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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徐家別墅。
陸清看著手機上的消息,她的負面簡直就是像是滾雪球一樣,越滾越大。
她的眼神中的痛恨,全都集中在了徐思沐的身上。
她捏著手掌心,忽然,從門外傳來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嘭的一聲,門被從外面踹開了。
一臉怒容的徐海建沖了進來,抬手就把一本雜誌給丟在了陸清的身上。
「你給我好好地看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陸清從地上撿起來這本雜誌,在雜誌中的一個娛樂版面,赫然就是陸清自己的一張照片。
還是很年輕的時候。
而身邊,陪伴的一個男人,並非是徐海建。
她的眼神有點著了魔一樣盯著照片上男人的背影,呼吸似乎在瞬間都被人給撅住了一般。
竟然還有人拍下還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
陸清低著頭,頭髮遮住了她臉上的表情,徐海建看陸清就是這樣低頭不語的模樣,更加是內心感覺到煩躁不堪,抬手就掃落了一個菸灰缸。
「你這是默認了?!」徐海建怒斥著,「你竟然在婚後出軌?」
陸清笑了一聲,把雜誌闔上,順手放在了一邊的桌上,「這種照片,你也相信?」
「我怎麼能不相信?!現在你的消息都已經是滿天滿地鋪天蓋地了!你還想要怎麼樣!」
徐海建覺得自己氣的心臟疼。
陸清還是保持著自己的優雅嫻雅,「你這樣,就剛好中了徐思沐的計,她就是想要讓我們內部起火的,這種照片,你還看不出來我是比現在要年輕二十多歲麼?分明是在我們婚前的。」
徐海建皺了皺眉。
的確。
陸清在最近十幾年裡,面貌變化都一直很小了,照片又拍的遠,根本看不出是什麼時間拍的照片。
徐海建這樣想著,自己的內心才稍稍安定了一下。
「婚前,陸家給我介紹對象,去見面,怎麼難道我見異性的權利都沒有了麼?」
陸清走到沙發旁邊坐了下來,「海建,我們都已經婚後這麼多年了,除了你對不起過我,你有發現過,我有對不起你的時候?」
徐海建臉色很不好看。
他和楚芳的那件事情,的確是他對不起陸清了,當時陸清還是十月懷胎之際,自己卻……
「阿清,我……」
陸清抬手,打斷了徐海建的話。
「不必多說了,」陸清說,「我這個人,向來都不喜歡翻舊賬。」
徐海建臉上青一片紅一片,活的像是被人扇了幾十個巴掌一樣難看。
「都是徐思沐那個野種!」徐海建猛拍了一把桌子,「看我不去教訓她!」
「不,現在還不能教訓。」
徐海建皺了皺眉。
陸清說:「她現在在醫院裡,這事兒雖然是她自導自演的,但是看在別人的眼裡,已經是定性了,再加上這兩天的熱炒,教訓?只能讓輿論更加激憤。」
「那要怎麼辦?」
陸清摸索了一下手中的水杯,「當然是……道歉。」
徐海建公司那邊也是焦頭爛額,因為這事兒,再加上周氏那邊周翰越的敵對,很不好過。
他留下了一句:「那你給我好好地解決。」就匆匆的離開了。
陸清坐在單人軟沙發上,沒有動作,把水杯放下,從另外一邊拿起了剛才闔上的那本雜誌。
打開那一頁,她的目光近乎貪婪的落在照片上,手指輕輕地覆上男人的背影。
她忽然手指有些顫抖,去拉開了抽屜,從裡面拿出來一把剪刀來,手指顫抖的去把這張照片給剪了下來。
她咬著牙,牙齒有點顫慄,把這張薄薄的紙片,護在自己的手中。
她本以為,多少年了,她終於是忘記了他的面容,可是現在想來,竟然是因為時間的越發悠長,而歷久彌新。
他一直藏在她的記憶深處,無法磨滅。
…………
徐思沐在病房裡休養的這幾天裡,周家的人絡繹不絕的來了幾波。
周翰騁是頭一波來的。
這倒是讓徐思沐覺得有點詫異了。
周翰騁是帶著舒晴一起來的。
徐思沐知道最近商場上,啟越正在受到不明力量的狙擊,明面上是鄭家,而背地裡,到底是誰,她心知肚明。
「三弟妹,這是你二嫂讓給你買的,美容養顏還補血補氣,」周翰騁將一盒補品放在了桌上,「只盼著你能快點出院啊。」
舒晴笑了一聲,「這是你二哥出的主意,我也就失去跑了跑腿而已。」
兩人相視一笑,當真好似是情投意合的夫妻一般。
徐思沐在心裡默默地吐槽了一句。
都是影帝影后級別的。
分明是丈夫硬是把老婆推出去給自己的小叔子,然後套得信息,自己頭頂上這麼一大頂綠帽子,還真的是他自己給作的,而老婆呢,本來就是假的,雙面間諜的身份,更考驗演技吧。
徐思沐也不說話。
反正舒晴和周翰越兩人進酒店那張照片,鬧的這樣風風火火的,她現在有點小情緒也是自然,女人很吃醋,更何況,是看到丈夫的「曖昧對象」的時候。
她舒坦的靠在床頭,就這麼看他們互飈演技,自己在一旁吃夠了果盤,讓邢娜進來,扶著她去一趟洗手間去。
「等一下,我拿點紙。」
