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開始做提督 57.裂縫，長廊與門

    （感謝忻炎光聖的打賞。）

    「這是……」

    就這種情況來說，袁毅就算表現的再吃驚一點，也無可厚非，倒不如說他現在的反應算是比較鎮定的了。

    「這就是空間的裂縫。」北宅的聲音依舊像是老式的座鐘一樣和緩，缺乏起伏，不過這種聲音作為科普來說倒也恰如其分：「在這個世界上，並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麼完整，它充斥著無數個斷層和裂縫，它們通向各自不同的坐標和時間軸，這也就是巴姆口中『漂流者』出現的原理。」

    「難道他們真的來自異時空？」

    「不一定，也有可能是過去或者未來的某條時間軸，而這其中，最大的裂縫，我們稱之為『巢穴』。」

    「什……什麼！？」

    衝擊性的對白。

    北宅的意思是，深海是來自異世界的敵人嗎？

    「不，並不是這個意思，」像是擅自窺探了袁毅的思想，北宅搖了搖頭：「深海的秘密有很多，多數不為現在的人類所知，就如剛才說的，裂縫並不一定指向其他世界或者時間軸，也有可能和這個世界的某處的另一道裂縫形成一個完整的通道，而洛菲卡特之槳，就能做到與這個相同的事情。」

    莫名的被扯回到了原本的話題上，但是袁毅現在想聽的是關於巢穴和裂縫的事情啊，超在意的啊！

    不過北宅沒有繼續深入的意思，或許對她來說，那同樣是一個困擾她的謎題吧。她現在負責說明的，只有洛菲卡特之槳的使用方法及其相應的功能。

    「如果把這個世界比作一條長廊的話，那麼它是一條看不見兩端漫長的直線。」

    隨著北宅的說話，袁毅他們所處的那混沌不完整的世界真的出現了一條迴廊，不過這東西依舊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真實，因為它是憑空出現的，而且除了袁毅他們正站在的這條走廊，以及旁邊的牆面以外，其他的——譬如天花板，另一面牆都依舊是抽象派畫家塗抹的混色空間。

    「而連接每一個空間的坐標點，就是一扇門。」

    就北宅這麼一說，雪白的牆壁上面又接連出現一扇扇的門，朝著兩翼不斷的延伸了出去。

    「也就是說利用洛菲卡特之槳，就可以連接兩個不同地方的坐標點的意思。」這一點其實不必再做解釋，因為袁毅已經兩度經歷這樣匪夷所思的旅行，他伸手搭到眼前的門把手上，看了北宅一眼，見對方並沒有制止，便打開了門，結果卻是從邊上的另一扇門裡走了出來。

    「有意思，這玩意有什麼限制嗎？」

    「有。」北宅明確的回答。

    袁毅之前倒是聽巴姆說過一些，但那些僅僅是巴姆根據文獻記錄以及北宅使用這項道具後暴露的特性所做的一些推論，到底比不上當事人所描述的準確。

    「洛菲卡特之槳最重要的限制是在於認知。」

    「認知？」這話倒是聽得袁毅莫名其妙，不是應該是空間坐標的計算嗎？

    北宅用那雙鄙夷的目光看著袁毅，仿佛在說，在我說話的時候你這隻猴子不要打岔。

    雖然不爽，但袁毅只能裝作虛心的推了推手，做出一副您老繼續的低姿態。

    「這個道理很簡單，就比如說這裡的兩扇門，你因為清楚地知道它們的存在，所以利用洛菲卡特之槳很輕易地就能做到從一端抵達到另一端，但是當你強行穿過一扇門，卻找不到正確出口的話，就會造成空間的紊亂，好一點的結果是被隨機地傳送這個世界都某一處，但運氣背一點的話，甚至可能永遠的迷失在裂縫當中。」

    「也就是說，要使用洛菲卡特之槳就必須預先知道出口的位置在哪嗎？」

    「嗯。就以之前把世界比作一條長廊的例子來說，我們能夠接觸的極限就是自己雙眼能夠看到，雙腳能夠抵達或是抵達過的範圍之內。」

    北宅這麼一說，視線當中的門嘩嘩嘩嘩地自動敞開了，但更遠地方的那些門依舊是緊閉著的。

    袁毅理解了她的意思，這也就是在說，這個世界上有能夠傳送的地方，但還有更多是無法觸及的。

    這話乍聽之下很模糊，但通俗點的解釋就是，你若是要用洛菲卡特之槳，就必須對自己連接的起點和終點有所了解。如果你要去的地方是一個你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是達成目標的概率幾乎為零，哪怕你對目標位置有一定的了解，但在不能確保真實情況之前，貿然使用洛菲卡特之槳都存在著極大的隱患。

    「那麼出入口的位置必須選在有門的地方嗎？」在理解了這個基礎之後，袁毅又問。

    「那倒不一定，但是它至少不會像一堵牆把你封死在裡面，同時又能夠免去你突然在某個坐標點憑空出現而引發的一系列問題，而最重要的一點，用門作為節點，成功率是最高的。」

    其實你只要說最後一句結論就行了，袁毅在心中小小的吐了個槽。

    在聽了一系列的介紹之後，袁毅覺得自己似乎可以嘗試著來使用它一下。

    「我可以用它來試一下嗎？」

    北宅點了一下頭，把那枚回形針遞給了袁毅，就在她做出這個舉動的時候，周圍的幻像全部都消失了，他們又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小木屋裡。

    「我要怎麼做？」在袁毅看來，這玩意就是在普通不過的一枚回形針而已，難道啟動這東西還要看人的嗎？

    「集中注意力，然後默念『Restart』」

    袁毅照做了。

    下一秒——

    龐大的數據湧現了出來，周圍的視界再度變得不同，然而出現在袁毅眼前的不再是迴廊，而是如同星空般浩瀚的虛無空間，一扇扇形態各異，毫無規律排布的門飄浮其間，讓人驚訝和茫然。

    「我打開的空間好像跟你剛才的不太一樣？」

    「這是當然的，因為這是你內心認知的具象化。」

    「接下來要怎麼做？」願意問。

    「接下來就是連接起始和終點，儘可能的去想你要進入的地方，還有你的目的地，讓兩者之間出現『連接』。」

    「我要的起始點就是這個房間的門，連接的話，就到我自己的房間好了。」一開始，袁毅不想弄得太難，而且無論是北宅的房間，還是自己的房間，袁毅腦海里都存有足夠清晰的印象。

    就當他這麼希望的時候，手中的回形針——洛菲卡特之槳綻放了光芒，然後袁毅眼前的門前出現了一截又一截的階梯，然後一直連向空間一端的另一扇門。

    當這個成功了之後，北宅的房間又回來了。

    「成功了嗎？」袁毅問，老實說他並沒有成功的實感。

    「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確實連到了某個節點上。」北宅回答。

    那麼，驗證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了。

    袁毅深吸了一口氣，把手搭到了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