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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張嫂楞了一下,沒聽明白徐思沐這話是什麼意思。
「越粗俗越好。」
她看著徐思沐已經是閉上了眼睛小憩,自己也就不再多說什麼了。
心裡卻是嘀咕著,太太這次回來之後,好像是越發的不大一樣了。
臨近傍晚的時候,周翰越回來。
遠遠地,路達已經是朝著他跑了過來,咬著他的褲腿往草坪那邊拉扯。
周翰越一眼就看見了在躺椅上的女人。
徐思沐似乎是睡著了,歪著身體,雙腿蜷曲在躺椅上,睫毛覆在眼瞼上,留下一片陰影,胸口微微的隨著呼吸起伏著。
他走過來,直接俯身將徐思沐給打橫抱了起來。
徐思沐睜開眼睛,看見是周翰越,咕噥了一聲:「你回來了。」
「嗯。」
徐思沐也沒多說什麼,歪著頭靠在他的懷裡就又閉上了眼睛。
周翰越把徐思沐給抱上了樓,放在床上去睡,幫她脫鞋子,幫她拉上被子。
徐思沐翻了個身,側身閉上了眼睛。
周翰越也去洗了個澡,出來陪著徐思沐在床上睡到晚上八點多,徐思沐伸了個懶腰轉身,往他懷裡蹭了蹭。
「我醒了。」
周翰越抬手按下壁燈。
徐思沐抬頭看向周翰越,臉上的表情有點可憐巴巴的,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因為剛剛睡醒,帶著點霧蒙蒙惺忪的感覺。
她抿了抿唇,「我餓了。」
周翰越捏了捏她的臉,「你這是在對我邀約?」
徐思沐臉上紅了一下,立馬不自覺的想起了在婚禮前夜的那一次,隨即心裡就有點沉了下來。
周翰越忽然說:「對不起。」
徐思沐抬頭,笑了一下,「你跟我說什麼對不起?」
「是我顧慮不周,沒有給你一個盛大的婚禮。」
「這又不是你的錯,」徐思沐搖頭,去勾著周翰越的手指,「等到明年再補辦婚禮也不晚,再說了,我們都已經是領了證了,你都已經是寫在我家戶口本上了,想跑也跑不掉。」
徐思沐仰著頭,用自己纖細的手指去勾了一下周翰越的下頜,在他的下巴上印了一下。
周翰越借著這個姿勢,堵住了她的唇。
吻過,徐思沐覺得自己半邊身體都已經軟了,賴在床上不想動。
她推著周翰越,「我犯懶了,要不你抱我下樓去吃飯吧?」
「好。」
周翰越十分順從的就俯身。
「你真抱啊?」
周翰越手都已經是伸到了徐思沐的腿彎,她才是愣了一下。
「不然呢?」
徐思沐推了推周翰越的胳膊,「你別這麼縱著我啊,我會養成壞習慣的。」
「什麼壞習慣?」
「要是萬一我去哪裡都要你抱怎麼辦?」
「那我就抱著。」
「那我要懷孕十個月了呢?那個時候我都成了大肚婆了,你到時候就抱不動了。」
「兩個你也都能抱得動。」
周翰越把徐思沐給抱了起來。
徐思沐在他懷中掙了兩下,「好了好了,你放我下來吧,我剛才就是逗你的,我自己腿又沒毛病,我會走路。」
「我可沒當開玩笑。」
周翰越還真的是把徐思沐給抱到了餐廳裡面,等到吃完飯,徐思沐卻發現自己沒穿鞋子,又是周翰越把她給抱上了樓。
張嫂還有點奇怪的在後面跟著:「是太太的腿摔到了麼?」
徐思沐都已經沒臉了。
「嗯,有點扭了。」
「那要不要去叫醫生啊?」張嫂關切的問。
「不用了。」
回到房間裡,周翰越問徐思沐:「你什麼時候打算把這個張嫂給開掉?」
徐思沐愣了愣,「你知道?」
周翰越點頭。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兩個月前,剛剛搬來大宅的時候。」
徐思沐想了想時間線,竟然是比她知道的還要早。
「我覺得用張嫂用習慣了,先放著吧。」
「你知道她背後是誰?」
「知道。」
周翰越眯眼看著她的眼睛,「所以,你這麼信任他?他不會讓張嫂出手害你?」
「不會,」徐思沐沒聽出來周翰越言下之意,「而且張嫂我用習慣了,如果是再來一個別的人,還要適應。」
周翰越臉上有點黑。
「我去書房工作。」
「好。」
周翰越回到書房,絕對不承認自己是吃醋了。
他刻意是在書房一直工作到十一點多,可是徐思沐卻也還沒有來叫他一聲,也沒來問他一句要不要來睡。
周翰越開了窗子抽了一支煙,回到房間裡去看。
裡面的燈已經是滅掉了。
徐思沐蜷縮在被子裡面又是睡著了。
他走過來,看著徐思沐已經是睡熟了。
還真是沒心沒肺,一點都不多想,就不知道去問問他什麼時候來睡麼?
