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我讓大家清理屍體,我則和荊棘一起將事情理了理,等我把事情和證據都給他看的時候,他有些提心弔膽的說:「這個蒙恬,真是狼子野心,但是英雄會長才最可怕,這兩人死不足惜。」
我淡淡道:「不錯。荊棘,你記住了,咱們要效忠的始終是鍾叔和大少爺,以後要是有人像蒙蔽蒙恬一樣,企圖蒙蔽你,你要知道自己該怎麼選擇。」
荊棘忙說:「謝銘哥提醒,您放心,我一定不會像蒙恬一樣糊塗的。」
我點了點頭說:「你記好了,我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職位和身份。我只想好好活著,所以等到大少爺那邊的局勢穩定下來,我就會辭職,找個地方過我的安生日子,到時候,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聽到這話,荊棘的眼睛都亮了,滿臉感激的說:「多謝銘哥的厚愛,不過我有自知之明,我自知沒銘哥您那樣的雄才偉略,只願跟著銘哥一起為大少爺打天下。」
我笑了笑,知道他不可能不動心,但是我的話至少給他打了一劑強心劑,相信他以後是不會輕易背叛我的,因為他見證了我的厲害,同時又被我灌了那麼多蜜糖。又被我救了性命,對他而言,我是不可招惹的恩人。
敲打了荊棘,我心滿意足的說:「你去忙吧。」
荊棘點了點頭,上了船,親自去處理蒙恬和英雄的屍體去了,這時,小白臉悄悄靠近我,我們兩個朝著隱蔽處走去,這時,一個人竄出來,這人的臉上有一塊血紅的胎記,胎記橫跨過鼻子,如一條巨大的黑蠕蟲趴在他的臉上,看上去特別讓人反胃。
我差點沒吐出來,哭笑不得的說:「諾言,你至於嗎?就算要偽裝,也不需要把自己整的這麼噁心吧?你這個樣子,我以後見了你都不敢拿正眼看你。」
沒錯,此時站在我面前,臉上趴著蠕蟲的傢伙,正是我們那個有些秀氣的男人沈諾言,我估計王夢如看到他的樣子得嚇得流產,太你媽丑了,我現在是真佩服他,竟然能這麼坑自己。
沈諾言無語的白了我一眼,說:「不搞的這麼噁心,怎麼讓別人對我避而遠之?我想,鍾情看了我這張臉,絕對不樂意再看第二眼,這簡直就是我保守身份秘密的利器。」
我拍拍他的肩膀,說道:「你受委屈了。」
「去你的,說正事兒,那兩個人要怎麼辦?你原本不是準備利用他們作證,讓鍾書相信蒙恬是幕後黑手的嗎?現在不需要他們了,是殺了還是另有安排?」沈諾言問道。
我摸著下巴考慮起來,原本我是準備讓那兩個人指正蒙恬的,不過因為沒有任何證據,所以我讓他們等了兩天,沒想到今天晚上,機緣巧合之下我得到了蒙恬和英雄串通一氣的證據,這樣一來,這兩個人留下來的意義似乎不大。
想了想,我說:「殺當然是要殺的,他們必須死,但是,不是現在殺。」
「哦?你還有其他的打算?」沈諾言問道。
我朝遠處的船上看了一眼,雖然天很暗,但我還是將荊棘的駭看的清清楚楚,估計是看到滿船的鮮血,想到我一個人就殺了這麼多人,嚇得吧。
我說:「的確還有其他打算。那十個殺手突然就消失了,不管是其背後的殺手組織,還是鍾情他們都會懷疑,所以,你起草一本致歉信。讓這兩個殺手去找荊棘,將致歉信交給他,就用嗯,隨便用一個殺手組織的口吻,說是他們將那十個殺手給殺了,作為是參與這件事的道歉。」
「隨便用一個殺手組織的名頭?」小白臉哭笑不得的說,「大少爺,您這也太隨便了。」
我淡淡道:「你們既然是殺手組織。想必樹敵無數吧?對了,之前你出任務,不是有個組織讓你吃了大虧嗎?就寫那個組織,到時候,那兩個殺手組織必定會起衝突,就讓他們狗咬狗去。」
我的話提到了小白臉的痛處,他的臉變了變,我剛要道歉。他就沖我搖搖頭,示意他沒事,然後攥著拳頭,咬牙切齒的說道:「名哥,這個主意實在是太好了!」
「這能行嗎?萬一到時候他們找證據證明這事兒不是他們幹的呢?」一向謹慎的沈諾言頗有些擔心的問道。
我冷笑一聲:「沒事,他們沒法找證明證明,這種事本來就沒法證明啊,不是嗎?」
沈諾言和小白臉對視一眼。都贊成的點了點頭,說好像的確如此。
我說道:「就這麼定了吧,你們快點去安排這事兒,等利用完那倆傢伙,就把他們給滅了。」
沈諾言顯然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留這兩人的性命,他點了點頭,嘴角浮現一抹冷酷的笑意,說:「他們早就該死了,你讓他們過了兩天好日子,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優待了。」
也許不了解他的人,聽了他的話會覺得他殘酷,就像付春雪,她雖然對我有好感,但還是覺得我在作惡,可是,了解沈諾言的人都知道。他之所以這樣狠辣,完全是因為他很愛護我,所以無法原諒那些企圖傷害我的人。
想當年,段青狐因為父輩的恩怨,差點害了我,沈諾言也是毫不留情的希望她離開我,這一切,都因為他太在乎我這個兄弟了。
我抱了抱沈諾言。說道:「好兄弟。」
沈諾言笑著說道:「我去忙這事兒了,你等我好消息。」
