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把我放開,你憑什麼捉我啊!王家大哥又不是我毒死的,你不去捉那個妖道反而來捉我,大家都給我評評理」黑小青年怎麼可能從周亞夫手底下溜走,沒等他鑽入人群中,後頸就被周亞夫給捏住了,疼得青年哇哇大叫。
「給我出來吧!」周亞夫冷喝一聲,右手一甩,青年就騰空飛起。
撲通!青年重重地摔在了天澤身前。
「你們想幹什麼?」青年想掙扎著起來,卻發現下半身一陣軟弱無力,根本就無法起身,不由驚恐望著天澤問道。
天澤臉色一冷,衝著青年喝聲問道「哼!這應該是貧道問你的話吧?貧道應該和你無冤無仇吧?為什麼要在人群中故意起鬨,挑撥大家與貧道的關係?你這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你你血口噴人,我可沒有挑撥離間。」青年慌張道。
「哼,不要想狡辯,周捕頭可是火眼金睛,剛才起鬨的話就是你喊出的,就是你鼓動大家與貧道鬧事,現在被捉了個正著,你還想抵賴不成?」天澤不屑道,說完又衝著眾人問道「大家有人質疑周捕頭的嗎?」
「周捕頭乃是石頭城的第一捕頭,實力強勁,我們自然是信得過的。」
「對,周捕頭絕對不會抓錯人的。」
「我聽到了,剛才起鬨的話,確實是黑子說的,我就站在他的身旁,他說話時還故意捏著嗓子呢!」
「對,我也看到了。」
不少人紛紛說道,還有幾人直接指證了青年。
「現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天澤譏笑道。
青年臉色一白,知道再也否認不掉了,索性梗著脖子,吼道「剛才的話是我說的又如何?我也不過是看不過你這妖道用符水害人,看不過王家大哥年輕輕的就丟了性命,看不過你這妖道殺了人,還繼續地蠱惑人心罷了,要殺要剮隨你便,我黑子皺一下眉頭就是你孫子。」
「呵呵,好口才。」
天澤稱讚了一聲。
讓自稱黑子的青年詫異的是,天澤不痛不癢地說了一句,居然沒有再看他,而是走到了死者身旁,蹲下身子探查了起來。這讓黑子的一番心血算是白費了,就像是你憋足了力氣,要跟對方死磕時,對方卻直接轉身就走,這足以把人活活氣的吐血不說,剛剛調動起來的氣氛也泄了三分。
「死者眼結膜充血,鼻及口腔黏膜充血、水腫,或靡爛出血,這是所謂的七竅流血而死啊!如果貧道沒有看錯的話,死者是死於心率衰竭,這明明是中毒而死,並且還是劇毒啊!」天澤探查完屍體,站起身衝著眾人說道。
「我就說嘛!天道長都送了多少天的符水了,一分錢不要,老漢我也喝過兩次了,身上的小毛病都被治好了,天道長又怎麼可能會害大家,這對天道長又有什麼好處啊?」
「嗯,也是,這兇手太可惡了,居然暗害天道長。」
「一定要捉出下毒之人。」
「對,要還天道長一個清白。」
一聽死者是中毒而亡,大家立刻群情激憤道。
黑子一見大家都反水了,立刻就急了,也顧不上自己還是階下囚了,就扯著嗓子開始吼了起來「大家不要上了妖道的當啊!這些都只不過是妖道的片面之詞啊!妖道這是要為自己推脫責任啊!你們可千萬不能上了妖道的當啊!否則以後肯定還會死人的」
啪!啪!啪!一陣掌聲響起,黑子抬頭就看到天澤正笑吟吟地看著他,莫有來的,黑子只感到渾身一冷,說到一半的話也不由停了下來。
