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來到五樓包間後,朴天宇立刻給我們的人都點了一些漂亮的女人,至於我,因為特殊癖好,所以我獨占一邊,安靜坐在那裡吃水果。
房間裡形形的男男女女們一起喝酒,唱歌,聊天,越玩越過火,有的忍不住的直接就帶著女伴出去了,有的則借著昏暗的燈光幹著一些不雅的事情。
這中間,韓熙媛藉口上廁所出去了一下,兩分鐘以後,朴天宇以會所有事為由出去了,我知道他倆肯定見面去了,不由掏出手機,我已經設置好了,如果韓熙媛把竊聽器給朴天宇,我的手機就可以監聽他。
鍾情來到我身邊坐下,說道:「你怎麼不跟出去?」
我淡淡道:「這裡是朴天宇的地盤,想必他早已經將一切都安排妥當了,在這種情況下,我出去,無異於自投羅網,無異於親口告訴他,我們已經知道他和韓熙媛的事情來,這麼一來,咱們還怎麼玩?」
鍾情皺眉道:「你說的不錯,但是誰知道他們倆在密謀什麼呢?」
我笑著安撫他說:「大少爺放心,他們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鍾情見我一臉自信,倒也沒再說什麼,而是回到了他自己的位置上,只是一雙狹長深邃的眼睛裡透著幾分陰邪和狠戾,直覺告訴我,韓熙媛一定會倒霉的,因為她今晚觸碰了鍾情的逆鱗,在鍾情的眼皮子底下,去見朴天宇,鍾情是不會放過她的。
說曹操曹操到。
韓熙媛這時推門進來了。她的眼神里透著幾分落寞,很明顯哭過了,鍾情沖她招了招手,她立刻喜笑顏顏的朝著鍾情走去,剛來到他身邊,就被她一把拖著拽到了懷裡,她輕笑著說道:「鍾少爺,你這是做什麼?大家都看著呢。」
鍾情冷笑著說:「之前我當著大家的面,更過分的事情都做了,你都是一副享受的樣子,現在我只是抱你一下,就不樂意了?怎麼?你出去一趟就看不上我了是吧?」
韓熙媛的臉微變,她當然知道。鍾情對她和朴天宇的關係一清二楚,但她沒想到鍾情竟然會當著她的面拆穿她。她看了我一眼,我沒理她,她這才看向鍾情,乾笑著說道:「鍾少爺,您誤會了,我剛才真的只是去上廁所而已。」
這時,我聽到耳機里傳來朴天宇的聲音,不過他說的是一串韓語,所以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韓熙媛已經將竊聽器放在朴天宇的身上了。
我不由看了一眼韓熙媛,這時,門開了,朴天宇從外面走了進來,他剛掛電話,手機里也沒有再出現他的聲音。
而看到他進來,鍾情突然來了精神,竟然一把將韓熙媛的衣服給扯破了,雖然這房間裡有幾個人整躲在暗處辦事兒,但是,像鍾情這麼明目張胆的還沒有。
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的投了過去,原本只穿了一條薄薄紅裙的韓熙媛,此時身前春光大露,她驚慌的用手護住胸口,喊道:「鍾少爺您這是做什麼?」
鍾情沒回答她,而是直接將她的手拿開,按在沙發上,然後欺身而上,竟然像是要當著眾人的面和她行那男女之事,這下子可把韓熙媛嚇得不輕,她一邊哀求鍾情放過他,說他們可以去別的房間,一邊求助的看向朴天宇,希望朴天宇能幫她一把。
老實說,我沒想到鍾情竟然會當眾刁難韓熙媛,我怎麼就忘了,他這么小心眼的男人,逮住機會自然會狠狠的報復想對付他的人。在他眼裡,還有什麼比當著朴天宇的面上他的女人更刺激呢?
