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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袁毅試探地問了一遍。
「為了對付飛行場姬。」長門很肯定地說。
「你確定不是在開玩笑?」
「我希望是在跟你開玩笑。」長門一絲不苟地說。
「我要戰場評估的報告,我方戰力,據點,海圖等一系列資料,用全城電台廣播召集衣阿華,告訴她我在這裡,讓她立即過來,還有,給她準備相應的艦裝,你知道她需要什麼。」袁毅一口氣說完。
「閉嘴!」這個時候雷西斯橫插到了他的面前,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你只是一個被戰時徵募的客卿將校,不要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樣子發號施令,袁毅中尉!記住你的身份,我才是這裡的總指揮、負責人。」
雷西斯故意在中尉的軍銜上加了重音。
袁毅翻了翻白眼,做了一個您請的動作。
雷西斯這才轉過身,對著長門說:「去給衣阿華發信,把相關資料拿來,再準備一副艦裝。」
幾乎也就是把袁毅剛才的話一模一樣地重複了一遍。
「明白了。」長門並沒有在意這話是誰講的,只在意這條命令的合理性:「艦裝的話其他制式恐怕不頂用,我還有一套備用的。」
「就這麼辦吧。」雷西斯說完不爽地回過頭去,用手指指著袁毅的胸口:「聽好了,這套艦裝只是借給你們的,別打奇怪的主意。」
「是,雷西斯上校。」
「我已經晉升為大校了。」
「是,雷西斯大校。」袁毅扭過頭,用旁人明顯能夠聽到的聲音對雪風說:「雪風啊,我跟你說,在軍隊裡面會拍馬屁的傢伙升得最快,反而像我這種性格耿直,心直口快的人說不定啥時候就得罪了領導,混了這麼多年才是個小小的中尉,被人呼來喝去的命,慘啊!」
「你!」
「咦,雷西斯大校,我當然不是說你啦,你這麼光偉正又豈會是那種阿諛奉承,溜須拍馬,坐在繁華海港成天遊手好閒,把工作丟給秘書,對別人指手畫腳公報私仇的卑鄙小人,肯定不是的啦。」袁毅伸手去摸平了對方海軍將校服上佩戴的勳章,真有人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戴這玩意的,袁毅在無名鎮守府的時候平常連軍裝都懶得穿。
啪。
毫無疑問,袁毅伸出去的爪子被對方給拍開了。
「如果你是專程為了嘲笑我的話,大可不必繼續留在這裡。」雷西斯黑著一張臭臉發話了。
袁毅剛才的一席話正中雷西斯的軟肋,要說一個坐鎮穆里扎克港的提督沒有背景那是不可能的,別說大校了,就算是將級的准將,少將恐怕都還不夠資格,起碼要是中將以上才行。而雷西斯獲得這個位置,明顯是有人在他背後推了他一把。
不過很顯然,他對此並不是很滿意,也從來沒有因此自滿過,反而拼命的想要從各方面證明自己。
就袁毅對雷西斯的認識來說,這傢伙從來就不是一個甘於平庸的傢伙,而且自尊心奇高,這也是為什麼當年追南達科他的人那麼多,惟獨對他至今依舊保持那份單純的敵意就這麼一個。他不願讓人家說他是靠開後門的而不斷努力和他確實依靠了家族勢力關係達到了今天成就兩者之間其實並不矛盾,這才是聰明人,反而像袁毅這種不計得失的傢伙才是笨蛋。
「袁毅閣下。」那邊的長門也提醒了一句。
意識到自己說過頭了袁毅撓了一下頭:「抱歉。」
看到袁毅服軟,雷西斯也沒有得了便宜賣乖,他知道現在不是兩人相互耍嘴皮子的時候,和袁毅對他的認知相同,雖然本能上的對這個男人感到厭惡,但他同樣能夠看到對方身上的閃光點,而且確信現在港灣防務需要袁毅和衣阿華的幫助。
或許袁毅本人感受不到,但對於雷西斯來說,同意長門的建議向袁毅求助,這已經是他作為海軍將校以及穆里扎克港負責人的最大理智和讓步,畢竟幾乎沒有男人願意向自己的情敵妥協的(單方面認為)。
「走吧。」雷西斯不再多話,轉過身。
「那我就負責去處理其他事情了。」長門也在這裡分道揚鑣。
此後,袁毅和雪風跟隨者雷西斯來到了穆里扎克港戰區的作戰指揮部。
從入手的信息來看,這一次由飛行場姬挑選了穆里扎克港南面的貿易港口發動了襲擊,在港口停泊的一千餘艘貨船、商船以及護衛艦全部被轟沉,傷亡人數不計其數,更不用說之前還有轟炸城市這碼子事情了。
接下來,之前由雷西斯派出去迎戰艦隊戰敗的消息便如同雪片般源源不斷傳到指揮部這邊,雷西斯握著手中的戰鬥報告書臉都青了,他像是瞪著生死仇敵一樣的看著報告書上傷亡的數字,修剪平整的指甲深深的陷進了紙頁里,用力之大讓他的骨節發白。
看他這個樣子,袁毅就知道沒什麼好消息了,等到雷西斯把報告書往他這邊一遞,袁毅看完了之後,才了解到現在的情況糟到了什麼地步。
在飛行場姬的一輪轟炸過後,城市的三分之一日常機能癱瘓,傷亡預計高達5萬(這個時代的人口普遍較少,僅為舊時代城市人口的二十分之一,5萬人相當於穆里扎克港近一半的人口)。
