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照片裡的蘇若水,我心裡充滿了震撼,我一邊拿起打火機,將照片燒掉,一邊說道:「是,首長,保證完成任務。」
中將看著我,笑眯眯的問道:「沒有什麼要問的?」
我說:「報告首長,沒有。因為該說的,我不問您也會告訴我,不該說的,我也沒資格過問,因為軍人的職責就是服從命令。」
在一些事情上,我可以表現出自己的滑頭,但是在執行任務方面,我卻不能有任何的心眼,否則只會讓人覺得我輕浮,不值得信任。
中將欣慰的點了點頭,說道:「很好,你準備一下,一會兒就去蘇家附近等著,今天下午,蘇小姐應該會出去,你只要跟著她,挖出她背後的人,解決掉就可以了,哦對了,你還有一個搭檔,就是鯊魚的隊長沈諾言。」
聽到能和沈諾言一起出任務,我心裡頭高興的不行,點了點頭,說:「是。」
雖然不能問,但我的心裡犯起了嘀咕,尋思以蘇若水的身份,保護她還需要我們出手?說起來,上次她的生日派對也是,蘇家那麼厲害,怎麼就用得著我們這些人來完成什麼神秘任務?還有,中將既然已經知道蘇若水被人跟蹤了,那麼蘇父十有也知道了,既然知道,他為啥不趁早解決?
不知道為啥,我感覺上頭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而我除了做個安分守己的棋子之外似乎就沒別的選擇了。
中將這時將一把手槍遞給我,我有些訝異的問我可以配槍嗎?他說:「每個配槍的隊員都得向上級申請,必須要有持槍證,但時間緊急,這次就破格一次。」
我鄭重接過手槍,行了個軍禮,說道:「是!」
中將拍拍我的肩膀,說:「小伙子,好好干,我等你超越他。」
他?他是誰?我有些不明白的看著中將,隨後反應過來,他說的那個他應該就是那位魂歸國外的優秀特種兵。
看來中將對那個特種兵很器重,否則這麼多年了,他也不會一直對這個人念念不忘了。
中將負手離開之後,我大步流星的來到臉色難看的蘇景華面前,說道:「報告隊長,我要去執行任務。」
蘇景華淡淡一笑,極其和藹的拍拍我的肩膀,說:「陳名,加油好好干。」
我點了點頭說:「是,我會加油的。」
其他人也都友好的跟我打招呼,給我加油打氣,我沖他們招招手,轉身離開,走了沒幾步,我聽到猴子喊道:「副隊長!」
我有些驚訝,轉過身去,發現除了蘇景華,所有人都整齊劃一的站好,他們行了個軍禮,異口同聲的望著我說:「副隊長再見!」
這一刻,我突然有種很欣慰的感覺,看著一張張黝黑的,很多臉上還帶著傷疤的這些隊員們,我第一次對飛鷹這個集體產生了一種歸屬感。我給眾人行了一個軍禮,說道:「回來以後,我親自下廚,給各位做一桌子飯菜。」
除此之外,我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能給他們做什麼事情。
眾人立刻笑著說好。
我轉身離開,在門口見到了和我一起出任務的沈諾言,見我出來,他高興的沖我揮揮手,我走過去,他攬著我的肩膀,說:「你的光榮事跡現在可是已經在四個隊裡面傳瘋了,厲害了我的哥。」
我哈哈笑著說:「過獎了我的兒。」
沈諾言一聽,上來就要撓我痒痒,我受不了,趕緊跑,他在後面追,就這樣打打鬧鬧了一段路,路過醫院門口時,我讓他等一等,然後去醫院裡面的超市買了許多的營養品,提著營養品找到了高光所在的病房。我去的時候,高光正無聊的啃著電視劇,見我來,他有些驚喜的說:「陳名,你怎麼來了?」
我將營養品往桌子上一放,說:「來看你啊。」
說完我對給他打點滴的護士說:「這位漂亮姐姐,麻煩以後把我買的這些營養品給高光沖了喝。」
護士點了點頭,問我是高光的戰友?我還沒說話,高光就十分驕傲的說:「我這位兄弟可不只是我的戰友這麼簡單,他還是我的楷模,是我們隊的副隊長。」
聽到這話,護士頗為驚訝的看著我,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心裡因為他說的兄弟二字而起了波瀾。
高光讓我坐下,還說剛才洪亮被抬到醫院來了,具體的事兒,他都聽送他來的兩個隊員說過了,還直誇我厲害,幫他出了一口惡氣。看他笑的開心的樣子,我感覺心靈好像都被淨化了,我說:「高光,對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躺在這裡了。」
