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青狐很快和王維他們一起入了場,但她很貼心的將小晴天抱給了我,我一手摟著小晴天一邊迎接客人,客人基本都要到齊了,蘇廣廈卻還沒來,我給他打了個電話,他說他馬上到,我這才放下心來,我不怕他遲到,就怕他會出事兒。
看了一下名單,除了蘇廣廈,該來的都來了,所以我就準備帶著小晴天回酒店,只是,剛準備走,我就看到一輛車停在了酒店門口,而且這輛車我很熟,這是陳雅的車。
陳雅很快從車上走了下來,她穿著一身紫色的套裝,挽著發,看上去特別的端莊秀麗,只是我並沒有邀請她來,按照她的性格也不是不請自來的那種人,何況她根本不樂意見到我,所以,她怎麼會過來的?
這時,一個人默默來到陳雅身後,他留著毛刺,整個人看上去相貌平平,但就是這樣一個平凡的人,卻給我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怎麼說呢,我一眼就看出來這人不是普通人,至少也是個跟我差不多水平的高手。
一股怪異的感覺湧上心頭,而這時,陳雅已經踩著高跟鞋款款朝我這邊走來。到門口的時候,安母迎了出來,她笑著說:「陳姐,你總算來了,我還以為你要駁了我的面子呢。」
陳雅笑著說:「看你說的,我們是乾姐妹,你閨女出嫁,就相當於我女兒出嫁,我怎麼可能會缺席呢?」
看到他們兩個感情甚篤的樣子,我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詭異,我以前可不知道陳雅竟然和安母的感情這麼好,她們是最近才認識到,還是早就認識了?不過無論怎樣,這都不關我的事。
陳雅這時淡淡的瞥了我一眼,我想起她打我的那幾巴掌,估計她到現在還記恨著我在假陳名面前說的那番話,完全不知道我是為了幫她。想到這裡,我一陣憋屈,但還是笑著說:「陳姨,有些日子不見了,不知道你身後這位是」
陳雅冷漠疏離的說:「他是我的保鏢,怎麼?你對我的保鏢很感興趣?」
我淡淡道:「不不不,當然不感興趣了,我是個男人,愛好女,怎麼會對男的感興趣呢。」
陳雅冷哼一聲,說:「有了他,我再也不用擔心被瘋狗啃一口了,挺好的。」
我知道她所說的瘋狗就是我,無奈的聳了聳肩,尷尬的笑了笑,而安母看出我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可能是怕我會對陳雅怎樣吧,趕緊拉著陳雅,笑著說:「陳姐,婚禮要開始里,走,我先帶你去看看安安,安安啊,今天可漂亮了呢。」
陳雅立刻換上了一張和藹溫潤的笑臉,說道:「安安本來就是個美人胚子,今天一定能耀眼全場。」
她們有說有笑的離開了,我看著陳雅身後那個男人,半眯起眼睛,心裡頭有種很不舒服的感覺。這時,我發現這個人走路的時候,有一隻胳膊擺動起來有些不自然,當然,如果不是很仔細的觀察的話,根本不會發現這個問題,只不過因為前天晚上我傷了那個殺手,加上知道今天那個殺手會過來這邊,所以特別的注意來的每一個人的一切而已。
我不光觀察這個人,可以說每個客人都被我仔細的觀察過,只是,這人被我發現了問題而已。
我頓時明白剛才那種不舒服的感覺是因為什麼了,這個人很可能就是那個殺手。
我之所以有這種猜想,一來是因為這傢伙受了傷,而且雖然他掩飾的很好,但我能感覺到,他一直都刻意迴避著我的目光,之前我沒發現他受傷,還以為他是因為是個保鏢,所以垂著眼帘,做足了一副畢恭畢敬的模樣,現在想來卻並非如此。
二來,王衛國的手下和三爺的人查遍了南津的大小酒店,賓館,甚至是租房子的所有人的信息,以及公園等各種能藏人的地方,沒發現任何可疑的人,說明這傢伙很可能住在別人家裡,或者說他本來就是南津本地人,否則以我們的力量,不可能連個人都找不到。
而如果這個人是陳雅以保鏢的身份招致身邊的話,我的人縱然是查到了這麼個人,也不會起疑心,因為陳雅招保鏢實在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畢竟她被多次綁架過,就是個傻子,也知道該找個保鏢保護自己了。
只不過,我想不明白的是,若這人真的是那個殺手,陳雅她是否知道這殺手的目的是為了殺我,若不知道,她就有危險,若知道,是否意味著,她對我已經起了殺心?