可憐的是,朴天宇此時此刻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而是坐下來摟著一個女人喝酒,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好像他和韓熙媛一點關係都沒有一般。
我看到韓熙媛很痛苦很絕望的哭了,心裡有那麼一股子想上去幫她的衝動,只是,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她一心想要鍾情的命,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而我好不容易在鍾情的心裡有了一絲地位,若今夜惹了他不高興,指不定會帶起一系列連鎖反應,所以,我最終選擇了冷眼旁觀。
也許,我真的變了,變成了一個自私自利,沒有底線的人了吧。
四周傳來吹口哨的聲音,鍾書派來保護鍾情的那些人竟然在給鍾情助威,也許在他們眼中,這樣的鐘情才配做他們的老大,因為他們本來就殘忍暴力,任何正常的男人在他們眼裡,不過是個娘們而已。
而鍾情聽到這些人的助威聲,更加的囂張,竟然想要當著眾人的面直搗黃龍,韓熙媛驚恐的尖叫著,突然狠狠將鍾情推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韓熙媛打完鍾情,就起身要跑,可誰也沒想到,朴天宇竟然站起來攔住了她,用一種很嚴肅的語氣說:「韓小姐,你有點過分了。」
雖然選擇了袖手旁觀,雖然我知道此時的我和朴天宇沒什麼區別,但是這一刻,我還是被這傢伙的渣男本質給嚇到了。
我和韓熙媛是敵人,我殺了她都沒問題,所以我不救她也沒什麼可詬病的,但他可是她深愛的女人,他可是口口聲聲的說著要娶她的女人,他竟然攔著她逃跑的路,想讓她回去繼續被當眾玷污?
韓熙媛近乎崩潰的看向朴天宇,而鍾情此時抓住她的頭髮,直接就把她拖到了沙發上,抬手就狠狠給了她幾巴掌,把她的嘴角都打出了血,她此時卻不再掙扎,也不哭了,而是像個木偶一樣,任由鍾情毆打。當鍾情想要繼續欺辱她的時候,她更是擺出了任由他擺布的樣子。
鍾情嘴裡飆著髒話,似乎依然氣不過,他直接將韓熙媛抓起來砸在茶几上,讓她趴在那裡,咬牙切齒的說:「除了雯雯,誰他媽也沒資格這樣對我,你算什麼東西?」
難得這時候他還記得鮑雯,只是如果鮑雯看到他現在這副樣子,大概會更厭惡他吧。
韓熙媛沒有說話,被鍾情按在那裡的她,真的就像一條狗,四周的人都在笑。無論是那些手下,還是那些女人,都看著曾經風光的她,像看一個破爛一般,那譏諷聲聽在耳朵里,連我這樣意志如鋼鐵般的人都有些受不了。
就算鍾情準備進一步的時候,我突然站了起來,手不小心碰倒了茶几上的一串酒瓶,酒瓶稀里嘩啦的滾在一起,清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這一刻,所有人都奇怪的看向我,鍾情也停下了手裡的動作。
我大步來到鍾情的身邊。低聲說道:「大少爺,你不覺得朴天宇的反應太奇怪了嗎?」
鍾情是個疑心病很重的人,聽我這麼一說,他不由微微皺起眉頭來,看著他那游移不定的神,我淡淡道:「小心有詐。」
鍾情看了一眼韓熙媛,半響才點了點頭,鬆開桎梏韓熙媛的手,起身點了根煙說道:「我倒是差點忘了,老子這種身份的人,怎麼可能會睡一個人盡可夫的表子?韓熙媛,你還不配得到老子的精華。」
韓熙媛頓時如蒙大赦,癱軟在那裡。淚如雨下。
鍾情厭惡的說道:「還不快滾!」
韓熙媛這才拖著疲憊的身體,從地上爬起來,在所有人的嘲笑聲中狼狽不堪的離開了,我對鍾情說:「我跟過去看看,這是個很好的機會。」
鍾情只當我又想到了什麼好主意,點了點頭說:「小心點。」
我點了點頭,飛快的離開了房間,一出去,我就脫了大衣,追上韓熙媛,將衣服套在了她的身上,她渾身一震,抬頭看向我,隨即厭惡的說:「走開,別碰我!」
我冷笑著說:「韓熙媛,你最好想清楚你在對誰說話,如果剛才不是我,你現在可能正在眾人的面前被侮辱呢。」
韓熙媛皺眉憤怒的看著我,說:「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麼算盤?你不就是想利用這次的機會,讓我對你產生好感,由此幫你對付天宇哥嗎?我告訴你,我已經看穿了你的陰謀,要我幫你,這是不可能的!你這個可惡的幫凶!」