徐思沐走到床頭櫃旁,拉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包紙巾的同時,手指隨意的撥弄了一下裡面放著的手機,隨後把抽屜給關上。
「那二哥二嫂你們先在這裡稍等會兒,我馬上就回來。」
邢娜扶著徐思沐出去,還有點疑惑。
「沐姐,不是病房裡面有洗手間麼?」
「我想出來透透氣,」徐思沐說,「正好給那夫妻兩人留點可以說話的空間,也給他們留下一個我這樣體貼入微的好印象。」
邢娜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哦。」
病房內。
等到徐思沐一出去,在病房裡的這佯裝恩愛夫妻的兩人,都紛紛收斂了臉上的笑。
周翰騁冷聲說:「這個徐思沐還真的是不簡單。」
「怎麼不簡單?」
周翰騁說:「你是腦子進水了麼?」
舒晴:「……」
「能在前段時間婚禮後,她媽都已經幾乎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就能在這樣短短的時間來扳回一局,」周翰騁說,「你看看網上的評論去,現在誰被踩的更厲害?」
不用看,都知道是陸清。
周翰騁哼了一聲,「還真的是小看了這個徐思沐了,能把一個小三洗白成這樣……」
舒晴已經看出周翰越心裡想的是什麼了。
她主動問:「那我以後主動接近下徐思沐?」
「你覺得她是那種能和丈夫的情婦自稱姐妹的人?」
「也說不準,」舒晴很是時機的拋出了誘餌,「只要是有好處。」
周翰騁眸光一閃,好處……
他點了點頭,「這樣的話……可以一試,好處,我提供給你,讓你去賣個人情去。」
徐思沐上了個廁所花了十分鐘,回來之後對這兩人繼續冷臉,等到周翰騁起身說要離開的時候,她才對邢娜不陰不陽的說了一聲:「送客。」
等到這兩人離開,徐思沐就拉開抽屜,把手機拿了出來。
手機屏幕上,赫然還顯示著錄音。
她把錄音完完整整的聽了一遍。
在聽到周翰騁的那一句【她是那種能和丈夫的情婦自稱姐妹的人】,她剛喝了一口水,差點就給噴了出來。
「咳咳咳……」
邢娜急忙就給徐思沐遞過來紙巾來。
徐思沐繼續聽著,咀嚼了一下「好處」這兩個字。
既然是好處的話,那還不如要自己想要的。
…………
第二波來探病的,是田佩佩和周翰楓。
這是徐思沐沒有想到的。
周翰楓有可能過來,但是田佩佩……
田佩佩一進門,就是擔憂的走過來,抓著徐思沐的手,「我可憐的孩子啊,真的是命運多舛,真沒想到,你親媽……真是認賊作母了,哎……」
她連連搖頭,口中唏噓。
周翰楓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上的時候,就看見了桌上先放上的那禮品盒,看來,二哥已經來過了。
他聽著田佩佩在這裡演戲,心裡一陣煩躁,坐在沙發上,自顧自的喝水。
田佩佩繼續說:「好在老天有眼,你沒事兒,孩子也沒事兒,要不然,這到時候你說我怎麼跟周家的列祖列宗交代啊。」
徐思沐:「……」
不得不說,田佩佩還真的是能屈能伸,又會演戲,說話說的人還真的是聽起來很舒坦。
徐思沐說:「田阿姨,您就別演戲了,你既然是來了,說回去,老爺子也會知道你的賢惠的。」
田佩佩臉上的笑沒有僵硬,相反是微笑,漸漸地成了笑的燦爛。
「思沐,你這麼聰明,跟你那個傻婆婆還真的是可惜了,」田佩佩也看見了桌上放著的禮品盒,「你這都已經住院兩三天了,我都過來看你了,可是你這個婆婆竟然是連面都沒有露過,可見是做做樣子都不願意了。」
徐思沐也笑了一聲,「我寧可要一個不會跟我做樣子的婆婆,也不願意去應對田阿姨您這樣虛偽客套的人,我還難得清靜呢。」
田佩佩臉上也沒有被說破的惱怒。
「可惜了,你這樣通透的人,竟然攤上個那種婆婆。」
徐思沐抬眼,「這樣的婆婆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傻人有傻福,都像是田阿姨這樣精明強幹,那到時候天都要被捅個窟窿吧。」
田佩佩一聽,笑得花枝亂顫。
「你可真會變著法的恭維我啊,這可是我聽到的最好聽的讚美的話了。」
她笑了一會兒,停住,「哎,總之是遺憾,如果不是才知道你的身世,遲了一步,我還真像是和你媽媽見個面,說不定還能拜個姐妹什麼的。」
徐思沐聽了這句話,面色陡然沉了下來。
「田阿姨,你這種人,跟我媽提鞋都不配。」
這話讓田佩佩臉上的笑也終於是垮塌了下來。
「你說什麼?都是小三,都是生了孩子的,要說起來,我田佩佩還算是高人一等的,我生了兒子,而你媽呢,就生了個女兒,還是一個剛生下來就被仇人給搶走養在身邊的女兒……」
「媽!」
周翰楓終於是聽不下去。
他怒斥了一聲,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直接就推著還想要說話的田佩佩出了門,「你說夠了沒有?你這是來探病?你是來給人找堵的吧!」
「是我和她找堵?是她找我的堵吧!」田佩佩說,「我哪句話說的不是好聲好氣的?是她先詆毀我的!」
明明都不過是想要上位的小三,又有什麼高低貴賤之說!
