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率先走出花園飯店,逗哥陪在我的身邊,兄弟們則自覺拍成一支整齊劃一的隊伍,跟在我們倆身後。
花園飯店離嫦娥很近,所以我們並沒有打車,而是直接徒步走了過去。
五分鐘後,在嫦娥眾人驚訝的目光中,我帶著六十個人魚貫而入,我們這群人,瞬間就把嫦娥的場地占去了多半。
蕭老闆原本正和這裡一個駐唱女歌手聊騷,一雙大手不老實的在女歌手身上動來動去,臉色看起來無比的猥瑣,只是當看到我們浩浩蕩蕩出現的時候,蕭老闆的臉色瞬間變的無比難看,他有些驚訝的望著我說:「陳名,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只是找你商量事兒,你咋帶這麼多人過來?」
我笑著說:「蕭老闆,我兄弟們知道我接手了這裡,一個個吵著說要過來看看,我當然要滿足他們了,你放心,今晚一切酒水消費全都是我自己掏腰包,你放心,我們不會打擾你做生意的。」
有了這個藉口,蕭老闆的臉色頓時跟吃了屎一樣難看,他總不能說不招待我這些兄弟們吧?而我心裡一陣暗喜,蕭老闆肯定以為我毫無防備,就算有防備也不會這麼明目張胆的帶著這麼多人,結果咋都沒想到我竟然真的帶了一群人來。
這樣一來,就算蕭老闆準備好了叫人圍困我,我們這邊有六十幾口人呢,除非他找來一批很能打的人,或者從數量上碾壓我們,但據我所知,他壓根沒那個能耐,所以,他只能打碎了鬱悶往肚子裡咽。
蕭老闆眼神陰冷的看著我,說他還以為我會來個單刀赴會呢。
這次換我傻眼了,我原以為蕭老闆會給我挖個坑讓我跳的,沒想到他上來就表達了自己的敵意,難不成他這是準備直接跟我撕破臉皮了?
我說:「不知道蕭老闆這話是啥意思?我是來處理事情的,這個單刀赴會又是什麼說法?」
蕭老闆看了一眼我被紗布裹著的頭,冷冷的說:「別他媽給老子裝了,你在南京掀起了什麼風雨我都知道,我實話告訴你吧,老子這尊小廟,裝不下你這尊大佛,我這酒吧的看場權絕對不會交給你。」
我被他趾高氣揚的姿態給氣笑了,逼近他一步,他立刻朝後退了一步,眼神裡帶著點畏懼,看來這丫也沒那麼橫嘛。我冷笑著說:「蕭老闆,既然你用佛來形容我,還敢用老子形容自己,你就不怕自己遭報應?」
蕭老闆呵呵一笑,說:「少他媽跟我說這種話,我就不相信報應。」
我狠狠吸了口煙,將煙丟到地上,用力用腳捻了捻,冷笑著說:「既然蕭老闆你不相信報應,那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知道什麼是報應!」說完,我喊道:「兄弟們,給我砸,狠狠的砸!」
我的話音剛落,兄弟們立刻衝進酒吧的每一個角落,開始拼命的打砸起來。
蕭老闆被我這個舉動給嚇呆了,有些驚訝的說:「你你竟然敢這麼橫?」
我說:「蕭老闆,你也說了,我陳名是能將整個南京玩弄到天翻地覆的人,我連鮑雯,連高家,楊家都不怕,你覺得我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酒吧老闆?」
說著,我看了一眼已經狼藉一片的酒吧,冷笑著說:「你這酒吧,我已經不是第一次打了,一回生二回熟,這一次,兄弟們砸的可順手不?」
這話我是故意扯著嗓子喊出來的,雖說四周酒瓶子碎裂的聲音很大,但兄弟們還是聽到了我的話,他們舉起手中的鋼管,氣勢十足的吼道:「順手!可順手了!」
我哈哈大笑起來,尋思大家都是裝逼演技派啊,其實上次砸酒吧的根本不是這批人,而是趙鯤鵬他們,不過酒吧老闆哪裡會知道這一點呢,頓時氣的臉色發白。
蕭老闆站在我身邊,憤怒的喊道:「陳名,我警告你,你今天砸多少東西,我就從你身上討回多少東西。」
聽到這話,我狠狠甩了蕭老闆一巴掌,我這一巴掌用了很大的力氣,可以說把我這幾天心裡頭的憋屈徹底的給發泄了出來。
蕭老闆的半邊臉都紅了,嘴角都飛出血來了,他捂著臉,猩紅著雙眼說:「你給我走著瞧!」
說完,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忌憚我,他立刻躲我躲得遠遠的。
我心裡頭暗爽,只是當看到我的兄弟們都快把整個酒吧砸光了,而蕭老闆依然沒有任何動作之後,我心裡頭一跳,總有種不祥的預感。不對啊,蕭老闆既然要跟我撕破臉皮,怎麼可能一點準備都沒有呢?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給我揍好麼?