原來韓熙媛把這一切當成是我和鍾情合起來演的一場戲了,我冷笑一聲,說:「你挺聰明的。但你太高估自己的魅力了,沒有你,我照樣可以完成我想做的事情。」
韓熙媛目不轉睛的盯著我,眼神憤恨,我淡淡道:「信不信由你,我只當自己是順手救了條狗,結果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說完我就轉身走了。
我來到會所門口,掏出一根煙,不緊不慢的抽起來。其實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有些衝動了,我不應該在那時候站起來,我現在只期盼著鍾情不要懷疑我。
看著車來車往的街道,我有些無奈的抓了一把頭髮,顯然,我依然沒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心狠手辣,我是變了,但心裡永遠都有著一個底線。
這時,一輛勞斯萊斯在會所門口停了下來,隨即,一個女人從裡面下來了,這個女人正是崔英愛。
崔英愛應該是盛裝打扮過,穿著撩人的低胸紅裙,外面套著一件白皮草,腳踩高跟鞋,畫著貓眼妝,整個人看上去妖嬈中透著幾分邪氣,特別容易勾出男人的征服欲。
她踩著恨天高朝著會所里走去,並沒有看到我,就算她看到我,也認不出我來,頂多是把我當成一個被她的魅力所吸引的單身漢。
就在崔英愛要進入會所的時候,失魂落魄的韓熙媛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出了會所的大門,她的臉此時是腫著的,眼睛也青了,額角和嘴角都帶著血,高跟鞋有一個鞋跟都斷了,要多狼狽有多狼狽,可就是這樣的她,卻被崔英愛給遇到了。
韓熙媛緩緩從崔英愛身邊走過去,絲毫沒發現崔英愛在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看她,等她要走過去的時候,崔英愛突然伸出腳,直接將她絆了個狗吃屎。
韓熙媛瞬間悲劇的摔倒在地,疼的她直冒冷汗,崔英愛緩緩轉過身來,居高臨下的望著她,用韓語說了句什麼,我沒聽懂,但大概聽到了韓熙媛三個字。
我想崔英愛應該是在確認韓熙媛的身份。
韓熙媛微微蹙眉,有些惱怒的看著她,不知道回了句什麼,崔英愛冷笑著指著自己。嘰里呱啦的說了句啥,一臉的得意,而韓熙媛的臉越來越白,搖搖頭呢喃著什麼。
我估計崔英愛說自己是朴天宇的正牌女友,這話讓韓熙媛徹底傷心了。
崔英愛這時蹲下來,一把抓住韓熙媛的頭髮,抬手就給了他幾巴掌,然後喊了她的幾個保鏢,讓她的保鏢將韓熙媛給拖走。
我看到韓熙媛的眼神中透著恐懼,而崔英愛的幾個手下則露出了猥瑣的笑容,有人上來拉韓熙媛,我的大衣被扯開了,露出裡面破爛不堪的衣服,她驚恐的大喊大叫起來,卻換來對方一記拳頭。
崔英愛則得意的轉身進了會所,傷痕累累的韓熙媛被幾個手下給拖到了附近一條小巷子裡,我悄無聲息的跟過去,見他們將韓熙媛給放在地上,然後就準備脫褲子辦事,我立刻走過去。
我的腳步很輕,這幾個進蟲上腦的傢伙,根本就沒發現我,直到我出手打暈了兩個人後,另外兩人才意識到有人過來,他們轉過身來,看向我,立刻朝我攻來,卻一左一右被我一腳踢飛,砸在牆上,滾落在地,直接疼暈了過去。
解決掉這四個人,我看了一眼在地上瑟瑟發抖的韓熙媛,轉身離開。
「謝謝。」韓熙媛小聲說道。
我站定,叼著煙轉過身來,見韓熙媛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我,她說:「無論你是出於什麼目的才救得我,我都要跟你說聲謝謝。」
她一邊說著,一邊吃力的扶著牆站起來,我看到她漂亮的腿上全都是血。她的腳也扭了,所以她掙扎了幾次都沒有真正站得起來。
我嘆了口氣,朝她走去,她下意識的裹緊衣服,我淡淡道:「別動。」
一邊說,我一邊給她將扣子仔仔細細的扣好,然後在她驚訝的目光中將她攔腰抱起,我說:「你可以拒絕我的幫助,如果你想在這裡等著餵狼的話。」
韓熙媛微微一怔,嘆了口氣,不再說話。
我叫了輛車,來到韓熙媛的小區,然後抱著她一路來到她家。她打開房門,走進去後,我將她扔到沙發上,然後就去了衛生間。
我的粗魯讓韓熙媛吃到了苦頭,她悶哼一聲,一直在吸氣,估計是摔下來時動到傷口了。我打了一盆乾淨的水來,問她藥箱在哪裡,她看著我不說話,我微微皺眉,問道:「不說?」