周翰楓把田佩佩送到電梯口,「媽,她媽媽還真的和你不一樣。」
他強硬的把田佩佩給塞到電梯裡,「我再回去看看思沐,待會兒我會自己回去,你先讓司機帶著你回去。」
田佩佩朝著已經快闔上的電梯門叫了一聲:「周翰楓!你別那麼沒出息!你給我……」
電梯門闔上。
周翰楓沒有立即回去病房,先去了抽菸室抽了一支煙才又回到病房。
徐思沐已經從床上下來了,正站在窗前,手裡拿著一個小噴壺,正在給一盆鮮嫩綠色的盆栽澆水。
她聽見有門打開的聲音,轉了過來。
徐思沐看了他一眼,又回過頭來。
周翰楓抿著唇,他走過來,「你現在怎麼樣?」
「挺好的。」徐思沐就是這簡單的三個字。
周翰楓把桌上的果籃拆開,「我去給你洗個果盤吧。」
「嗯。」
徐思沐也沒想到,竟然是有一天,還能和周翰楓這樣平靜的說話的時候。
周翰楓也沒想到。
他看著鏡子裡的自己眼神中的不忍,恐怕還是因為徐思沐身上發生的事情吧。
他抿了抿唇,端著果盤出來,放在徐思沐的面前。
「你媽媽葬禮那天,我有事沒能過去,但是前兩天我回來路過安嶺,去給你媽媽上了一束鮮花。」
「謝謝。」徐思沐是真心誠意的說的。
周翰楓是她帶給楚芳說過的男朋友,楚芳教導她:「既然決定在一起了,就要全心全意的去接受,出了問題就去解決,我看阿楓這孩子人不錯,就是人有點直,恐怕容易被人騙誤入歧途了。」
楚芳說的對。
別看她平日裡什麼都不說,可是一雙眼睛,卻是明晃晃閃亮亮的,話,一針見血。
還真的是讓她說准了。
周翰楓被陸清利用了,做出了歧途之事,現在卻還不知道。
徐思沐也不打算告知他。
既然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又何必平添對方一樁罪過呢。
周翰楓抿著唇,「等到九月份開學的時候,我……就要去Y國留學了。」
徐思沐聽見這話,倒是轉瞬就有點詫異了。
周翰楓說:「這是宋明昭提議我的,我也覺得……應該吧,該出去長長見識。」
「嗯,多走走看看。」
徐思沐現在覺得,周翰楓好在還是有一個三觀正直的朋友在身邊能提點著。
「但是臨走前,我還是想要跟你說,」周翰楓抵了一下上顎,「周翰越……不是你想的那樣,也絕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他這人很擅長偽裝,和舒晴絕對不是沒事兒,那孩子的dna鑑定書我也不是偽造的……」
「謝謝,」徐思沐打斷了周翰楓的話,「但是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這話說的已經是很明了了。
周翰楓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漸漸地蜷曲起來,手背上似有青筋在跳動著。
他好聲好意的勸她,可是現在她卻表現出這樣的拒人千里之外。
若不是他對她還有意,又怎麼可能管她這樣的事情呢!