這女人的睡姿還是一如既往的銷魂。
周翰越幫徐思沐掖了掖被子,避免她踢掉,吹空調著涼。
身上帶著的煙味卻被徐思沐給嗅到了。
徐思沐蹙了蹙眉,「煙味……難聞。」
周翰越:「……」
還嫌棄起他來了?
如果不是看在她現在是孕婦的份兒上,他肯定把她從被子裡面挖出來折騰大半夜。
身上煙味兒很難聞麼?
周翰越也就抽了一隻煙,帶了一點菸草氣息。
他嗅了嗅身上的家居服,心中這樣想著,卻還是拿著一套乾淨的睡衣去洗了個澡,把身上的菸草氣息都給洗去了,才重新回到床上去摟著徐思沐。
身上是相同的沐浴露的味道,就仿佛是在瞬間交織在了一起,促進溫意綿綿的一個夜晚的好眠。
…………
第二天下午,徐思沐先去了一趟華箏的禮服店,選了一條孕婦禮服裙。
禮服裙並非是寬鬆的,而是貼著小腹,可以凸顯出小腹的弧度。
華箏打量著徐思沐,「你不選這條蓬蓬裙?」
「不選,」徐思沐站在落地鏡前,「我就要這條。」她問華箏,「華姐,你看我像是懷了幾個月的身孕?」
華箏也還沒經驗,倒是一邊的助理說:「六七個月說出去都有人信。」
徐思沐穿著的這條裙子是緊身的,剛好是可以勾勒出自己的身形,而且更大程度上給人以視覺上的誇張感。
就好像是徐思沐的肚子原本並沒有這樣大,可是現在看起來,卻好似是足月一般。
徐思沐朝著鏡子笑了一下,「這就好。」
邢娜不解的跟在徐思沐身後,「你不是以前一直想要能遮住肚子的裙子麼?」
徐思沐以前喜歡穿寬鬆的黑色,能遮住肚子,壓根看不出懷孕的。
現在……
徐思沐扶著邢娜的胳膊,燦爛的笑了笑,「此一時彼一時了。」
半個小時後,邢娜開車載著徐思沐來到宴會大廳外面的馬路對面。
邢娜開的並非是豪車,比較低調,所以也沒有引來大批記者前來。
她看著在酒店門口絡繹不絕的賓客,隨口問道:「沐姐,是萬一陸清不來呢?那不就是白忙活一場。」
這是徐思沐不允許邢娜叫她太太,把她都給叫老了,所以就改口叫姐了。
「不來?她捨不得。」
名媛會是陸清一手辦起來的,現在讓自己當了主角,把手伸進她一手創辦的集體之中,她坐視不理?陸清不是這樣淡泊的人。
徐思沐手指在窗上輕輕地划過,近乎透明的手指指甲透著窗外的光,從指縫間,她看見一輛型號熟悉的豪車緩緩地開過,停在了酒店門口。
她笑了一下,「人到齊了,我們走吧。」
徐思沐和邢娜兩人一前一後的進入,在大廳的側旁,看見了這次晚宴的唯一指定娛樂記者——付禕。
付禕正在指揮著手下的小記者如何擺放手裡的攝像機,怎麼找到最好的角度。
「找好角度,才能拍那種似是而非的曖昧借位照片,來當噱頭,是吧?」
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付禕抬頭看過來,不由的挑了挑眉。
徐思沐身穿一條黑色的長裙,臉上是淡妝,更加勾勒出冷顏輪廓。
他的視線落在徐思沐的小腹上,比起來上次見面的時候,徐思沐更加是風韻猶存了。
付禕朝著徐思沐頷首:「周太太,我這可是要正兒八經的拍照的,我作為娛記,也是有底線的。」
邢娜翻了個白眼。
真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人。
