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槍眼之中就要打出一枚要命的子彈,彼得嚇得瞳孔驟縮的同時趕緊開口求饒:「心哥,我錯了,饒命,饒命,饒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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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彼得的話,寒心一聲冷哼。
伴著這聲冷哼,原本連著輪椅一起懸浮在虛空中的彼得便緩緩地下落。
與此同時,那把手槍的扳機也恢復到了沒有被扣動之前的狀態,然後如有靈性一般落入寒心的手中。
當輪椅再次穩穩著地的時候,彼得頓時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感覺,那種感覺甚至比他之前站起來走路還要強烈。
再次看向寒心的時候,他的眼中已經只剩下了深深的畏懼。
陡見冷笑連連的寒心抬槍朝著自己的腦門瞄準,彼得大驚失色的同時趕緊衝著那七八名圍住寒心的保鏢怒吼:「都他媽愣著幹嘛?趕緊給老子滾出去!」
那七八個保鏢早已被寒心那近乎超人一般的能力嚇破了膽,他們之所以一直站在原地保持著抬槍瞄準寒心的動作不是因為他們敬業,而是因為他們的身體已經嚇得動也不能動了。
這時候冷不防聽了彼得的話,幾個保鏢頓時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趕緊的,他們夾起尾巴就逃,只轉眼間已經逃出了會客廳。
也是在這時候,忙了一個早上的安迪-路易回來了。
看到幾個保鏢如得了失心瘋一般從會客廳里逃出來,安迪-路易的心頓時一緊。
再不敢停留,他以閃電一般的速度闖進會客廳。
當看到寒心正拿槍瞄準自己的大哥彼得時,安迪更是嚇得面無人色。
寒心有多可怕?
這個問題的答案他比誰都清楚。
這一刻,安迪只感覺自己的腿都軟了,他快步迎上來的同時趕緊用緊張的語氣問道:「心哥,您……您這是幹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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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心死死地盯著彼得,看也不看安迪一眼,他冷聲說:「你問你大哥好了,是這個傻叉先要殺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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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寒心的話,安迪更是覺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看向滿頭大汗、渾身上下正因為恐懼而顫抖不止的彼得,說:「大……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我……我我我……」
彼得這時候已經是語無倫次了,他哆嗦著聲音說:「安迪,是我的錯,你……你快求求心哥,讓心哥饒我一命吧!」
彼得畢竟不是當年那個叱吒疆場的海軍陸戰隊的隊長了,癱瘓多年的他怕死,而且,他也能夠從寒心的眼中、身上感覺到濃濃的殺意,他敢肯定,只要自己稍稍說錯半個字,寒心立刻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面對這樣一個煞神,彼得怎麼可能不怕?
聽了彼得的一番話,安迪再次眼巴巴地看向寒心時,眼神之中也多出了幾分難掩的驚悚。
因為他了解寒心殺伐果決的性格,所以,看向寒心的同時,他趕緊顫抖著說:「心哥,您……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大哥這一次吧?」
寒心卻不說話,手中的槍半點也不抖動地瞄準著彼得的眉心。
憑他的槍法,別說彼得是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的傷員,就算彼得的移動速度堪比流光他也自信能夠一槍爆掉彼得的腦袋。
見寒心不說話,安迪更是急得不行,略微猶豫了一下,他乾脆突然猛地咬牙,撲通一聲就跪倒在了地上。
匍匐在地的他絲毫不覺得丟臉,畢竟他太了解寒心的可怕了,他用巴巴的語氣說:「心哥,您饒了我大哥一命吧!」
看到平日裡高高在上的安迪竟然直接跪地求饒,羅絲和在場幾個尤自躲在牆角的傭人更是驚得目瞪口呆,尤其是羅絲,她對寒心的身份更加好奇。
不僅如此,就連跟在寒心身旁的柳葉心也驚呆了。
從東京都坐飛機來紐約,這一路上柳葉心已經看出來安迪非常敬畏寒心,但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安迪對寒心何止敬畏那麼簡單?
這時候,柳葉心算是看出來了,安迪不過就是寒心手底下養的一條狗而已,否則的話,安迪怎麼可以跪得如此坦然?
