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的燕京。
接連下了四天的暴雨暫時收了雨勢,但天空仍未放晴。
連日來積蓄不少的雨水,在街道上匯聚成了各個形色不一的淺灘和水坑,讓人不得不對此搖頭止息,然而更多的卻是受災和搬遷無處可歸的難民,他們蜷縮在街角,握著稀少的補給品,面色惆悵地等待著海軍指揮部不知何時才會到來的援助。
在這條本地人避之不及的街道上,此刻卻頗為意外地出現了一個青春靚麗的身影。
「哼哼哼……姆哼。」
不知其姓名的少女嘴裡叼著一根棒棒糖,哼著奇怪的歌曲走在路上,因為靚麗的外形和出挑的裝扮惹來了周圍不少目光的追索。
她的個子大概是在一米六左右,一頭偏橙色的頭髮在腦後扎了一對雙馬尾的髮型,但是和大青花魚那種梳成兩束柔順垂掛下來的感覺不同,少女的兩簇馬尾只到耳梢的位置,而且因為發質的原因,她翹起的毛髮就像是刺蝟的一樣,給人一種伸手去觸摸的話說不定會很扎手的感覺。
她有著一頭斜劉海,稍長的一邊蓋住了右眼,不過卻反倒是襯托出剩下半邊五官的精緻,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是一個標準的美少女。而她身上披著一件黑色的斗篷,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穿戴的問題,這個斗篷並未遮住她的全身,反而露出三分的牛仔褲下面一條白皙的玉腿,搭配上一雙超越年齡的成熟黑絲和長靴,明明年紀不大卻能展現出非同尋常的魅力來。
「吶,那邊的大小姐,要不要跟我們一起玩玩啊。」這種情況下,落單的雲雀總是不免會吸引瞄準目標的鬣狗。
對著少女圍上來搭訕的是一群遊手好閒的混混,這種人無論在哪個時代,哪個空間,哪種環境下都是特定存在的物種,尤其是當這個世道不好的時候,這種人尤為的多。
不用說,這三個混混沒一個長得讓人看著順眼的,都是歪瓜裂棗,不過倒是挺符合他們的職業特性,一個長得尖嘴猴腮,一個顴骨突出是個齙牙,還有一個身形最為魁梧,眼角上有條肉蠶似的疤,看上去最兇惡,應該是他們的頭了。
這會只見得那三人堵住了少女的路,由猴臉男腆著一張堪比哭臉的笑臉湊到少女的面前,竭力地張了張露出鼻毛的鼻孔,用力地嗅了嗅,仿佛一臉沉醉在芳香馥郁之中:「吶,小妹妹,你在這種時候在街上閒逛可是很危險的啊,最近燕京來了不少野蠻的鄉巴佬,他們可不像是哥哥這般憐香惜玉,你一個人可是很危險的啊。」
「就是就是,」另一邊,齙牙男把手搭在少女的香肩上摸了一把,雖然隔著斗篷,但也能夠感覺到這布緞下的柔滑:「讓哥哥來做你的保鏢,就不怕那些鄉巴佬了。」
看到這麼漂亮的少女遭到一幫流氓的調戲,周圍人都是露出了憤憤不平的神色,但偶爾出現幾個想要上前勸阻的,卻都被疤臉老大那張窮凶極惡的臉給嚇了回去。
眼看著這麼一個漂亮少女就要慘遭荼毒,所有正義的男士心中都是崩潰的,但是心中的怯懦卻讓他們駐足不前,常年來,被深海圈養在這個特定的環境中恪守本分,已經磨去了他們當中大部分人的血性,他們只要完成自己的工作就好,活著就好。
然而,少女的尖叫聲始終沒有響起。
相反的,那個咬著棒棒糖的小虎牙勾起了一抹玩味的笑意。
