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兄弟在百花鎮開了一家製藥廠?」
聽了萬年春的回答,寒心不由得微微一驚,不過他也總算反應過來萬年春為什麼可以在一夜之間就將「清肺怡神散」批量生產,敢情竟是自家有製藥工廠。
「是……是啊……」
萬年春現在是悔不當初,聽了寒心的話,他急忙用滿懷歉疚的語氣說:「寒心,我我對我之前的行為感到深深的羞恥,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你放心,我以後絕不會再幹這種損人利己的事情!」
「我無所謂!」
注意到萬年春的眉宇間儘是深深的悔意,寒心淡淡一笑,然後說:「萬局,我這次想要租用你說的那個製藥工廠批量生產清心潤肺散,你能幫我安排一下嗎?」
「你要租用我兄弟的製藥廠?」
聽了寒心這話,萬年春臉上的歉意之色更重了,頓了頓,他用弱弱的語氣說:「你……你不怕我再次使壞?」
「怕!」
寒心直截了當地說:「就因為害怕你再使壞,所以我準備由你來監督製藥的過程,這樣我才會放心!你要知道,我接下來要批量生產的清心潤肺散是要銷往白城和赤城的,如果你動了什麼手腳,責任全在你頭上,嘿嘿!」
「呃……」
聽了寒心這話,萬年春只感覺自己的額頭上布滿了黑線,不過,下一秒他就反應過來寒心這是準備和他冰釋前嫌,所以,頓了頓,他趕緊說:「心哥,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不會再使壞的,我一定努力做實事!」
說話的同時,萬年春甚至當著眾人的面朝著寒心深深鞠了一躬。
見萬年春居然朝著寒心鞠躬,而且還稱呼寒心為「心哥」,張龍井和林溫柔不由得面露欣喜之色,很顯然,萬年春這次是真的準備悔改了。
張龍井忙笑哈哈地說:「幾年前那個意氣風發的萬局終於回來了,歡迎!哈哈……」
說著,張龍井起身和萬年春抱在一起。
……
寒心將搶救室里那二十多名重症病人搶救過來後,再配合「清心潤肺散」的治療,青城市的禽流感禍亂總算是得到了遏制,寒心也餓總算是可以停下來喘一口氣。
林溫柔則是火急火燎地忙著去張羅收購健康大藥房以及採購生產設備的事情。
下午五點半,正坐在張龍井的院長辦公室休息的寒心接到林溫柔的電話。電話里,林溫柔告訴寒心,說:「我已經約好了健康大藥房的負責人,說是明天一早詳談!」
寒心問電話里的林溫柔,說:「對方是誰?」
林溫柔回答:「具體叫什麼我不知道,不過他自稱叫『王總』!」
聽了林溫柔這話,寒心暗道:「王總?那不就是王志遠嗎?嘿嘿,這個人果然厲害,居然真的在左家立足了……」
頓了頓,林溫柔又說:「寒心,我需要你的幫忙!」
寒心忙問道:「怎麼了?」
林溫柔在電話里用非常歉疚的語氣說:「我已經托關係聯繫到了一家專門生產醫藥生產設備的公司,對方也約了明天談,不過我無法分身,所以只能拜託你!」
「呃……」
一聽到要談生意寒心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忙苦笑著說:「我倒是想幫你,可是我不會談生意啊!」
「你會的!嘿嘿……」
電話里,林溫柔邪邪一笑,然後用非常肯定的語氣說:「因為那家公司在海城!」
「海城?」
冷不防聽到這個地名,寒心只感覺自己的心猛地沉到了谷底,剎那之間,他的腦子裡突然閃爍好幾個人的影子,有他的前女友李柔,有前女友在私底下養的男人羅漢,還有那個叫「周天功」的輔導員……
頓了頓,寒心苦笑道:「你怎麼知道那家公司在海城我就會去?」
林溫柔已經懶得廢話了,她也不回答寒心的問題,而是在電話里說:「公司的地址我待會就發給你,火車票我已經給你買好了,你待會就出發吧!」
林溫柔說著,已經掛斷了電話。
很快的,林溫柔就發來了簡訊,內容包括那家在海城的公司的名字、具體地址以及負責牽線的人的電話。
緊接著,林溫柔又發了一條簡訊過來,是一條預定火車票的提示簡訊,火車出發時間是下午六點半。
「次奧,時間也太趕了吧?」
看了看火車出發的時間,寒心忍不住罵了一句,緊接著,他一個箭步衝出張龍井的辦公室,然後招了一輛出租車就往火車站飛奔。
下午六點半,從青城開往海城的火車準時出發。
一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看著車窗外的景物飛速倒退,寒心只感覺時光在倒流,倒流到了他幾個月前剛從海城到青城市的時間點,倒流到了他遇到前女友李柔和羅漢滾床單的時間點。
火車緩慢地前進著,寒心即使刻意不去想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但腦子裡依然忍不住去想,想著和李柔的初識,想著和李柔的發展,想著那一夜他拖著疲憊的身體擰著生日蛋糕滿心歡喜地回到出租屋卻看到羅漢趴在李柔的身上……