&迪,我給你一個面子,呵呵……」
終於,寒心說話了,他淡淡一笑的同時手中那把槍突然被他一巴掌拍在飯桌上。
這張大到就算二十個人同桌吃飯也顯得非常寬敞的飯桌是由花崗岩打磨而成的,笨重至極,之前彼得能夠一巴掌震得桌面顫抖,足見彼得的厲害。
但是,相比寒心,彼得之前那一巴掌就太過小家子氣了,因為寒心一巴掌將手槍拍在桌面上的時候,堅硬的桌面竟然直接凹陷下去,整把槍都深陷其中,最讓人膽寒的是,寒心用的勁道實在巧妙,花崗石桌面竟然沒有因此而有半點龜裂的痕跡,就仿佛是橡皮泥一般。
&這這這……」
輪椅上的彼得本來就是坐在桌前的,自然第一眼就看到被寒心一巴掌拍得手槍直接陷入飯桌的一幕。
一時之間,彼得嚇得兩腿顫抖不止,褲襠也在瞬間濕潤。
這一刻,他終於對寒心的可怕有了一個非常直觀的了解,他能夠想像得到,如果寒心愿意,能夠一巴掌把他拍成肉泥。
跪在地上的安迪顯然也看到桌面上發生的事情了,心中膽寒的他更加用力地匍匐在地,真就好像看門狗一般謙卑。
他哆嗦著身子說:「心哥,謝謝您饒我大哥一命!」
&迪,這是一個誤會!」
寒心淡淡一笑,翹著二郎腿就坐到了彼得對面的椅子上,掏出一支香菸點上後,他用更加溫和的語氣說:「不過,我不希望再有這樣的誤會發生!」
&會了!不會了!一定不會了!」
安迪和彼得同時唯唯諾諾地說。
懶得再看安迪和彼得一眼,寒心笑著看向牆角蹲著、時不時會偷看他一眼的羅絲,然後說:「羅絲小姐,趕緊讓廚房上菜吧,我早餐都沒有吃,餓壞了呢!」
在此之前,寒心要是吩咐羅絲等傭人做什麼事的時候,這些傭人都會下意識地用眼神詢問安迪、彼得和尤菲米婭三位路易家的主人。
如果路易家的兄妹三人點頭,傭人們就會照做,而如果路易家的兄妹三人不點頭的話,傭人們就會假裝沒有聽到寒心的話。
但現在不一樣了,羅絲深深地知道寒心其實是安迪的老大,而安迪不過就是寒心的傀儡,換句話說,整個路易大莊園真正能作得了主的人應該是初來乍到的寒心!
既然這樣,羅絲當然知道該怎麼做。
聽了寒心的話,他用力點頭的同時趕緊領著其他幾個傭人小跑著離開會客廳。
幾分鐘後,手腳麻利的羅絲已經領著十多名傭人將各色菜餚端上桌,這時候,安迪尤自跪在地上不敢動彈,彼得則是如石化了一般坐在寒心對面的輪椅上動也不動。
氣氛壓抑到了極致,就連坐在寒心身旁的柳葉心也是一副正襟危坐的樣子,大氣也不敢出一口。
寒心卻不管這些,看到飯菜上桌,他當即拿起了碗筷大快朵頤。
路易家的廚房原本是沒有碗筷這種東方人用的餐具的,這是寒心到路易家後安迪親自準備的。
寒心一邊吃一邊向柳葉心的碗裡夾菜,時不時會說一句:「老婆,你嘗嘗這個牛肉,可好吃了!」
柳葉心起初的時候還很不適應,畢竟安迪和彼得還在旁邊呢,她真擔心寒心的行為熱鬧了他們,讓他們不計後果地對寒心動手。
不過,漸漸的,柳葉心釋懷了,於是就很心安理得地吃起來。
兩人吃得有說有笑的,絲毫也不看一眼安迪和彼得,仿佛路易家的兩兄弟在他們眼裡不過就是空氣一般。
當寒心酒足飯飽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
安迪尤自跪在地上,彼得則是坐在輪椅上紋絲不動。
用紙巾將嘴角的油漬擦掉後,寒心這才恍然大悟一般說:「安迪,彼得,你倆怎麼不吃飯,難道你們不餓嗎?」
安迪和彼得當然餓啊,畢竟這都中午一點半了,而且還眼巴巴地看著寒心和柳葉心享受美味佳肴,他們怎麼可能不餓?
但是,相比飢餓,更讓他們忌憚的是寒心身上那種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煞氣。
也因此,他們寧可暗暗吞咽口水也不敢在寒心沒有授意之前上桌吃飯。
這時候冷不防聽了寒心的話,安迪和彼得只感覺額頭上有三條黑槓槓滑過。
安迪苦著臉違心地說:「心哥,我們不餓呢,您吃好就好?對了,飯菜還合胃口嗎?如果不合的話我再讓羅絲吩咐廚房去做……」
不等安迪把一番討好的話說完,寒心當即擺了擺手,然後說:「行了,先吃飯吧!」
「……」
寒心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對安迪和彼得而言,他這話自然就是命令,所以,趕緊的,兩人唯唯諾諾地圍上桌來開吃。
雖然寒心沒有刻意將飯桌上的飯菜弄髒弄亂,很多菜甚至都沒有動筷,但安迪和彼得依然有一種味同爵蠟的感覺。
好不容易吃了半塊牛排,安迪終於是憋不住了,於是就用弱弱的語氣問寒心,說:「心哥,不知道我大哥之前怎麼得罪你了?」
寒心這會兒正在抽菸呢,吞雲吐霧的,看也不看安迪一眼,安迪無法,只能苦巴巴地看向彼得。
彼得心虛地偷瞟了寒心一眼,然後才用弱弱的語氣說:「安迪,心哥確實能夠讓我康復,這一個早上他都一直在幫我解毒呢,不過他提出來要用我們路易家的太陽神劍……」
&當……」
彼得話音未落,安迪手中的刀叉已經毫無徵兆地掉在了盤子上,臉色也在這一瞬間變得慘白,更為重要的是,他的眼中隱隱有恨意在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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