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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搖頭,「我沒有!」
她搖頭,玻璃上倒映著的是她的影子,我不喜歡周翰越,我沒有喜歡他。
【你明明已經喜歡上他了,在沒有離婚之前……】
徐思沐說:「那是因為我把他給當成了阿珩,是他故意誤導我的。】
【你在說謊,你心裡分明就不是這樣想的,阿珩就算存在,也只存在在你的夢中,實實在在存在你的生活里的是周翰越呀。】
不是這樣的。
徐思沐不斷的搖頭,捂住了耳朵。
「不是,我不喜歡周翰越。」
她不能喜歡周翰越。
徐思沐再三肯定,是的,她不喜歡周翰越。
因為小靈韻今天有點難過,不放周翰越離開,周翰越便在這裡陪著女兒睡。
若是之前,徐思沐一定會「鐵面無私」的把周翰越給趕走,但是這一次,她什麼都沒有說,就這麼由著他了。
她獨自一人去了自己的房間裡睡。
本以為誰失眠,卻沒有想到,躺下來,很快就睡著了。
這一夜,徐思沐做了一個光怪陸離的夢。
夢中,她夢到了昔日的陸珩,遠遠地,朝著她招手。
徐思沐高興的跳了起來,飛快地跑過去,可是,突如其來的一陣大霧,將所有的一切,都給遮住了。
她看不到陸珩,也看不到任何人。
「阿珩!」
她不斷的叫喊著。
周圍的迷霧,越發的迷茫起來,就在這時,徐思沐看見了迷霧之中,有一道影子,她以為是陸珩,就跑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手腕。
「阿珩,你怎麼在這兒,我找了你好久。」
「你叫我誰?」
男人轉過頭來,徐思沐抬頭望過去,竟然是周翰越!
「越哥,你怎麼在這兒?阿珩呢?」徐思沐鬆開了他的手。
「一直都是我。」周翰越說。
徐思沐向後退了一步,她看著周翰越英俊的面龐,聽他說:「徐思沐,我喜歡你,我一直都喜歡你。」
徐思沐向後又退了一步。
忽然,天地之間顛倒,白霧散去,成了一座墓碑。
墓碑上阿珩的照片,是那樣的清晰。
而在另一邊,盧湛一步步朝著她走了過來。
「你真不要臉,你怎麼能喜歡著阿珩,卻忘了他,卻嫁給他的好兄弟生了孩子。」
徐思沐面色煞白。
盧湛的臉猙獰起來,眉梢的那一道疤,更加猙獰。
「你現在還想喜歡周翰越?你這個蕩婦。」
「我不是……我沒有……」
「你沒有?沒有你為什麼把阿珩給忘了?當初就算是想要自殺的話,為什麼不乾脆利落一點?現在你忘了阿珩,還跟他的好兄弟好上了,你不覺得對不起阿珩麼?」
盧湛一步步的朝著徐思沐走過來,眼神逼視著她。
「你辜負了阿珩。」
徐思沐躺在床上,額頭上冒著汗,口中不斷重複喃喃著什麼話。
林花蕊在一旁叫她,「太太?太太!」
她怎麼叫徐思沐都叫不醒,也是心急如焚,轉身就出去找周翰越了,一出去,就看見穿著家居服的周翰越走了進來。
楓林苑裡的周翰越的衣服都還在,沒有及時的清理出去。
林花蕊有點結巴:「先生,太太……她好像是被夢魘住了,一直叫不醒。」
周翰越抬步快步走進來,「思沐?」
「不要……不要……我不是,不是……」
徐思沐口中不停的在喃喃著這些話,呼吸都顯得急促。
周翰越跪在床邊的地墊上,伸手抓住她冷汗涔涔的手掌心,「沐沐,沐沐你醒醒,我在這兒。」
夢中,那一片森冷潮濕的白霧,又來了,瀰漫過來,徹底將徐思沐給包裹住了。
她找不到出口,就這樣好似是沒頭蒼蠅一樣亂轉。
周圍都是很多不認識的人臉,指指點點,口中是謾罵和吐槽,讓她無地自容。
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了有一個聲音在叫她。
「沐沐……」
「沐沐……」
這是誰?
