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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灰石灘3海里外的東線戰場,戰鬥已經步入了最後的階段。
長門率領的這一支突擊部隊已經遍體鱗傷了,就連作為旗艦的長門自己,也是一副中破的模樣,渾身衣不覆體。
作為戰果來說,她們幹的不錯,從開戰到現在,接近兩個鐘頭的時間過去了,但是她們仍然支撐著這條戰線並且無人沉沒,這不管放到哪兒都是輝煌的戰績,因為她們僅僅以一支編隊就對抗了數百於己身的敵人,甚至其中還有一個棲鬼級的敵人。
然而也僅此而已了,敵人不知疲憊,源源不斷,無論她們怎麼努力這場戰鬥也無法看到盡頭,哪怕天空中的烏雲散去,洶湧澎湃的海潮恢復了平靜,但那對於敵人來說,正好視野開闊可以將她們一舉轟沉了。
「長門秘書艦,我們已經支撐不下去了。」
長門回過頭來,她緊抿著嘴唇望向自己的同伴,那裡全身大破的艦娘有三位,比睿和自己一樣中破,損害比較小的也就只有作為護航空母的博格一人而已,正在幫忙攙扶著身邊已經不省人事的臻名,順便一說,她的艦載機早就已經耗完了。
最糟糕的情況。
繼續戰鬥下去的話,沉沒簡直是一種必然,敵人永無止盡,而她們一直等候的援軍,卻依舊遙遙無期。
老實說是否會有援軍這一點,也非常值得懷疑。
長門將視線扭過頭,看了一眼前方黑壓壓連成一片,一直不見減少的敵人,明明已經打了這麼久,自己這邊也擊沉了不少,但是那些普通的深海棲艦簡直就像是沉了可以隨意補充的消耗品,而真正作為領頭的戰艦水鬼,在和長門對轟了幾輪之後就退居到二線,傻子也能看出,她是打算將長門她們用兵力耗死在這裡了。
長門想了一想,背著身說道:「比睿,博格,你們帶著其他人撤退,我來替你們作掩護。」
「長門桑?」
「可是這種情況下長門秘書艦你要怎麼……」
「不要廢話了!」長門嘹亮的聲音蓋過了同伴的擔憂,她甩了一下黑色的長髮,張開拉姆達驅動製造的防禦壁替同伴們又擋下了一波攻擊,冷厲地說道:「你們這些傷員在這裡只會礙手礙腳,快走!」
「可是……」
「別在婆婆媽媽的,這是命令!」長門語氣不容辯駁地說。
「我的話還可以戰鬥。」比睿說。
「你負責把她們安全的送回去。」長門顯然不會同意讓對方留下的請求,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現在能夠保持行動的就只有比睿和博格,但後者是空母,又已經耗盡艦載機,等於說完全沒有了戰力。如果身邊沒有戰艦護衛的話,她們這群傷員一旦遇到敵人的艦隊,就會有沉沒的危險。
「長門桑,我們不是說好要將勝利印刻在拂曉的水平線上,然後將捷報帶回給大校的嗎,如果你不撤退的話,我們也不撤退!」受了重傷的臻名咬著流血的嘴唇說道,流露出滿臉的不甘心。
就現在的結果來看,她們毫無疑問的已經敗了,想想也是,那麼亂來的計劃,怎麼可能會成功。
「你們……」長門總算轉過了頭,望向那一雙雙注視著她背影的眼睛。
但感人的一幕並沒有出現——
啪,隨之而來的是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了臻名的臉上,甩出這記耳光的長門冷冷地注視著她:「戰場上哪裡來的這麼多私情,有的只有命令和遵從。記住,作為一個軍人,你們的命並不只是屬於你們自己的。要沉在這裡,很簡單,一人捱個一炮就行了,但拜託你們用腦子想一想,如果你們全部死在了這裡,那麼接下來這些深海艦隊攻擊穆里扎克港的時候,誰來保衛人民,誰來保衛鎮守府!?臻名,你剛才的話我沒聽到,你再給我說一遍!!」
臻名的眼睛裡淚水翻滾,但那並非是委屈的淚痕,她囁嚅了一下嘴唇,極為艱難的發出了聲音:「我願意服從命令……撤退……」
「你們呢?」長門望向移開視線的其他人。
「我、我們也是……」
「走!」
長門背過了身去,再一次用護盾擋住了深海棲艦的又一波炮擊,但即使是被稱作BIG7的長門,力量也不是無盡的,她所張開的防禦壁強度和面寬已經較之最初削弱了許多,幾乎用肉眼就能看出其中的差異。
她身後的其他艦娘默默地看了她一眼,都紛紛不甘地咬住了嘴唇,但是她們最終還是拖動了自己沉重的身體,開始向後撤退。
因為不能夠辜負她的心意。
儘管她們每個人臉上都流著淚水,但是那份決心卻並未因此而褪色。
變得更強更加美麗地綻放吧,長門想。
她收回了微微傾斜的視線,嘴角勾起了一抹弧線。
就讓自己來為這場長久的戰鬥畫上一個休止符吧。
砰砰砰砰砰!