「吶,」少女突然上前一步,用手指挑起了那個特別兇惡男人的下巴,像是挑釁又像是戲逗地說道:「他們兩個一個說會憐香惜玉,一個說會保護我,那麼你呢,你能給我什麼呢?」
疤臉男微微一怔,但很快的恢復了常態,他舔了舔嘴唇,笑的一臉奸.淫:「我會帶你去玩非常刺激的遊戲。」
這裡面露骨的暗示就連傻子也能聽出來了。
但那少女反而微微眯起了那隻露在劉海外面的左眼,笑的一臉純真:「好啊,我最喜歡刺激的遊戲了。」
「哈哈哈哈,那就跟我們走吧,保證讓你待會爽的欲死欲仙。」
言畢,那少女就在三個混混的前用後簇下被拉進了邊上的黑巷子裡,這少女一旦跟著這伙流氓走,那結果如何自然是長著個腦袋的人都能夠想到了,但是他們偏偏沒有勇氣出聲阻止,只有眼睜睜的看著少女被帶離了視線,和那群流氓一起消失在了黑巷深處,嘴裡暗罵一聲禽獸。
「吶,還沒有到嗎?」
少女在三個男人前後包圍下向前走著,卻不見周圍其他的景色,這是當然的,這條巷子是條死巷,盡頭除了一堆廢棄的建築外什麼都沒有,那裡可是棄置了好兩年了,最近成為了這幫流氓團伙的據點。
「稍微再忍耐一下,馬上就要到了。」猴臉壞笑道,到了這裡,他們也不必擔心煮熟的鴨子飛了,憲兵隊可不會沒事跑到這裡來管閒事。至於附近的住戶,就算他們看到了,看說個不字麼?
「是嗎,那我還真有點兒等不及了呢。」沒想到的是少女回答的卻是這一句。
幾個混混頗為愕然地對視了一眼,心說,自己這會該不會是遇上痴.女了吧,不過看看少女青春靚麗的容顏,還有白皙誘人的鎖骨和粉肩,又忍不住地咽了咽口水。
尼瑪,痴女更好,讓兄弟仨今天都樂呵樂呵,要是個嚶嚶啼啼的雛反而沒了味道。
忍住,馬上就能把這小妞給辦了。在心裡這麼一說,幾個混混反而更加殷勤的在為少女帶路。這條黑巷說到底也就百餘米,很快的,就到了巷子的盡頭,混混們終於不再惺惺作態,露出了他們原本的面目。
「吶,美人兒,這裡清淨的緊,無論怎麼喊怎麼叫都不會有人來的,咱們現在就開始玩刺激的遊戲吧。」帶頭的疤臉男旋即轉過身,露出了淫笑。
但是,他怎麼感覺視線當中的幾個人身高變矮了,不,難道是自己變高了,眼前的視角突然比平時的視點高出了許多,咦,怎麼回事,為什麼你們兩個要露出這種驚恐的表情,見到鬼了嗎?
想要發生訓斥的疤臉男張了張嘴,卻發現自己沒能發的出聲音,接下來,他看見景物在向後推移,明明自己就沒有動——喂喂喂,這也太扯了吧。
等他注意到那個原本應該屬於他的身體脖子上沒有腦袋,正如同噴泉般噴灑著鮮血的時候,他的表情也跟自己那兩個呆若木雞的同伴一樣。
他(腦袋)沿著地面滾了幾圈,落在了那個一臉魔性微笑的少女腳邊,從這個角度,他可以看到對方裙底黑色蕾絲兼透明的內褲,但是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意識已經漸漸遠去,死亡,僅餘下最後一個畫面。
那個睥睨著自己的妖冶少女,嘴角勾起了一抹愉悅的笑容,她那一直被劉海遮掩的右眼,同樣因為這個視角而暴露出來——那裡一片血紅。
「撒,來一場愉快刺激的遊戲吧,呵呵呵呵。」少女舔了舔嘴唇上鮮紅的血跡,然後抬起了高筒靴,蓋過了他的眼睛。
吧嗤。
一切聲響和畫面全都歸於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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