一面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流露出來,頭髮濕漉漉的她牽著一隻白色的成年公羊急匆匆地進門,說:「寒先生,我一口氣準備了十隻成年的公羊,應該足夠了吧?」
柳葉心也注意到羅絲身上那被雨淋透、近乎半透明的衣裙了,所以,不等羅絲接近寒心,柳葉心趕緊迎上去伸手拉住牽公羊的韁繩,並刻意用自己的身體擋住了寒心看羅絲的目光。
緊接著,柳葉心神神秘秘地湊到羅絲的耳邊說了幾句悄悄話,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總之羅絲先是一手捂胸一手捂腿嬌呼出聲,緊接著,她甚至都顧不得和寒心或者彼得說一句話,急匆匆地又逃出了會客廳的正大門。
羅絲再次回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一身乾爽的衣服,而且,似是有意為之,她這次的衣著比之前的更加保守。
不過,她的頭髮依然濕漉漉的,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出水芙蓉。
三個小時已經過去,寒心這會兒已經著手為彼得第二次逼毒了,他的全身心都在彼得身上那種奇毒上,自然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欣賞羅絲的美。
當然,敏感的柳葉心一直都擋在寒心與羅絲之間呢,寒心就算是想看也看不了。
和之前用公兔一樣,寒心先是將公羊打暈,然後又用手術刀在公羊的前蹄處開了一個口子,緊接著又用繃帶將公羊的刀口處與彼得腿部之前開的口子綁在一起。
雖然那種疼痛難以忍受,但因為看到了康復的希望,看到了像正常人那般重新站起來走路的希望,彼得這一次竟興奮得不行。
&得先生,你準備好了嗎?」
當聽到寒心含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彼得當即用力又用力地點頭,說:「心哥,您儘管放開了手干吧,我彼得-路易要是皺一下眉就不是爺們!」
說話的同時,彼得已經坐直了身子。
為了應對突發狀況,柳葉心和羅絲分別站到了寒心和彼得的身後。
&好,我們開始吧!」
見一切都準備好,寒心深吸了一口氣的同時,左右手的拇指和中指捏著的銀針已經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刺入了公羊心臟附近的兩個穴位。
在銀針的刺激下,本該處於昏迷狀態的公羊的身體開始以人眼可見的速度飛快蠕動起來,這是血液循環加劇的表現,它就好像吃了興奮劑一般。
不管是公羊還是公兔,它們的生命力都是非常旺盛的,若非如此,在如此強烈的血液循環的刺激下,它們極有可能會像患了心臟病的患者一般猝死。
當公羊的心跳快到極致的時候,寒心通過銀針導入它體內的真氣便猶如洪濤猛獸一般順著公羊和彼得的傷口貼合處湧入了彼得的腿部經脈中。
經過三個小時的沉寂,原本非常活躍的奇毒這時候已經處於半休眠狀態。
它們畢竟不是人,沒有人的智商,自然不知道什麼是上當受騙。
所以,當感知到真氣的波動時,這些奇毒便又再次活躍起來,它們根本就不知道那些真氣不過就是誘餌而已,潛伏在彼得腿部經脈中的奇毒們就好像打了雞血一般朝著真氣追趕。
有了前一次的經驗,寒心用意念操縱真氣的能力也變得更加嫻熟。
在他的意念操縱下,明明真氣移動的速度比奇毒移動的速度要慢一些,可足足過了三分鐘,那些奇毒愣是沒有抓到真氣。
眼看著越來越多的奇毒圍堵住真氣,那真氣就好像是孤軍奮戰的猛將,深陷敵人布置的天羅地網中。
寒心再不敢托大,趕緊指揮著幾乎都要被完全圍困的真氣朝著公羊的身體逃跑。
眼看著真氣就要順著彼得與公羊的傷口貼合處進入公羊的身體中,寒心的面色頓時變得凝重起來,滿頭大汗的他驚聲提醒彼得:「彼得先生,最痛的時刻來了,你要忍住!」
這話一出,寒心趕緊收針。
&
&
在神行術的加持下,他收針的動作快到了極致,兩隻手非但因為速度太快而變成了殘影,袖口與空氣摩擦,甚至還鼓盪起陣陣的刷刷聲。
&
和上次一樣,伴著彼得口中發出的撕心裂肺的慘叫,寒心再次口吐鮮血……
不過,因為有了兩次的經驗教訓,所以,這次寒心吐出來的血明顯少了不少。
昏迷中的公羊突然被狂暴的奇毒侵蝕,立刻驚醒過來。
這一次,不消寒心動手,早已準備好的柳葉心揮手就是一掌劈在了公羊的頭頂。
&嚓!」
伴著一聲頭骨碎裂發出的脆響,剛剛來得及甦醒的公羊便一命嗚呼。
公羊死後,心跳、呼吸、血液循環等等也都完全停止,它體內的血脈就仿佛突然石化了一般,縱然那些侵入它身體裡的奇毒兇悍無比,但也只能像化石一般束手就擒。
&
寒心順手就將猝死的公羊扔出了門外,控火術施展開來,只轉眼間就將公羊燒成了灰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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