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陳天涯儘管放馬過來,我會見招拆招。這相當於是和他下了戰書,他微微一怔,隨即冷冷一笑,眼中滿是飛揚跋扈的彩,他說:「好,我也想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資格活得音音的青睞。」
聽到「音音」兩個字,我感覺都要炸毛了,我冷笑著對宋佳音說:「丫頭,該掛電話了。」
「嗯。」
「你親我一個唄。」我突然狡黠的說道,然後看了一臉憤怒的陳天涯。
宋佳音頗為無奈的嘆了口氣,柔聲說道:「乖,別鬧。」
聽到宋佳音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陳天涯的臉更難看了,如果現在有把刀,我估計他會毫不猶豫的把我給剁了餵狗。
我笑眯眯的說:「那我親媳婦你一個,麼麼噠。媳婦,一路小心。」
宋佳音柔聲說道:「你也是,一定要好好的。」
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我聽到陳天涯陰測測的說:「你別以為她就一定會是你的,我告訴你,她和誰在一起。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我只當他是嫉妒我,是看不起我的身份,冷冷一笑,用小刀劃開他的繩子,然後說道:「趕緊帶著你的人滾蛋,要是計劃有絲毫的紕漏。佳音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說完我就走了出去,我現在要做的是裝作陳天涯他們已經跑了,讓人四處找他們,從而掩護他們離開這個小賓館。
不僅如此,我也該是時候給鍾書打電話了,只是不知道他之前所說的來這邊的探子。是不是就是陳天涯,如果是,是否意味著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只是沒告訴我呢?
一邊想著,我一邊出了賓館,然後給丁丁打了個電話。說:「你派人四處尋找今天和英達見面的那六個人,他們不見了。」
丁丁一聽,趕忙吩咐他的手下去幹了,我則撥通了鍾書的號碼,手機那頭傳來鍾書溫和的話語,他問我有什麼事?
我知道,在沒拿到我和陸威狼狽為奸的證據之前,這個英達是不可能跑到他面前搬弄是非的,所以鍾書對這一切還都不知道。
我沉聲說道:「鍾叔,我已經鎖定了幾個探子的身份,也已經把他們給密雲了,只是屬下無能,竟然讓他們跑了。」
鍾書有些不悅的說:「什麼?讓他們跑了?」
我懊惱的說:「是啊,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因為怕打草驚蛇,我讓人把他們迷暈了,然後我出去辦了件事兒,回來之後,那原本應該暈在房間裡的人竟然不見了。」
鍾書沉思片刻,問道:「你可有證據證明那些人就是探子?」
我說道:「十有是,我查過,他們都是華夏的人,而且各個看上去十分健碩,訓練有素,舉手投足間都流露出一股子特種兵的那種范兒。我對那個團體實在是太了解了,所以我當下就懷疑這些人是您要找的探子。」
頓了頓,我故作遲疑的說:「只是只是」
鍾書見我欲言又止,有些狐疑的問:「只是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還有你陳銘不敢說的話不成?」
我「嘖」了一聲,說:「我倒不是不敢。而是不忍心,我怕鍾叔您傷心。」
鍾書被我的話吊足了胃口,說:「你快別賣關子了,說吧,到底出了什麼事?」
我嘆了口氣,說:「我讓人找找看有沒有可疑的人。結果他們就給我拍了一張照片,照片裡是那幾人團伙里的頭目,還有一個人,卻是您認識的人,在咱們無敵帝國,也算是個舉足輕重的大人物。」
「誰?」鍾書的語氣驟冷。
我說:「英雄會長的兒子。英達。」
「什麼?」饒是再冷靜,鍾書此時也是頗為驚訝,他問道,「照片呢,發給我看看。」
我於是掛了電話,將照片發給了他。
接下來的十幾分鐘裡,鍾書都沒有給我打來電話,但我一點都不著急,因為時間越長,越能證明一件事,那就是他對這件事上了心,他應該是去著手調查了,而想必英達的行蹤很好查,一旦他發現英達真的偷偷來過這座小鎮,大概會將我的話信個大半,甚至會抓走英達,進行審問。
而為了自保,英達必定會供出一件事。那就是我是華夏臥底的事兒,還會說陸威是被我送去華夏的。
哪怕英達沒有證據,鍾書和已經對我產生不滿情緒的鐘情,必定也會嚴格查辦這件事。我猜,鍾書會讓我在小鎮上等消息,然後,他們一起過來,再然後就是把我給抓起來,讓我和英達當面對質。
