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華讓我跟他走一趟,然後立刻有人上來抓我,我故作緊張,立刻奮起反抗,但因為身上的傷還沒好,所以很快就給按倒在了地上。
我憤怒的說道:「放開我,我是被那兩個人給誣陷的!」
蘇景華走過來,他緩緩蹲在地上,把我用來偽裝的帽子和口罩給摘了下來,望著我,笑著說:「誣陷?證據確鑿,你說是誣陷,你把所有人都當成傻子嗎?」
蘇景華說著,一臉嫌棄的站起來,理了理衣服,說道:「帶走!」
我立刻被人押著上了車,上車之後,我問蘇景華能不能讓我見見何夕他們,說我會想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不過被他給拒絕了,他還說不久之後我就會被送上軍事法庭接受審理了,讓我別再做徒勞無功的事兒,還說是個爺們的話,自己做錯了事兒就要認。
我故作慌亂的搓著手,一副很害怕的樣子,這樣子落在蘇景華的眼底,讓他確定了我無計可施,不由勾勒一抹冷笑,但這個笑容稍遜即是,如果不是我一直仔細留意著他,壓根就注意不到這一點。
看著他欠扁的笑容,我尋思你就笑吧,我看到你在法庭上怎麼哭。
一路無話,到了部隊,我被兩個人駕著走下車,這時,我聽到操場上傳來一聲聲口號聲,抬頭望去,只見四個方隊都在操場上接受訓練的,見我下來,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我,我竟然還看到了何夕,她看到我後,故意露出情緒激動的樣子,撲倒防護欄上,吼道:「陳名,你個人渣!我要殺了你!」
賴子和另一個隊員立刻過去拉住他,一時間所有人都對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我沉著臉望著何夕,想說什麼,蘇景華立刻喊道:「何夕,注意紀律!」
何夕不甘心的紅著眼睛退回原來的地步,她咬了咬嘴唇,大聲道:「是,隊長。」
沈諾言拍拍手,喊道:「都看看啊,這就是違法犯罪要付出的代價,各位隊員,你們可千萬別學這傢伙,別走歪路,我們可都是華夏的精英,是華夏的希望,有大好的未來。就我們這樣的,想要什么女人沒有?犯不著為了個姿色平庸的女人斷送自己的未來。」
自從我出事之後,沈諾言就沒來看過我,他通過宋佳音給我透露信息,說是蘇景華派人暗中盯梢他,恐怕是還在懷疑他和我認識,想通過我找到他,所以一直沒去找我。
何夕聽到沈諾言稱她為姿色平庸的女人,頓時氣不打一出來,吼道:「沈隊長,你說誰姿色平庸的?」
沈諾言立刻像犯了錯一樣,尷尬的說:「哎呀,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就把內心的想法給說出來了。」
這話引得大家一陣發笑,沈諾言立刻說道:「呸呸呸,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何夕大美人,你真的很美,不然也不會讓陳名犯罪啦,大家說是吧?」
大家聽了之後,並沒有附和他,而是在那裡三五成群的討論著,竊竊私語著,這讓何夕的臉色比吃了屎還難看,而此時我這個罪犯卻鮮少有人關注。
我看著和隊員聊得正歡的沈諾言,心裡微暖,我知道他剛才是故意那麼說的,為的就是用何夕轉移大家的目光,雖然我根本不在乎這些詆毀和異樣的的目光,雖然他也知道我很快就能洗刷掉滿身的冤屈,但作為兄弟,他仍然不願意任何人詆毀我,嘲笑我,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幫我解圍。
而托沈諾言的福,我才能安安靜靜的被帶到食堂後面的一座二層小樓里。到了小樓,我被關進了一間房間,我看了下,整個樓房裡都是這種房間,想必這就是軍隊用來關押違法犯罪的軍人的。
蘇景華看著我被關進去後,他讓其他人都離開了,然後望著我說:「對了,陳名,忘了告訴你,佳音決定重新考慮我倆的婚事,我還真要感謝你的混賬。」
我冷著臉說:「不可能!佳音是不可能相信這件事的,她一定知道我是清白的!」
蘇景華冷笑著說:「證據確鑿,你要她怎麼相信你?還有,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那些事兒嗎?你就是個花心大蘿蔔,佳音怎麼可能看上你?」
蘇景華說完,就轉身離開了,我不甘心的望著他的背影吼道:「我不相信,蘇景華!佳音是我的!你給我聽清楚!」
回答我的是蘇景華得意的笑聲,我在心裡罵了聲「傻逼」,因為怕房間裡有攝像頭,沒敢表現出真實情緒,心裡卻樂開了花。
宋佳音跟我說過,為了不讓蘇景華對她起疑心,所以她最近一直都表現的憤怒和失望,讓他以為她真的相信我是強姦犯了。而因為宋佳音有個厲害的保鏢,她的住宅區也都有專人盯梢,所以蘇景華想跟蹤她都不能,而且,我在的那個地方是她的一個小窩而已,是她只有心情煩悶時才會去的地方,他估計連知道都不知道。
