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突然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來,很多人都愣住了,既然,許多人用鄙夷的,憤怒的目光望著我,那樣子似乎是在質問我,怎麼到這時候了還有心情笑出來。
只有那個被我盯著的女人,臉一寸寸的難看起來,因為她透過我的眼神,更能清楚的感受到我的情緒,我的笑容此時在她的眼裡應該算是噩夢一般的存在吧。
我淡淡說道:「送你們走?給你們錢?這個要求很簡單,不過我很好奇,你們接下來準備怎麼辦?」
那個女人有些惱怒的望著我說:「你管我們怎麼辦?」
我卻好像沒聽到她的話一般,點了根煙。懶洋洋的一屁股拍坐在了舞台上,這下子所有人都愣了,那些記者甚至都忘了給我拍照,也許,誰也沒想到我在這種人命關天的時候,竟然還表現的這般風輕雲淡。
他們可不會覺得此時冷靜的我有多迷人,只會覺得我是個冷血動物,我甚至看到那小孩子的媽媽已經朝我這邊吐口水了。
我沒理他們,而是直勾勾的望著那個女人,說道:「讓我猜猜,你準備怎麼辦呢?我想,你們一定準備找個地方隱姓埋名的過一輩子,必要的時候還可以整個容,然後辦個假身份證。以防被查到,對嗎?」
那女人愣了,被我們的人控制住的人也愣在了那裡,我頓時收起了笑臉,語氣猛地沉了下來,說:「你以為,憑我的能力。會找不到你們嗎?你以為,就算我真的不找你們,你們就會平安無事了嗎?我勸你們兩個不要冒險,真的,不然你們很容易被滅口的。」
我說到這裡,用手在脖子上劃了一道,四周的人則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我,在這些普通人眼裡,滅口什麼的,真的是很遙遠的事情,所以我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露出一個笑容。
這個笑,在這些普通人眼裡,就像是在開玩笑一般的笑,也讓他們鬆了口氣,以為我剛才真的只是在開玩笑。可是,那一男一女卻嚇得渾身顫抖。
他們是該害怕,因為他們已經意識到,我猜到了他們背後有人指使,他們因為我的話而變得惶恐不安起來,不僅因為被我抓了,還因為他們害怕那幕後黑手真的會殺人滅口。
早在我出手對付這個男人的時候,就篤定他並非職業的殺手,而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這也是我沒有發現他的問題的原因,他偽裝的太好了,因為他本身就是尋常人的氣質,所以我壓根就沒有感覺到異常,至於那個女人也是一樣。
不得不說,背後那個人真的很厲害,他猜到我們這邊的安保措施做的特別好,更明白如果派專業人士,我一定會察覺到的,所以就找了兩個普通人來放鬆我的警惕。
而他更厲害的地方是,他竟然能說動兩個普通人做出殺人的事情來,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我想,這倆是被錢蒙蔽了雙眼,才做出了這種蠢事。而他們之所以敢這麼做,大概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對方一定許諾。假如他們因為這件事而進了局子裡,對方可以把他們給撈出來。
腦子裡想著這些,我看向那個女人,說道:「我可以很直接的告訴你,你不想走上絕路,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趁我高興的時候把人放了。一切還有商量的餘地,我甚至還可以幫你們一把。」
那女人有些遲疑,她畢竟只是普通的女人,而我一凶起來,氣勢什麼的都在那裡呢,估計已經把她給唬住了,所以她開始動搖了。
可就在這時。那個被抓的男人激動的喊道:「珊珊,別聽他胡說!這個人是個瘋子,如果你真的放下了這個小孩,我們可能就沒活路了!」
我皺了皺眉,尋思看來自己的名聲的確是太臭了點,到了這麼重要的關頭,竟然因為自己的形象而錯過了救人的機會。
叫珊珊的女人比起我來,明顯更信任她的男人,她頓時發了瘋一般喊道:「放我們走!」
小男孩哭得更加大聲,女人因為激動,已經把他的脖子割破了一點,流出了血來,他父母更是嚇得跪倒在地,鬼哭狼嚎起來。
我有些厭煩的皺起眉頭。說:「如果我不呢?」
聽到這話,很多人都對我不滿起來,因為在他們看來,只要這兩個人安全了,小男孩一定會沒事的,所以我的這種行為就顯得非常的蠻橫,也顯得我鐵石心腸。絲毫沒把小男孩的性命放在眼裡。
女人吼道:「你就不怕我殺了他麼?」
「他又不是我兒子,你殺了他就殺了他唄。」我滿不在乎地說道。
這句話引起了公憤,有人罵道:「你有沒有公德心啊?如果是你的孩子,你還能這樣心安理得的嗎?」
這話一出,很多人都跟著罵起來。
「什麼人啊,果然如傳言說的那樣垃圾,孬種!」