徐思沐倒是低頭笑了起來,「是了,既然付先生已經是攀附上了更大的一棵樹,也就不需要走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了吧,畢竟,這麼一場宴會,多少報紙名記都想要搶占先機,卻是讓付先生得了個獨家,我倒是好奇,不知道徐太太給了你什麼好處呢?」
付禕躬身一鞠躬,「這和好處沒什麼關係,這是道德方面的體現,再怎麼說,你媽也是小三,這件事情不容改變的吧?我只報道事實。」
徐思沐的眼神徹底冷了下來,「付先生這是已經打算站好隊了?」
「身為記者,不存在是否有站隊什麼的,」付禕聳了聳肩,「我一切都是遵從著我自己心裡認為的正義。」
邢娜都已經快忍不了了。
如果不是徐思沐拉著她的胳膊,她都要衝上前去狠狠地去給這個不要臉的死狗仔一頓暴打了。
徐思沐拉著邢娜來到另外一邊。
「看你氣的,你哪兒來的這麼大的氣性啊?」
邢娜握著拳頭,「真是氣死我了,那人說話太不要臉,口口聲聲說什麼要站在道德道德一邊,只報道事實,太噁心了!」
徐思沐本來心裡也是嘔了一口氣,但是邢娜這樣一番氣憤的表情,倒是還把她給逗笑了。
「他就是條狗,就當他汪汪汪叫就行了。」
徐思沐朝著那邊看了一眼,陸清來了,付禕就已經是十分狗腿的上去,臉上帶著的是分外討好的表情。
「陸清還真是養了一條好狗。」
陸清這次前來,自然不是她一個人來的,帶著徐清雅和徐景逸兩人。
徐景逸最近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心勁兒來,聽說是徐思沐提出主辦的宴會,就點了頭。
徐清雅本也是不想來,被陸清給強制性的打扮了一下給帶了過來。
「以後這種上流社會的宴會,你就多多的過來參加。」
「為什麼?」
「你難道還妄想著要去嫁給周翰越?」陸清冷笑著說,「清雅,不是媽媽潑你的冷水,就別說現在徐思沐懷著孩子,且不說這個孩子到底能不能生的下來,你的年齡又能不能熬到她產後抑鬱症變成黃臉婆,你的年齡也是在一年一年長的,你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媽!你不是以前很支持我的麼?現在怎麼改變了?」
徐清雅分外不理解,要知道,即便是周翰越和徐思沐結婚這兩年來,陸清也是支持著徐清雅去覬覦周翰越的。
「那是我本以為他們就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而且周翰越對徐思沐沒有維護之意,到時候離了婚,你就可以上位,但是現在,」陸清冷笑了一聲,「你敢肯定麼?就算是周翰越今天離了婚,明天會跟你去領證?」
「就算是明天不會,那總有一天會的!」
「別浪費青春了,清雅,」陸清說,「c市多少豪門的貴公子等著你挑,你非要去要一個已經和徐思沐有過一婚的男人?清醒點吧。」
別去攪和這一趟渾水了。
這是陸清言下之意,卻並沒有直接告訴徐清雅。
徐清雅被硬拖來,也是百般不情願。
陸清已經是叫來了一位姓魏的公子,讓兩人好好地去另外一邊去說說話,「魏公子,我女兒不善言辭,比較內向,你多擔待著點。」
魏公子對於徐清雅的外貌很滿意,一聽比較內向就更加滿意了。
內向保守的女孩子,私生活都是比較檢點的,這樣也不會莫名其妙的就淪為接盤俠。
徐清雅百般不願的跟著魏公子走了。
陸清朝著另外一邊看了一眼,徐景逸呢?
