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我的筆丟了,這話題跳躍性太大,不光是普通的士兵都露出了不滿的神,連首長几個都明顯有些不耐煩,畢竟他們都想儘快弄清到底我是小偷,還是被小偷了。
首長沉著臉問我什麼意思?我指著地上的黃武,說:「我懷疑黃隊長偷走了我的筆。」
「媽的,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趙凱怒了。
我沒理他,而是徑直來到黃武的身邊,從他的口袋裡拿出了我的筆,眾人頓時變了臉,黃武上氣不接下氣的說:「是你……是你剛才趁我不注意將東西塞到了我的口袋裡。」
我看了看四周的人,問道:「大家看到了嗎?」
所有人都搖了搖頭,只有趙凱鬼喊著說他看到了,我冷笑著說:「你站的位置,是視線的死角,誰看到了,你都看不到!」
聽到這話,趙凱的臉白了白,但他一口咬定說自己是看到了。眾人齊刷刷的看向他,眼睛裡有著驚疑。
我也懶得理會這個厚臉皮的傢伙。淡淡道:「誰都沒看到是我將筆放到黃武的口袋裡,那麼,我是不是可以說,東西在黃隊長這裡,所以他一定是小偷呢?」
看到這裡,大家才明白,原來我是在用同樣的方式,為自己進行自我辯護。
首長皺眉道:「你是說,趙凱他誣陷你?」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不是明擺著呢麼?我之前提問他的問題,是在詢問每一個疑點,他的回答看上去沒問題,但根本經不起推敲,不是麼?」
我這麼一說,大家都議論起來,說仔細一想的確很古怪,趙凱見大家紛紛開始懷疑他,當即急了,說:「你們的一切都是猜測,可本子的確是從他的宿舍找出來的,那也的確是我的本子。你們憑什麼因為猜測不相信這實打實的證據?而且,耳海說這麼多,只是在煽動大家的情緒,他根本拿不出真正的證據證明自己沒偷,只是想忽悠大家,轉移大家的注意力嗎?」
趙凱這話倒是大實話,我的確沒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沒偷。
一時間,眾人都有些為難,顯然是不知道該相信誰才好,首長也有些為難,我淡淡道:「這樣,大家給我一天的時間,明天,我會向大家證明我是被人冤枉的。」
頓了頓,我看向趙凱,說道:「趙凱,你我雖然不相熟,但我覺得你走到這一步不容易,我們怎麼說也是戰友,所以我給你坦白從寬的機會,但是,既然你這麼執迷不悟,這一次我是不會再給你機會的。」
說話的時候,軍醫過來將黃武給抬走了,臨走前,參謀長讓那個軍醫待會兒趕緊來報告黃武的情況,我知道黃武是十個名額中的一個,他不想失去這顆好苗子。
不過,軍醫當即語氣不好的說:「不管結果怎樣,反正幾天以後的測試,他是別想參加了。」
聽到這話,參謀長簡直痛心疾首,氣憤的看了我一眼,我聳了聳肩,一臉的無辜。說:「我可都手下留情了。」
首長倒是不生氣,他看著我,說:「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證明你沒罪,但如果你到時候還沒有證據的話,我只能懲罰你。」
「請問首長。如果我找不出證據,您準備怎麼懲罰我呢?」我笑著問道,一點都不擔心。
參謀長沉聲道:「我覺得,這件事在軍中產生了惡劣的影響,如果是真的,沖耳海的這種囂張態度,也沒資格再留下來。」
我挑了挑眉,悠悠的看了一眼參謀長。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他這不是第一次在公開場合懟我了,我想裝作不知道他討厭我排斥我都不行,難道說,趙凱背後的人會是他?
正想著,我聽到首長說:「說的很有道理,如果耳海你無法證明自己無罪。那麼明天我會把你給踢出特種兵隊。」
大家頓時議論紛紛起來,都說我可能要倒霉了,我卻不急不躁的問如果我沒說謊呢?首長說如果我沒說謊,自然是將趙凱給從隊伍里驅逐出去。
趙凱的臉瞬間白了,他驚恐的看向參謀長,雖然只是一瞬間,他收回了目光。但還是被我給捕捉到了,我知道自己八成沒猜錯,但也沒急著拆穿他們,依舊當做什麼都沒發現一般,說道:「這麼著,公平。」
趙凱見我如此坦蕩,神更加慌張,畢竟我這自信滿滿的樣子,很像我已經想到辦法了,這時候,他這個真正的小偷當然要緊張了,但他還是嘲諷道:「是啊,這樣最公平了!」
絲毫不知道已經被我封了活路的趙凱,此時大概還堅信著我找不到證據。
首長說:「既然如此,此次審判到此為止,咱明兒這時候再說,各小分隊,繼續進行自由訓練。」
「是。」
首長說完轉身走了,我們也都回到各自訓練的地方開始訓練,這一次,對我謾罵侮辱的人少了幾分。反而懷疑趙凱的人開始多了起來。不過儘管如此,我這邊的形勢也不容樂觀。申城華一邊和我練習近身搏擊,一邊小聲問我有沒有什麼辦法?