半個小時以後,丁丁他們來匯報,說是四處都沒找到陸天涯他們幾人的蹤影。
我讓他們繼續找,而這時,鍾書的電話來了,他的語氣很不好,可見他的心情也很不好,他硬邦邦的說:「英達承認了他和這個人見面的事實,但他拒不承認這個人是華夏的探子,說這個人是他的朋友,你且等著,我這就帶他過去,茲事體大,我必須親自過去一趟。」
果不其然,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之中。
我恭敬的說:「鍾叔辛苦了,那我在這等鍾叔您過來?」
掛了電話。我的唇邊揚起一抹冷冽的笑意,這時,我看到那賓館老闆憂心忡忡的走了過來,他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說道:「銘哥,我聽說賓館裡那幾個人都不見了?不可能啊,你來之前我還上去看過他們呢。」
我皺眉冷冷的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些人可都是華夏身經百戰的特種兵,他們要是想逃跑,你一個上下樓的時間足夠了。」
那老闆擦了擦額頭的汗,欲言又止,我知道他說不大相信我的說法的。別說他不信,我自己都不信,斜睨了他一眼,我淡淡道:「還有,這人是在你的賓館丟掉的,如果你在這時候出來。我告訴你,以我對鍾叔的了解,他必定會追究你看守不嚴的責任。」
這話一出,那老闆嚇得臉都白了,忙說:「銘哥,您可一定千萬幫我說好話啊,我是真不知道。」
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樣子,我嘆了口氣,故作無奈的說:「好了,你安心躲得遠遠的,如果有人問起來,說話機靈點,放心,我會罩著你的。」
他聽了我的話,感動的說:「謝謝您。」
我叮囑他說:「哦對了,他們團伙里不是有七個人嗎?有一個不是單獨離開的麼?這個人,你裝作沒注意到。」
「為什麼?」老闆說完,就扇了自己一耳光。懊惱道,「我不問,不問,我都聽銘哥的。」
我笑了笑說:「告訴你也沒啥,因為我在花街那邊攔住了去尋那個人的人,然後在我的嚴刑拷問之下,才知道他原來是陸威。」
「陸陸陸威?」那老闆的舌頭嚇得差點打結了。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知道之後也是驚出一聲冷汗,這傢伙可是咱們無敵帝國的通緝犯啊,你說你,他住進了你的賓館,你都不知道,這事兒要是讓上面知道,你還不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驚慌失措的點了點頭,緊緊抓著我的胳膊說:「銘哥,您可千萬替我保密啊。」
我瞥了一眼六神無主的他,尋思欺負老實人還挺不厚道的,我說:「放心吧,我說了讓你以後跟著我混,就絕對不會食言,我不會出賣你的,好了,你去做你的事兒去吧。」
他點了點頭,戰戰兢兢的的走了,我則坐在那裡一根接一根的抽菸,腦子裡則在思考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還有我該如何應對這些事。
我在腦子裡將可能會發生的事情全部推演了好多遍,直到看到一群人浩浩蕩蕩朝我走來,我才掐滅手頭的煙,站起來。朝著那為首之人弓了弓腰,恭敬的說:「鍾叔,您來了。」
鍾書卻不像平常那樣笑眯眯的看著我,而是陰測測的說:「給我拿下。」
我抬起頭,故作困惑的皺起眉頭,見所有人舉槍對著我,那樣子好像在對著極具殺傷力的豺狼虎豹一般,一個個緊張的不行。
我望向鍾書,語氣平靜的問:「不知道,鍾叔這是什麼意思?」
此時四周的小老百姓看到這一幕,早已經嚇得目瞪口呆,那些前來旅遊的人更是尖叫起來,最後被鍾書勒令都回家去了,原本熱鬧的大街瞬間變得寂寥無比。
鍾書目不轉睛的盯著我,見我一副對一切恍然不知的樣子,不由皺起眉頭,看向被眾人看守著的英達,我也看向了英達,半眯起眼睛,問道:「鍾叔,不知道是不是有小人反咬我一口?」
英達頓時炸了毛,說道:「陳銘,你別裝了,我知道你是華夏派來的奸細!是你放走了陸威,而陸威,現在就在這裡!」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英達,凡事都要講證據的,亂說話的話,小心被大風閃了舌頭。」
英達冷哼一聲,說:「我當然有證據,只要找到我那個朋友,讓他帶陸威過來和你對峙,那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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