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王妮不會以為我和沈諾言搞基了吧?
仔細一看,我和沈諾言現在的姿勢的確曖昧,他站在我面前,我倆挨得很近不說,他還一手扯著我的衣領,一手摸著我的胸口,雖然是在查看傷口,但是怎麼看怎麼曖昧。
沈諾言立刻收回手,我鬱悶的說:「現在的女孩子,滿腦子基情!真是不可理喻。」
沈諾言鬱悶的說:「這下慘了,我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你可得對我負責。」
我忍不住笑起來,因為王妮這一出。氣氛也沒剛才那麼緊張了,我一五一十的將發生的事情說給他聽,他聽完之後,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兄弟,我認同你的選擇。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就是該這樣。」
我笑著說:「諾言,好兄弟,還是你了解我。只不過」
我嘆了口氣,想起王衛國,心裡依然不是滋味。
沈諾言問道:「你是不是在生衛國的氣?」
我搖搖頭說:「也不是生氣,就是有點失望。雖然我早就知道,衛國他不可能把我放在他的組織前頭,但是當聽到他斬釘截鐵的說出那些話的時候,我還是有點難受」
沈諾言說道:「陳名,我能明白你的感受,但我覺得你也許過於鑽牛角尖了。你一直都覺得在衛國心裡,你沒他的組織重要,所以衛國說這些的時候,你才會毫不懷疑的相信他的話,以為他這番話是發自真心的,但你有沒有想過,他說這話也許只是想把你給氣走,他是在變相的保護你,不想你和那個頭盔男對上而已。」
聽到這番話,我心頭一震,抬頭看向沈諾言,他沖我笑著。笑容溫柔中透著鼓勵,他說:「你一直都這麼不自信,但你要相信你的魅力,相信我們每個人來你的身邊時,或許都抱著各種目的,我是因為乾媽,莫桑也是。三爺則是因為宋佳音,衛國是因為組織,但是,我們最後都是真心想留在你身邊,和你榮辱與共的。」
這話叫我的心裡一熱,喉嚨就像是被人灌了一壺燒酒一般,火辣辣的,有點難受,卻又暖烘烘的燒著。
我想起王衛國看我時,眼神中那毫不作假的關心,再想想沈諾言的話,頓時一拍腦袋,說道:「我怎麼這麼蠢?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
想到這,我想起王衛國那有苦難言的神情,又想到他寧願冒著受懲罰的危險,也要將計劃透露給我聽,我才意識到,他是真的一心一意的為我著想啊,可我卻在衝動之下說了那種話惹他傷心,我真是
我心裡特別的內疚,沈諾言安慰我說:「別難過了,他不會怪你的,因為他一定會理解你的感受,何況你都肯為了他和那個頭盔男打架了,你有多在乎他,這還用說嗎?」
我難受的說:「可我還是把他給丟下,自己一個人回了公司,也不知道陸叔會怎麼懲罰他。陸叔這個人我了解。他是個很有原則,目的性很強的人,一旦有人違反了他制定的原則,他是絕對不會輕饒對方的,衛國肯定會受懲罰的。」
想到王衛國被頭盔男打成那副樣子,我就一陣心疼,我想他現在一定很不舒服。身上指不定還有損傷,不行,我必須趕緊把他找回來。想到這,我說:「走,去接衛國。」
沈諾言笑著拍拍我的肩膀說:「好,胸口怎麼樣了?」
我說:「憋屈的事情消失了,我這心口的一口濁氣就散了。舒服了不少,這都要多謝你,諾言,如果你不在這裡,我指不定又得傻逼哄哄的坐在這裡鑽牛角尖。」
沈諾言哈哈笑了起來,將王妮給我的資料遞給我說:「事情要解決,工作也不能耽誤,還有,既然你和那群人鬧得不愉快,我們也要好好安排一下了,儘量在不依靠他們的情況下,幫你把這伙外國殺手給解決了。」
不得不說,沈諾言和我的想法真的是不謀而合,只是想歸想。我知道這件事沒這麼容易,畢竟連陸曉峰都來了,這說明那七個殺手的確是十分厲害的角,我真的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在不藉助陸曉峰他們的幫助下,將這七個人給幹掉的。
似乎知道我在想什麼,沈諾言拍拍我的肩膀,說道:「不要發愁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以前不也總是完成這種看起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麼?我相信,這一次我們也會化險為夷的。何況,你小子命硬著呢,這群人想送你去見閻王爺?那也得看閻王爺敢不敢收了。」
我被沈諾言的話給逗笑了,整個人也沒那麼緊張了,我笑著說:「你說的是,我們翻過了那麼多原以為不可逾越的大山,現在也一要能把這座山給翻過去。」
說完,我和沈諾言兩人笑著一同離開了公司,出去的時候,我看到王妮目光曖昧的看著我們,乾脆攬住沈諾言的肩膀,故作親密的樣子,把王妮給雷的外焦里嫩的
