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晴天的生日宴舉行的特別順利,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有的只是溫馨和感動。
吃過飯後,我們去了段青狐在杭洲的家,此時我的頭暈乎乎的,之前大家都拼命的給我敬酒,這會兒子酒勁上來了,我感覺腳步都有些虛浮。
我癱坐在沙發上,身邊傳來段青狐柔和的聲音,她問道:「你沒事兒吧?」
我搖搖頭,沖她笑了笑,問道:「能給我泡杯蜂蜜水嗎?」
段青狐點了點頭,說:「你等等。」
我看著她離開,一道身影漸漸化作兩道身影。我靠在沙發上,緩緩閉上眼睛,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人讓我張嘴,我張開嘴,隨即有股甜甜的熱水流進嘴裡,我知道是段青狐在給我餵蜂蜜水。
我喝了幾口,皺起眉頭,不想再喝,沒一會兒,我聽到有人說把我給搬到房間裡睡覺,我就這樣被人背到了房間裡,躺在溫軟的大床上,我的鼻子裡沁入一股熟悉的香味,我懶洋洋的裹了被子,迷濛中抓住了一隻滑嫩的玉手。
那玉手想抽走,我呢喃道:「姐,對不起」
玉手不動了,我也徹底的陷入了昏睡中。
再醒來時,我緩緩睜開惺忪的睡眼,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房間,我撐起頭,聽到外面傳來笑聲,仔細一聽,是我媽他們在逗小晴天,一個個都開心的不得了。
房間裡是濃烈的酒精的味道,我看了下表,都五點了,太陽都落山了,轉了轉脖子,開窗透氣,將被子抱到外面吹風,這才走出房間。
客廳里,沈諾言他們幾個都坐在那裡,嗑著瓜子。吃著水果聊著天,我媽和段青狐坐在沙發上,小晴天則坐在他們中間,正抱著個蘋果笨拙的啃著,大家都覺得有趣兒,嘻嘻哈哈的。
見我出來,大家都看向我,我媽問道:「舒服點了嗎?」
我說:「舒服多了,早知道我就不喝這麼多了。」
我媽笑了笑說:「高興嘛,多喝幾杯也正常,既然你醒了,我也該走了。」
我一聽,有些急了,說:「媽,您才來多久,這就要走?」
我媽嘆了口氣,我走過去,她拉著我的手坐下,說:「媽也想一直陪在你身邊,但是你也知道的」
後面的話她沒有說,但我明白,我抿了抿嘴唇,嘆了口氣,說:「我送您。」
我媽點了點頭,對沈諾言他們說:「你們就別下去了,我有些話像單獨和小名聊聊。」
大家會意,我於是和我媽一起下了樓,出去之後。我跟我媽上了面泊車,我說:「媽,有啥話你就說吧。」
我媽問道:「你真的非佳音不可嗎?」
我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不由皺起眉頭,我媽嘆了口氣,說道:「我知道你和佳音感情好。也知道佳音為你付出了很多,可是胡家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如果你執意要跟胡家對抗,我真的怕你對付不了啊。」
頓了頓,她說:「不過你外公說了,你之前受了那麼多的苦,那都是我們做親人的虧欠你的。所以,如果你真的執意要和胡耀為爭佳音,我們一定會全力幫你。」
我原以為我媽要勸我放手,心裡還有些不高興,沒想到她卻說出這番話,這讓我心裡一熱,同時又有些生自己的氣,覺得自己怎麼可以這麼想我媽呢。
我搖搖頭,對我媽說:「媽,您放心吧,我既然敢和胡家叫板,自然有辦法讓胡家將佳音交給我,用不著您和外公操心。您告訴外公,讓他老人家好好保重身體。就不要為我這個不孝孫擔心了,不然我真的是要內疚死了。」
我媽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我跟他說,他啊,現在天天盼著你能來京城,和他見上一面。他說你長那麼大了,他這個做外公的都沒見過你,心裡很不好受。」
「我一定會儘快去京城見外公的,您多安慰安慰他,讓他老人家安心。對了,我舅舅怎麼樣了?」
「」