徐思沐猛地轉過身來,就朝著那聲音狂奔過去。
迷霧散開,然後,一點金色的陽光瞬間籠罩了大地……
睜開眼睛,徐思沐被突然照進視網膜中的燈光光線刺的眼眶中再次充滿了生理性的淚水。
她還沒看清面前的人影,就被一下摟到了一個硬實卻溫暖的懷抱之中。
周翰越用紙巾把徐思沐眼淚擦掉,「沒事了。」
徐思沐目光有些呆呆的望著周翰越。
周翰越臉上帶著的憂心不是假的。
她也是確確實實在夢中,那個無邊空曠的夢中,聽到了周翰越呼喚她的聲音,也才出來了。
林花蕊在一旁也是鬆了一口氣。
「真是嚇死我了,小姐你剛才被夢魘住了!要不是先生的話,我都覺得我要打電話叫醫生來了!」
徐思沐這才聲線沙啞的開了口,搖了搖頭:「沒事了。」
周翰越吩咐身後的林花蕊:「去倒杯水來。」
徐思沐已經掀開了被子,「不用了,我自己去倒水就行了。」
或許是因為做了個夢,實在是虛脫的緣故,徐思沐剛一下床,就踉蹌了一下。
周翰越想要扶她,她卻避開了周翰越想要扶過來的手,扶住了另外一邊的床頭櫃,穩了穩才繼續朝問外面走。
周翰越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遲疑了幾秒鐘,然後跟了上去。
徐思沐下了樓,先去喝了點水,感覺到剛才在睡夢中那種心悸的感覺,漸漸地已經消失了。
她深深地閉了閉眼睛,目光從看向窗外黝黑的夜色收了回來,撞上了就在她身後站著的周翰越的視線。
「去睡吧,我沒事了。」
徐思沐把玻璃杯放在桌上,繞過他要上樓。
周翰越側身移開一步,擋在了徐思沐的面前。
男人身上穿著的還是早在兩年前在楓林苑的家居服,那套菸灰色的。
「為什麼不看我?」
「沒有。」
「那你看著我。」
徐思沐避無可避。
周翰越就擋在她的面前,阻隔住了她所有的道路。
她咬了咬唇,抬起頭來,迎著他的目光看過去。
她有點愣神。
和她想像中的深邃深沉不一樣,此時,周翰越看著她的目光,就好似是渡上了一層溫柔的光。
那種溫柔的擔憂,都已經滿滿的從周翰越的眼神裡面溢了出來。
正在徐思沐內心充斥著滿滿的激盪,正不知道要如何開口說話的時候,正好小靈韻醒了。
兩人都匆匆上了樓。
現在小靈韻已經不經常在半夜醒了,一個夜晚,基本上能一覺睡到大天亮。
顧阿姨轉身:「感覺有點發燒,溫度高了一點。」
徐思沐快步走過去,她低頭,用自己的額頭碰上女兒的額頭,果然是燙的!