這麼想著,我的心裡就特別的不舒服。我和陳雅,始終是有過那種情分的人,而且我自認為自己對她不錯,可若換來的是這種結果,我真是挺失望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置她。
雖然這些想法很多,但其實在我的腦子裡也只是一閃而過,我迅速的轉過身來,裝作沒發現這個保鏢的秘密,要知道,這種高手一般都有很強的警惕性,哪怕你多看他兩眼,他也能察覺到不對勁的地方,所以,我才會飛快的收回目光,省的打草驚蛇。
陳雅很快入了座,我給不遠處的王衛國使了個臉色,他端了杯水,故作輕鬆的走過來,笑著說:「名哥,人差不多都到齊了,婚禮也要開始了,你還站在這兒幹嘛呢?」
這時,我察覺到那個保鏢正用餘光朝這裡看,雖然不明顯,但因為我已經盯上了他,自然對他的一切充滿了警惕。
我笑著說:「蘇大哥還沒到呢,我自然是要在這裡等他的。」
「我陪你一起等吧。」王衛國說道。
我們挨在一起,他逗弄著小晴天,我裝作和他一起逗小晴天的樣子,低聲說:「去叫人查查陳雅身邊的這個報表,動作要快,此外,讓狙擊手瞄準他,這個人是個高手,狙擊手不能泄露一絲一毫的殺氣,懂嗎?」
王衛國的臉色沉了沉,因為昨天毫無收穫,他的心裡可一直憋著一口氣呢,他說:「名哥放心,我這就交代下去。」
我說:「這只是我的猜測,說不定殺手另有其人,你們不要放鬆其他地方的警惕。」
「我明白。」
我這時故意提高了嗓音,說:「啊呀,我怎麼忘了,我給這小傢伙買了玩具,在車的後備箱裡,你趕緊去給我拿來。
不知道是不是玩具兩個字,叫小晴天異常的開心,她笑嘻嘻的,咿咿呀呀的伸著小胖手要抱我,我的心都給她萌化了,抱著她,柔聲笑道:「我的小天使,你這一笑,爸爸的心都酥了。」
「爸爸」小晴天看著我,奶聲奶氣的喊道。
我頓時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著她,激動的問道:「你剛才喊我什麼?」
小晴天抓著我的衣服,咯咯咯的笑,我說:「你再喊一聲爸爸。」
小晴天歪著腦袋,說道:「爸爸爸」
雖然她發出來的是單音節,但是第一次聽到自己的孩子喊我爸爸,我這心裡頭別提多感動了,我緊緊摟著她,柔聲道:「小可愛,謝謝你。」
這時,我發現有人在不遠處看著我,轉過身去,只見段青狐正站在那裡,神色複雜,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沖她笑了笑,一時無言。
小晴天看到她,扭動著胖乎乎的身體,伸著胖胖的胳膊,咿咿呀呀的喊著,見段青狐沒有要抱她的意思,頓時委屈的皺起眉頭,嘟著嘴巴,喊道:「媽媽」
我笑著說:「小晴天真聰明,這么小就會說話了。」
段青狐從我手裡接過生氣的小晴天,小晴天頓時露出了燦爛的笑臉,她寵溺的看著小晴天,頭也不抬地說:「早?她已經十個多月了。」
我一愣,隨即充滿了內疚,說:「對不起,我真是一個不合格的父親。」
段青狐微微蹙眉,眼底透了一絲哀傷,淡淡道:「沒關係。」
我看著她,問道:「真的沒關係嗎?」
段青狐突然斜睨了我一眼,清淡的妝容使得她原本就漂亮的眼睛越發的精緻,挑眉看我的時候,更是猶如一朵妖花綻放,妖嬈中又透著一股子清麗脫俗的氣質。她反問我道:「若我說有關係呢?你又待如何?」
我被她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確實,我做不出應該給的補償。
許是我這般為難無措的樣子,讓段青狐動了怒,她冷笑一聲,說道:「以後不要再問這些蠢問題。就算是夫妻倆,離婚以後孩子歸一方,另一方該給的,你也都給了,所以你不必有心理負擔。只是,我看得出你很喜歡小晴天,我要提醒你一句,她是我女兒,也是我的根,你別想把她從我身邊搶走。」
聽到這話,我心裡一陣難受,看著段青狐,此時她雖然依然風輕雲淡,但我卻從她的目光中讀出了一絲緊張,我既心疼又內疚,沒想到自己剛才的話,竟然讓她以為我想把小晴天據為己有,我知道對她而言,小晴天就是她的全世界,我當然不會把小晴天搶走。
想到這,我對她說:「你放心吧,只要能偶爾看到她,我就已經滿足了,別無他求。」
這時,一個服務生含笑朝我們走來,禮貌的說:「陳名先生,三爺讓您過去一下。」
我點了點頭說好,段青狐轉身返回座位,我從服務生身邊經過,剛要繞過他身邊,一股危機感頓時湧上心頭,我幾乎是本能的朝一旁躲去,然而,這人的刀子特快,哪怕我躲得夠快,肩膀上也被他刺了一刀,鮮血淋漓。
暗處有人要開槍,被我一抬手攔住了,這是婚禮現場,我不允許任何人壞了我兄弟的婚禮。
這個其貌不揚的服務生在捅了我一刀後,就飛快的沖了出去,因為這一幕,現場出現了不小的騷動,沈諾言他們都沖了過來,拿玩具返回來的王衛國也急匆匆衝來了,大家問我怎麼樣了,我說我沒事。
王衛國說:「名哥,那人在門口不遠處被兄弟們擊斃了。」
我看了一眼此時受了不小驚嚇的眾人,低聲說道:「悄悄帶走,不要引起任何騷亂。」
說著,我看向不遠處陳雅背後的保鏢,尋思難道是我猜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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