「虧我還覺得他剛才救蘇女神的樣子超帥呢,結果是個自私鬼啊,這種人簡直拉低我們華夏國人的整體素質。」
「什麼爛人啊,真想讓他嘗嘗這種滋味。」
「我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去你媽的,有錢了不起,還不是垃圾一個!」
我的手下都很憤怒,我本人卻沒啥感覺。不就是被人誤解嗎?這種感覺我早就已經體會了千萬次,如果現在我還會在乎這些所謂的詆毀的話,我也太沒長進了。
我看向那個女人,此時她也是一臉的驚愕,大概也被我的無情無義給嚇到了吧,她說:「如果這個孩子死了,你們劇組的名聲就臭了。」
「然後呢?」我無所謂的問道。
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說:「然後?然後你不就要虧大了嗎?你的名聲掃地,你的公司也會受到影響。你你會遺臭萬年的。」
我呵呵笑了笑,說:「反正我現在已經遺臭萬年了,我不在乎啊。」
聽了這話,所有人都憤怒的罵我,而就在這時,王衛國突然出現在女人的身後,一記手刃下去。女人白眼一翻,直接就暈了過去。
王衛國奪了刀,小男孩的父母頓時撲了上去,所有人則激動的為王衛國喝彩,王衛國看也不看他們,拎起那個暈倒的女人,說道:「名哥。接下來怎麼辦?」
我眼神一冷,笑著說:「怎麼辦?當然是送她和她的男人相聚了。」
王衛國點了點頭,扛著女人就朝著那個已經癱軟在地的男人走了過來,而所有人在聽到我們的對話時都愣了,我想只要不傻,他們應該都看得出來,剛才我根本就是在故意轉移女人的注意力。為王衛國救人提供足夠的空間和時間。
雖然我覺得女人最終會在我的威脅下選擇妥協,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誰知道她會不會做出過激的事情來?
「醫生呢?給小男孩看看。」我淡淡道。
立刻有幾個保鏢護著一個醫生幾個護士過來了,在事發之時,我就已經給王衛國指令,讓他叫了醫生過來,以避免突發事件。
當醫生出現的時候,整個現場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目光古怪的看著我,我知道他們現在一定覺得臉很疼,他們那般侮辱我,結果最後發現只是誤會一場,能不尷尬嗎?
我並不理睬這些人,將話筒丟給高偉,我握著蘇若水的手,說:「走,我去給你包紮一下。」
蘇若水沖我甜甜一笑,跟著我屁顛屁顛的走了。我們來到酒店的一個房間,王衛國立刻拿來藥箱,我給蘇若水清理傷口,塗抹藥膏,她則目不轉睛的盯著我,我頭也不抬的說:「花痴啊,看啥呢?」
蘇若水咯咯嬌笑起來,說道:「小弟弟,你知道嗎?再那個男的拔出刀的那一刻,我真的以為自己就要死了,還好有你在,你又救了我一次。」
我用紗布輕輕將她受傷的地方包起來,輕笑著說:「這次你可不要再以身相許了。」
蘇若水單手撐腮,撒嬌一般看著我說:「就要就要。」
我收了藥箱,輕輕點了點她的額頭,似笑非笑的說道:「我救你一命,你為殺還要恩將仇報?」
蘇若水一聽這話,「撲哧」笑出聲來,沒好氣的說:「我這樣的大美女,也就只有你避之如猛虎了。」
這時,一個女人急匆匆趕來,這女人看上去十分的幹練,三十五歲上下,一看到蘇若水,她就捂著胸口說:「哎喲我的小祖宗啊,我聽說你受到襲擊了,沒事兒吧?」
說著,她看到蘇若水胳膊上的紗布,緊張的問道:「這是傷到胳膊了嗎?要不要去醫院?」
蘇若水笑著說道:「金姐,不用緊張,陳名已經給我包紮過了。」
她說著,就沖我笑了笑。介紹說:「陳名,這位就是我的經紀人金姐。」
金姐的資料我早就爛熟於心,自然是認得的,不過現實中還是第一次見面。她沖我笑了笑,有些拘謹,有些排斥,一雙眼睛一直在打量著我。我笑著說:「金姐,多謝對水姐的照顧了。」
金姐笑著說:「是若水僱傭了我,照顧好她是我的責任。」
我挑了挑眉,知道她的潛台詞是輪不到我跟她說謝謝。我笑了笑,就見劇組的人都已經回來了,那個導演一馬當先地走過來,笑著說:「陳先生。沒想到您這麼厲害啊,今天要不是您,肯定得出大亂子。」
我淡淡道:「這件事本就與我有關係,我出手解決也是應該的。」
外面傳來警笛聲,我微微皺眉,王衛國隨即匆匆來了,在我的耳畔低聲說道:「剛才局子那邊來電話了。說接收到上頭的命令,必須交出這兩個人,如果不交出,可能要有大麻煩,跟我說叫我們不要讓他們為難。」
上頭的指令?恐怕是胡家的指令吧。如果我沒有將人交給警方,我估計胡家肯定會施壓的,指不定還會掀起更大的輿論,畢竟就算我救人有功,但是也沒有用私刑的權力。
我想到這,冷冷一笑,在王衛國耳邊說了幾句,他點了點頭,沖我豎起了拇指,然後就匆匆走了。
等王衛國走後,蘇若水好奇的問道:「你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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