周翰越摸著小靈韻熱燙的小胖手,說:「直接去醫院。」
此時,已經是快到了秋天,下了幾場雨,天氣濕涼,周翰越叫徐思沐先換了衣服,給小靈韻包上了一條毯子。
邢娜已經睡了,徐思沐就沒有讓人去叫醒她,就叫林花蕊跟著,好去在醫院裡面跑腿交個費辦個手續什麼的。
周翰越開車,從後視鏡里,看向抱著女兒的徐思沐,眼神滿滿的都是擔心。
徐思沐這個時候,心思全都在自己懷中身體滾燙的小靈韻身上了,也就無暇去有別的心思了。
到了醫院,掛了急診。
發燒了,上呼吸道感染並發肺炎,需要馬上掛水。
小靈韻路上就難受的一直哼哼,現在在掛水的時候,不斷的扭動。
現在這么小的寶寶,輸液只能是在頭上。
護士剃掉了小靈韻頭上的一部分的頭髮,然後扎針。
徐思沐抱著她,周翰越去拉著她的手,不斷的安慰著她:「韻韻,你看,爸爸在呢,輸液打針了就好了,以後就不會生病,不會難受了。」
小靈韻現在一點聽不進去周翰越的話了,哭聲震耳。
最後,等到哭累了,才算是停了下來,抽噎著,滿臉都是哭的紅紅的,一雙大眼睛更加是腫成了核桃。
一雙父母在女兒生病這件事情上,都很手足無措。
輸液的過程中,徐思沐始終都盯著女兒看,也沒有說話。
周翰越坐在一邊,「孩子給我抱吧,你休息一下。」
徐思沐還是不說話。
周翰越索性也就不再說話了,就坐在一邊,過了一會兒,先去端來了一杯溫水,將吸管插好給徐思沐放到唇邊,讓她喝點水,看著點滴已經快完了,才轉身去叫護士過來拔針。
林花蕊幫小靈韻辦了住院手續,等到輸過液之後,徐思沐就抱著小靈韻先去了病房。
等到將小靈韻放在床上,已經過了半夜了。
天邊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兩人都沒有睡好覺。
梁錦墨白天上班的時候,也就才聽到了這件事情,特別問了兒科的主治醫生之後,才來安慰他們。
「沒事兒,這是小孩子常見病,因為免疫力低,這一周就住院治療吧,這並不能留根,要不然以後容易留下後遺症。」
「嗯。」
梁錦墨說話的時候,怎麼感覺在病房裡面的這兩個人有點不對勁,但是至於是哪裡不對勁,也說不上來。
他出來就給徐夢恬打了個電話。
「你的小侄女住院了。」
徐夢恬一聽,急忙就趕了過來。
她和傅婉兮同住,傅婉兮也跟著來了。
「怎麼回事?梁醫生說小靈韻生病了?」
徐思沐一看他們兩人,「沒什麼,就是發燒,沒什麼嚴重的。」
這個梁錦墨也是,在面對她的時候說沒什麼,是小孩子的常見病,結果回頭就給大姐跟傅婉兮打了電話。
徐夢恬自己沒有孩子,但是因為在自己那段失敗的婚姻中,曾經流產過一個孩子,對孩子就格外有愛護心。
「我先在這兒照看著韻韻,你們也是沒吃早飯吧,都去吃飯。」
徐思沐說:「我沒……」
「我剛才都問過花蕊了,從昨天半夜,你做了個噩夢之後,就抱著韻韻來醫院了,也沒睡覺也沒吃飯。」
在病房門口的林花蕊,朝著門口的方向移動了一下步子,朝著徐思沐吐了吐舌頭。
傅婉兮也說:「我也在這裡幫夢恬姐,不會有事的,你跟你老公都出去吃點東西。」
這話話音一落,整個病房之中,都是鴉雀無聲的。
傅婉兮還沒反應過來,「你們怎麼都不說話了?」
梁錦墨摸了摸鼻子,「咳咳,沒什麼,你倆快點去吃飯吧。」
徐思沐拖著沉重的腳步往外走,梁錦墨直接把周翰越給退出去了。
徐夢恬這才在傅婉兮的耳邊說了一聲:「離婚了。」
「誰離婚了?我……」傅婉兮一下想起來了。
她竟然給忘了。
傅婉兮有點怔怔的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寶寶,皮膚脆弱的就好似是一張紙一樣,不由得感嘆。
