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袁毅,深深的把臉埋在了手心裡,他試圖做了好幾個深呼吸,然後眼閃淚光地抬起頭,吸了吸鼻子。
「好了,誰來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在袁毅眼前的,是一大堆書,層層疊疊地堆了一倉庫,順便一說,原本這個二層甲板的貨艙裡面裝的全都是資源。
坐在那堆書裡面的北宅一臉莫明地抬頭看了袁毅一眼,那樣子像是看見了一隻哼哧哼哧向她抱怨的豬一樣,但顯然她對會說話的豬沒什麼興趣,於是很快地又低下頭去埋眼於書卷之中。
「我問的就是你,提爾比茨!」袁毅惱火地上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中的書本,搶了過來然後隨手拋到了一邊。
「不愛惜書本的話是不行的。」反倒是被這樣教育了。
「我在問你我的一倉庫的資源到哪兒去了,還有你跟這堆書究竟是怎麼回事,根據你的回答,我再考慮要不要把你五花大綁的交給巴姆,或者就近把你丟進海里讓你去跟深海們探討哲學,也許你能成功的說服她們不要再來襲擊人類,那樣世界就和平啦。」
「你說過帶我一起走的。」北宅的手上突然多出了一個小型的錄音機,她往下一按。
錄音機:「宅姐宅姐,咱們什麼時候走啊,小弟給您拎包啊。」
袁毅一臉黑線的把那個錄音機搶了過來,當著對方的面用蠻力掰成了兩半。
「沒關係的,我還有很多備用的。」北宅接著又掏出了一堆錄音筆之類的東西。
「……」
袁毅一把將北宅手中的東西掃到了地上,然後很乾脆地伸手在對方身上搜了起來。
「呀~~~~~~~~~~被非禮了。」北宅發出比正常人說話高不了多少的呼救聲,而且這聲音也很低,跟尖叫的感覺相差太遠,仿佛只是在敷衍一樣。
「如果你想叫的話拜託你好好叫出聲好嗎,這樣搞的我就算要強、暴你也會軟掉啊。」
「要強、暴我嗎?」
「不強、暴。」袁毅的手在北宅的身上遊走了一圈,驚訝地問:「你這傢伙是No_Bra派的嗎?胸部大小和觸感都挺不錯的。」
「謝謝?」
袁毅上下都搜了一圈之後抽回了手,北宅可比平海大方多了,就這麼讓對方全身摸了個遍,一點扭捏的姿態都沒有。而當袁毅收手的時候,她還一臉平淡地望著袁毅,仿佛在說這樣就夠了嗎的意思。
袁毅看著從她身上搜出來的幾件東西,一枚回形針,一個竊聽裝置的收訊器,一根白色的羽毛還有一枚黃銅戒指。
「咦,上次帶給你的阿特蘭基斯之鍵呢?」
「那麼重要的東西自然不會放在身上。」北宅像是理所當然地說。
「那麼,洛菲卡特之漿在哪裡,還是說——」袁毅注視著北宅的視線,「這其中有一樣就是洛菲卡特之漿呢?」
「你猜。」北宅眼睛同樣定定地望著袁毅,那仿佛女王一樣高高在上俯瞰眾生的目光老實說袁毅也有些吃不消。
啪嗒。
袁毅一手撐在北宅耳旁的書牆上,擺出一個小混混調戲良家少女或者是威脅別人慣用的造型,不耐煩地說:「提爾比茨,你坑了我兩次,這筆爛帳我都沒跟你算,你現在又把我的一船資源跟你的這堆破書給掉包了,老實說,我-很-生-氣(一字一頓),為了你自身的安全考慮,回答我的問題。」
「……」
這種場景下,小混混為了表示自己的蠻橫可怕,通常都是目露凶光盯著對方眼睛的,但是一看到北宅那雙反人類的眼睛之後,袁毅打從心底有一種被蔑視的感覺。他忍不住地移開視線,但又覺得這樣很沒面子所以強迫自己盯著對方——開玩笑,怎能就這麼輕易地認輸!
「我告訴你,我的胸中寄宿著一頭猛虎,這種情況下我會做出什麼事情連我自己都怕。」
「我會被強、暴嗎?」
「夠了,這個話題剛才已經說過了!」
「……」
北宅那獨特的鄙視人的視線從袁毅的臉上慢慢地滑向他的下半身。
「喂喂喂喂!你夠了喔,你鄙視什麼都可以,但是你不能懷疑我作為男人的雄風!」袁毅真的是怒了,是可忍孰不可忍,他一把扯掉脫掉自己的外套,怒道:「靠,就算是被舉報封書我也不管了,這裡一定要讓你知道挑釁猛虎的下場!」
就在這個時候,甲板上層的樓梯處傳來了咚咚的腳步聲,應該是有誰從上層下來了。
「提督,發生什麼事了嗎?」
是衣阿華。
袁毅這下立馬恢復了智商,正思考著怎麼解釋這些多出來的書,和眼前這個大號痴/女的時候,那邊一直沒什麼動靜的北宅突然伸手拉了他一把。
「喂喂喂喂餵……」
淬不及防下的袁毅自然是跟著北宅一起倒向那堆書山的方向,剛才只是用手搭一搭還好,但現在兩個人的體重一起壓上去,哪裡還有不倒的道理?眼見著這麼高高的一摞書山就這麼垮了下來,傾盆暴雨似的砸了袁毅一身烏青滿頭的包,但這顯然還不是最糟糕的。
最糟糕的是袁毅現在正一副衣衫不整(襯衣的紐扣崩開了兩顆,袒露了半邊的胸肌)跨坐在北宅的身上,而後者竟然是一副完全任人魚肉的模樣,裙口翻開露出內褲,身體完全不設防地倒在那裡,而最具決定性的證據是袁毅現在的一隻手,正抓在對方飽滿圓潤的胸口上。
衣阿華正好目睹了這一幕。
「提督?」試想一下對你忠貞無比的妻子,突然發現你跟別的女人赤身躺在同一張床上的表情吧。
「衣阿華,等等,等等,雖然我明白你現在在想些什麼,但我必須告訴你,我跟這個女人清清白白,這絕對是一場不幸的意外。」
「儘管你抓著人家的胸?」
袁毅一時語滯地張著嘴,扭頭看向自己抓在北宅胸前的那隻鹹豬手,揉了揉之後,轉過頭對衣阿華說道:「對,沒錯。儘管我抓著她的胸部,但我和她還是清白的。」
就在這個時候,偌大的貨艙裡面響起了錄音的聲音。
「上次見面至今已經這麼多年了,我懷了你的孩子,你知道嗎?」
「我是你的性(呲呲呲呲)對象……小孩的撫養權(呲呲呲呲),我……會負責的。」
衣阿華雙手環胸地盯著袁毅,仿佛在無聲地質問他現在還有什麼好說的。
袁毅深吸了口氣,從一副被已經是事後了的北宅身上站起來,撿起邊上被書壓著的外套,然後一腳踩廢了那個不知道為何突然啟動,也有可能是北宅故意設定好的錄音機,從這個一團糟糕的貨艙裡面走了出去。
「我需要一個人冷靜一下,在船抵擋鎮守府之前都不要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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