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春秋戰國時期的「惡鬼瘴氣」是不是現在的禽流感?
到底當時的老中醫配製出來的「清心潤肺散」是不是真能治禽流感?
這一系列的問題,寒心是無解的,不過,從中醫藥理上來說,配製清心潤肺散的十幾味藥草確實擁有治療流感的效果,而且寒心知道這些藥草配製出來的清心潤肺散是絕對無毒的,所以,寒心才敢大著膽子嘗試。
眾人服用過清心潤肺散後就一個個盯著寒心看,看得寒心的心裡直發毛。
寒心因為身懷道門真氣,懂得道門的呼吸吐納之法,所以,他的身體素質比常人都要好,也因此,他是八個人里唯一沒有感染禽流感病毒的人,之所以他要吃清心潤肺散,為的就是預防。
再然後是年邁的胡大年,坐在輪椅上的他一個勁地咳嗽,止都止不住的那種,咳得他眼淚嘩嘩流,伴著他的咳嗽,他突然口吐鮮血,鮮血混著濃痰從喉嚨里吐出來,觸目驚心,很顯然,他是肺出血!
緊接著就是胡寶虎,他的病本來就是最重的,但因為年輕力壯,所以一直憋到了現在,他綜合了胡大年和索方蜜的症狀,同樣是咳嗽不止,然後就咳出了鮮血,不僅如此,他頭重腳輕,神志模糊,頭暈目眩,高燒節節攀升,肺出血不說,而且還肺熱!
那四個工人也是如此,或高燒不止,或咳出鮮血,一個個面如死灰,全都癱倒在地。
寒心大驚失色,趕緊迎上去診斷病情。
胡寶虎最嚴重,渾身就好像著火了一般滾燙,雙唇乾涸,臉色蒼白如紙,每一次咳嗽都能牽動發炎的肺部,然後咳出鮮血。
寒心為胡寶虎把脈,驚駭地發現,胡寶虎體內的禽流感病毒非但沒有因為吃了清心潤肺散而減弱,反而還惡化了,那原本潛伏在胡寶虎身體裡的禽流感病毒就仿佛是狂暴了一般,一分為二,瘋狂生長!
不僅胡寶虎如此,胡大年、索方蜜以及那四個工人也都是如此!
也就是說,清心潤肺散非但沒有殺滅禽流感病毒,反而還催生出了更多的禽流感病毒!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見眾人全都病情惡化,寒心驚得滿頭是汗,心也不禁提到了嗓子眼,因為急躁,他就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在院子裡來來回回走動,心焦得不行。
四個工人注意到寒心眉宇間的慌亂,全都嚇壞了,一個個當場撕破了臉皮,然後怒罵寒心。
「寒心,你給我們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你不是說你的藥可以治療禽流感嗎?為什麼我們的病情會惡化了?」
「媽的,你這個庸醫,你是要害死我們嗎?你知不知道我家中有連個孩子需要照顧?」
「寒心,你少在這裡磨磨唧唧的,趕緊想辦法救我們!要是老子真有什麼三長兩短,老子做鬼了也不會放過你!」
四個工人原本對寒心是很敬重的,一來寒心的醫術確實得到了全村男女老少的認可,這幾個人或多或少受過寒心的恩惠,二來胡寶虎一直和寒心關係很鐵,作為胡寶虎手下的員工,這四個人當然尊重寒心。
不過,這會兒生命攸關,他們也就撕破臉了,一個個全都用惡毒的言語咒罵寒心,恨不得寒心立刻就以死謝罪。
寒心覺得自己很委屈,因為他大可以不必蹚這趟渾水,大可以假裝不知道這些人染了禽流感病毒,但是,這是氣話,作為醫生,寒心始終以「治病救人」為自己的職責,哪怕被人誤解,哪怕受盡委屈。
將眾人的惡語當做空氣,寒心始終皺著眉,一言不發,他的腦袋在飛速轉動,一直在搜尋著關於「清心潤肺散」的種種記憶。
在神農鼎傳承的記憶力,關於清心潤肺散的記憶是那麼的清晰。
當時趙國上下全都染了「惡鬼瘴氣」,因此被吳國吞併,趙國百姓幾乎死傷殆盡。一名隱世的老中醫見百姓受苦,生了惻隱之心,然後就下山救人。
在神農鼎傳承的記憶里,這個老中醫無名無姓,史書上更是沒有記載。
他下山後就來到趙國的一個邊陲小鎮,將鎮上所有染了「惡魔瘴氣」的百姓全都召集到廟宇的地下室里,然後將清心潤肺散分給眾人吃,眾人吃過清心潤肺散後只半個鐘頭的時間就全都康復。
老中醫淡泊名利,趁著百姓們歡呼的時候偷偷離開,從此再無音訊……
「難道惡魔瘴氣不是禽流感?」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畢竟這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因為神農鼎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它的記憶絕不會有錯,除非古華夏的「惡魔瘴氣」不是「禽流感」,否則清心潤肺散又怎麼可能非但無法破解禽流感病毒反而還催生了禽流感病毒的繁衍?