我越想越覺得蹊蹺,看了一眼蕭老闆,只見昏暗的燈光下,他的臉色陰沉,嘴角露出一抹得逞的詭異的笑,這笑容搞得我渾身發寒,心裡頭那股子不妙感越來越深。
想了想,我說:「逗哥,有情況。」
逗哥沒有參與到打砸中,而是指揮著兄弟們給他把一些好煙好酒留著,抽著好煙,喝著好酒,盯著一個中年大媽的屁股,有滋有味品著。
聽了我的話,逗哥這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蕭老闆,然後說:「你說的對,是有情況。」說完,不等我說話,他就喊道:「兄弟們,今天給這癟三個教訓就行了,咱們趕緊撤。」
逗哥說完,大家也不問緣由,立刻收手,我們於是轉身要往酒吧外面走。
誰知道,我剛到門口,就被一群人給堵在了那。
我一抬頭,發現面前站著十幾個中年男子,這些男子看上去和蕭老闆差不多大,而他們身後則跟著黑壓壓的一片人,這一片人看起來並不比我的人少,我心裡咯噔一聲,尋思原來蕭老闆還有後手啊,他請了救援的。可是,酒吧都給砸的差不多了,他才請人過來,這也太奇怪了吧。
不等我想明白,這些人中看起來年紀最大,氣勢最足的一個男人說道:「你就是陳名?」
我皺了皺眉,說:「是。」
那人面色一冷,沉聲說道:「一個毛頭小子,仗著一張小白臉,仗著有一群烏合之眾擁護,就以為自己可以無法無天了?狗東西,你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看來你忘了,這南京可不跟你姓!」
這人的話極為難聽,我沉聲說道:「哦?這南京難不成跟你的姓?」
那人氣急敗壞的罵了句狂妄,他身邊兩人立刻讓他消消氣,這十幾個人立刻交頭接耳起來,最後,最有威嚴的那個人說道:「這種小子就是皮癢,讓我們的手下狠狠揍一頓,他就知道知道我們的厲害了。」
他剛說完,逗哥立刻將我護在身前,冷冷的說:「誰敢動我兄弟,我打斷他的狗腿。」
我心裡一熱,按住逗哥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因為我看得出來,這些人帶來的人恐怕是我們這的幾倍之多,真要打起來,我們絕對給團滅了。所以,我還是想看看有沒有迴旋的餘地,我說:「幾位,我和你們素不相識,你們一來就要針對我,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為了避免大家被有心人利用,跟我鬧的兩敗俱傷,我建議大家還是冷靜下來,跟我一起聊聊到底是咋回事,如何?」
誰知,我說完這話,一直都沒出現的蕭老闆突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從人群後面擠過來,喊道:「張大哥,你們總算來了,你們再不來,小弟我今晚就徹底的完蛋了。我跟你們說,陳名他今晚一來就耍橫,說要把我這酒吧砸了,我問他為啥,他竟然說是為了告訴我,我不能把酒吧的看場權交給別人,天地良心啊,我從沒這麼想過啊,我本來想的是,哪怕他得罪人了,這看場權的合同既然簽了,我就不能言而無信,誰知道,誰知道唉!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想跟這種人講義氣!」
看到蕭老闆痛哭流涕,捶胸頓足的說著這些,我震驚的無以復加,我第一次發現,這個男人的演技竟然如此摧枯拉朽,我特麼都想跪拜他了。
不等我辯解半句,那個張大哥就一擺手,很霸氣的說:「蕭老弟,你不用說了,剛才的情況我們都看到了,這不,兄弟們都給你助陣來了,你放心,今天這小子怎麼欺負的你,我們就怎麼對付他手底下這群烏合之眾!」
我一陣惱怒,我之所以好好跟他們說話,是怕兄弟們吃虧,也是不想便宜了蕭老闆,可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不分青紅皂白。
想想也是,這群人的眼中,怕是從來都只有親沒有理,何況他們和蕭老闆之間還有利益關係呢,他們就是知道自己被耍了,恐怕也會教訓我。更何況,我現在是葉風,鮑雯,高家,楊家的仇人,指不定這裡面有想打壓我,然後去那幾個人面前邀功的傻逼。
想到這,我冷笑出聲,打起來我們的確吃虧,我也的確不想打,但是,他們要真想打,我也不怕!
我說:「既然如此,那就打吧。」
我話音剛落,兩方交火,因為逗哥和我都受了傷,所以我倆只能看著,兄弟們則自覺的把我倆保護起來,對方的人則一個勁的想擒賊先擒王,加上人數上的絕對優勢,我們這邊很快就被直搗黃龍。
看著一邊倒的局勢,我有些悲哀的想,難道說我又要重蹈覆轍,又要體會那種絕望的感覺嗎?不,我不要!
可是,我有什麼辦法呢?
正當我心煩意亂的時候,一道溫冷的聲音傳來:「住手!」
短短的兩個字,卻極有氣勢,明明是一場超大型的鬥毆,明明戰火燒的很烈,但這句話卻極有穿透力的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我渾身一怔,循聲望去,只見人群讓開一條道,一個一身白衣的男人緩緩走來,酒吧門口的燈光很暗,但男人漂亮的面容卻深刻的烙印在每個人的眼睛裡。
這個男人,正是三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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