剛才還看到兒子在這裡,怎麼就不見了人影?
徐景逸已經是跟著徐思沐來到了貴賓包廂。
貴賓包廂內,不是別人,恰是楚靜母子女三人。
楚靜身上也是穿著一條高檔的禮服裙,兒子女兒也都給打扮的很好,一眼看過去,和外面那些上流人士的少爺小姐沒什麼區別。
她十分滿意的把有點痴呆的兒子給扶起來,繞著圈看:「麗麗,你過來看看,看你哥這一身多帥。」
楚麗麗一臉的不屑。
一個智障,就算是穿上幾十萬的衣服也還是個智障。
楚靜的丈夫去世之後,楚靜就已經私自做主,把女兒和兒子都改成了她的姓氏。
兒子名叫楚強,女兒名叫楚麗麗。
楚麗麗對於能到c市來,也是一臉的嚮往,剛才看見外面的那些長相英俊帥氣的豪門公子哥,她心裡高興,現在已經巴不得趕緊出去招蜂引蝶了。
她剛一開門,就看見了徐思沐。
「表姐。」
楚麗麗嬌俏的叫了一聲。
徐思沐向後退了一步,「出去玩?」
「嗯,我想去前面的舞會看看。」
「去吧。」
楚麗麗當即就轉身走了,還顧及著自己的姿態,硬是走著貓步。
楚靜迎了上來,「思沐啊,今天真是多謝你了,能讓我們來參加這樣的宴會。」
徐思沐笑了笑,「姨媽,待會兒我要去外面講話,見幾個豪門闊太太,您跟我一起吧?」
楚靜眼睛驀地就量了一下,「那當然好了!」
她現在就是想要在c市的豪門圈子裡多露臉,自己來,跟眼前這位周家三少奶奶引薦,那肯定是不一樣的了。
她現在眼前簡直都可以鋪就一條康莊大道了,上面全都是鋪上了紅地毯,就等著她上去去走向美好的明天。
「那我們什麼時候去?」
「就現在吧。」
「好,好,那當然好,我先去趟洗手間。」
楚靜還想要好好的去打扮一番。
徐思沐也隨她的意。
她讓邢娜陪著先去外面的卡座休息一下,作為主辦人,她總要是說幾句話的。
在經過長廊的時候,就看到在另外一側,走過來一道高高瘦瘦的身影。
少年看起來已經是長高了,頭髮上了髮膠,露出了額頭,顯得很精神。
徐思沐腳步略停頓了一下,和徐景逸視線交匯片刻。
徐景逸沒有走過來,就這麼看著她,就好似是在看著一個完全不認識的人一樣。
徐思沐沒打算上前搭話,轉身就要走。
可到底徐景逸沒有這樣的定力,快步跟了過來。
「你先別走!」
徐景逸去抓徐思沐的手腕,邢娜眼疾手快,直接就擋開了徐景逸的手。
「徐少爺,請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這是周翰越的吩咐,但凡是有人想要對徐思沐不利的話,就一定要防患於未然。
徐思沐拍了拍邢娜的肩膀,「沒事的。」
邢娜這才又後退了一步。
徐思沐看向徐景逸,「你想說什麼?」
「是真的麼?」徐景逸咬了咬牙,問出口來。
他問的好像是很艱難的樣子。
徐思沐挑了挑眉,看著少年這樣糾結的模樣,唇角向上劃出一抹弧度,「什麼是真的?是你媽媽口中說的,還是你在報紙上看到的?」
「都是。」
「你問出我這句話的時候,你的內心深處就已經是認定了,不是麼?」徐思沐反問他,「那你又何必再多問一句呢?」
她直接繞過徐景逸向前走。
徐景逸朝著徐思沐的背影問:「你接近我們徐家,就是因為你媽教你想要報復的?」
徐思沐的腳步停了下來。
再度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的眼神里已經多了幾分冷然。
「徐景逸,別以為你是徐家從小寵到大的少爺,就可以對死者不重了,報復?以死來報復麼?」徐思沐說,「你是站在徐家那邊,我不反對,立場不同,你是陸清的親生兒子,而我不是,這就已經可以說明問題了。」
