黒木貝子之前確實站在此刻葉傾城所凝視的角落喜聞樂見笑看寒心被警車帶走,不過那已經是至少半個時之前的事情,除非黒木貝子是不會移動的木偶,否則又怎麼可能還站在那裡?
「傾城,你看什麼呢?」
見葉傾城一臉凝重地盯著不遠處略顯隱蔽的角落,柳葉心忍不住疑惑地問道:「難不成你以為殺掉了羅十號的兇手還會在這裡等著咱們不成?」
柳眉緊蹙的葉傾城微微搖頭,然後抬腳朝著不遠處那個隱蔽的角落走去。
「傾城,咱們別在這裡浪費時間啦,先去鎮派出所保釋寒心要緊!」
柳葉心不耐煩地跟在葉傾城的身側,語氣有些急躁。
「這是……」
就在這時,眼尖的柳葉心發現了不對。
這一塊隱蔽的角落裡有十幾個鞋印,有深有淺,淺的鞋印如果不仔細看根本就看不到,而最深的兩個鞋印卻足足有五厘米那麼深,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觸目驚心。
在農村,隨處可見泥土地面,尤其如荷花村這種經濟相對落後的村落更是如此。
每逢下雨天,泥土地面就會變得泥濘不堪,人一腳踩下去,勢必會留下深深的鞋印。
然而,這近半個月以來,百花鎮這邊的天氣都非常晴朗,泥土地面雖沒有水泥地面那般堅硬,但一般人想要在地面上留下三五厘米深的腳印怎麼可能?
別鞋印的尺寸是一名十一二歲的孩留下的,即便是幾百斤的成年豬也很難在這裡留下三五厘米深的腳印!
「好可怕的孩,他怎麼可能留下這麼深的鞋印,難道他天生神力不成?」
柳葉心這會兒只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懵。
「是不是天生神力我不知道,不過我卻知道那個神秘的孩是如何辦到的!」
話間,本該蹲在地上觀察兩個很深的鞋印的葉傾城已經站了起來,話一出口,她的身上猛然爆發出無匹的暗勁。
而與此同時,她就仿佛突然變矮了一般,身體一下子下墜了一些。
柳葉心定睛看去,葉傾城腳上的兩隻平底鞋已經深深陷入了堅硬的泥土地面,深度之深同樣達到了三五厘米!
葉傾城面色凝重地分析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當時留下兩個這麼深的鞋印的孩一定處於大悲或大喜狀態,也唯有這樣,他才能突然之間控制不住身上的暗勁,暗勁外放,一下子就在地上留下了兩個這麼深的鞋印!」
柳葉心深以為然地了頭,然後又問道:「這麼來,你已經猜到對方是誰了?」
「猜不到!」
葉傾城搖頭,又:「不過我卻知道,這個孩一定非同可,極有可能就是殺了羅十號、然後嫁禍給寒心的人!」
葉傾城的話就如同神來之筆,睛之筆,一下子就讓柳葉心聯想到了什麼,她驚呼:「之前青蛇幫的趙青山和巴拉貢被殺,根據寒心的描述,殺手是會一名身著黑色夜行衣的矮個子老頭,難不成那個所謂的矮個子老頭與在這裡留下兩個腳印的孩是同一個人?
「要知道,雖一個是駝背的矮個子老頭一個是十一二歲的孩,但他們卻有著一個相同的特徵,那就是身材矮!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真正的兇手就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孩,至於那個所謂的駝背老頭根本就是孩喬裝打扮的!
「讓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喬裝成一個成年人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兩者之間的身高是硬傷!不過,如果一個十一二歲的孩偽裝成一個駝背老頭的話那就太簡單了,他只需要在背上放上一個靠枕什麼的就行了!」
聽了柳葉心的分析,葉傾城微微頭,:「我也是這麼想的!畢竟寒心的品性我們都很清楚,他怎麼可能無緣無故殺人?但偏偏這兩天的兩起殺人命案都與他有關,如果不是栽贓嫁禍的話,即便是把我打死我也不會相信!」
「既然這樣,那咱們還等什麼?趕緊去保釋寒心吧,要實在不行,咱們就讓月阿姨或者我姨打個電話給這邊的大領導!」
柳葉心急著將寒心從局子裡撈出來,所以張口閉口都是要趕緊保釋寒心。
趕緊的,兩女急忙驅車直奔百花鎮。
……
百花鎮,派出所,審訊室。
雙手被手銬鎖住的寒心這會兒正坐在鐵質的椅子上打瞌睡。
這大中午的,外面是艷陽高照,審訊室里異常燥熱,讓人昏昏欲睡,更為重要的是,幾個警察將他送進這間審訊室後就再也沒有搭理他,這種時候,除了打瞌睡之外,寒心實在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在這種時候還能睡得著,這不是寒心的心理素質過硬,相反的,他很害怕自己會定罪,尤其怕被槍斃而死,畢竟殺人可是死罪!
不過,正如他之前安慰張龍井和索方蜜所的那樣,身正不怕影子歪,他沒有殺趙青山和巴拉貢,也沒有殺羅十號,既然這樣,他怕什麼?
更為重要的是,難道他怕就可以改變什麼嗎?