韓熙媛指了指電視機底下的一個抽屜,我跑過去,將一個藥箱拎出來,從裡面找出碘伏和紗布,然後就在韓熙媛的面前蹲下,脫掉她的鞋子,扯開她的絲襪,開始用清水給她處理腿上和腳上的傷口。
清理好以後,我用碘伏給她消毒,然後用紗布給她將傷口裹好,處理好以後,我起身去廚房,燒水煮了兩個水煮蛋,出來的時候,韓熙媛正疲憊的坐在沙發上,目光空洞的望著前方。
老實說。我還挺佩服她的,剛才在給她處理傷口的時候,她痛的直發抖,卻是一聲都沒喊出來,就算是個男人,恐怕也做不到這個地步。
由此可見,這女人真的是個有大毅力的人,只是再有毅力,再堅強,她也終究敗在了感情面前。
我嘆了口氣,重新打水讓她洗臉,她沒有拒絕我的幫助,道了聲謝,將臉擦了個乾淨,我又將她額頭的傷口處理好,貼了創口貼,然後去廚房將煮熟的雞蛋給剝去殼,用紗布裹起來,遞給她說:「自己對著鏡子,在淤青處滾一滾。」
做完該做的事,我就準備離開,剛走沒幾步,韓熙媛就開口說話了,她問我:「你為什麼要幫我?」
我淡淡道:「你不是說了,我是想要博取你的好感,利用你對付朴天宇的嗎?」
韓熙媛搖搖頭。說:「不,如果真是這樣,你根本不會這麼細心溫柔的幫我處理傷口,老實說,我真看不懂你,你明明是個壞人,卻總是壞的不徹底,讓人沒辦法特別恨你。」
「那你就一般恨我算了。」我開玩笑道。
韓熙媛沒再說話,我看著她,說:「韓熙媛,你說你圖什麼?朴天宇能讓你在這麼多人面前被羞辱,你覺得他真的在乎你,會娶你嗎?老實說,如果今天在這裡的是朴千喜,我想他一定會和我們大少爺拼命。」
韓熙媛緊緊攥著拳頭,眼淚掉了下來,我說:「當然,朴千喜做出那種事情該死,你不原諒他也情有可原,但是,朴天宇比朴千喜更可惡,我要是你,絕對不會傻乎乎的為他賣命。你覺得我在挑撥離間也好,覺得我是真心勸你的也罷,反正該說的話我都已經說完了,我走了。」
就這樣,我離開了小區,給狼牙打了個電話,狼牙說我走以後,朴天宇說有事就先離開了,他暗中跟蹤,發現朴天宇和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去了一個小包間,估計兩人有情況。
我知道,崔英愛急了,她真的很想嫁給朴天宇,所以她用了我的方法。
我想起那個竊聽器,於是就戴上耳機,打開了竊聽軟體,結果就聽到了崔英愛和朴天宇的對話聲。我沒有關注他們說了什麼,也沒有繼續聽下去,因為這個軟體有錄音功能,待會兒我只要等一切結束,將錄音發給金希俊,讓他給我翻譯一下就好了。
放下耳機,我回到會所,此時鐘情已經帶著一個學生妹離開了,我則守在會所門口。
一夜無事,第二天凌晨,好幾輛車突然停在會所門口,然後,一群記者從車上下來。興奮的衝進會所,這勢頭,讓那些守在門口的保鏢一陣懵逼,只有我心知肚明。
這群人是衝著會所頂樓的酒店去的,而且是崔英愛叫過來的,這正是我給崔英愛出的主意,我讓她買了點藥,放進朴天宇的酒里,讓朴天宇獸性大發,無法控制自己,和她直接在樓頂的酒店開房,然後再讓記者進去圍堵他們,將他們的事情公之於眾。這還不夠,十分鐘以後,朴正英和崔氏集團的董事長崔振海也會過來,這樣一來,朴天宇連封記者的口都沒機會,他只能答應娶崔英愛。
而這,將會是壓垮韓熙媛的最後一根稻草。
其實,我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何他昨晚會做出讓韓熙媛那麼傷心的事情,是他有那個自信,能在事後依然將韓熙媛哄得團團轉,還是他對韓熙媛太自信,覺得這女人愛他愛到可以沒有任何尊嚴。即便他再怎麼傷害她,她也絕對不會背叛他呢?
無論是哪種原因,今天的事情一發生,他虛偽的面目都將被揭露,我想如果韓熙媛真的還有救,就一定知道該怎麼做。
對了,我的手機里應該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因為我讓崔英愛別忘了逼朴天宇說出他是在利用韓熙媛的話的。
想到這裡,我立刻將語音傳給了金希俊,讓他幫我翻譯,金希俊很快給我發來了一連串的英語,果然,裡面有叫我滿意的東西。
我讓金希俊將我需要的一段單獨截取發給我,等我收到他的回覆後,兩輛豪車停在了會所門口,我知道,朴正英他們來了。
抬頭看了看會所頂樓,我冷冷一笑,想到,朴天宇,你的好日子該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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