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我嫁還不成嗎?」
聽到安父無可奈何的話,我滿意的笑了笑,看向對面此時一臉欣喜若狂的安安,沖她挑了挑眉頭,她開心的說:「陳名,謝謝你!」
安父聽到這話,鬱悶的說:「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就這麼想嫁給三千?你看不出你對面這個男人是在威脅我嗎?」
安安心想事成,一臉笑意,看安父也沒那麼多怨念了,她走到安父面前,摟著安父的脖子,笑眯眯的說:「爸爸,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還請你不要生陳名的氣,畢竟是你有錯在先,試問如果不是因為你想對付陳名,他怎麼會反擊呢?」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安父的臉色就更難看了,鬱悶的說:「我還不都是為了你?」
「哎呀爸,我知道,我都知道你的良苦用心,我也沒怪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陳名他反擊你也是無計可施的法子,他不是也沒對你怎麼樣麼?要是換做別人,知道你想害死他,估計早就磨刀霍霍了,哪裡能在這裡心平氣和的和你談事情啊?所以說他已經做出讓步了,爸爸你的心裡就不要有疙瘩了,畢竟大家以後都是一家人嘛。」
她說完,沖我笑了笑,問道:「陳名,你說我說的對嗎?」
我挑了挑眉,看向安安,尋思我差點忘了她拋卻身上的那身孩子氣,和那張會迷惑人的娃娃臉,還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女強人,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她現在這麼說,表面上是在幫我說話,其實是在幫她的父母,她是怕我記仇,對她父母有意見,所以才這麼說的。
就是不知道安父明不明白這個女兒的良苦用心。
我笑著說:「那是自然,我之前也說過了,三嫂嫁給三爺,你的家人也就是三爺的家人,我和三爺親如兄弟,他的家人也就是我的家人,我自然會好好照顧,對兩位伯父伯母如同親人一般。」
安安聽到這話,這才鬆了口氣,安父這才知曉了女兒的心事,無奈又尷尬的嘆了口氣,估計是沒想到自己一心一意為閨女著想,到頭來卻還要閨女擔心吧。
這時,安安的手機響了起來,她拿起來一看,有些擔心的說:「是千千。」
想必是三爺知曉了我獨自離開的消息,又從孫南北他們那得知了我知道他的事情,所以猜到了我可能在這裡,看安安的樣子,怕是害怕被三爺知道,怕他因此生氣。
我讓安安將手機遞給我,安安趕緊把手機給我了,我按下接聽鍵,手機那頭傳來三爺的聲音,果不其然,他上來就問安安我是不是在她家,而且聽他的語氣好像很生氣,估計是怕安安的父母對我不利。
我笑著說:「三爺,都要當新郎的人了,說話還這麼冷淡,你就不怕嫂子跟別人跑咯?」
三爺微微一愣,隨即問道:「陳名,你在安家?你怎麼樣?叔叔阿姨沒有對你怎麼樣吧?」
我看了一眼心虛的安家父母,說道:「放心吧,他們沒對我怎麼樣,倒是我,為了給你搶這個媳婦,用了點不光彩的手段,現在伯父伯母已經答應把安安嫁給你了,就是我的行為肯定會惹他們不高興,你到時候多準備點聘禮,討一下伯父伯母歡心,為我道個歉,被因為我讓他們對你有意見。」
三爺沉默片刻,說道:「我了解你的性格,只要他們不動你,你是不會主動出擊的,但是算了,陳名,謝謝你,只不過如果我的婚姻要讓我的兄弟受委屈的話,就是娶了安安我也不會開心的。」
我說道:「可是如果不娶她,你可能一輩子都不會開心。」
三爺沒說話,我知道他對安安的感情特別深,如果真的因為我而放棄安安,我估計他這輩子與幸福絕緣了。想到這,我笑著安慰他說:「事情都解決了,我沒失去什麼,你也沒失去什麼,安安更是開心的不行,這是皆大歡喜的場面,你可別再不高興,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了。」
三爺說:「嗯,我知道了,我現在過去接你。」
我回頭看了一眼門外停下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淡淡道:「不用,我還要去見一個老朋友,等我和她見完面再回去,你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
三爺說好,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將手機還給安安,安安的臉上滿是憂色,我笑著說:「嫂子不用擔心,不會有事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道不冷不熱的聲音,說道:「早就聽說你陳名詭計多端,極難對付,今日一見果然非同一般,你比那個姓宋的果然厲害一些。」