高光咧嘴一笑,說道:「這怎麼能怪你?只能說洪亮這人小肚雞腸,蠻橫不講理。不過,我還真沒想到他竟然能進步這麼快,之前聽猴子說他有跟隊長請教,由隊長親自輔導了一段時間,現在看來應該是真的了,唉,單獨開小灶的效果就是好。」
我早就猜到了這一點,咬了咬牙,心想早晚有一天,我會將蘇景華身上的這層皮扒了,讓他灰溜溜的滾出飛鷹,因為他實在是不配做被國家信任的人。
想到這裡,我對高光說:「等你恢復好了,我給你指定訓練計劃,你身體素質那麼好,又肯吃苦,有了我這套計劃,一定會比他更厲害。」
高光頓時激動的說:「真的啊?」
我點了點頭,說:「當然,好了,我得執行任務去了,先走了,你好好養傷。」
高光忙說:「陳名,路上一定要小心啊,我等你回來呢。」
我沖他笑了笑,說:「嗯,回來我再來看你。」
離開醫院,我沒看到沈諾言,剛要找他,不遠處傳來一聲鳴笛聲,隨即,我看到沈諾言坐在一輛白色suv里,我上車之後,看到他已經換下了那套軍裝,他遞給我一個袋子,說:「把衣服換上。」
執行任務,自然不能穿軍裝去。
我立刻換了衣服,同時朝四周看了看,確保沒有隱藏的攝像頭,不會暴露我倆的路線,我才放下心來,沈諾言則開著車拐進了一條岔道,這才問我知不知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想起那張照片,我皺了皺眉說:「知道,跟蹤蘇若水,確切的來說是跟蹤那些跟蹤她的人。可我就不明白了,你說她被跟蹤了,為啥她爸沒反應,反而讓我們去解決?」
沈諾言遞給我一根煙,淡淡道:「也許不是不在意,而是不能處理呢。」
沈諾言的話給我打開了另一個思考思路,我望著他說:「你說的對,我一開始沒想到這種可能。也許蘇家不是不出面,而是不能出面解決,他們需要避嫌。」
我們都知道,查案的時候,如果有警察和這個嫌疑人有關係,就得被暫時踢出隊伍里,為的是避免他從中作梗,俗稱避嫌。如果事情真如沈諾言估計的那樣,就說明蘇若水有什麼問題,蘇家的人不能管這件事,這樣說來,蘇若水就有非常嚴重的問題。
想到這,我不由替蘇若水擔心起來,她難道犯了什麼原則性的錯誤了?聯想到中將不想讓蘇景華接這個任務,而他和那個神秘老大有關係,我不由想到,難不成蘇若水和那個老大還有什麼關係?不,蘇若水不可能再跟那個人有關係了,就是為了我,她也不會再為那個人做事,不是麼?
沈諾言望著我,拍拍我的胳膊,安慰道:「別瞎猜了,或許我們都想多了呢?我們現在只管完成任務就好了。」
我點了點頭,將頭轉向窗外,努力壓下心裡的猜疑。
一路上,我倆在一些偏僻的地點換了好幾輛車,最後開著外形是老爺車,實際上被改造過的一輛黑色車來到蘇家附近的一條街道上,車停在外面差不多一個小時,一輛車從蘇家那條大道上開了出來。
沈諾言從包里拿出望遠鏡,望了望,說:「車上有三個人,一個司機,一個保鏢,還有一個蘇若水。」
我扭頭望去,想到蘇若水就在那輛車上,不由就想到了上次和她在別墅發生的事兒,不知道那條項鍊,蘇父有沒有還給她?
車子從我們面前經過,開出了一段距離,我就聽到沈諾言說了句來了,然後,他打開車門走下了車,一輛車幾乎擦著他的臉從我們面前飛馳而過,我緊張的喊了聲「諾言」,他轉身上車,沖我比了個剪刀手,說:「我剛才已經成功把跟蹤器射進了這輛車的車門上,這輛車就是跟蹤蘇若水的車,我們現在根據跟蹤器的線路走就好了。」
這次跟蹤的人想必不是普通人,我和沈諾言若簡單的跟在後面,很可能會被發現,所以沈諾言才鋌而走險,趁著那輛車開過來的時候下車,然後在那一瞬間將跟蹤器給貼到車門上,這樣一來,那些人不會發現我們,我們也不至於跟丟。
沈諾言打開手機,連接上跟蹤器,然後才開車帶我不緊不慢的開往目的地。
最終,他們車子顯示在一家叫甜心的咖啡館附近停下,沈諾言在附近的一個路口停好車,我下車,靠在牆邊上,看到咖啡館門口停了蘇若水坐的那輛車,然後,我看到一個男人打開走下車,將後門打開,恭敬的說了句什麼,一個女孩隨即緩緩從車上走下來,她穿著白色的齊肩及膝裙,扎著一個馬尾辮,脖子上有項墜墜落下來,哪怕只是一個側臉,也給人一種清水去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感。
這個女孩正是我日思夜想的水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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