在我們不遠處的張一山和楊一凡也都一臉焦急的看向我,我搖搖頭,說:「沒辦法。」
聽到這話,三人同時罵了句草,見他們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不好意思再讓他們擔心,然後停止訓練,沖三人招了招手,找了一個人煙稀少的牆角蹲下,看了一眼朝這邊看過來的趙凱,小聲問道:「幾位哥哥可有什麼好主意?」
「主意我倒是有一個,是太冒險了。」張一山小聲說道。
我笑眯眯的問他什麼主意,他說:「我覺得,現如今證明你是被誣陷的方法只有一個,那是讓趙凱親口承認他誣陷了你。我是這麼覺得的,這狗日的不是嘴硬嗎?不如這樣,我今晚找藉口把他給約出來,然後哥幾個給他用私刑,我祖上原先在宮裡頭專門負責這方面,我從小讀了不少這方面的書籍,對用私刑這事兒可是很有研究的,保准一番折磨下來,讓他什麼都招了。」
張一山說完,楊一凡問他是不是瘋了,說要是給首長知道咱用了私刑,那咱在部隊裡的日子到頭了,還問他到底是想幫我還是想害我。
張一山鬱悶的說:「可除此之外,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反正耳海只要洗刷了冤屈,一定能被蘇隊長選中帶走,從此得到重用,實現心中的報復,至於我,老實說我在這邊熬了那麼久,也沒見著啥出頭之日,所以這個黑鍋,我背。」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沉默了。很快到了退伍季,張一山的意思我明白,他的意思是他準備退伍了,反正都不打算繼續當兵了,早走晚走都一樣。但我心裡清楚,退伍和被趕出去的意義是不一樣的,如果他被趕出去的消息傳出去,那麼他們一家恐怕難在當地抬起臉來了,他也是,到時候名譽受損,指不定連業都會遭歧視。更重要的是。我知道他根本不想退伍,休假的時候,我聽他和家人打過電話,他說過再辛苦他也要在這裡呆著,保家衛國。
所以說,張一山根本是在騙我,他是想幫我。犧牲自己。
我不能讓我兄弟為我做出這麼大的犧牲,我拍拍他的肩膀說:「兄弟,我知道你想為了我兩肋插刀,但是你這刀啊,還是先留著插別人,別為了我犯糊塗。」
張一山還想說啥,我讓他先別說話。問道:「你不是說你覺得沒盼頭才不想當兵的麼?」
張一山尷尬的點了點頭,我說:「那我給你盼頭,知道我為啥非要把黃武給廢掉不?因為我估算出首長推薦的十個人裡面沒有你,幹掉他,你正好可以補進去。」
聽到這裡,張一山有些驚訝的看著我,隨即欣喜的說:「真的?」
我說:「當然。」
說完。我看了一眼另外兩人,說:「我沒打算自己離開,而且,你們三兒都是最先用這個訓練方法訓練的,你們進步多少,可能你們自己不清楚,但我可看在眼裡呢。我敢說,你們現在絕對不比任何人差,要走,也是咱四個人一起走。」
黃武這人的實力還是很強的,在張一山之上,有他在,張一山會少幾分勝算,正好這傢伙惹怒了我,我乾脆把他給廢了。我不覺得我做的有什麼不對,張一山現在雖然比不上黃武,但是個很有潛力的人,而且人品很好,他明顯更適合跟隨蘇廣廈。
我的話讓三人都露出了激動和嚮往的神情,不過張一山並沒有開心多久。問我:「那趙凱那事兒怎麼著?」
我說:「你說的沒錯,我要想洗刷冤屈,必須讓趙凱親口承認,但是我們是這麼想的,他們何嘗不是?所以我敢肯定,如果我們今晚真的去搞趙凱,肯定有圈套在等我們呢。」
「那咋整?」三人有些無奈的問道,很明顯認同我的話。
我小聲說道:「咱們反其道而行唄,這樣,今晚我躲起來,然後你們裝作找不到我的樣子,以我失蹤了為由去找趙凱,讓他把我交出來,說他肯定是怕我找到證據,所以把我給藏起來了,然後把事情給鬧大,到時候一定會驚動首長,而趙凱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一定會因為著急而去找他背後的人商量的。」
「背後的人?」申城華有些驚訝,問道:「你是說,他是受人指使的?」
我點了點頭。說:「我懷疑那個人是參謀長,等訓練結束,趙凱肯定去找他商量,而且會避開所有人,所以當你們說是他把我給藏起來的時候,大家會發現他有一段時間並未出現在任何人的視野了,自然也會跟著懷疑他,他無處申辯,只能找參謀長幫忙,接下來的事兒,嘿嘿,你們不用管了,但一定會很精彩,你們等著首長和參謀長撕逼。」
等我說完自己的主意後,申城華他們連連沖我豎起大拇指,說我太損了,竟然能想到這種主意,我笑嘻嘻的說只怪敵人太無恥,不比他們更無恥,我怎麼扳倒他們?
等一天的訓練結束後,我故意避開眾人,悄悄在一片草叢潛伏好,安靜等待計劃的進行。...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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