「唉……」
這一覺,寒心根本就睡得不踏實,一想到這幾天自己連番遭到誣陷他就鬱悶不已,他實在想不通,為什麼自己非要被懷疑成是殺人犯呢?
這到底是背還是有人刻意為之?寒心不得而知,他只知道自己現在憋得尿急,他很想撒尿,可問題是他被手銬鎖在笨重的鐵質椅子上。
想了想,伴著一聲苦嘆,他乾脆衝著緊閉的房門口方向大聲地喊道:「喂!有人嗎?」
派出所當然有人,此刻,審訊室隔壁的監控室里甚至還有兩個警察正通過監控攝像盯著審訊室里的寒心一陣議論,只是,他們根本就不搭理寒心。
「這子的心態真是不一般啊,這眼看著都要變成死囚犯了,他怎麼還能有心思打瞌睡呢?」
「也許他已經猜到自己大限將至,於是就乾脆破罐子破摔了唄?據我所知,這子不但殺了荷花村的村長羅十號,甚至還在青城殺了兩個準備押往上京城的罪犯,負責開車押送兩個罪犯的警察也都死於非命!如此罪惡滔滔,他哪有還能活命的道理?」
「唉!起來這子也真夠可憐的,天知道他到底得罪了什麼樣的大人物,頭兒竟然不讓我們審訊他,還什麼市里已經派了警車過來押送他,咱哥幾個只負責臨時看住他就行,你這叫什麼事?」
「哥幾個,你們那子會不會真是被冤枉的啊?我辦案多年,閱人無數,總感覺那子面相和善,不像能殺人的主兒。」
「兄弟,俗話得好,知人知面不知心,如果光看面相就能斷案的話,那還要我們警察做什麼?」
監控室這邊聊得火熱,可被孤零零一個人關在審訊室的寒心卻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當然,審訊室和監控室雖然只隔了一堵牆,但因為隔音效果非常好,寒心是聽不到那些人的議論的。
「次奧!」
喊破喉嚨也沒有人搭理自己,寒心的脾氣就算是再好也不免有些發怒了,暗罵了一句的同時,那隻被鎖在椅子扶手上的胳膊作勢就要運轉暗勁掙斷手銬。
不過,熱血剛剛上頭,寒心突然就冷靜了下來。
他心想,派出所可不是能夠隨便撒野的地方,要是真把事情鬧大了,只怕會惹來大麻煩。
於是乎,寒心就乾脆憋著尿意繼續打瞌睡。
睡夢中的寒心一直處在胡亂的夢境中,睡夢中的他一刻不停地尋找著能撒尿的地方,但是,讓他欲哭無淚的是,他始終也找不到。
迷迷糊糊中,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隱約聽到審訊室的大鋼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的聲音,如打了雞血一般,寒心一個激靈便醒了過來。
看到突然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三個面色不善的警察,寒心顧不得其他,急忙脫口而出:「我要撒尿……」
寒心這會兒真是被憋壞了,這話的時候滿臉都是眼巴巴的表情。
為首那名警察眉頭微皺,似是很不耐煩,不過,想了想他終於還是示意另一個警察拿來了夜壺,另一個警察則是將寒心鎖在椅子扶手上的手銬打開。
等寒心美美地解決了撒尿問題後,為首那名警察當即沉聲:「寒心,我們走吧!」
「走?」
寒心微微一愣,忍不住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啊?」
「當然是青城接受審訊!」
著,兩個警察從後面用力推了寒心一把。
寒心猝然遭襲,竟是硬生生被推得一個趔趄,腦袋好險沒有撞在前面的牆壁上。
要知道,寒心現在的暗勁修為還遠在葉傾城和柳葉心之上,如此可怕的武力值,即便剛才兩個警察推他的時候他毫無防備,但也不應該如此狼狽才對。
唯一的解釋只有一個,那就是兩個警察同樣是武道高手!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不禁暗暗多了兩個心眼。
如今的自己是砧板上的魚肉,為了避免出現其他麻煩,寒心唯有跟著三個警察一起走出了審訊室。
這會兒已經是傍晚時分,規模本來就的鎮派出所竟是沒有半個辦公人員,看樣子都去食堂吃飯了,寒心也沒多想,跟著三名警察坐上了一輛黑色的商務麵包車。
當麵包車呼嘯而出之後,雙手已經被手銬鎖在車上後座的寒心忍不住問道:「警察同志,你們怎麼不開警車了?」
「關你屁事?」
為首那名警察坐在副駕駛,聽了寒心的話,他回頭惡狠狠地罵道:「子,你最好給我安分,若是心裡有什麼壞心思,老子第一個弄死你!」
「……」
聽著警察的這番話,嘴角直抽抽的寒心更覺不對勁了。
之前將他從荷花村帶回鎮派出所的幾個警察雖然也板著臉,但人家那叫威嚴,可眼前這三個警察一凶二惡的,怎麼看都不像是警察。
「這三個警察該不會是冒牌貨吧?」
腦子裡閃過這個念頭之後,寒心越發不安起來,心中更是對三個警察戒備。
黑色商務麵包車在通往青城市的高速公路中途突然調轉車頭駛入了路邊的一條崎嶇道,這時候,寒心越發肯定,這三個警察分明就是冒牌貨了。
不過,寒心也不破,而是刻意用震驚的語氣問道:「不對啊,這根本就不是去青城的路,你們走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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