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誰要挑戰我?」
一句話,瞬間將呆愣在那的眾人的思緒給拉了回來,餐廳里頓時炸開了鍋,如果說剛才還有人不明白我的意思的話,那麼現在所有人都明白了,也知道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就是他們心心念念要殺掉的陳銘!
荊棘在一旁拍手叫好,同時用手機偷偷發簡訊,估計是怕這群人圍毆我們,出現雙拳難敵四手的情況,所以趕緊搬救兵去了。
餐廳里,所有人都憤怒的瞪著我,有人問道:「你就是陳銘?」
我點了點頭,說:「怎麼?聽不懂人話,還要我再自我介紹一遍?好,那我就再重新介紹一遍我自己,鄙人姓陳名銘,是咱們市的一把手,是無敵拳場的負責人,也是對你們這些人發起挑戰的組織者。」
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我指了指地上的那攤爛肉,說:「現在,他已經死了,你們剛才的賭注呢?」
沒有人說話,我不耐煩的將長板凳一腳踢到我身後,緩緩坐了下來,荊棘則很上道的開始給我錘肩膀。我掏出一根煙。他趕緊給我點好,臉上滿是有人撐腰以後的眉飛舞,我不疾不徐的緩緩吸了一根煙,繼續說道:「你們不說話是什麼意思?想賴賬?賭得起,輸不起?」
說完,我咧嘴一笑,對荊棘說:「哎呀。你說你放這些人進來的時候,也不查查他們的身份和人品,把這種喜歡賴賬的癟三放進來,就算我們的拳手贏了他們,我也不樂意把他們留在身邊啊。」
荊棘立刻幫腔道:「對不起,銘哥,是我錯了。我原以為敢來咱們無敵拳場踢館的,都是鐵錚錚的漢子,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的沒用唉,早知道我就把他們趕出去,禁止他們過來丟人現眼了。」
我和荊棘一唱一和,成功讓這些人勃然大怒,雖然他們中大多數人聽不懂中文。但也有懂的,一直在那給他們充當翻譯,所以這些人一個個恨得牙痒痒,瞪著一雙雙銅鈴大的眼睛,恨不得立刻撲過來把我們撕了。
一個人高馬大的白人走出來,黑著臉指著我說:「武者不可辱!陳銘,你不要以為你打得過這個廢物,就可以不把我們看在眼中,我告訴你,他不是我們中最厲害的,你能贏他,卻不能贏我們。」
他說著,就將面前的桌子一腳踢開,然後沖我招了招手說:「今天我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高手!你們黃種人,永遠不會有我們的體魄,更不會比我們厲害!」
我的臉瞬間沉了下去,其實在殺掉剛才那人之前,我想的是只殺這一個人,震懾這群人不說,也不會把事情鬧得太大,但是,現如今這傢伙竟然敢公然瞧不起黃種人,呵,我真的想不明白這種有種族歧視的蠢貨為什麼會活在這個世界上。
我讓荊棘退後,淡淡道:「好,既然如此,就讓我見識見識你這個高手的厲害。」
我的淡然讓他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他憤怒的大喊一聲就朝我衝來,我伸出手說道:「停!」
聽了我的話,這老外一下子泄了氣,而其他人則鬱悶的沖我翻白眼,他咬牙切齒的說:「怎麼?你害怕了?」
我淡淡道:「我們是很講究禮儀的民族,所以在比賽之前,我們通常都會報上姓名。先禮後兵。」
他愣了愣,隨即輕蔑的說道:「你們弱小的人就喜歡搞這些假惺惺的形式,好吧,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瓊泰勒。」
我淡淡道:「窮?你是挺窮的。」
他被我氣得跳腳,怒道:「找死!吃我一拳!」
說完,他又是一拳砸來。朝我飛奔而來,我繼續說道:「等一下!」
他的身體突然一滯,原本提心弔膽等著看戲的眾人再次鬆了口氣,鬱悶的喊了起來。
「怎麼回事啊?還比不比賽啦?」
「膽子小就不要學別人裝逼啊!」
「草,不敢就直說,老是喊停,煩不煩!」
荊棘頗為擔心的看著我。我皮糙肉厚,根本不愛搭理這些言論,淡淡道:「你們不是說火下注的嗎?剛才不給我錢,我權當是給你們打了一場友誼賽,現在這都第二場比試了,再不給我錢就說不過去了吧?」
聽到我的話,眾人一個踉蹌。差點倒地不起,那個瓊更是一臉的無語,望著我跟望著一個窮瘋了的人一樣,嫌棄的說:「你這個人,真是給我們武者丟臉。」
我冷笑著說:「我怎麼就丟臉了,這下注是你們自己張羅的,怎麼?怕輸就不下注啊,我跟你們說,我才瞧不起你們呢。」
荊棘這時拿出一張銀行卡,說:「我下注,賭咱們一把手銘哥贏!」
他說完,那些早就對我不滿的人紛紛掏出錢包里的所有現金,七嘴八舌的說他們賭瓊贏。