上車之後,沈諾言負責開車,我則立刻給陸曉峰打電話,問他在哪裡,他說他在某私人醫院,我問他王衛國呢?他說在進行身體檢查。一聽這話,我怒了,說道:「如果衛國有個三長兩短,陸叔,不要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掛了電話,沈諾言立刻開車前往那家私人醫院,同時安慰我說:「陳名,別擔心。衛國是他們委派過來保護你的人,又是你信任倚重之人,就算是看在你的面子上,他們也不會做的太過分。」
我搖搖頭,冷冷的說:「你是沒看到,那個頭盔男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他打衛國的時候。可以說是毫不留情的!」
沈諾言嘆了口氣,大概是不知道該怎麼安慰我了吧,沉默的開著車,我透過後視鏡,看到幾輛車將我的車形成包圍之勢,知道是有人在我身邊加固了防守,怕那七個人突然去而復返。對我動手。
這麼一想,我心裡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那就是借刀殺人。
我為什麼要自己動手解決那幾個人?外國惡勢力膽敢在我大華夏做出危害公眾安危的事情,這根本就是在挑釁我們華夏領導們的能力,啪啪啪打他們的臉,而我們華夏最講究的是面子,所以。上頭會怎麼做簡直是輕而易舉就能猜到的事情。
這個念頭叫我頓時豁然開朗,心裡頭的那些不快也顯得無足輕重了。
沈諾言那麼了解我,看我的神情就猜到了我想到了好主意,笑著問道:「陳名,想到什麼好主意了?說出來聽聽。」
我於是將我的想法說了出來,他眼前一亮,笑起來說:「這招的確厲害。不光可以借刀殺人,還能警告那些國外的地下組織,告訴他們,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至於在我們華夏地盤鬧事的人,無疑就是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會有好果子吃的。」
我點了點頭說:「不錯。」
「可是。你要如何引起上頭的關注?」沈諾言好奇的追問道。
我斬釘截鐵的吐出四個字,說:「自導自演。」
說完,我有些激動的說:「如果計劃成功的話,我就可以不藉助那些人的力量了,那樣,衛國也不需要受那些人的氣,我也不需要欠他們一份人情。」
王衛國的到來,和他全心全意為我的付出,都讓我有那麼一段時間的錯覺,以為陸曉峰他們那個組織里,每個人都和王衛國一樣看重我,把我當成小少爺,直到今天我才意識到,原來是我太天真了。在那個組織的精銳人員眼中,我除了有一個好爹之外,一無是處,他們也壓根不信服我,包括陸曉峰,否則,他根本不可能在那麼重大的決策上都不和我商量的。
既然對方覺得我會拖累他們,怕因為幫我而損失了自己人,我乾脆不麻煩他們,省的他們以為我能活著,多虧他們的功勞。
想到這,我決定早點實行我的計劃,我給王衛國的手下打電話,告訴那人我的計劃,叫他帶人去辦事兒,圍在我車子四周的車,漸漸的有兩輛脫離了軌道,我知道,這兩輛車上的人是去辦事兒去了。
我又給三爺打了個電話,他和南津的各大媒體,以及那些領導都保持著十分良好的關係,所以有些事交給他做事最好的選擇。
等我和三爺打完電話之後,車子也到了醫院。我和沈諾言下車,在眾人的護送下來到醫院,剛進去,我就看到頭盔男站舉著一塊石頭筆直的站在那裡。
我頗有些驚訝的看向他,因為他舉的那塊石頭實在是太大了,如果這塊石頭從山上滾落下來。甚至能直接把人給砸死,而他舉著石頭的樣子卻分外輕鬆。不過看他紋絲不動的樣子,我知道他八成是被罰了。
在我看向頭盔男的時候,他也在看我,只是他很快就把目光調轉到別的地方去了,估計是怕再看到我,會忍不住跑過來揍我吧,我也沒理他,直接就朝著對面那幢樓走去。
此時陸曉峰正在那幢樓的門口等我,見我來了,他笑著說:「來啦。」
我點了點頭,他說:「隨我來吧。」
我被陸曉峰帶到一間檢查室,一進去,我就看到王衛國身上四處纏著紗布。一張臉腫得不成樣子,我緊緊攥著拳頭,他看著我,笑了笑說:「名哥,你怎麼來了?王妮不是說公司有重要的事情要處理嗎?」
「有什麼事會比接你回去更重要?」我淡淡道,「身體沒事吧?」
王衛國笑了起來,他從沒笑的這麼開心過。這個笑容卻叫我感到心酸,這一刻,我真的為自己之前的愚蠢感到恥辱。他點了點頭,說:「沒事,都只是些外傷,你別看火焰他下手狠,但其實很有分寸的,你別怪他。」
我知道,王衛國不希望我和組織起衝突,這無關乎誰在他的心裡更重要,只是單純不想自己在乎的人會鬧得不愉快。
原本的怒意在王衛國的話中消失殆盡,我淡淡道:「好,我不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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