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一身黑色西裝的女人站在那裡,她簡單的扎著一個長馬尾,五官精緻,尤其是一雙眼睛,深不見底,好像是藏了太多心事的暗黑夜空,給人一種幽深神秘的感覺,而她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我不好惹的強大氣場。
一看到這個女人,我竟然有種熟悉的感覺,怎麼說呢,鮑雯的氣質,氣場都和她很像,只不過後來鮑雯陪在我的身邊,為了演戲磨掉了許多稜角,變得有點不像從前的她了,否則,那時候的她和現在的這個女人,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我緩緩站起來,淡淡道:「你就是楊沁月?」
女人點了點頭,挑眉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我說:「你剛才嘴裡的那個姓宋的,是不是我那位不爭氣的哥哥?」
楊沁月笑了笑,說:「是啊,你嘴上喊他哥哥,卻用各種手段害得他現在慘不忍睹,你這顆心應該是黑的吧?」
她說著,來到我面前,點了一下我的心口,我抓住她的手腕,她半眯起眼睛,她身後的兩個人更是要衝過來,不過被她給制止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問道:「怎麼?想調戲我。」
我直接一把把她給甩開了,冷冷的說:「調戲你?呵,你想太多了,本人胃口還沒這麼差,不是什麼人都往嘴裡送的,只不過是想提醒你一句,手指頭放乾淨點,不然弄髒了我的衣服就不好看了。」
楊沁月冷哼一聲,說:「你的嘴巴可真毒,一點男人的風度都沒有。」
我說:「男人的風度是給女人看的,不是給女魔鬼看的,對於你這種上來就想要我命的女魔鬼,我更是不需要展示什麼男人的風度,也省的我魅力無窮,你愛上我,那我豈不是招惹到了一朵爛桃花?」
一聽這話,楊沁月冷笑著說:「我愛上你?笑話!我做夢都想殺了你!」
我冷冷的說:「你倒是痴情,你那個弟弟都死了那麼多年了,卻還想著替他報仇。」
楊沁月臉色一冷,抓著我的衣領,問道:「你都知道了?」
我低頭冷冷的看著她,說:「我陳名想查你,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楊沁月,你既然知道我和楊帆坤之間的仇怨,就該明白我殺了他,那是他罪有應得,何況真正抹他脖子的可是他的好兄弟,而不是我。冤有頭,債有主,你跑來殺我,是不是太不講道理了?」
楊沁月皺眉說道:「就算沒有那一刀,我弟也活不了,而且,如果不是你招惹我弟,他怎麼可能會出事?所以我弟弟的死,你萬死難辭其咎!還有,就算我弟不是你殺的,你是我弟的仇人,他想你死,那我就讓你死!也算是告慰他的在天之靈。」
真是個瘋子!看樣子這女人除了和鮑雯的氣質很像之外,偏激的思想和瘋魔般的手段也是出奇的相像。只不過和鮑雯不同的是,這女人是我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仇人,如果給她逮到殺我的機會,我估計我就沒命了,所以我是一點機會都不會給她的。
我笑眯眯的看著楊沁月,說:「想殺我?先看看你今晚有沒有辦法走出這裡吧。」
楊沁月冷冷的說:「我既然敢來,自然就有能力從這裡走出去。」
她說完,看了一眼王衛國和綁著炸藥的尚青,冷笑著說:「哪怕你的這些手下再厲害,哪怕你隱藏在暗處的手下再厲害,今天晚上你也不敢動我一下,不然我要另一個女人拿同等的痛苦來換。」
另一個女人?我半眯起眼睛,她拍了拍手,她身後一個男人就將一個手機遞給她,她將手機屏幕對準我,屏幕里,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被捆綁著丟在一張床上,女人在看到我的那一剎那,滿眼的陌生。
我有些驚訝的喊道:「雪姨?」
真沒想到,楊沁月竟然綁住了陳雪來威脅我,而陳雪顯然不知道我就是陳名,更不知道我就是那個毀了容的女婿耳海,她好奇的問道:「你你是誰?你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我還沒說話,楊沁月就冷笑著說道:「他啊,他就是你的女婿陳名,當然,你也可以叫他耳海,因為他之前被你女兒的手下毀了容,整容成了耳海,然後一直欺騙你的女兒,讓她以為他失憶了,你女兒成為逃犯,如此落魄,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聽到這話,陳雪面露驚訝,怔怔的看著我,不可置信的問道:「你你真的是陳名?」
我沒說話,陳雪慌了,頓時淚流滿面,說:「那雯雯雯雯呢?」
我說:「她跑了,躲了起來,但她身負重罪,早晚有一天會受到牢獄之災。」
陳雪徹底的癱在了那裡,低聲抽泣起來,我看向楊沁月,她笑著說:「你和你丈母娘,好歹有過一段魚水之歡,就這麼看著她死掉,應該不忍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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