蘇景華大概死都想不到,我這段時間就在他苦苦追求的女人家裡,吃著她做的菜,睡著她的床,他要知道的話,恐怕得氣瘋了。想到這裡,我真想送蘇景華首歌,那就是我沒那種命啊。
接下來的幾天,我都在監獄裡扮演著無奈苦悶,黯然神傷的角色,除了一到飯點會有人給我送飯之外,我基本看不到其他人。
終於,我盼來了軍事法庭開庭的日子。
一大早,我就被人押解到車上,車開了很長一段路,最後把我帶到了目的地。到了法庭上,我意外的看到觀眾席上竟然坐了不少人,宋佳音,沈諾言,蘇景華都在,除此之外,他們身邊還坐著另外兩個部隊的班長,五個人身後,則密密麻麻坐著幾十個人,我一眼就認出這些人就是四個方隊的隊員。我記得宋佳音說過,這次的審判不會公開化,但現在看來,某些人巴不得我顏面盡失,所以用了什麼手段,讓所有人都出席了法庭,估計是想讓我在所有人面前丟臉,鋃鐺入獄。
我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尋思蘇景華啊蘇景華,今晚我就讓你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我抬起頭,發現和左邊旁聽席座無虛席不同的是,右邊的旁聽席只有四個中年人,這四個人看上去氣質非凡,不苟言笑,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四個人裡面,有三個男人,一個女人,當我進去的時候,我就發現那個女人一直盯著我,那種眼神,怎麼說呢,熱切的叫我發毛。
我好奇的迎上中年婦人的目光,她突然收回目光,有些心虛的朝前面看去,好像生怕和我對視一般。我有些好奇,尋思這女人誰啊,幹嘛這麼看著我?
很快,我被帶到了被告席,何夕則在原告席上對著我惡毒的冷笑。
審判長陳述了我的罪名,列舉了我的罪證,然後問我認不認罪?
我高聲說道:「報告,我不認罪,我是被冤枉的。」
審判長問我可有證據證明自己是無辜的?我闡述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當我說完之後,何夕氣急敗壞的說道:「陳名,你說你來的時候,看到我和賴子在做那種事?以為我是被強姦的,還來救我?開玩笑,我要真的是陷害你,怎麼可能會真的和賴子做那種事?我只要演戲不就好了?我可是有證據,證明我那天晚上是真的被侵犯了。」
這是我證詞裡最大的紕漏,所有人聽到我的話,都會和何夕有同樣的想法,所以說蘇景華這一招粗中有細,看似粗鄙,其實非常的高明,他讓何夕被侵犯,為的就是達到讓我說出實情也沒人相信的效果。
我冷笑著說:「那誰知道,也許你和賴子是男女朋友呢?」
何夕冷著臉說:「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的是我們隊長,而且賴子長得醜,還沒能力,我就是說我看上了他,恐怕也沒人信吧?陳名,你反咬一口的能力也太差了!」
她說完,望著審判長,紅著眼睛說:「審判長,你可要給我討回公道,將壞人繩之以法,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審判長望著我,問道:「陳名,除了口述之外,你有沒有確鑿的證據?」
我故作苦惱的說:「當時只有我們三個人,我對他倆毫不設防,所以沒有及時掌握任何證據。」
審判長搖搖頭,何夕這時說:「什麼證據?你就是個強姦犯。」
審判長舉起錘子,看樣子要做決定了,就在這時,宋佳音突然從聽眾席上站起來,淡淡道:「等等。」
所有人都好奇的看向宋佳音,她淡淡道:「審判長,似乎還有個人沒到。」
宋佳音的話音剛落,門外的保安走進來,說有人要求入庭做證人。
審判長讓他們帶人進來,沒一會兒,賴子就進來了,他的氣色看上去很差,想必來這裡之前,經歷過一番精神折磨。
見到賴子來了,何夕和蘇景華非常高興,何夕問賴子不是病了麼?還說既然來了,就趕緊指正我這個敢做不敢當的孬種,敗類。
賴子低著頭,在何夕的笑容下,緩緩來到我這邊的證人席,這一下子,全場譁然,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我和何夕每個人的旁邊都有一個證人席,賴子來我身邊,那就是要幫我作證了,一個口口聲聲說我要殺他的人,突然從原告,變成要幫我洗刷冤屈的證人,怎能不讓人驚訝?
審判長讓眾人安靜,然後問賴子要說什麼。
賴子看向何夕,說道:「審判長,我要為陳名作證,那天其實是他發現了我和何夕的苟且之事,我倆怕事情敗露,讓組織知道我們在出任務的時候做出這種事情,就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污衊他,殺他滅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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