徐景逸看著徐思沐說完這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他忽然就攥緊了自己的拳頭。
他想起母親的話:「景逸,你在同情一個小三的女兒?那你的母親我呢?你的道德觀念呢?一個情婦一個第三者,現在卻被你給放在你的親生母親之前了?」
他想起父親的話:「別信那些風言風語的,我和你媽媽的感情一直都很好,當初如果不是那個女人故意勾引我,誘引我犯錯了,懷了孕等到孩子大了沒法打掉了才以此威脅我,怎麼能有現在這種事兒。」
徐景逸捂住了腦袋,只覺得太陽穴兩邊頭痛欲裂。
…………
徐思沐懷孕,不能和酒和香檳,邢娜特別就去讓楚芳鮮榨了橙汁給徐思沐端過來。
「謝謝。」
徐思沐對於任何人接手端過來的飲料都抱有一份戒心,唯獨是周翰越安排的人不可能有。
徐思沐端著果汁杯,看見不遠處的陸清正在端著貴婦的架子和旁邊的人談笑風生。
徐思沐對邢娜說了兩句話。
邢娜點頭,快步朝著陸清走了過去。
「徐夫人,我家少奶奶請您過去說話。」
邢娜的聲音並沒有刻意壓低,周圍的貴婦名媛也就都聽到了。
陸清點了點頭,「好。」
她對身後的賓客說:「那各位請稍等一下。」
眾人看著陸清的背影,也都不免的竊竊私語起來。
「哎,現在看徐夫人還真是不容易,對一個小三的女兒視同己出。」
「你看看,那小三的女兒,肚子那麼大了,前兩天還舉辦婚禮,說不定是母憑子貴,就是想要憑藉著自己的大肚子嫁入豪門呢。」
「這種事兒不是多了去麼,再說了,有其母必有其女啊,你沒看看,那小三是怎麼一副德行啊,還跳樓自殺?真是以為死了就能解脫了,笑話。」
陸清聽著背後的這些話,唇角已經浮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她走到徐思沐的面前,「思沐。」
徐思沐看向陸清,「徐夫人現在果然是紅光滿面,去了一個眼中釘肉中刺的感覺怎麼樣?」
陸清笑了一聲,「思沐,你這是什麼話?就算是我們不是親生母女,但是你也是叫了我二十幾年的媽,現在一聲徐夫人,還真是把我的心都給叫的涼了。」
「現在這邊只有我們兩個人,你還要這麼演戲麼?」
徐思沐從桌上端起來一杯紅酒杯來,伸過手來想要遞給陸清,朝著她略微靠近了一下。
陸清冷笑了一聲:「眼中釘麼?還不算。」
徐思沐抓住陸清的手臂。
「徐夫人,你所說的眼中釘,是我,還是我肚子裡的孩子?」
她的手勁兒很大,緊緊地攥著陸清的手腕。
陸清蹙眉,想要把她的手給拂開。
就在這時,徐思沐眼角的餘光能掃到有一道身影朝著這邊走過來,她借著手中酒杯的弧度,然後猛地向後仰了過來。
「啊……」
徐思沐手中的紅酒酒杯一下甩了出去,就被傾在她身上的禮服裙上,她也隨即摔倒在地上。
她捂著肚子呻吟了起來。
「我的肚子……好疼……」
陸清一驚。
楚靜被邢娜再三催促下趕了過來,看見這一幕,一雙眼瞬間就瞪大了。
她三步並作兩步沖了過來,直接就攔在了陸清的面前,抬手把陸清給推了一把,掐著腰大聲罵道:「你這個不要臉的老賤人!害死了大的還不成,現在還要來害小的!你的良心是被狗吃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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