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萬兵將出動,一萬包圍娘娘河,一萬湧向城門,還都是重甲出行,嘩嘩啦啦的,像是黑色的野獸,嚇得百姓們四散奔逃。
「發生什麼事了?」
「新帝這是要做什麼?」
「說了大赦天下,誰又要倒霉了?」
「好像是說抓叛賊!」
「聽說新帝在娘娘河遇刺了!」
「啊?新帝才登基就往娘娘河跑?那不是跟燕雲帝一樣了?」
「天吶,如果新帝也昏庸無道,我們這苦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百姓們議論紛紛,卻也無能為力。
他們只能看著兵將們在眼前迅猛穿梭,四下里一片又一片密密麻麻的黑,像是濃雲重重壓在了他們的頭頂。
風雀儀也被驚動了,匆匆趕來,在娘娘橋上,看到了臨風而立的新帝。
那一刻,少年天子俊顏冷漠,眼神卻寂然無波,像是被什麼定住了,無端有種茫然無措的感覺。
這感覺太奇怪了!
新帝殺伐果斷,智勇雙全,怎麼會茫然無措?
「陛下,發生什麼事了?」
「妖妃被人救走了。」
風雀儀聽了,面色一僵,心裡驚道:所以新帝剛剛是在為妖妃而失神嗎?
「屬下參見陛下——」
負責保衛敬都的禁軍統領韓達穿著一身黑色鎧甲,行走間,虎虎生風,過來復命:「謹遵陛下之令,娘娘河以及四處城門都已布下重兵防守。」
賀蘭殷對這些漠不關心,瞥他一眼,問道:「那妖妃呢?尋到了嗎?」
韓達低下頭,一臉愧色道:「陛下恕罪,還沒有妖,屬下無能,還沒有桑貴妃的消息。」
他敏銳地覺察新帝對桑寧態度不同,是以,及時改了口,不敢稱呼妖妃。
賀蘭殷沒在意這點小細節,聽到沒有妖妃下落,皺了眉頭,換了話題:「桃娘等人說了嗎?他們盤踞娘娘河,勢力不容小覷,定有其他藏身之處。」
韓達道:「回陛下,已經審問了,也動了刑,但她們骨頭很硬,一時半會怕是問不出什麼。」
賀蘭殷料到這些了,能幹出刺殺皇帝這種不要性命的事,估摸都經過死士的殘酷訓練,怎麼可能輕易開口?
罷了,也無需她們開口,那妖妃對她們那麼熱情,也許是舊相識,用來殺雞儆猴,不,說錯了,用來引蛇出洞也不錯。
「先不問了,都吊到城牆上吧。」
那妖妃不是喜好美色嗎?
或許會來救人的。
*
桑寧不知這些,被刺客首領帶走後,第一時間扒下了他臉上的蒙面黑布。
與她所想的一般,這是書中世界,但凡有點戲份的角色,那臉是沒的說。
古銅色的皮膚,高壯的身材,一張硬漢臉,男人清爽好聞的氣息直往她鼻子裡鑽,雖然比不上威嚴正氣又精緻貴氣的賀蘭殷,但也差不了多少。
「你叫什麼?」
她翻遍原主記憶,確實不認識這張臉。
「公主不記得我了?」
男人皺起眉,眼神一黯,像是很受傷。
桑寧看得小興奮:難道是原主的情債?那她可多多益善了。
「是呢,我現在病得厲害,影響了記憶。」
「公主什麼病?怎麼會影響了記憶?」
男人眼裡毫不掩飾的關心。
桑寧瞧得歡喜,繼續說:「發了幾次高燒,許是燒沒了。」
她說著敷衍的謊言,又問了一遍:「你還沒說你叫什麼?」
男人沒有說,抱著她在綿延的娘娘河上幾個踩水,隨後,凌空一翻,跳進一處紅房子。
這紅房子瀰漫著歌舞聲,也是個溫柔鄉。
但很快就有兵將搜查的聲音。
「都不許動!有叛賊逃竄,隱匿者殺無赦!」
這速度太快了!
不愧是新帝賀蘭殷手下的兵!
男人皺著眉,眼神凌厲,卻也沒見慌亂,抱著桑寧閃入一個收藏室,在牆壁上摸了幾下,地面無聲裂開,顯出一條黑幽幽的地下通道。
男人放下她,讓她下去。
桑寧的雙腳一落到地面,殘障人士一般搖搖晃晃站不穩當,不由苦笑:「我走不動的。你看我這身體,馬上說話都沒力氣了。要不,你先逃?我便是被抓到,新帝也不會——」
話沒說完,男人抱起她,下去了。
「我不會拋下公主的。」
男人灼熱的呼吸噴在她耳邊,鏗鏘的心跳特別有力,包括他堅實有力的臂膀,總之,給人很強的安全感。
桑寧聽得心潮澎湃,許是天生病弱,她偏執地迷戀這種健康、強悍、充滿生命力的男性軀體。
眼下抱著她的這具軀體就讓她喜歡的不行。
真好。
他那麼強悍有力,抱她那麼輕鬆,還可以飛起來,真想被他一直抱著。
她忍不住抱緊他的脖頸,因為貼的很近,嘴唇都幾乎貼他脖頸上了。
「你叫什麼?」
像是故意,她還說話,嘴巴一張一合親著他的脖頸,直把人親得直喘粗氣。
「公主,我、我——」
男人臉色漲紅,脖頸拼命往後仰,想要躲開這甜美的折磨。
桑寧感覺到他的躲閃,很不高興,一口咬他脖頸上了:「不許動。」
其實她沒用力咬,又不是狗,又跟他沒仇,自然不會亂咬人。
但這「一咬」帶來的威力還是很大的。
「嘶——」
男人像是被「咬痛」了,渾身僵硬,那緊實的肌肉像是打開了防禦機制,瞬間化作銅牆鐵壁,再被他抱著,都有些硌人了。
桑寧被硌得皺眉:「你不要那麼緊張,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她想做也做不了啊,有心無力多傷人。
男人不知桑寧的遺憾,壓抑著洶湧的熱血,輕喘著說:「公主,你、你的手,鬆開一下,不然、不然——」
黑暗裡,他的五感特別明顯,公主柔軟芳香的玉體,包括她濕漉漉的胸脯,被衣衫緊緊包裹著,像是熟爛的水蜜桃,飄散著甜膩的汁水味道。
所剩不多的自制力只能用來提醒:「公主快鬆開我些,不然,我會冒犯公主的。」
「冒犯?」
桑寧一開始還沒明白他的意思,後來就懂了,得,男人這麼劍拔弩張的,還真的太冒犯了。
「對不起,公主,我、我——」
男人幾乎要羞囧欲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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