「我剛才看見他倆,我都下意識的以為他倆還沒有離婚……」
誰不是呢。
徐夢恬也不希望兩人離婚。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她遇見過渣男,諸如鄭東良,也在自己的婚姻生活中,見識過各種婚後生活的嘴臉,就能知道周翰越是真正向著徐思沐,是為了徐思沐好的。
…………
為了避免徐思沐和周翰越兩人直接分開去吃飯,梁錦墨做東,就給自己帶到了醫院的醫護人員餐廳內。
「你倆想吃點什麼?」梁錦墨問。
沒人回答他。
他就自顧自的說:「徐思沐你的胃不是不太好,我幫你點一份小米粥吧,好,阿越你來點什麼?」
周翰越也不回答他。
梁錦墨直接就說:「那我就看著點了,反正你們也不挑食。」
他說著,就拿著自己的餐卡去到窗口點餐了。
兩人坐在桌邊,就這樣靜靜地坐著,一時間都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不是用餐時間,在餐廳的人不多,梁錦墨分了兩次,才用托盤將點好的東西端了上來。
他要了三份粥,再加上一些小籠包,蒸餃或者是燒麥。
「嘗嘗,我們醫院的伙食還算是不錯的。」
徐思沐這才緩緩地拿起湯匙來喝粥。
梁錦墨活躍起氣氛來,就說起來在醫院的一些趣事,但是說完後,只有他一個人笑,就顯得有點尷尬。
周翰越給梁錦墨打了個手勢。
梁錦墨會意,便找了個藉口先離開了。
餐桌上,兩人安靜的吃飯。
周圍來回走動的,有餐廳的工作人員。
周翰越吃了幾口,就看徐思沐。
徐思沐低著頭,吃的很慢,很小口,就好似是在吃食的貓咪一樣,優雅而漂亮。
徐思沐思緒有點飄,吃完了飯,正準備摸口袋找紙巾擦嘴,從前面,已經有一隻手先伸了過來,手指間遞過來的就是一張紙巾。
「謝謝。」
徐思沐接過紙巾的時候,手指和男人的指腹觸碰了一下,她的心跳瞬間就有點失控,直接避開,擦了嘴就丟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裡面。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出餐廳,上了電梯。
剛上去的時候,電梯裡面沒人,兩人站的很遠,一個在最靠近裡面,一個站在電梯的按鍵板旁邊。
就在下一層的時候,電梯門打開,從外面蜂擁進來很多人。
周翰越向後退了幾步,退到徐思沐的身邊。
有醫護人員推著一個擔架床進來。
原本就擁擠的電梯,就更加顯得擁擠了。
有一個人朝著徐思沐這邊退了一步,一下子踩了她一下,急忙說:「對不起。」
「沒事。」
徐思沐向後側了側身,前面剛好就是周翰越。
她正打算要不要背過身去的時候,周翰越就已經擋在了她的面前,伸出手臂來撐在電梯牆面上,將徐思沐護在裡面。
這就好似是一個安全的區域,將徐思沐給護在裡面。
男人的呼吸就噴灑在她的發頂,徐思沐低著頭,發梢撓著周翰越的下巴,痒痒的。
他索性微微低頭,下巴在女人的發頂蹭了幾下。
徐思沐抬起頭來。
周翰越:「抱歉,後面的人推了我一下。」
後面的人:「我沒推你。」
周翰越:「……」
等到了小靈韻病房的樓層,兩人才依次從電梯內走了出去。
小靈韻這次住院住的五天,又觀察了兩天,一周後才出院。
這期間,不管是周翰越還是徐思沐,工作都是在醫院裡做的。
趙秘書即便是出手很快,但是也僅僅收到了市面上的百分之三的散股,而且對方出手很闊綽,現在徐氏還資金緊張,容不得哄抬價格。
她很自責,將辭職書給徐思沐遞了過來。
這段時間,徐思沐為了女兒的事情心力交瘁,一直在醫院裡,她也沒能把這件事情給辦好。