就像是回應長門所燃起的鬥志,她艦裝火力大開的炮火不停地轟擊著那些試圖想要去攔截臻名,比睿她們撤退的深海棲艦們,儘管戰鬥到了現在,但長門的火力依舊壓制地它們絲毫都抬不起頭來。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端,接下來才是正戲,在看到比睿她們終於撤出深海棲艦們的封鎖區之後,長門開始了一個人的突進,目標是那片被棲艦重重包圍的戰艦水鬼的所在地。
「戰艦水鬼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瑩藍色的電弧再一次的在長門的炮管中凝聚,然後是一發超長和超遠射距的軌道炮。
但是被清空那條海域上面並沒有出現戰艦水鬼的身影,反而像是在嘲笑長門的無力一般,更多的深海棲艦朝她聚攏了過來。
噌。
又是一發,但是相比之前這一發閃電炮擊無論在威力上,還是在射程上都比之前縮水了不少,接下來是第三發,第四發……
長門已經筋疲力盡了。
她最後一門賴以自傲的主炮,也在剛才敵方的一輪炮擊下折損了,面對著越來越逼近的深海棲艦,她終於聽到了隱匿在波濤之下亡靈的聲音。
結果自己也逃不過沉沒的命運嗎?
但是長門的臉上卻並未流露出不滿,她微笑了一下,用無比傲氣地聲音說道:「來吧,你們這群渣滓!」
像是回應她這一句話,周圍所有的深海都在同一時間向她射出了炮彈。
這一次毫無疑問是要被擊沉了,長門認命的閉上了眼睛。
然而就在她覺得自己的沉沒已成定局的時候,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長門桑!」
「比睿?」聽到聲音的長門睜開眼,卻發現是剛才護送著臻名她們離開的比睿擋在自己的身前,用拉姆達驅動生成的防禦壁和自己的身體,替長門擋住了多數的炮彈,但是長門並未領情,而是大聲地質問對方:「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又回來了?」
「抱歉,不過長門桑交給我的任務我已經完成了,臻名她們現在已經抵達了安全的地方……」
「那也……」
長門剛想說那也不該回來送死,但比睿打斷了她:「長門桑,你看天上。」
天上?
被這麼一說吸引了注意的長門抬起了頭,天空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艦載機,那有什麼……等等,那個並不是深海的艦載機,而是標刻著雄鷹的水藍色戰機,這是……
「援軍嗎?」
那片艦載機呼嘯著越過了長門和比睿的頭頂,開始對著下方那片深海棲艦聚集的方向開始了轟炸。
「快看!」
長門扭過頭,望向比睿手指的方向。
在大海與天空交接的水平線上,出現了一排排艦娘的身姿。她們隸屬於不同的鎮守府不同的部隊,但此刻,卻為了相同的目的而來。
長門的耳邊聽見了一句呢喃。
「將勝利印刻在拂曉的水平線上吧。」
長門微微一愣,但很快的微笑了起來。
「嗯,將勝利印刻在拂曉的水平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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