我點了點頭,目送他和小白臉離開,然後點了一根煙,晃晃悠悠的朝著碼頭走去,此時荊棘正讓人將英雄的屍體搬下船,他的幾個兄弟此時就在他的身邊,幾個人絲毫沒發現我來了,都在那裡小聲議論著。
「早就聽說銘哥十分神勇,殺起人來絕不手軟,今兒我算是見識到了,這何止是不手軟啊,這簡直就是生命的收割機啊,誰在他手底下,就跟死豬似的,任他宰割。」
「是啊是啊,幸好咱們沒有惹惱銘哥,不然還不小命不保啊?我現在是下定決心了,以後唯銘哥馬首是瞻,他指哪我打哪。而且,在那麼危機的時候,銘哥竟然救了我們,自己一個人單槍匹馬的殺了對方一個回馬槍,咱們的命都是他救的,就該對他忠心。」
「加我一個,咱們這幾個都是被少爺派到這裡的,以後也不會回去,跟著銘哥,保證有肉吃。」
「你個沒出息的,哈哈哈」
這時,荊棘不高興的說:「你們都胡說八道什麼呢?」
大家見荊棘生氣,都不敢再說話,我則半眯起眼睛,看向荊棘,想知道他要說什麼,難道他生氣了?如果只是因為他的手下誇了我幾句,說要跟隨我,他就生氣的話,那麼這個人就和蒙恬一樣,不可用。
正想著。荊棘就說:「你們記住,這種話咱們私下裡說說,或者你們每個人心裡清楚就行了,千萬不要在人前透露出來,尤其是在大少爺和老大面前,因為,銘哥太厲害了,這對他們而言並不完全是一件好事兒。有句話叫功高蓋主,我不說明白你們應該也能聽懂吧?」
我有些意外,沒想到荊棘並不是嫉妒我得人心,而是怕這些人的話給我帶來麻煩,尋思看來我的甜棗給我帶來的好處,比我想像中的還要多,這不,荊棘都會為我考慮了。
這時,海上有巨大的燈光投射過來,我抬頭望去,只見一艘華麗的大船正朝著岸邊駛來,這艘船我認識,正是鍾書的。
他們到了?沒想到這麼快,想必他們早就在路上了吧。
荊棘有些興奮,說:「是老大和大少爺來了。」
我走過去,荊棘他們幾個看到我,立刻恭敬的喊了聲「銘哥」,我說:「屍體都清點好了嗎?總共多少人?」
荊棘說:「算上追殺我們的那些屍體,總共一百二十五個人,其中光您一人就殺了七十個。」
他說完,他們幾個都沖我豎起了大拇指,我淡淡道:「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感覺今晚殺人特別順手。」
簡單的一句話,卻叫幾個人的身體不約而同的抖了抖,我笑了起來,說:「你們這是什麼反應啊?是不是覺得我像個殺人狂魔?放心吧,我只殺該殺之人,只要你們對鍾叔和大少爺忠心耿耿,我的槍就永遠不對準你們。」
「銘哥放心,我們一定對老大和大少爺忠心耿耿。」他們忙表態道。
我點了點頭,說:「咱們都是做手下的,你們永遠不要忘了誰才是咱們的老大。」
荊棘他們連忙點頭,誇我高風亮節,誇我有軍人的風範和忠骨。
我頓時覺得軍人這兩個字受到了侮辱。
船很快靠岸,鍾書和鍾情一起走了出來,鍾書的臉特別難看,鍾情則不然,畢竟他的心腹大患被解決掉了,他心裡頭別提多高興了。
我們給他們鞠躬,完了我和鍾情對視一眼,隨即飛快的錯開,鍾書這時看向我,沉聲道:「陳銘,英雄如何了?」
我沉著臉,頗為無奈的說:「鍾叔,對不住,我沒能讓英雄會長活著見到您,他當時想要逃跑,還想用金錢誘惑我幫他逃跑。我勸他乖乖聽話,說您看在多年老友的份上,說不定會網開一面,從新發落,但」
頓了頓,我頗為為難的繼續說道:「但他不相信,說落到您的手上只有死路一條,然後趁我不注意準備殺我,您也知道,我這個人的警惕心強,很多時候,防備的動作都是能致對方於死地的,所以,我在那種情況下開了一槍,等我反應過來時,英雄會長已經死了。」
說完,我故作懊惱的說:「我沒有完美完成任務,還請鍾叔責罰。」
鍾情立刻說道:「乾爹,您也知道這次英雄會長有多過分,他做的事情,簡直有損我們無敵帝國的國體,我覺得陳名做的沒錯,何況他已經盡力了,理應封賞。不該被罰。」
荊棘忙說:「老大,這次英雄會長的確太過分了,他差了那麼多人殺我們滅口,而我們是您的人,他這根本就是目中無您。」
鍾叔冷哼一聲,說:「行了,都別說了,我沒打算責罰陳銘,我何嘗不知道,英雄這次是自尋死路?只是,這幾十年老友」
每次死一個會長,鍾叔都會露出這種難過的表情,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傷心,還是只是做做樣子,只不過,那些會長的確和他同甘共苦了這麼多年,想必,他們每死一個,他就感到多一分孤獨吧。
鍾情忙寬慰他說:「乾爹,您宅心仁厚,是英雄會長不知足,您就別傷心了,兒子會陪著您的。」
鍾書聽了鍾情的話,頗為安慰的點了點頭說:「有你這句話就夠了,今天,將這些人的屍體處理掉,蒙恬和這些人一樣,直接銷毀,至於英雄連夜送回無敵帝國,給他個體面點的葬禮,埋了吧。」
我鬆了口氣,老實說,我還真怕鍾書會藉此機會刁難我呢,現在看來,是我多想了,也許是英雄的話讓他覺得,他懷疑我都是英雄搞的鬼,是他多心了。
無論如何,這次我真的算是因禍得福,真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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