越想,寒心越覺得惱怒,到最後,他的身上竟然無端升騰起一種無形的戾氣。他放在褲兜里的雙拳緊緊地捏著,指節摩擦,發出咯吱咯吱的脆響。
寒心的身旁坐著的是兩個女孩,看樣子也就二十來歲的年齡,一個胖得如肉球一般,一個則瘦得如妖精一般。
那個骨瘦如柴的女人就挨著寒心坐,她長得並不漂亮,但是衣著清涼,下身一條超短裙,長腿暴露,上身一件白色的小背心,領口很低,胸前的溝壑清晰畢露。
女人的臉上有淡淡的斑點,以寒心的眼光來看,這些斑點分明就是妊娠斑,也就是說,這個看起來非常年輕的女人至少是流過產的。
女人似乎很嫌棄寒心,因為寒心始終拉著臉,看起來就如同一塊寒冰,再加上寒心在一醫忙了一天,渾身都是臭汗味,忙著趕火車,連套衣服都沒來得及換。
所以,坐在寒心的身旁,女人感覺非常不舒服,時不時地會挪動一下屁股,唯恐和寒心碰到一般。
寒心對面坐著的是三個男人,和兩個女人的年齡相仿,顯然是一起出行的。
三個男人的衣著雖然算不上奢華,但卻有模有樣,一身的行頭最起碼也得上千塊,尤其與瘦女人相對而坐的那個男人,個子很高,頭髮根根倒立,油頭粉面,很顯然是三個男人中的老大。
因為瘦女人嫌棄寒心,所以,三個男人就也跟著不爽寒心,坐在高個子男人左右兩邊的兩個男人,一人染了綠頭髮,一人染了紅頭髮,看起來非常扎眼,他倆總會瞪一眼寒心,凶相畢露,多半是市井街頭的混子。
寒心懶得和這些人計較,半邊身子倚靠在車窗前,自顧自地睡大覺。畢竟忙了一天,真氣虧損嚴重,雖然有神農鼎源源不斷地輸送真氣,但寒心的精神力依然受不了,所以,閉上眼睛後沒多久他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他聽到那個瘦女人向高個子男人小聲地抱怨:「老公,這個土鱉看起來好討厭哦,人家不要挨著他坐……」
緊接著,寒心就感覺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
寒心懶得搭理,繼續睡覺。
再然後,對方乾脆就伸手拍了拍他的臉,說:「哥們,能不能和你換個位置?」
對方用手拍臉的動作一點也不客氣,就如同打臉一般,寒心氣不過,突然睜開眼來,看到用手拍自己臉部的人正是坐在瘦女人正對面的高個子男人。
眉頭微微一皺,寒心的眼中陡然之間爆發出兇悍的戾氣,他冷聲質問高個子男人,說:「你要做什麼?」
注意到寒心眉宇間的兇狠,高個子男人微微一怔,不過,只片刻的功夫他就恢復了往日的桀驁不馴,一副天上地下唯他獨尊的姿態。
他說:「哥們,我想和你換個位置……」
不等高個子男人把話說完,寒心直接冷冰冰地拋出兩個字:「不換!」
「你……」
高個子男人萬萬沒想到寒心竟然會拒絕得這麼直接,自覺臉上有些掛不住,頓了頓,他又含笑說:「朋友,幫幫忙嘛,我的女朋友想睡覺,但是又沒有倚靠的地方……」
瞥了一眼身旁那個始終提著屁股不願挨著自己的女人,寒心冷冷一笑,說:「這個位置是我花錢買的,所以,還是那句話,不換!不過你倒是可以讓你身旁的同伴和你的女朋友換,反正我無所謂!」
「你……」
聽了寒心這話,高個子男人更是惱怒,頓了頓,他索性冷著臉說:「你買的車票多少錢,我買?」
聽了高個子男人這話,寒心淡淡一笑,隨即從自己的兜里掏出車票,然後說:「我買的是從青城到海城的硬座,兩百八十塊錢呢,你確定要買嗎?」
「次奧……」
高個子男人聽了寒心這話,也不廢話了,當即掏出錢包,然後將三張紅彤彤的軟妹幣拍在寒心的面前,說:「三百塊買你的座位!」
「三百塊錢想買我的座位?呵呵……」
寒心看都不看一眼高個子男人拍在桌上的三百塊錢,而是淡淡一笑,用不溫不火的語氣說:「除非兩萬八千塊錢,否則休想買本人的座位!」
「嘶……」
聽了寒心這話,高個子男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注意到周圍的乘客都在看著自己,他覺得自己的臉丟大發了,那丟在桌上的三百塊錢就仿佛是一個笑話,肆無忌憚地嘲諷著他。
一時之間,高個子男人如傻子一般站在寒心面前,伸手拿回三百塊也不是,縮手丟掉那三百塊也不是。
就在這時候,寒心又說:「當然,讓你花幾萬塊錢買我的這個座位當然是不可能的,除非你的腦袋被門縫夾了!不過,我倒是建議你,如果你真有錢的話,你可以和你的女朋友換到軟臥車廂,在那兒睡覺一定很爽的!」
「這……」
寒心這句話,無疑就是一道耳光,狠狠地抽打在高個子男人的臉上。一時之間,他的臉色陰一陣晴一陣,黑一陣紫一陣,如吃屎了一般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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