之前派出主力艦隊迎擊的失利讓雷西斯這邊徹底陷入了被動,所幸的是飛行場姬在這之後就暫時撤退了(對方也有損耗,同時深海的彈藥也不是無限的),據偵查報告顯示,她挑選了距離穆里扎克港15海里外的灰石灘作為據點,現在那裡就像是暴風雨的中心,烏雲遮蔽,甚至想要靠近都十分困難。
這個情報無疑預示著袁毅他們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灰石灘是一個由海石礁圍成的天然避風港,和袁毅無名鎮守府外的雙岩島有著類似的地形,處於穆里扎克港,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三角的中心點位置,說是咽喉也不為過。這裡從來就不是什麼港口,它的地方很小,而且沒有可供人類生存的環境,所以這裡一直被當做哨崗,危機突發的停泊口。
但是這個不起眼的彈丸之地被對方拿到就不是開玩笑的了,從地理位置和重要性來說,明顯是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更為重要,但是這個地方一旦被對方拿掉,加上對手是擁有超廣域偵測範圍的飛行場姬,這就意味著穆里扎克港和多維拉特港、琉璃港之間的聯繫就被完全切斷了。
「你怎麼想?」雷西斯難得的,老實的問了袁毅的意見,但看他的樣子,其實心裡早有定論了。
只不過他心中所想的那個結論實在是太過沉重,他寧願袁毅在這裡抬出新的理論反駁自己,也好過承擔那個可怕的結果。
但袁毅到底不是神。
「看來深海的目標一開始就不是穆里扎克港,或者說至少從優先度上來說。」他伸手指了指海圖上面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兩個港口的位置,「很明顯,它們還有增援,如果要救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必須儘快拿下飛行場姬,不然等它們將這兩個重要的據點拔除的話,不止是穆里扎克港,至少到這一帶全部都要丟。」
袁毅在地圖上面畫了一個大圈,那是人類將近四分之一領地。
雷西斯張了張嘴,他很想反駁袁毅是危言聳聽,但是他蒼白的臉色和心中的不安告訴他,袁毅的推論很可能就是接下來情勢發展的結果。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要求增援的話根本沒那麼快。」
「要多久?」
「羅桑港,丹碧斯港,克羅亞維奇,摩羅港,特魯森特港這些來回大概兩天的航程,不,如果日夜加趕的話能夠控制在一天內,但是莫斯特納,南平港,牧陽港這些,全都需要三天以上……」
袁毅知道雷西斯在擔憂什麼,就像不是每個海軍將校都擅長打仗一樣,也不是每個港灣都是重兵把守的,因為多維拉特港、琉璃港外加穆里扎克港這三個軍港的存在,所以海港以西的一些人類居住的港灣防禦相當稀鬆,這也是袁毅口中為什麼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一旦淪陷,接下來會有大片領土丟失的原因。
人類總是以為自己的防禦固若金湯,但世上哪有永不淪陷的城池,這種自滿的劣根性間接導致了如今無兵可借的局面。雷西斯的這句話換個理解方式就是,咱們現在可以去求點雜魚過來陪咱們一起死,但要真正搬來主力部隊的話,估計多維拉特港和琉璃港早就不復存在了。
燈光下,袁毅專注的看著海圖,皺了皺眉。
「還不至於絕望,」屋外雷聲大作,而屋內僅憑發電機帶來的晦暗燈光僅僅照亮了袁毅那張堅毅的側臉,那雙如墨般的眼睛正泛著光:「但是雷西斯大校,恕我僭越,這裡的指揮權能否全都移交給我,由我全權負責?」
這可不是一句僭越就能夠形容的了的。
這已經是直接要求雷西斯放權了吧,別說這是跟袁毅心存芥蒂,心高氣傲的雷西斯了,就算是一般的將校,也會感到這是對自己深深的羞辱吧。
雷西斯望著袁毅那雙深色的眼睛,放在腿邊的雙手攥緊了鬆開,如此三次,他才像是下定了決心。
「就照你說的做吧,」雷西斯背過身,拉了一下帽檐:「但是袁毅中尉,如果你無法如你所說達成任務的時候,這裡有兩個人需要因此而自裁。」
「是。」袁毅抬手行了一個軍禮。
對方沒再說什麼,回了個軍禮後快步從房間當中走了出去,不僅僅是為了迴避,大概還去吩咐什麼了吧。
看著雷西斯的身影消失在幕簾背後,邊上一直憋著不響的雪風有些怕怕地拉了拉袁毅的袖子,問道:「歐尼醬,如果這次打了敗仗的話,難道我們兩個人就會被他們拉出去槍斃嗎?」
「那倒不是,」袁毅笑了笑,伸手摸了摸雪風的腦袋:「真到了那一步,死的人也是我和某個固執的混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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