想到這種可能,寒心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後悔自己之前太過自信,不該在沒有測試過清心潤肺散的前提下就將藥分給眾人吃。
「唉……」
聽著四個工人對自己的謾罵,看著飽受病魔折磨的胡寶虎、胡大年和索方蜜,寒心不由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頓了頓,他繼續搜尋記憶,試圖挽救眾人。
「媽的,全都別吵了!」
四個工人繼續謾罵寒心,言語惡毒,一個個恨不得掐死寒心,精神萎靡的胡寶虎是真看不下去了,於是,他就強撐著越來越虛弱的身體站起來,衝著四人就是一通咒罵,他說:「你們四個混蛋,白眼狼,難道你們不知道心哥這是為了救咱們嗎?平日裡你們口口聲聲說崇拜心哥,這會兒遇到事情了就全都把責任推到他的身上,這是人幹的事嗎?有能耐你們吃心哥給的藥幹嘛?麻痹的!」
被胡寶虎一通臭罵,四個工人這才稍稍安分了一些,不過,很快的,四人又憋不出了,畢竟這會兒命在旦夕,即便胡寶虎是他們的老闆他們也不買賬啊!
所以,四個人沉寂了片刻後,繼續咒罵寒心,甚至連胡寶虎也給馬上了,看那架勢,如果不是他們病得太重無法從地上爬起來,指不定就要和胡寶虎動手。
「哎呀,你們都別吵了,讓心哥安靜一會行不行?」
索方蜜也看不下去了,她憤憤地站起來,然後瞪著四個工人說:「你們要相信心哥,他一定會有辦法救大家的!」
「咯咯咯……咯咯咯……」
就在眾人的情緒都激動不已的時候,突然,養雞場裡傳來陣陣雞鳴聲,聲音歡快,就仿佛是要生蛋的老母雞在叫喚一般。
「喔喔喔……喔喔喔……」
不僅母雞叫,公雞也叫,打鳴聲此起彼伏,就仿佛這會兒才剛剛天亮一般。
「咦?」
聽到養雞場裡傳來陣陣歡快的雞鳴聲,以寒心為首,眾人紛紛面露吃驚的神色,頓了頓,寒心第一個衝進養雞場的大棚。胡寶虎緊隨其後,索方蜜也推著輪椅上的胡大年跟上。
四個養雞場的工人見狀,全都因為好奇而跟了上去。
「尼瑪……」
當看到雞棚里的情景時,寒心不由得滿臉的黑線,忍不住罵出聲來。
此刻,雞棚里,左右兩邊的雞圈中,各種公雞、母雞就仿佛是打了雞血一般,一個個精神抖擻,母雞們忙著生蛋,「咯咯咯」的聲音不絕於耳,公雞們則是昂首挺胸打鳴,似唱歌比賽一般,一個個精神得不得了,雞鳴聲似要將雞棚之間掀翻。
這種情況不單單只出現在一個雞棚里,所有的雞棚都是如此,每一隻雞都像吃了興奮劑一樣,全都活蹦亂跳。和之前奄奄一息的雞棚相比,此時的雞棚歡快無限,仿佛是要炸開了鍋一般。
罵了一句的同時,寒心趕緊衝上去,隨手從一個雞圈裡擰出一隻大公雞。
這隻大公雞寒心記得很清楚,之前胡寶虎都差點用菜刀將它的脖子抹了,就因為寒心的出現所以才倖免於難。
之前這隻大公雞氣息奄奄,雞冠黑漆漆的,而且眼中有眼淚,頭部、臉部都水腫,屁股處的雞毛全是雞屎,明顯是活不長的那種。
但是現在,這隻公雞卻精神抖擻,寒心擰起它的時候,它竟然還準備用嘴巴去啄寒心,翅膀撲騰起來,如雄鷹一般!
公雞的雞冠已經恢復了色彩,鮮艷如花,頭部、臉部的水腫也都消了,眼睛裡的眼淚也早已不見了蹤影,那兩隻如琥珀一般的雞眼看起來炯炯有神,屁股處因為染了濕漉漉的雞屎而骯髒不堪的羽毛也已經幹了,雞糞脫落,羽毛煥發出了如彩虹一般璀璨的顏色。
「竟然康復了!」
看著這隻公雞,寒心驚呆了,他怎麼也不會想到,這隻之前都差點被胡寶虎用菜刀抹脖子然後扔到篝火里去焚燒的公雞竟然會突然之間就康復了。
最要緊的是,不僅僅這隻公雞康復了,其他所有之前病怏怏的病雞都康復了。
也就是說,清心潤肺散是有效果的,而且效果非常不錯,只半個小時的功夫,雞棚里的雞就全都康復!
「康復了!真的康復了!哈哈……哈哈哈……」
將雞圈裡這些活蹦亂跳的雞看在眼裡,胡寶虎激動得不行,哈哈大笑,不過,只笑了片刻他的笑聲就被咳嗽聲給掩蓋了。
「咳咳……咳咳咳……」
胡寶虎的病情在惡化,之前是咳嗽幾下才會吐一次血,但是現在,每咳嗽一次就會吐一次血,原本他吐出的血是鮮紅的,但是現在吐出來的血卻是烏黑的。
不僅胡寶虎的病情嚴重了,胡大年、索方蜜以及那四個工人的病情也都更加嚴重了。
不過,因為雞棚里的雞突然康復,喜悅讓眾人的臉色看起來稍稍好了一些。
此時此刻,在寒心的心裡,有一個大大的疑問:「為什麼雞吃了清心潤肺散就能康復,而人吃了清心潤肺散反而病情惡化了呢?」
想到這個問題,寒心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他在腦子裡仔細地揣摩著問題的根源,仔細地回想著那個無名老中醫給趙國百姓服藥的每一個細節。
突然,他的腦子裡陡然閃過一道靈光!
他心說:「或許問題的根源正是廟宇的地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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