他站了起來,「我也不想說什麼別的了,等到時候,你需要我的時候,我會再回來的。」
周翰楓走到門口,手扶上門把扶手,又回頭說:「我等你離婚的時候,我會既往不咎。」
徐思沐聽見周翰楓的這話,若是在她還對真相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她會嘲諷他,會笑他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對不起過他。
可是現在,她只覺得,依舊被蒙在鼓裡的周翰楓,很可憐。
可憐到她不想去反駁他,也不想去指正他。
既然都已經要走了,也就無所謂再多去反駁爭辯什麼了。
離婚?
徐思沐本就沒有想過。
…………
不知道是不是大宅裡面的田佩佩都已經來探望過徐思沐了,楊沁渝起了要跟人攀比的心思,田佩佩上午來,等到下午的時候,楊沁渝就拿著東西來了。
一同前來的還有周卿卿。
周卿卿早就來過兩次了,輕車熟路,在前面帶路,對楊沁渝說:「媽,我早就給你說了,嫂子剛出手術室的時候你就該來,這樣可好了,讓田佩佩搶了先了吧!」
楊沁渝想起這個就覺得堵心。
「田佩佩她就是想要做樣子的!我壓根就不想做樣子,反正沒什麼事兒。」
羅姨在一旁說:「太太,你說這話也不對,少奶奶就算是沒事兒,過來看一眼和不聞不問絕對是兩種態度了。」
楊沁渝癟了癟嘴。
羅姨是一直跟著楊沁渝的老人了,她也深知這件事情到底是來晚了一步。
「少奶奶。」
羅姨推開門,朝著躺在床上的徐思沐笑了笑,「太太來看您了,還特別讓廚房裡給您煲了湯。」
說著,羅姨就已經將手裡面拎著的保溫桶放在床頭。
徐思沐怎麼知道羅姨不是在為楊沁渝說好話的。
楊沁渝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現在更加後悔當初沒有對周翰越娶自己這件事情多加阻止了,又怎麼可能來看望她的。
不過她現在也不在意。
楊沁渝承認不承認她,和她到底是不是,本就是兩條不相交的線。
徐思沐笑著要起身,羅姨急忙扶住她:「少奶奶剛做了手術,身子還不大好,還是躺下休息吧。」
楊沁渝說:「你快點躺下吧,肚子裡的孩子別再有個閃失。」
周卿卿蹭到徐思沐的身邊,「聞起來好香啊,小嫂子快點嘗嘗。」
徐思沐剛接過來羅姨遞過來的碗,還沒有來得及喝,周卿卿就已經把碗給從中截了過來,先自己一口氣喝了小半碗。
「真好喝。」
羅姨在一旁斥了一聲,「五小姐,這是給少奶奶的,你要是喜歡喝,待會兒回去廚房裡還有的是。」
周卿卿喝光了碗裡面的湯,「小氣,嫂子都沒說我的不是,是吧,小嫂子。」
周卿卿朝著徐思沐綻開了大大的笑臉。
羅姨只是搖頭,跟徐思沐說:「五小姐從小就是這樣的性子,少奶奶別見怪。」
「不會。」
徐思沐端著手中的小碗,白瓷的湯勺裡面,湯色漂亮。
她知道周卿卿為什麼會竄過來擋住她的手。
是想要讓她放心。
楊沁渝上次在水杯之中下藥的事情,還是歷歷在目。
徐思沐喝了一小碗湯,也是讚不絕口,給足了楊沁渝面子。
楊沁渝心裡這才是舒坦了一點。
徐思沐忽然開口問道:「媽,你現在已經搬回大宅住了麼?」
楊沁渝蹙眉,「大宅是我的家,我現在不回來,我去哪兒?」
她很不滿,徐思沐這是怎麼說話的,好不容易來一次,還說的話這麼不好聽。
「那您不出去了麼?」
「我出去幹什麼?」
「快到周家祭祖的時候了,您現在自己回來,不用老爺子親自去請您了?」
徐思沐這番話,才讓楊沁渝想起來,當時她出去,不就是為了到時候祭祖的時候,讓周江河親自去請她回來。
楊沁渝哼了一聲,「我既然都已經回來了,還出去幹什麼。」
她站起身來,看了徐思沐一樣,「而且這事兒不都是你鬧得麼,婚禮完了大事兒小事兒都不斷了,周家能離的開我?」
「得了吧!」周卿卿說,「媽,你就是自己找存在感。」
「你……」
周卿卿直接把楊沁渝給推出去,「媽,你既然來了,就說點好聽的話,勉強過來了還是說這些不討人喜歡的話,那你還不如不來。」
「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女兒?」
「我是不是你親女兒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親媽,」周卿卿對羅姨說,「路上當心點,到家了給我回個電話。」
楊沁渝問:「你不跟我們一塊兒走?」
「我多陪我嫂子一會兒,等晚上我哥來了,我再回。」
說著,周卿卿就吐了吐舌頭,轉身就鑽病房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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