徐思沐看著趙秘書的辭職信,不由得笑了一聲。
「周總都沒有辦到的事情,你想要辦到?莫不是想要爬到周總頭上去?」
趙秘書眨了眨眼睛,「周總都沒有做到?」
徐思沐將辭職信給趙秘書塞回到手中,「這事兒不是你的原因,是有人在惡意操縱著,就算是我們散盡家財去收購,也不一定就有生機。」
她知道周翰越在私底下幫她。
包括那幾個股東的事情。
可是這終歸是她自己的事情。
「去工作吧,」徐思沐說,「以後這種辭職報告,不准再拿出來了。」
趙秘書回到公司沒兩個小時,就又給徐思沐打過來電話了。
「徐總,有人想要見你。」
「誰?」
「新股東。」
徐思沐趕到公司,在會議室中,見到了這位新股東。
盧湛。
不管是記憶中,還是在現在這個時候,徐思沐還是第一次見盧湛穿正裝。
一套銀灰色的西裝,襯出他的肢體修長。
趙秘書站在後面,不敢靠近。
這人雖然說臉長得不錯,但是戾氣太盛,盯她一眼,她就不敢向前了。
「徐總。」
徐思沐走進來,朝著趙秘書打了一個手勢,讓她先出去。
趙秘書總算是鬆了一口氣,這位新股東,一看就是個厲害的男人,還是交給徐總這個厲害的女人來對付吧,她是對付不來。
徐思沐拉開椅子,坐在了盧湛的對面。
「喝點什麼?」
盧湛沒有回答徐思沐的話,「你看見我好像一點都不驚訝,是周翰越給你說了?」
「說什麼?」
「說是我收購了你的幾個股東的股份和市面上的散股,現在一躍成為在你之下的第二大股東。」
當然,徐海建自己手裡還有百分之五的股份。
徐思沐笑了一聲,「無所謂,也不過還是第二大股東而已。」
「我記得,你爸爸,你弟弟和你二姐手裡,還有股份。」
徐思沐臉上的笑一下就消弭了。
徐清雅和徐景逸手裡的股份,是當初陸清留下來給他們的,徐海建自己手裡還留著百分之十五。
「所以,你要這麼多股份,是想要做什麼?」
盧湛聳了聳肩,「顯而易見,整垮你。」
徐思沐面上沒什麼笑,「反正我也就是一個私生女,我對徐氏沒有多少深厚的感情,你想要整垮,我拱手讓給你都行。」
「你心裡不是這麼想的吧,」盧湛說,「如果是你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那你隨隨便便,可你現在和周翰越離婚了,從周家三少奶奶的位子上下來,就跟過慣了錦衣玉食的生活,想要由奢入儉?」
徐思沐抿了抿唇。
盧湛從以前,就一直很聰明。
不管陸珩,還是周翰越,都說過,他是一個很有靈性的人,雖然,他因為自小的心理陰影,壓抑到精神出現了問題。
「盧湛,如果這能讓你感覺到報復到我的話,那請便。」
徐思沐看著盧湛,目光是不爭不搶的淡淡的,就這樣看著盧湛。
盧湛被徐思沐這種無所謂的態度激怒了。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桌面上的茶盞都蹦跳了起來。
「徐思沐,你不用在我面前表現的假惺惺的模樣,你如果有良心的話,現在就該直接從樓上跳下去!」
他手指著的是窗口的位置。
徐思沐的辦公室是在第八層樓。
落地窗旁邊,還放著幾盆養的很好的綠植。
徐思沐偏頭看了一眼,然後朝著窗邊,緩步的走了過去。
盧湛握緊了拳頭,手背上,額角上,青筋都已經很突兀的顯了出來。
她走到窗邊,推開了一扇窗子。
從落地玻璃上,可以看見盧湛此時瀕臨暴怒的影子。
她的手伸出去,在高空中,仿佛是可以觸摸到風的感覺,拂動手心,鑽過指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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