見黑子不說話了,天澤從左袖口中掏出了一張符紙,盯著黑子的眼睛笑吟吟道「貧道有一符,名叫真話符,只要喝下了真話符所化的符水,那自然是問什麼答什麼,所謂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不、不,我不喝你這妖道所化的符水,你一定是想殺人滅口不、不,我不會喝的」黑子臉上閃過了一絲慌張,口中不斷地大叫著。黑子如此反常的模樣,自然惹得眾人一陣懷疑,這也太誇張了點了吧?在眾目睽睽之下,天澤又怎麼可能明著暗害黑子啊?這理由未免也太牽強了點,這時已經有不少人察覺到了黑子有問題。
「誰去幫貧道取一碗水來。」天澤卻是不再理黑子,扭頭衝著周倉、郭墩道。
「我去!」郭墩立刻回應了一聲,轉身就跑進了府邸中,速度之快,讓旁邊的周倉一陣暗惱。也就一分多鐘點,郭墩就端著一碗水飛奔而來,跑到了天澤身邊,氣喘吁吁道「道長,你要的水來了。」
「嗯,餵他喝下吧!」天澤意味深長地看了郭墩一眼,輕飄飄地道。
「什麼?道長不是要化符水嗎?」郭墩手一抖,臉色一變道。
「你沒有聽到貧道的話嗎?餵他喝下。」天澤突然冷下了臉。
「郭墩,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按照道長的話辦?」李厲這時也覺察到了不對,衝著郭墩呵斥道。
面對天澤冰冷的眼神,面對李厲無形的壓力,郭墩臉色一白,咬了咬牙,蹲下了身,抬起了黑子的上半身,就準備給黑子灌水喝。
黑子明顯也感覺到了什麼,說什麼都不張口,還在拼命地搖頭。
「哼!」郭墩臉上閃過了一絲狠厲,左手按在黑子嘴角兩邊就是一捏,黑子的嘴就被強行打了開來。打開了黑子的嘴巴以後,郭墩端起碗就開始給黑子灌水,咕咚!咕咚!一晚的水也就片刻,就連灑帶喝的進入了黑子的肚中。
「你你好狠啊!我可是為了幫你,你居然」黑子的嘴剛得到自由,就衝著郭墩恨聲道,只是話說到一半,口中、鼻中、眼中、耳中就開始齊齊流血,卻是已經死了。
轟!瞬間,人群就炸鍋了。
「原來是他,原來是郭墩暗中下毒,那麼王大哥也是他害死的了。」
「真是沒有想到啊!郭墩平時看起來忠厚老實,原來是如此的惡毒,居然暗中在符水中投毒,就是為了陷害道長,辛虧道長聰明,識破了他的毒計。要是道長剛才在水中化了符,那可就真是有嘴都說不清了啊!」
「可不是嘛!」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兒,老夫與你拼了。」靜靜跪著死者身旁的老頭,突然暴起撲向了郭墩,死命捏著郭墩的脖頸吼道。可惜,老頭年齡大了,又能有什麼力氣啊?這不,才捏了兩下,郭墩臉還沒有紅呢,老頭自己反而被累的氣喘吁吁,臉色漲的通紅。
「王叔,對不起。」
郭墩也不反抗,一臉愧疚道。
「嗚嗚,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樣做啊?你可是與我家小子一起長大啊!你就下得去這個狠手啊!你讓我與你嬸子以後怎麼活,你讓我那孫子以後怎麼辦?」老頭好似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倒在了地上,大聲地哽咽了起來,哭的郭墩的雙眼也紅了。
「王叔,我這輩子欠你的,下輩子一定還」郭墩口中大聲說道,已抬起右掌朝著自己的天靈蓋拍了下去。看郭墩這一掌的力道,如果給拍實了,那絕對是身死當場的下場,而有能力阻止郭墩的李厲,此刻距離郭墩還足足有幾米遠,顯然是有點來不及了。
眼看郭墩就要慘死在當場,一陣鈴聲突然響起。
叮鈴鈴,叮鈴鈴
清脆、縹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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