我讓荊棘先收錢,省的這些人賴賬,他們大抵也已經領教過了我的厚臉皮,所以我再說出這種話,他們也已經沒感覺了,紛紛認命一般將錢交給荊棘,巴不得做完這事兒好讓我和瓊早點開戰。
見錢到手了,我淡淡道:「該做的事都做好了,現在。開始吧。」
瓊不滿的怒瞪著我,冷聲說道:「你再怎麼拖延時間都沒用,今天,你必死無疑!」
原來這貨把我剛才的一系列行為當成是害怕,是在拖延時間啊,那就讓他誤會好了。
他大喝著朝我沖了過來,我紋絲不動,等到他快到我跟前時,我張了張嘴,他立刻做出了一個手腳的動作,原本氣勢如虹的攻擊動作瞬間大打折扣,這是因為我之前總是喊他停,他已經形成思維定式,以為我害怕,所以我一張嘴,即便還沒發出聲音,他也依然習慣性的想停住腳步。
而本來作戰就講究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的,也就是說,他的攻擊早已經不如之前凌厲,加上被我這麼一搞,如今是只有動作,沒什麼力氣了。
我這時飛奔而上,他知道自己上當了,頓時怒罵我無恥,同時立刻做出防禦動作,我理都沒理他的防禦動作,飛起一腳,直踹他的心窩。他原本想趁機鎖住我的小腿,結果我力道太大,他的手還保持著抓我的姿勢,卻連我的褲腳都沒有摸到,就已經被我一腳踹飛出去多遠,我卻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朝他奔去。在他落地的那一刻,一腳踩在他的脖子上,他脆弱的脖子被我一腳捏成了一根油條,而他連掙扎都沒有,就直接咽氣了。
這一刻,整個餐廳徹底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我從他身上下來,拍拍手說:「你還以為我是在拖延時間。可是你不知道,我只是想讓你多活幾分鐘而已。」
說到這,我掃了一眼眾人,此時他們已經沒那麼囂張了,一個個頗為忌憚的看著我,當他們的眼睛與我對視時,他們立刻就將目光給調轉開了。
我說:「下一個是誰?下注吧。」
荊棘問老闆要了一個盒子,將剛才收的錢都丟進去,隨即說道:「來來來,下注了下注了,買定離手!」
我有些失笑,這台詞怎麼那麼熟悉呢?
沒有人動。
所有人木然的看著荊棘,捂緊了自己的錢包。
我坐在那裡,喊道:「老闆。上盤皮蛋豆腐,一盤牛奶蘆薈,一份地鍋雞,一份麻辣龍蝦,一份番茄炒蛋,一份西湖牛肉羹,兩份米飯。」
說完。我沖荊棘招了招手,讓他過來坐下,老闆則恭敬的讓我等一下,然後就去找廚師報菜名了。
這家的飯菜特別好吃,做菜的是華夏人,據說當年移居了泰國,誰知道又被無敵帝國給划去了。但老闆心態好,只開著自己的飯店,不問窗外事,加上味道好,這些年生意一直都不錯,只是偶爾我會看到他站在外面的石頭上,朝著華夏的地方望,會忍不住想問他,可曾後悔背井離鄉。
老闆很快端出幾疊小菜,說是免費贈送的,我跟他要了一紮啤酒,然後和荊棘一邊喝酒一邊聊起了最近的事情,而那些人站在那裡,沒一個人敢動,等到發現我好像不在意他們的時候,他們互相對視一眼,抬起屍體,開始朝著餐廳的後門走去。
我將筷子用力往桌子上一擲,這些人瞬間停了下來,我淡淡道:「不打了?」
他們面面相覷,臉通紅,即便我再囂張,此時他們也不敢再跟我動手了,我想這是因為,一來他們被我的厲害身手震懾住了,二來,剛才我殺掉的那個人,應該就是他們中的最強高手。這麼厲害的人,就算因為我用了點計謀而沒有發揮出最大的實力,但也不應該輕易就被我給殺了,所以,他們不敢再挑戰我,畢竟這就是在送人頭。
荊棘笑著說道:「銘哥威武,這些人都怕了您了。」
我哼了一聲,淡淡道:「你們如果不想再打了,就趕緊滾回去,告訴所有在無敵帝國的人,最近給我老實點,我的拳手是被誰殺的,乖乖給我出來,否則。我們這邊死了多少,我要你們十倍奉還!此外,給你們的人再帶一句話,後天,我們的地下拳場會迎接所有底下拳場拳手的挑戰,限沒兩天打一場,每一個地下拳場可以派十個人出場,但規矩變了。」
頓了頓,我喝了一口酒,又抽了一口煙,在眾人緊張的神中淡淡道:「之前的規矩是,贏了我們,我們的拳場歸你們,輸了你們歸我們拳場,現在的規矩是,你們,要麼贏,要麼死!」
這些人聽到這話,臉都變了,有人說道:「你沒有權利殺我們,我們有人權。」
我淡淡道:「你們哪個人身上沒有人命?何況地下拳手打拳,常常會有簽立生死狀的事情,你們敢,就留下來,不敢就趕緊哪裡來的就回哪裡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說完,見他們還站在那裡,我皺眉冷聲道:「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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