我和我媽聊了好一會兒,直到天要黑透了,我才依依不捨的說:「媽,時間不早了,我就不說了,您路上小心。」
我媽點了點頭,抱了抱我說:「孩子,加油,如果累了,就想想我們,我們衛家是你的後盾。」
「好。」我笑了笑,有家人的感覺真的很好。
送走我媽,我上了樓,進去之後看到大家都圍著一幅畫看,我走過去,不由眼前一亮。這副畫是人物畫,畫中畫了三個人,一男一女,男人一身長袍,英俊瀟灑,女人一身旗袍,紅妝艷艷,懷裡抱著一個粉嫩嫩的小娃娃,眉眼帶笑,處處透著一股子溫柔賢惠。
頭頂有一叢樹枝斜伸出來,滿樹桃花層層疊疊競相開放,有花瓣輕輕落下,明明是靜止的,可是這一切栩栩如生,那三人好像就站在我們面前,那桃花好像真的在往下飄落,我好像聞到了一股桃花香。
我有些驚訝,就算再不懂畫,我也知道這畫畫的特別好,而且,這畫中的人物,赫然就是我和段青狐。還有小晴天。
這一刻,我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小晴天前段時間剛拍了生日照,只是我們沒有拍一家三口的全家福,我想拍的,但是被段青狐拒絕了,沒想到,竟然收到了這樣一幅可以用作全家福的畫作,可見那畫畫之人是真的用了心的。
我看了一下落款,赫然寫著衛子書三個字。
子書?那不是我外公的字嗎?這畫難道是他老人家畫的?想到這,我真是對這幅畫愛不釋手,我知道,畫畫很累的,我外公那麼大年紀了,畫這幅畫不知道用了多久,想必是畫完之後就腰酸背痛了吧。
想到這,我感動的說:「外公他有心了。」
段青狐點了點頭,說:「阿姨說衛老先生畫這幅畫畫的手都酸了呢。」
她說著,四下里看了看,指了指一面牆說:「我決定裱起來掛在那個位置,你覺得如何。」
我笑著說:「都聽你的。」
四目相對,我看得出段青狐也愛極了這幅畫。只是不知道她愛的是畫本身,還是我們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畫面。
我沒有問,她也沒有說,在一些事情上,我們總是默契的保持著不去進一步探究,點到即止,雖然是自欺欺人。也總好過全揭開來的好。
段青狐避開我的目光,淡淡道:「對了,老爺子也送了東西來,而且是托阿姨送的。」
她口中的老爺子自然是陳江河,我有些意外,他會送東西正常,但沒想到他會讓我媽代為轉交,我不由氣悶,他怎麼好意思找我媽的?我媽心軟,或許能原諒他做的那些事兒,所以才給他將禮物轉交過來,但是,我不能。
沈諾言這時接過段青狐的話茬,說:「陳名。剛才阿姨跟我們說了,叫我們勸勸你,她說老爺子也有難言之隱,她已經原諒老爺子了,叫你也不要再耿耿於懷了,省的以後後悔。」
我沒說話,他們互相對視一眼,很識趣的沒再聊這個話題,莫桑說道:「不過乾媽可真夠偏心的,親手做了那麼多衣服,結果大半都是給小晴天的,我們嘟嘟的只有一小部分。」
嘟嘟是孫南北兒子的名字。
我一聽我媽還親手做了小衣服,笑著說:「哦?我媽的手藝怎樣?給我看看。」
段青狐於是將那些整理好的衣服鞋子都拿出來,有春夏秋冬四個季節的款,碼數也是有大有有毛衣,有外套,還有小裙子,每一件都很好看,小鞋子有布鞋,也有毛線勾出來的鞋子,造型都特別的可愛。
我摸著那些小衣服,眼圈有些熱,想我小的時候,她肯定也做過這些,卻沒機會給我穿上,還好,我的女兒趕上了這好時候。不至於叫她的一顆疼愛之心無處安放。
是夜,我們幾個人都沒走,在段青狐家吃過飯後,大家就去了她家附近的酒店,洗了個澡躺在床上,我拿起畫紙開始畫戒指,這時,王衛國來到房間,告訴我說楊家的事情有結果了。
一個月,整整一個月,楊家的事情總算要塵埃落定了嗎?
我問道:「怎麼處理的?」
「楊龍的父親將一切罪責攬下,被判了死刑,但因為胡家為楊家說了情,楊家卻還能繼續和上頭合作。不僅如此,楊龍成了楊家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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